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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淮塔高大威猛的身躯重重的向后飞去,栽倒在地。口中喷出一股鲜血,胸口上赫然有一个大洞,从前至后,汩汩的冒着鲜血。
远处的萧毅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大弓交给了王青嘉。脸上现出一股得色。显然对自己的这一箭很是mǎnyì。
淮塔之死并没有让鞑子兵,反而激起了他们更大的斗志。余下的鞑子骑兵依然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嘴里发出呜呜的怪叫声,犹如飞蛾扑火般的向着定北军的铁甲骑兵冲了过来。
重骑兵对上轻骑兵的战斗根本。定北军骑兵的战斗力本来就不在鞑子骑兵之下,再加上高大的阿拉伯战马,精良无匹的重装铠甲,这场骑兵的说是一场屠杀更为的贴切。
鞑子骑兵嚎叫着纷纷扑了过来。又纷纷惨叫着摔下马去。在人型坦克般的重甲骑兵的路上,即使不是被骑枪洞穿也会被马蹄踏成肉泥。
鞑子的两千骑兵很快崩溃,保护洪承畴的五千多鞑子步卒便摆在了定北军的面前。
此时的战场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被定北军骑兵追杀的清军士兵。不断的有惨叫声响起,人喊马嘶,分外惨烈。但是却在战场上有几支清军队伍却原地不动。高举双臂,臂膀上都缠着一条醒目的白色布巾。这些士兵虽然双腿发抖,脸色苍白,但是眼神之中却有一种十分庆幸的感觉。他们虽然当时在接到缠上白布巾的命令是莫名其妙,但是此刻却觉得他们的主将下达了此生最为英明的命令。若非如此,此时的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很kěnéng早都变成了定北军的刀下亡魂了。
张天禄,张天福、杨承祖、高天照、胡尚友等人看着此时战场上的混乱,心中对自己的决定都是庆幸不已。
胡尚友看着那些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的定北军骑兵。不嘴里啧啧赞叹道:“格老子的。老子原本以为鞑子的骑兵是天下一等一的厉害,却莫有想到这些骑兵更是要得。杀的鞑子是哭爹喊娘的。要不是韩岱大人拉上咱们,说不定这个时候咱们的脑袋已经被马蹄给踩进土里去了。”
韩尚良听了不住的点头,说道:“就是就是啊,老子幸亏没有坏了脑壳,跟着洪承畴一条道走到黑。你晓不晓得,咱们秦都督的的白杆兵都到了那秦国公的麾下了。”
胡尚友惊讶道:“这个我还真是不晓得。白杆兵可是秦都督的宝贝,咱们kěnéng轻易出川?你莫要诳我。”
韩尚良摇摇头道:“你不晓得,这次带兵出川的正是秦都督最疼爱的孙女马茗月。你不信的话,等这场仗打完,你就相信了。”
马茗月此刻正骑着萧毅送她的一匹红色的战马,也是全身毛发赤红如雪,但是四只马蹄却是雪白的。这是一匹母马,体型比萧毅的赤血小一些,但也是颇为雄骏。
马茗月得了这匹马后异常的高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马儿,心中对萧毅的好感又蹭蹭蹭的上升了好几个层次。这位国公爷不仅年轻英俊,文韬武略,而且做人还tèbié的大方,这样的领导真的没得说。
马茗月给她的坐骑起名为雪里红,这雪里红hǎoxiàng天生就和马茗月有缘分,一见她就脑袋往她怀里挤,一副亲昵无比的样子。这让马茗月更加的笑个咯咯不停,心里更加感激萧毅了。
不过她现在却不怎么高兴。这次好不容易争取到随军的机会,自己的白杆营却没有捞到一点仗打,这让她心里很不痛快。现在看着战场上各营都在奋力的厮杀,而只有自己的白杆营和亲卫营无事可做,这让她心中觉得很不公平。
“总督大人,末将请求出战!”脆生生的略带情绪的声音在萧毅的耳边响起。
萧毅没事做,尤条不让他上阵厮杀,他就只好在后阵用弓箭远距离射杀那些他自认为有价值的目标,虽然准头还差了些,但是十箭射中七八箭还是有的。
刚刚射杀了一个鞑子佐领的萧毅,闻言转过头一看,笑道:“马佥事,你刚说什么?出战?”
马茗月气嘟嘟的道:“正是出战。其他营的将士们都是奋力厮杀,我们白杆营的儿郎们总不能站在这里看热闹,请大人准许我们出战。”
萧毅一笑,摇摇头道:“鞑子兵力比我们多很多,所以我们才用骑兵强大冲击力击溃他们的阵型。你们白杆营的将士们虽然也是很骁勇善战,但是却都是步卒,这次就做好本督的预备队好了。”
马茗月急道:“大人莫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苗家二郎。我们千里迢迢出川就是来打鞑子的,总不能整天好吃好喝的却连战场都不上吧。若是大人不允许白杆营出战的话,那末将就带着白杆营回四川。”
马茗月说完这番话也暗暗后悔了。tōngguò这些日子的了解,她知道萧毅是那中吃软不吃硬的人。自己刚才的话明显会被他看成是一种wēixié了。只不过话已出口,就收不回来了。
果然,萧毅闻言,面色一沉,冷冷的道:“马佥事,你这是在wēixié本督吗?请你记住,这是军中。你若要走,本督就算容你,军法也不会容你。你好自为之!”说完就转过头不再理他了。
萧毅这番话说的也是极重,马茗月一听脸色顿时变通红,心中又羞又恼,委屈至极。羞的是萧毅如此训斥她,伤了女儿家的脸面。恼的是自己刚才不知轻重,口不择言。
尤条人老成精,一看情形不好,急忙劝道:“大人莫要动怒,马佥事也是心切,这次出言有失,并非存心忤逆大人。依卑职看,此时正好有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需要马佥事的白杆营和亲卫营一部协力完成。”
萧毅一听,略一思忖,道:“军师说的可是之事?”
尤条道:“大人英明。刚才接到城中探子回报,洪承畴留在城中的兵力约有一万人,皆由左梦庚手下诸将分守四门。其中南门兵力最多,足有四千人。而在东西北门则是各有两千人。驻守东门的则是已经答应归顺国公爷的徐勇。”
萧毅大喜道:“若是如此,那大事可期。”
转身大声道:“萧勇,马茗月听令!”
萧勇闻言大声应道:“末将在!”
马茗月虽然仍在生气,但是依然条件反射般的大声道:“末将在!”
萧毅沉声道:“萧勇,你带亲卫营三千骑兵为先锋,绕过城池奔赴东门,与城中探子联系,劝说徐勇开门归降。后火速攻击南门,歼灭南门守敌后控制城中重要所在,等待大军进城。”“马茗月,你率本部人马前去佯攻南门,吸取守军注意力,为萧勇赚取东门做掩护。待到萧勇带人从里面攻击的时候,你部从外攻击,内外夹击,歼灭鞑子守军后打开城门直奔西北二门,控制所有城门后等待大军到来。”
萧勇、马茗月二人抱拳行礼大声道:“末将遵命!”
萧毅又补充道:“进城后严格约束本部人马,若有侵扰百姓,违抗军令者,拿你二人是问。”
两人应诺了一声后急忙去安排了。
很快,三千亲卫骑兵就从阵中分出来,稍稍整队后向东滚滚而去。
早有准备的马茗月也带着白杆营很快的向淮安城南门的方向扑去。
二百七十章破城
围在洪承畴身边的鞑子已经不足三千之数了。他们虽然手中仍然紧紧的握着武器,并不是他们悍不畏死,而是鞑子严酷的连坐军令让他们不得不死战到底。
若是作为主帅的洪承畴阵亡,那么护卫他的士兵们即使没有死在战场上,也会被鞑子处死。
刚才鞑子士兵的疯狂反击让重损失了几十骑,这也跟重骑兵时奸太长,速度逐渐减缓有关”“。
虽然损失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很轻微,但是仍然让萧贵和萧铁感到fènnù。
回头看了看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重骑兵,萧贵知道不能再继续冲锋了。失去了速度的重骑兵剩下的就是让人宰割了。
幸好后续的轻骑兵已经及时的跟进了上来,萧贵急忙下令让已经筋疲力尽汗透重衣的重骑兵们在部分轻骑兵的护卫下缓缓退了回去。
看着仍然死战不退的鞑子残兵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洪承畴,萧贵知道若是继续强攻的话,击溃这些鞑子兵是必然的。可是在这些犹自死战不退的鞑子兵的疯狂反噬之下己方也会付出相当的代价。这场仗已经没有悬念了,根本无需做这种没有意义的牺牲。只有杀了洪承畴,才能让鞑子士兵们失去继续死战的动力。
看了看距离,萧贵回头对萧铁道:“你我同时发箭,分取洪承畴和他身后的大旄。”
萧铁会意,从马背上取下长弓,张弓搭箭,缓缓的瞄准了站在高处指挥的洪承畴。而萧贵的箭则瞄准了洪承畴的大旄。
随着两声轻响,两只狼牙重箭激射而出,在空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