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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而已。为了慎重起见。本督需要人亲自前往高邮州查看实情,然后才能决定如何布置。”
洪大看洪承畴目光看向自己,心中会意,抱拳大声道:“小的愿意走这一遭。”
洪承畴严重闪过一丝欣慰道:“你一向做事稳妥,本督自然放心。早去早回吧。”
洪大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一匹健马飞奔出城,向南而去。
高邮州,城上城下都是一片震天响的喊杀声,不时的还有大炮的轰鸣声响起。黑烟滚滚,火光升腾。许多人影在城头上来回的奔走,不时的传来刀剑相击发出的金铁jiāo鸣之声。
城下散罗着许多身穿铠甲的身影,有红s…的,也有绿s…的,好像是在战斗中死亡的士兵遗体。
城下是一支整齐威严的军队。在高邮州南m…n外的平地上摆着密集的方阵。随着一阵阵急促鼓声,不断的有一队队士兵想城头冲去。
高邮城中,原本的知州衙m…n的大堂中,萧英大喇喇的坐在原本知州大人坐的位置上,旁边站着两名神情冷峻的jīng壮亲兵。
柏永馥和他的师爷林阳站在下首,笑的是*光灿烂。
柏永馥放下来了心事,知道自己不用死了,脸上笑的跟一朵huā似的。
“这么说,洪承畴是准备派兵来救援了?”萧英道。
柏永馥讨好的笑道:“末将的亲兵是这样回报的。想必洪承畴那老小子已经相信了末将的书信。当然,这也全靠国公爷妙计,将军的巧妙布置,才能骗过洪承畴那老小子。”
萧英笑笑,脸上现出几分得s。
他接到萧毅的命令之后,便接受了柏永馥的投降。但是大军并没有入城,而是继续在城外做出的阵势,以此做出假象来y…u骗洪承畴。
若是不到跟前,光从远处看的话,那战况却是有够惨烈的。大炮轰响着,不断的有士兵丧命从城头上坠落下来。箭矢如蝗,城上城下互相的攒sh。再加上各种号角,战鼓的助威,简直就是一个真实无比的战场。
其实这都是假象。大炮虽然响了,但是却是只有火y…o,没有装弹。喊杀声都是那些投降的绿营兵靠着城墙根边聊天吹牛边喊出来的。箭矢都是没有箭头的树枝削制而成。而那些士兵尸体则都是穿着双方铠甲的草人了。
因为知道了不用打仗,只要演一场戏给洪承畴看,那些绿营兵一个个分外的卖力,献计献策,一个个演的活灵活现。而且那些草人也全都是他们扎的。扎好之后躲在城墙后面,趁着烟雾缭绕,不时的往城下扔上几个。箭矢自然也是他们做的。而定北军的士兵们只是在城下列个队,稍微配合一下就可以了。
萧英哈哈一笑道:“洪老小子若是不相信,那不是枉费了本将军这一番苦心布置了么”
柏永馥也是跟着笑了起来,只有林阳虽然也在笑,但是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二百一十六章算无遗策
萧英原本在做萧毅亲卫队长的时候,早就习惯了察言观s。虽然在笑,但是还是瞥见了林阳的表情,一愣,有些不满的问道:“林师爷,本将军看你心不在焉,可是有什么意见不成?”
林阳一惊,急忙道:“将军算无遗策,老朽岂敢质疑。只是老朽素闻那洪承畴行事谨慎,定然会派人前来查探。老朽担心会被他看出什么端倪,故而有些失神,请将军赎罪。”
萧英冷冷一笑,道:“就算他洪老匹夫看出来我们是在做戏又能如何。他若是真有本事,就带着大军杀过来,本将军一定会杀他一个丢盔弃甲。他若胆子小,不敢出来,本将军就会带着大军杀到淮安城下,活捉老匹夫。偏偏你们这些人懦弱胆小,担心这个,担心那个,难怪当初一箭不发就降了鞑子,真他娘的不像个男人。”
萧英本来就因为这一仗没有打成,心中有气,所以借这个由头发泄心中的不满。
按一般道理来说,人家是降将,刚刚投降,心中还多少有些忐忑和不安,并不能做到完全的效忠。所以,这个时候应该做的就是好言抚慰才对。可是萧英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这番不留情面的一通骂,让刚才还笑容灿烂的柏永馥和林阳都是脸s…一阵白一阵红,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其实萧英既然派人做戏给洪承畴来看,那是自然料到他会派人前来悄悄查探的。在之前,萧毅也是几次叮嘱过他,洪承畴虽然名声人不齿,但是用兵却只是极为不俗。一定不要骄傲大意。萧英虽然对林阳的话是嗤之以鼻,但是对萧毅的叮嘱却不能不放在心上。所以,在淮安到高邮州的路上,已经派了无数的明哨暗探,只要有人从淮安府前来,肯定是逃脱不了这些哨探的眼睛。
洪大出了淮安城,一路策马疾行,也不珍惜马力,只盼着早早的查探到真实战况回报大人。
他行到离高邮州不到一百里的地方时,就看见不少行人车辆向北而来。他自信观察这些行人,发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拖家带口,抱儿携nv,一副难民模样。
洪大心中诧异,于是上前询问,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些人都是从高邮城中逃出来的,准备逃往淮安城避难的。
洪大闻言,对于柏永馥书信中的话已经信了一大半。若是城中没有jiāo战或者城池已经沦陷的话,那这些百姓是不大可能逃难出来的。
但是为了谨慎起见,洪大还是向一户人家问道:“这位大哥,现在城中战况如何?”
一个身材瘦小的汉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神情惊慌道:“小哥如果要去高邮的话,我劝你还是回转的好。那城中现在都打成一锅粥了。磨盘大的炮弹到处lu…n飞,那弓箭sh…的跟下雨一样,吓死个人了。那城上不断的往下抬死人,很多人都是缺胳膊少tuǐ的,看的我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那定北军真是名不虚传,那士兵一个个彪悍的就跟下山的小老虎一般嗷嗷叫着就往上冲,城下的尸体都堆的快成了小山。不过那柏大爷打鞑子的时候胆小如鼠,这次不知怎么就跟打了jī血似的,也是拼了命的跟定北军死磕,那打的叫一个惨啊。”说着还唏嘘不已,好像对那惨烈的战场景象还是心有余悸。
洪大听到这里,心中已经信了八分,但是他毕竟还是要亲眼看到才觉得放心一些。谢过那瘦小汉子又急忙催马向南而去。
他不知道的是,待他离去后,那刚才答话的瘦小汉子却盯着他的背影,眼中l…出一丝戏谑的笑容。跟他一样表情的,在这个难民队伍中还有不少。
这些人自然就是军统司的密探间谍了。这次的战事,军队是明面上的布置,军统司则是战斗在秘密战线上。刚才的那个汉子和其他的密探都是军统司新招的外围力量。
谢虎子向萧毅提过人手不足的问题之后,萧毅便答应他让他在这次从军的青壮中优先挑选人手,补充军统司的力量。
这次派出来作为暗探和密谍的都是原本籍贯扬州府的人,而且都是心理素质比较好,而且机智灵活之人。饶是洪大胆大心细,考虑周密,也不会想到这些人都是定北军的暗探。
洪大策马疾行了一阵后,马匹已经口吐白沫,明显脱力。无奈之下他只好弃马步行。南船北马,江南水路,人们出行多是坐船。所以马匹在市面上出售的极少。而且现在是战争时期,就算有几匹马都被军队给征用了。洪大虽然带着不少钱财但是却买不到马,只好买了一匹倔驴骑着上路了。
他骑着那头倔驴一路颠簸,终于在第二天的中午时分赶到了高邮州的二十里外。这一路上依然见到了不少的难民从高邮州的方向向北而行。从他们口中得到的消息来看,高邮州依然还在柏永馥的手中。
再往前行,就有许多的在官道上来回的策马巡逻,只准出,不准进。洪大远远看那些骑兵,一个个都是身形彪悍,马术jīng良,心中也是叹服、他跟着洪承畴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心中将这些骑兵和关宁铁骑比较,也觉得他们略胜一筹。
眼看着官道行不通,洪大找了一处偏僻之所,将倔驴栓了起来,然后自己循小道继续往城池靠近。
洪大不知道的是,自从自己遇到第一bō的难民的时候,他的行踪就已经被定北军彻底掌握了。他只道自己行踪谨慎,绝对不可能被发现,但是却绝对不会知道在天空上已经有一双锐利的眼神在盯着他。所以当他弃驴步行的时候,高邮城中的萧英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萧英接到消息之后,得意的一笑,吩咐道:“好好的将戏演好了给我们的客人看看。”
属下笑着领命而去了。
洪大一路有惊无险的潜到了高邮城外一里的地方,再也不敢前进。他攀上一颗大树的,隐身在浓密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