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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赛尔发出轻微的鼾声。
达克瀚悄悄起身,他见到在前方好像有个范围在微微冒烟,被大石头挡着看不清。他回头看看赛尔,又再看看四周,再次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放心地走过去。走出好一段距离,绕过那块大石,发现一池子清澈的水正滚烫地冒着热气。
达克瀚探手下去试试温度,果断把衣服一件不剩地剥光,把长发巧妙地在脖子后圈出个髻,裸着身子走进池子里享受地泡起来。
赛尔醒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他睡眼朦胧地环顾四周,心里清楚自己还没有睡够。身边缺了另一个人的温度,他睡不着。
我睡多久了?达克瀚呢?
四周静悄悄的,他站起来慌张地寻找那抹深蓝色背影。
视线所及,都是空空的,岩浆静静地流,石头也在安静地红。他想大声喊出那个名字,但是那股怨气憋在心里,把声音给堵了回去。
他去视察环境了吗?应该一会就回来的吧?
赛尔想迈开步子去找他,下一秒却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还是在原地等等吧…万一他回来也好找到我…不不…我才没有特地等他…我懒得走而已…
赛尔没有继续睡,坐着圈起膝盖,转念一想,这个姿势也太窝囊了像个娘们似的,万一他回来见到那真是太没面子了。于是马上换了个酷一点的坐姿,挺腰靠在岩石上,想象着达克瀚回来后自己那副霸气的模样。
我才没有特地等他…只是睡不着坐一会……
赛尔维持着姿势眼睁睁地观察地面裂缝。
达克瀚在那边一无所知,继续享受地泡澡。
【人类世界】
人类世界的磁场不同,无法用幻形或者踏风来移动,这让苍大感头痛。
他们走出巨石阵后,前行好久终于见到条公路。
苍正在烦恼城市是哪个方向的时候,一位热情的农夫注意到他们,搭讪几句后让他们搭了个顺风车,载着他们去到城市里。
“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泰晤士河,那里美得很。”到达城市后,热情的农夫朝他们挥挥手,驾车去农贸市场了。
“苍,他一路跟你聊什么?”斯利亚虽然看的懂人类文字,也知道一些发音,但实际听起来却有点云里雾里。
“他以为我们是自由行的旅客。”苍简单地重复,“他说了好多景点,威斯敏斯特宫,大本钟……看起来这里应该是英国,我还以为是法国。”
“……”斯利亚继续云里雾里。
“你跟着我就是了。”苍也不多解释。领着斯利亚左拐右拐,找到个银行柜员机,取了点钱。那些打工存下的钱还在,应该可以维持一段时间。
但是拿了钱又该去哪呢?难道就真的要做什么观光客吗…
掏出玉佩偷偷看了看,玉佩还是没什么变化。
有点失望地叹口气。
他无意识地搓着玉佩,与斯利亚漫无目的地到处逛。
玻璃橱窗里摆满了服装,男的女的,颜色各异,视线扫到标价那数字,哎,真的价格不菲啊。那边是个书店,好久没去买书了,嗯,找个时间去逛逛吧。哦,那边还有个糖果店……
苍看着看着有点走神。
“苍,这里真漂亮。”斯利亚感叹,想去那些商店里看看,见苍没有过去的意思,也就打消了念头,眼巴巴地路过了那些装饰精致的店门。
“苍,那个写的是什么?”抬头看木牌上歪歪扭扭的艺术字。
“哦,这是咖啡店的招牌。”
“哦。”想进去看看,偷偷瞄了苍一眼,又惆怅地打消了念头。
街道人来人往,有店员在派糖,斯利亚过去接了几粒。再往前走,路边有个小丑在派气球,斯利亚也接过一个。苍转头的时候看到天使挂着个米老鼠气球含着糖,心里有点想笑。
“你多大了,还是孩子吗?”
“哎?”斯利亚不解。
“哈。”苍笑着摇摇头,觉得自己带了长不大的小孩。不过也没有人划分小孩和大人间的界限,谁规定大人不可以带气球的?谁规定大人不可以像小孩那样吃糖,眼神纯真地四处看的?对了,那些眼神,斯利亚对这一切是那么好奇,可我见太多了。
苍满怀心事地走,对这些繁华视而不见。
到目前为止那人生是多么幸运和完整,明明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东西,唾手可得的幸福,见多了,拥有多了,就变成了习惯地视而不见,从来没有想过有失去的一天,所以从不需要特别去留恋,以至于匆忙得连停下脚步都舍不得。
玉佩在手里,好像有点热,是搓热的吧?还是把它放口袋里算了……咦……
苍疑惑地看着玉佩。
奇怪…怎么那么烫手呢?
苍扫了眼四周,寻找隐蔽的角落。
“来这边。”苍拉着斯利亚,左拐右拐小跑到不远处的公园里。
确认行人稀少后,苍摊开手,玉佩没有发什么特别的光效,也没有变色,仅仅是发热而已。
“奇怪了。”苍不解。
斯利亚伸手去摸摸,手指间一片滚烫的触感,玉佩还在持续发热。
“你把它放到石头上看看?”斯利亚建议。
苍捡来一颗平整的石头,蹲下,把玉佩放上去。
两个人围着玉佩观察起来。
玉佩静止了会,终于有动静了,它就像个指南针,缓缓地在石头上转动,停下来后,鱼头指去一个方向。
这就是提示吗?不过…那是什么地方?
“走。”苍起身,“我得先去买份地图…”
斯利亚也起身的时候,手里的气球没拽稳,晃晃悠悠地飘上了天。
“它最后会飞去哪?”斯利亚抬头看天,气球越来越高。那米老鼠笑眯眯,他会一路维持这个表情走向他的结局,他不知道未来等着他的是什么,他能做的只是坦然地走进一个安排好的命运中。
“云上吧。”苍抬头,那气球已经变成一个小小的点。
云上,然后他就啪地一声碎裂开,最终以破烂的身姿掉回到地上吧。
是不是所有东西都是命中注定?
苍不知道,他看不透天意,他能做的就像这气球,装作若无其事地顺着命运走向一个未来。
棕哥没日没夜地前进,已经走过好几个城市,但距离目标还是太遥远了。
真的好远啊…为什么他们会在那么远的地方…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他瞄瞄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叭叭叭的喇叭才响在耳边,眨眼就绝尘而去。
可是没钱啊,那东西我也不会开,唉。
走着走着,已是黄昏,渐渐太阳沉了下去,天彻底黑了。棕哥在一个橱窗前停下,打量起自己。
衣服脏了,夹克也落满了灰,鞋子好像还有点破…
该换套衣服了呢。
棕哥四处打量,寻找合适的人选。大街上热热闹闹,行人成双成对,要么就是一群人挤人,就是没有落单的男人。
棕哥继续前行,走出好几条街道,在一个酒吧前停下。
这个酒吧门口的栏杆上零零星星坐着一些男人,他们有些在接吻,有些在猥琐地用屁股蹭对方,还有几个人盯着他。
棕哥也学着他们,在栏杆上坐下,很快,有几个长相不错的青年朝他走来。
“要人陪不?”一个满脸脂粉味的男人主动勾着他脖子,吻上他的唇。
唔,这人太瘦,衣服又花里花俏的,不好。
棕哥任由他吻,视线越过胭脂男,望向前方。
一个戴眼镜穿西装的白领斯斯文文地走过来,狠狠扯开胭脂男,低吼道:“滚!”,顺便一抬手勾起棕哥的下巴,“一万,做?”
噢,这衣服不错,不过一万做是什么意思啊?
棕哥不解,瞄了一下周围,那些还没来得及搭讪的青年全都老老实实退回原地对他视而不见。胭脂男也堪堪避开远远坐回栏杆上。
“做不?”白领牵过棕哥的手摸向自己的西装口袋,自信地望着这个漂亮的猎物。
袋子里是一大叠鼓鼓囊囊的东西。
“做。”棕哥对上白领的视线。
哼,这就对了嘛,在金钱下谁不心动?白领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捏着棕哥的下巴就吻上去,棕哥学着他回吻起来,唇齿间口沫交融了好一会,那白领牵着棕哥朝一个方向走去,走过一个路口,下到个地下停车场,钻进了一辆黑色的跑车里。
棕哥淡定地坐在副驾上,白领驾着车,遇上红灯等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