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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玥,你的弟弟申请探监,你说我批准不批准?”陈得说着将董鑫的照片丢到董玥面前。
董玥呆愣后快速抬起头,用最后的力气使劲摇头:“不要。。。不要。。。。。。求你。”
陈得俯视着她:“我最后问你一遍,你都知道些什么。”
不知是不是人到了极限又加以刺激后会激发些什么,董玥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画面,她犹如拽着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慌忙说道:“我记得,我记得那天到了医院之后那个高中生和他的式兽神情不对。”
董玥说完之后就渴求的望着陈得,声音沙哑的几乎就要哭出来了:“求你们了,不要让我弟弟看到我这副样子,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
陈得嗯了一声转身离开,后面董玥发疯了似的大吼她什么都不知道。
陈得嘱咐外面的人员将董玥带回监牢,好生看管。然后立刻去找上面派下来的人,将知道的这一点点情况汇报上去。
孙阔,是派来人里的主要负责人,年近三十,有责任有担当。上半年女儿刚出生,如今还不会走路,结果自己就被派来接手这么件糟心不讨好的事。
陈得向他讲诉董玥的话后,他立刻表示先把那个高中生带过来再说。
陈得有些犹豫:“您可能不太清楚,那个叫莫一的高中生基本上是我们X城最厉害的驱魔师,如果仅凭那女人的一句话污蔑了他,会不会不好。”
孙阔随手在桌子上转着手机,道:“有什么不好,现在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再说了,我们怎么是污蔑他,现在只是怀疑,如果跟他没关系,那更应该是让他来,我们了解情况后还他清白。”
陈得想想似乎在理,就同意了。
孙阔的手指不小心按着了手机键,屏幕“蹭”的亮起来,露出他半岁女儿的照片屏保,小女孩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吸着手指头,眉头皱着,脸上的肉还有些向下坠。
陈得最后在高中教室找到了莫一,当时莫一正在上课。陈得就在教室外面一直等到莫一下课,他穿着蓝色的警服,吸引了很多学生们的注意。
陈得向莫一表明了来意,莫一想想就同意了,不过希望等到放学之后再去。
陈得笑着拍拍莫一的肩膀:“没事,我已经向你们老师请过假了。”
莫一皱眉,对他这种不经过自己同意的行为有些反感。
“我回教室收拾东西。”莫一冷冷的说,“还有,希望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陈得脸上的笑僵在了上面,尴尬的点头。
结果,即使莫一跟着陈得去了特设科,他们也还是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特设科的人不敢用对待董玥的方式对待莫一,在问道莫一在医院里的异常时,莫一否认,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异常。
事情又进入了僵局,医院传来消息,又死了两人。
所有人都越来越烦躁。
当天下午,莫一回去之后又去一趟苦瑶族,问纸瑶能不能救治病人。
纸瑶问莫一:“这是你第二次问我,还有,你问我这件事时的立场是什么?”
莫一疑惑:“什么立场?”
纸瑶看了眼莫一身后的獠,淡淡的说:“是身为人为了救助同族的立场,还是身为妖魔为苦瑶族从人类那里谋求利益的立场。”
莫一有些迷茫:“可我不是人吗?”
纸瑶露出一个讥诮的表情:“你现在除了这身皮还有哪里像人。”
莫一下意识的看向獠,指头尖的火苗争先恐后的想往外涌。
獠摸摸莫一的脑袋:“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我们回去。”
莫一愣愣的被獠抱在怀里,像以往一样。他这两年长高了不少,但大概是长的太快的原因也瘦了很多,青少年英挺的轮廓越发的明显。
走的时候獠向纸瑶点点头,纸瑶欢快的想,帮了赤兽都能得到什么好处,如果想驱使它几天会不会吃了自己?
山上的夜晚格外的黑,莫一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都能看清前方的景象,眼珠和獠一样泛着红光。
莫一心里发苦,再厉害的驱魔师也不可能有夜视能力,而且还随着年纪的长大越来越好,如同妖魔野兽一般。
难受时只能搂紧獠的脖子,獠的体温传过来的同时也带来了完全依赖的安全感,全身心都能放松很多。
回到木屋,青狗卧在门前打了个呼,嘟囔:“怎么回来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们被苦瑶人关起来了。”
“你这么害怕他们?”莫一放弃想些有的没的,好笑的问青狗。
青狗尾巴一颤,不自觉的缓慢垂下来夹起来,带着掩饰一般的将头颅转到另一半:“什么啊,我这是关心你们,还不领情。”
莫一从獠的怀里跳下去,试图去拽青狗夹起来的尾巴,吓的青狗一溜烟的跑了。
莫一无奈的向獠摊摊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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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63山上苦瑶(三)
夜里莫一睡的很不安稳;在獠的怀里来回的翻蹭。
獠将他圈的更紧;箍在怀里;一下一下的轻拍他的后背;莫一舒服的哼哼。獠的呼吸停顿一下;才慢慢的把气呼出来,热气吹到莫一的头顶;消散在空气中。
獠的手从后背抚摸至脖颈,摩挲着喉咙;顺着血液动脉摸至脸颊、下巴、嘴角。
獠凑上前去,舔舔莫一的嘴唇;露出一个意犹未尽的笑容。
第二天;莫一向学校请了假,一个人去了医院。
没走多远,就听见哭声由远至近,很快就有几个人架着一个女人走出来,女人哭的眼睛肿的已经看不清原样,但还在抽噎,腿上似乎是没了力气,朗朗跄跄的。
莫一侧转身体为他们让路,走在最后面的一个中年男人低声向莫一道了谢,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声音也是带着哽咽的。
莫一进入隔离区,那的医生上次见过他,由于上面吩咐过,也就同意让莫一进去。
莫一在换衣服时,听到隔壁两个小护士在说话。
“刚才那家实在是太惨了。”
“听说那女的老公儿子今天全死了,就剩她一个了。”
“你见到那个四十多岁的男的没,好像是她老公那边的什么亲戚,我听说她老公刚死那男的就来了,估计要争遗产。”
“那女的都这么可怜了,怎么还能遇到这些糟心的事?”
“上辈子造孽呗。”
莫一面无表情的换好衣服,进去转了一圈。
疫病丝毫没有进展,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熏得莫一皱眉,白色的墙壁白色的门窗,空气里都弥漫着隐约的哭闹声,隔离区的病房里如同住着死神一般死气沉沉的。
隔着玻璃看见里面躺着的病人睁着几乎要完全鼓出的眼睛。
在没有希望的,等死。
里面的人看到了莫一,眼球左右轻微滚动,嘴巴微张,努力挣扎也只能伸伸脖子,那渴求的神情似乎在求救,莫一身体一颤,快步离开。
走廊的尽头摆放着绿色的盆栽,五六片大大的叶子随意耷拉着,叶尾泛着枯黄,仔细去嗅,丝毫没有泥土植物的清香。
隔壁病房里是个年轻男人,他倚着床头看着窗外,神情间尽对痛苦的隐忍,但还是坚定不移的看着窗外。窗外光秃秃的一片空旷,即使有东西也是刚钻出地面的野草。
那人似乎是感觉到了莫一的视线,他扭头冲莫一笑了下,厚重的玻璃似乎模糊了他的嘴角。
莫一路过停尸间的门口,推开一条缝,里面的尸体在排队等待焚烧,为了避免再次传播,不能留下丝毫痕迹。
脚边有个拳头大的黑球,莫一一脚踢过去,软软的,就像是踢到棉花上。
黑球蹦跶两下翻了个身,露出两只眼睛。它看见莫一似乎很害怕,蹭着就想溜走,莫一踩着它的球边,将它挤到墙根处。
“说,你是什么,在这干嘛!”莫一问它。
黑球被踩疼了,挤着眼睛想要挣脱开。
莫一脚尖使劲将它踢上来,用手接住。他没见过这个奇怪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妖魔。
黑球被莫一捏在手里,转着圈的找了一遍也没找到它的嘴巴在哪里。
“难怪你不会说话,原来没长嘴。”
莫一将黑球在手里颠了颠正准备丢了它,停尸间的门缝里飘出一股黑雾被黑球吸掉,那黑球眯着眼睛露出餍足的神情。
那股黑雾的味道虽然淡,但是莫一还闻出来了,和当初收的那只生病式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