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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渟目瞪口呆,心火腾的冒了老高:“沅清,你别太过分!”
沅清冷冷地一笑,“我还准备做更过分的呢。”
“你说什么?”
未及崇渟反抗,金晃晃的锁链已经扣住了他的手腕,沅清缚住他的双手,将他的手困在床梁之间……
☆、狗血的前世 下
像是得到了渴望很久的玩具;沅清反反复复花样百变地与其交欢;只可怜他这条老处龙被小龙折腾的快断了半条命,各种新奇手段让他叫苦不迭;却挣脱不开沅清的禁锢;任其鱼肉。崇渟不知道自家小叔叔居然对自己抱着这种心思……如果他早知道,如果他早知道的话一定会多多介绍一些漂亮的母龙给小叔叔认识……好吧,还有漂亮的公龙。
监/禁的日子没有过太久;崇渟盘算着也不过将将十来日……沅清基本上一天到晚都在,除了那啥还是那啥;离开的空隙并不多;就算离去也只会是很短的时间。这回也不例外;他走开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崇渟看得出,他像是十分愉悦,仿佛得到了什么胜利一般,当然,崇渟颇为纳闷小叔叔到底在高兴些什么的。
沅清带了一套衣服过来给他一件一件穿上,“想不想走?”
崇渟怔忡片刻,看着沅清,过了一会儿才说,“想。”
于是这衣服穿着穿着又给脱了……情、潮涌动的时候,崇渟没有注意到铐住自己手脚的锁链是什么被解开的,沅清掐着他的腰,用力之大他几乎有一种腰要折断的错觉……崇渟觉得,他的小叔叔不愧是天赋异禀,纵使是在这种事情上也学的比别人快……起初的时候他只会横冲直撞,除了疼还是疼……到了现在,他都快要沉沦在各种挑逗之中了……有时候他动作凶猛的有如野兽让人无从招架几欲窒息,有时候他又温柔缠绵,好似编织成一道细密的蛛网,将他牢牢困住,无从逃脱。
崇渟坐在沅清的腰间,摇晃地像是汹涌波涛中一叶扁舟,仿佛随时都会被下一个浪头打翻,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搂住小叔叔的脖颈,伏在他的肩膀上的……某根弦被拨动,身体颤抖起来,脊背渗出细细的汗珠……沅清把他翻过去,以近乎羞耻的体位交合,崇渟无力支持身体,只得趴下,腰线下限,勾出一条惊心动魄的弧度。沅清俯□,舔舐着他背上的咸涩汗水,啃咬和吮吸着他的蝴蝶骨,不轻不重,刚刚足够在他的身上留下明显的印记。
崇渟全身酸软,被小叔叔摆布着套上了衣服,挟带着离开。
风吹的他稍微清醒了几分,崇渟问,“我们去哪?”
沅清:“去了就知道了。”
到了地方,崇渟终于明白了小叔叔为什么会心情愉悦,他带自己去的地方是苏砚的府邸,张灯结彩,明烛耀眼,触目所及尽时红艳艳的一片——这日是苏砚的大婚之日。
这火一般跳跃的红实在刺眼,崇渟怯怯地问,“你带我来这是何用意?”
沅清讥诮道,“我带你来看看,你放在心上的人,转眼就娶了别人。”
崇渟又开始觉得头疼,“我和他没什么……”
话音还未落,崇渟便听见一道惊喜的叫声,到了高音处颤巍巍的破了,像是无法相信,“萧兄?!萧寒!萧寒!!!”
崇渟扶着额头,慢悠悠地转身,灯火通明,那日别过还历历在目,那个小书生是孱弱的苍白的,像是幼小的树苗,在风中飘摇,还矮他半个头,而眼前这个身着喜服的男人却是挺拔而俊美的,已完全展现出成年男人的魅力了,“……是我。”
崇渟都快认不出来了。
是了,是了,天下地下又岂是一处,这天上的十几天,地上早已不知过了不知多少时日岁月……
苏砚哽咽着,仿佛要哭起来,又成了腼腆羞涩爱脸红的小书生,“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你都这么大了……”崇渟脱口而出,又被自己的话逗乐了。话说出口,他才发觉这种叙旧情的场景似乎有点不妥,他偏过头看了看小叔叔,他的眸中是戏谑和不屑,没有愤怒,崇渟才稍微放下心来,遮着袖子,他轻轻握住小叔叔的手。
苏砚终于重复冷静,“是我失态了,我也没想到过了十七年还能再遇见你……你特地来参加我的婚宴吗?”
崇渟笑了笑,“是……我、我祝你和贵夫人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苏砚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看了看崇渟又看了看他身边的男子,“……谢谢。”
崇渟如坐针毡,事情早已脱离了他的控制,他不知道继续待下去会发生些什么。
苏砚冷不丁地问,“你是想走了吗?”
“我不能留太久……”
“你……”
“我只是路过……你……你多保重。”
“……保重。”
就如同苏砚记忆里那恍然如梦的一年,他们萍水相逢,匆匆别过,他找了十几年,终于死心,成家,他却出现了,说了几句话便又要离开,剩下他一个人。
苏砚站在原地,心痛如绞,眼角干涩,他仰着头,看着崇渟和沅清纵身腾云上天,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哑哑嘶声,仿佛悲鸣,“都说是朋友,来参加我的婚礼就没有贺礼吗?”
崇渟愣了愣,他身上哪有东西可以作贺礼?
正不知所措之时,崇渟却听见小叔叔发话了,“这是他的龙鳞。”
苏砚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地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过了很久才挪动了一下脚,他凝视着手心上的小指甲盖大小的鳞片,忽然把头埋在胸前笑了起来。
随手从桌上拿起一坛酒,倒了一大碗。就着酒,苏砚竟将鳞片一口吞下。
很久之后,崇渟也曾想过,如果当初沅清没有心血来潮要他去看苏砚的婚礼,如果他救下傻书生以后就没有继续管他,如果在小叔叔第一次离家出走就把人找回来就不会遇见苏砚,如果他咬牙不答应抚养小叔叔。那么后面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
但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呢?
原本苏砚所在国家便是盛极转败之时,龙脉已损,龙气尽失。
恰在此时,国师却发现大臣苏砚的身上沾有龙气,不消多说,这龙气所来,正是因为被苏砚吞下的崇渟那片鳞甲。
运势一物,复杂难辨。没有哪个皇帝会想做末代皇帝的,为了挽回衰败的国运,皇帝同意了国师的建议——炼化苏砚的灵魂,将其中的龙气转为己用。
等到崇渟发现时还不算太迟,苏砚肉身已毁,魂魄也所剩无多,再差那么一步,这傻书生就要完完全全魂飞魄散了。
因为崇渟在关键时候破坏了阵法,导致法术反噬,妄图逆天改运的国师当场横死,崇渟只叹当时没有多加留心,才导致这术者修炼成了旱魃。
当时他被愧疚心折磨的难当,只一心想着法子要救苏砚一救,不管怎样,至少让他的魂魄足够进入轮回道转世投胎。
崇渟借了停魂灯,寄养苏砚的魂魄,“是我害你,云卿,是我害了你。”
灯上有如鬼火的魂魄亮了亮,“不关你的事,不必如此自责,不过是我自己犯下的冤孽罢了。是我出尔反尔、贪得无厌才得此下场,怎能怪你?”。
崇渟沉默,毕竟那片鳞甲是沅清给的,上面的真龙之气未涤尽究竟是小叔叔有意还是无意,崇渟也不知道,可无论如何,“……你大可恨我。我欠你的,我会还清。只是云卿,却休要怪他。”
苏砚的魂魄之光闪烁了一下,便黯淡了下去,不再发出声音。
兹事重大,如果让沅清知道,恐怕又要闹上一场,不得已,崇渟避开沅清,找了个偏僻地方,祭出本命灵珠,耗了半截修为才将将要救回苏砚的魂魄。这一躲就是十余载。
待他再回到锦屏时,却发现他的辖地上居然有一只旱魃趁他不在,伪装成河神,大肆要挟,生食活人以长自身。
旱魃为虐,如惔如焚。赤地千里,滴水无存。饿殍遍地,民不聊生。
素带河干涸地露出河床,深黑的淤泥里积累了无数的白骨和驱不散的冤魂。
崇渟知道,这回算是捅出大篓子……就算他现在去天庭请罪也太晚了,倒不如干脆先把事情解决了再回去。
找到旱魃的藏身处并不难,尸臭和血腥味交叠,昔日锦衣华服的国师已成一只半腐朽的行尸走肉,“桀桀桀,你毁我肉身,我食你子民来补。”
他十几年来吃了无数的生灵,生前又是修术之人,懂的修炼的方法,身死后另辟蹊径地修炼竟也成功,修为涨速之快近乎诡异。从他能花了仅仅十几年就从一只僵尸修炼成旱魃就可看出,这是一个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