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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对不对?沈禁言握紧了拳,那个红头发的小子,挨了你一拳来报复你,对不对?
被看穿了……陈今一时间无言以对。
你的手,是他们打伤的,对不对?沈禁言阴沉着声音,陈今猛地转过身,赫然发现沈禁言手里多了一根木棍。
沈……陈今脸色大变,他急切地想要呼唤,那个他默念了无数遍的名字,却硬生生地卡在喉咙口。
别叫我!你又不是我的朋友。沈禁言冷冷道。
我的伤不重。
陈今伸手,但是被沈禁言无情地挥开。
我想帮谁报仇你管不着!沈禁言冷笑。
不!陈今厉声叫了起来,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们揍了你,我们就不可以打回去?你就白白被欺负?沈禁言猛地提高了声音,开什么玩笑!打的是别人也
就算了,打你的人,我绝不原谅!
陈今整个呆住。
沈禁言为自己的失言而涨红了脸,尴尬地转过了身。他不否认,他对陈今,有一种别样的在意。
为什么……是我?陈今伸出手,想要将沈禁言拉近自己的身边。
难道他原谅自己了?
不,不可能的,沈禁言根本什么都不记得,是陈今选择了如今的道路,所以他才保留了记忆。
手在触到沈禁言衣袖之前停了下来,陈今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
好……好紧张,心慌得无法停止。
我不知道。沈禁言沉沉地说,大概是因为我总是在注意你吧,我们是对手不是吗?你帮了我忙,我怎么可以看着你被别人
欺负?!
陈今看着沈禁言的肩,慢慢地垂下头。
唯一记得一切的只有自己,所以沈禁言并没有原谅他。
如果你真的想要帮我报仇的话,就不要去找对方了。陈今背转身,平静地说,我不希望你再因为我的缘故受到伤害!
平静的语气,坚定的选择,应该是没有什么好难过的。陈今的眼前却迷离成了一片。
因为已经忘记,所以沈禁言才能如此公平而善意地对待自己。
这样的关怀,陈今并不想要。
没有获得原谅所得到的关怀,只不过是海市蜃楼的昙花一现而已。
沈禁言吃惊地回头,看着陈今的背影远去。
他刚刚说什么?沈禁言茫然地自语,因为他的缘故受到伤害?我?
仿佛被无形的手狠狠地在心脏部位揪扯,沈禁言的眼前瞬间闪现模糊的画面,一把冰冷的剑贯穿了他的身体,尖锐的痛楚
以及胸口的火热,随着鲜血喷洒在黄土地上,一切就像梦一样,既痛苦又真实地重现。
沈禁言睁大了眼睛。
好恐怖的画面,好冰冷的感情,他看到的究竟是什么?是梦,是幻,还是隐藏着的过去?
当幻境消失,沈禁言匆匆回头,陈今的身影已经消失,再想追问已经不可能。
心中涌起了莫名强烈的憎恨感,沈禁言无法控制地,想要痛扁那些使陈今受到伤害的人。
他第一次产生连自己也无法明了的激烈情绪。
陈今回到教学楼,第二节课早已经开始了。
他靠在走廊的墙上,觉得全身无力。
虽然没有了前世的记忆,虽然沈禁言已经认不出陈今就是当年的单峰,但是他仍然选择了靠近,就好像过去重演一样,让
陈今无法招架,以为受到前世束缚的人只有自己,陈今到今曰才发现自己太天真。
罗云英不是应该很恨他吗?为什么……还要对他那么关心那么在意?
陈今忍不住想哭,为感动而哭,也为自己不能接受的痛苦。
如果没有过去,他应该会很快乐很幸福地接受沈禁言,他们会成为非常好的朋友,也许比那个时候还要好。
可是单峰必须赎罪,即使他今世名叫陈今,过去的罪也必须偿还。
要是沈禁言知道了一切,他会原谅单峰吗?
陈今悲伤地落泪。他不求被原谅,只求罗云英给他一个救赎的机会。
沈禁言没有回来上课,陈今在默默流了一阵泪之后,突然间不安起来。
他匆匆地跑到走廊的窗边,这一看下去,他的脸色立刻大变。
沈禁言正往大门口走,他潇洒地把手插在裤兜里,将那根木棍扛在肩上走出了学校。
陈今的眼睛瞪圆了。
难道……他真的要为自己报仇?为什么?自己明明都那么说了,为什么他还不放弃?
陈今已经说到那么决绝的地步,沈禁言根本没有理由再为他做任何事!
陈今蓦地发现自己错了。
陈今想起初遇罗云英的时候,独自在酒馆里喝酒的自己,遭到了来自背后的暗算。原本隔着一张桌子,罗云英却飘然来到
他的身后,将飞镖全部打落,然后坐到了他的旁边。
又见面了,一起喝杯酒好吗?他笑着说。
不好。单峰冷冷地回答,我讨厌跟人一起喝酒。
你真是冷酷无情,那我自己喝好了。罗云英哈哈一笑,剑又陡地伸出,再度将飞镖打落。
他既不去找出到底是谁发的镖,也不离开,一直保护单峰到他离开酒楼。单峰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不知道罗云英究竟是
谁,但是隔了没有多久,罗云英就揪着一个黑衣的杀手出现在单峰面前。
哪,就是他暗算你,我算帮了你一个大忙吧。罗云英笑嘻嘻地说。
明明他们是敌对的,单峰的心里莫名地涌上奇妙的温暖。
他从未见过这么爱管闲事的人。
怎么,你不谢谢我?罗云英故意夸张了惊讶。
单峰怔了一怔后,无可奈何地说:谢谢。
罗云英立刻笑了,笑得那般纯朴,那般灿烂。
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请你不要再多管闲事。单峰冷冷地说。
我爱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你也管不着。罗云英大笑着潇洒地离开,让单峰的目光久久无法转移。
沈禁言终究是罗云英的今生,所以他的性格也跟罗云英差不了多少。
陈今转身冲了出去,他绝不可以让沈禁言一个人去冒险!
姚根生和几个同夥坐在陆上桥的桥栏上,他一边揉着被打青了的鼻梁,一边得意地讲述他修理陈今的经过。
哈哈,他再有本事,也禁不起我背后一棍!姚根生哈哈大笑,哼,这次算便宜他了,下次再遇到,一定要打得他爬不起来
,居然敢打我……他的,活得不耐烦了!
被叫作春哥的男人看了他一眼。
根生,事情过了就算了吧。
什么算了……他竟然敢打我的脸!哼!姚根生指着自己的鼻子,这样我还怎么泡马子啊?出门就被人笑,这笔帐我不算到
他头上算到谁头上?!
春哥叹了口气,也不再劝,几个人冲着来往的女孩子吹口哨,吓得年轻女孩远远避开,另找他路。
沈禁言扛着木棍,沿着陆上桥一路走了过来。
姚根生看见了他,也看见了他手里的长棍,弹了个响指,六个人一起跳下桥栏站成一堆。
沈禁言走到距他们两米左右的地方站定,木棍抵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