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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长时间没有被进入,韦杰後庭很是干涩,交合时有种撕裂的疼痛传来,跟第一次做爱似的难受。但很矛盾,他同时也有著前所未有的激动,这个正在干他、填满他的人是彭飞。光这麽想,他就快要高潮了,这种灵与肉互相纠缠的性爱,与平时和妻子的例行公事,完全在两个层面。
韦杰不知道自己射了多少回,也没数过彭飞在他身体里泄了几次,他只感觉,空虚了很多年的东西,在刹那之间都被盈满。
可是,每次高潮时,韦杰眼前都会闪现一幅画面。就是婚礼前彭飞邀他出去的那晚,他站在公园湖边,月光很好,湖面上粼粼波动,似乎有什麽东西浮了上来……当他马上要看清的时候,画面却消失无踪了。
完事儿以後,韦杰已经累得胳膊都不想抬了,彭飞还搂著他的腰,这样的亲昵让他很满足。韦杰朝彭飞胸口靠了靠,对方的心跳出奇平静,平静得好像什麽都听不见。
“你要跟我走吗?”
半梦半醒中,韦杰听见彭飞这样问道。
“嗯……”他点点头。
这一夜的十一点五十九分,韦杰没有醒来。事实上,他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一周之後,韦杰的妻子带著女儿韦芯颜回到家,惊恐地发现卧室内韦杰的尸体,哭著报了警。尸身没有任何腐烂迹象,如同只是睡著一般,脸庞还带著微笑。
法医鉴定,韦杰的死亡时间大约为一星期前的半夜。死因是食用了过量安眠药。
韦杰妻子向警方哭诉,丈夫在婚前有过一段同性恋情,凶手可能是那个名字叫做彭飞的男人。但据查,彭飞早在数年前就投湖自尽,死去的时候恰巧也是半夜11点59分。
第二话.画中仙(上)
每个有才华的艺术家总是落魄的。
郑渊诺经常像这样对自己说。
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头两个月,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但久而久之,也就开始认清这个弱肉强食的现实社会。抱负和才华有什麽用,没人脉、没势力,什麽都是白搭,更何况他还是美术专业,找工作更不容易。现在只能暂时靠著替杂志或是其他出版物画插画赚钱,租一间小公寓过活。
郑渊诺家中原本也算得上富裕,但在他十八岁那年,因为填报志愿的问题和家里大吵一架,他热爱绘画,并且想要画一辈子,根本不愿做那劳什子生意。软硬不吃,偏偏坚持要拿画笔,甚至还以死相逼。父亲彻底动了怒,在报纸上登了声明,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那时候他可是高傲得很,哪怕到了现在,也没想过回头寻求父母的帮助。说得好听是有骨气,说得难听些,就是纯粹的死心眼儿,爱钻牛角尖。
已经换方向找到工作的同学曾经对他语重心长地说,以他这麽个性格,在未来的路上肯定是吃不开的。
郑渊诺心里怎麽可能不清楚,但他不想改变自己,若是要改,也早就已经改了。
唯一值得欣慰和庆幸的是,他租来的公寓条件很不错,房东好像是急著把它脱手一般,价格也被杀得很低。只不过听邻居说,这房间以前出过人命,不怎麽吉利。
郑渊诺可不相信鬼神,他在乎的唯独只有画笔而已。他有时候还很夸张地认为,那些融入心血的作品就是他此生挚爱,再也不需要别的人或物来扰乱心智。
这样可能有些走火入魔,而郑渊诺并不介意,他不爱女人,也不爱男人,只爱自己的作品。
这些天,因为不愿听从编辑的建议,画稿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退回,没有什麽比画作被人否定而更打击郑渊诺的了。所以这段时间他的心绪也格外烦躁。
於是,郑渊诺想要好好画一幅国画,他平时比较擅长西洋画法,对於国画接触不多。但那些干净的水墨能够让他心情平静。
本来想著画些山水花鸟之类,可就当宣纸在他面前铺平的那一刻,郑渊诺脑中灵光乍现,那是一种源源不断的灵感,令他振奋不已。
他似乎看见了一个古装男子,束发,长衫,发髻上别著一枚简单的碧玉簪,面容瘦削,唇薄而苍白,仿佛生了什麽病症。
郑渊诺闭上眼,偏偏觉得他美得让自己心惊。
他们相识麽?
可能是初见,也可能认识了十几年,乃至更久。
那男人的音容笑貌,恍若都刻印在郑渊诺心底,而且,从他一出生就存在了,只是现在才遇到契机,被拂去了厚厚的蒙尘而已。
郑渊诺提笔蘸墨,刚点下第一滴墨点,就好似进入忘我的状态,完全无法停止。
明明是病弱的身体,却拥有著浓密的乌发,曾几何时,郑渊诺也触摸过这样的发丝,爱不释手。
“表兄请坐。”那是一位风神俊秀的富家公子,折扇开合之间,已羞红了众丫鬟的面颊。
“渊诺,上次一别,也有七年了吧。”男人由小侍童扶著坐下,嗓音清润,如一杯上好的温茶。
“是啊,记得那时我尚年幼,总缠著表兄你买糖人。从别人手里拿来的我都不依。”回忆起有趣的事儿,公子唇角上翘,笑靥如桃。
“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难为你还记得。”男人的脸有些不自在的晕红,“渊诺也别称我为表兄了,咱们本就只差两个月大,直呼我小字即可。”
公子亲亲热热地握住他的手,双眸灿若晨星:“睿涵。”
第二话.画中仙(中)
酷暑炎炎,连树上的蝉都恍若即将被阳光烤化一般,叫得愈发大声起来。变成了大户人家少爷的郑渊诺身上只著一袭薄如蝉翼的白色内衫,斜倚在锦榻上,眯著眼睛由小仆立在一旁挥动蒲扇送来凉风。模模糊糊却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立马来了精神,坐起身道:“睿涵,你来了?”
刚刚想离去的於睿涵顿下脚步,有些歉意地说:“原本想过来瞧瞧你,但见你正在休息不便打扰,你接著睡,我还是回房看书吧。”
“哎哎哎。”郑渊诺匆忙地赤脚下地,抓住他的袖管,“方才还说想看我,现在又说去看书。你到底是要看哪个?”
“我……”於睿涵知道这表弟向来油嘴滑舌,也说不过他,只得红著脸发窘。
“对了,我这儿有新鲜的荔枝,正想托人送去你房里,现下恰巧碰上,不如一块儿尝个鲜。”郑渊诺不由分说拉著他一起在塌上安坐。两人又闲话家常了一会儿之後,丫鬟们才将荔枝端上来,郑大少爷遣退了下人,房里便只剩他们两个独处。
“快吃吧。”
“渊诺先请。”
“真是……睿涵竟还在跟我客气。”郑渊诺拨开一颗荔枝,明眸微动,忽然将果肉往於睿涵唇间一塞。
“唔……”於睿涵始料未及,急忙咬下,甜腻的汁水溅了郑渊诺满手。郑渊诺竟然就这麽伸出舌头舔去,那红豔豔的柔软舌尖让於睿涵心悸不已。
“好吃麽?”
於睿涵红著脸吐出核,讪讪点头。
郑渊诺笑著说:“睿涵你好生害臊,若你生为女子,以我们两家人的交情,定是从小就结了亲的。如今也应当郎情妾意,说不定连孩子都有几个了。”
“休得胡言。”於睿涵看似生气,但眼底流动著的光却令郑渊诺心荡神驰。
於是,他大著胆子靠过去,嘴唇轻轻磨蹭於睿涵的唇瓣:“真甜。”
“渊诺……”
“别说话。”
四片嘴唇终於完完全全交叠在一起,彼此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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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初秋,正是转凉的时节,於睿涵也突然病倒了,他自儿时便有哮症,经常复发。郑家请了大夫来给他调理也不见好转,这可急坏了郑渊诺,整个人犹如热锅之上的蚂蚁,天天围著於睿涵的病榻团团转。和下人一起伺候著他。
“渊诺,你歇歇吧……”於睿涵看著满头大汗的郑渊诺,也是心疼不已。
“小弟不累,若是睿涵能好起来,小弟给你当牛做马也愿意。”
见郑渊诺说得诚恳,於睿涵只觉眼眶发烫:“我天生就是个病秧子,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这次哪怕观音菩萨也难救。算命的说过,我这辈子活不满二十五岁,只怕辜负了渊诺你一片情意……”
“别说了,求你!”郑渊诺失控地抱著於睿涵,“你生,我亦生。你若是死了,我再活著又有何意义?”
“那你也别说这样的蠢话,世间人情本就淡薄,谁都不是少了谁就不能过活的。”於睿涵含著泪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