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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盐递给我吗?”提高音调。
男人手猛颤一下,筷子掉落桌上,呆滞地看着我。
“盐!”指了指那边桌角的盐。
从那男人颤抖的手中接过,碰到他指尖,他的记忆……
“你要结婚!”一个面如白纸的青年歇斯底里地吼道,双手狂躁地搓揉头发,原本清秀的面容变得狰狞。
“我们是不可能长久的,我已经三十七了,我想有孩子,想有家庭。”中年男人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头倚沙发背,闭着眼。
“我们在一起就是家庭,孩子可以去领养。”青年咧嘴笑着,爬到男人身边。
“我要我的孩子。”男人用夹着烟的手,抚上青年蜡白的脸。
青年扯住男人的西服衣摆,阻止起身的人离去。男人将烟蒂扔进烟灰缸,“放手。”
青年缓缓放手,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大睁的眼睛,眼珠鼓动似要迸出眼眶。直直地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他不会再回来了,不会再回来了……”
结婚后,男人的生活平静似水,工作,家庭,妻子,及未出世的孩子。他也偶尔回想起曾经的恋人。“他现在过得好不好,还住在那吗?”住在那栋回忆甜蜜的公寓里。
“我回来了,今晚有加班,晚了。”疲倦的男人掏出西装口袋里的钥匙。
妻子没有回应。想着那下月出生的孩子,不由微笑,无意识地摸摸口袋。
戒烟了。男人不想吵到妻子,在黑暗中静静地换鞋,轻轻地走向卧室。
地板踩上去有粘黏感,每走一步都有粘质的响声。男人没有多想,走到卧室。轻轻地躺在妻子身边。
“加班吗?怎么晚?你呀,也要注意身体。”
是我太想他了吗?妻子的声音竟听起来和他一样。双唇的温湿感,浓厚的血腥味,推开胸前的人,男人惊觉起身开灯。“你!”
青年坐在床上,穿着一件暗红的吊带睡衣。
“她穿的是白色的,我不喜欢,就把睡衣染红了。”青年明眸微笑,牵出两颊浅浅的酒窝,兴奋地拉着男人的手,抚上自己的肚子,“你摸摸看,我们的孩子,他在踢我。你说是男孩,还是女……”
他在说什么睡衣,孩子……疲倦的男人沁在浓厚的血腥味中,一阵眩晕,跪倒在地。
地板上,全是血。暗红,滑黏。床下露出一截沾满血的白皙手臂,男人顺着手臂将妻子拖出,脸上的划伤血肉外翻。
“这女的说是你的妻子,我现在才是。她做过你的妻子,她一定很开心。”青年伏在床上,双手托着下巴,斜着脑袋。“你瞧,她还在笑。”
死者唇角的弧形伤口。
“孩子…孩子…”男人颤抖抱住妻子满是血污的残躯。
“孩子没事。”青年轻柔地挠挠男人的头发,“我把他吞下去了哦,他在我肚子里,会很健康的。”
烟雨中,男人站在妻子的墓前,双眼血丝爬满,烟快烧到手指。
他也死了。男人杀了那青年,正当防卫。
闭上眼。那日被他紧扼住脖子的青年,笑得艳丽如珠,抚着他的脸,“我们不会分开的。”
……
男人离开了那个城市,在咖啡馆里巧遇青年的兄弟。背对着那两人,对方并没有认出他。
“哥的火化时,我把冥房的灯笼给弄掉了,冥房烧完了,我才把灯笼扔进去。”
“巧了,前几天我梦见哥搭了梯子在挂灯笼,说这个灯笼丢了,他找了好久。”另一个人说。
男人走出咖啡馆,听见身后有人喃喃低语。
“我们不会分开的。”
……
无聊的记忆。
吃完面回到车上,找到那家包子店,栗毛小家伙还在睡。俯身偷啄那薄软的唇。将热腾腾的包子贴在他脸上。
“喂,忘了名字的家伙。”
蜘蛛 灵魂戒锢之地的食泪者 静止的爱
章节字数:2653
我是蜘蛛,也是人类,只要我想可以随意窥视他人的内心。但我不会窥视每一个人的心。
“睡过头了。”在酒瓶与衣堆中起身,穿衣。
今天和栗毛小家伙约好了再公园见,已经中午了。
“哎呀——”脚下一绊,摔回地毯上。
“……呃…。喂,我要出门了。”踢踢睡得像猪一样的人,那人翻身继续睡,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铜古色的皮肤,线条紧扎的胸膛,纤长的身体;右边臂膀有串英文纹身,右边脸颊一颗泪痣;高挺的鼻梁,剑眉。
昨晚又带人回来了,这人…。。看着睡着的那家伙,下意识的摸摸屁股,摸摸腰。“还好,还好……”没酸没痛,看来不是昨晚不在下面。虽然我白得像纸,但我也身高184,怎么能受。
“嘿,你要出门吗?”躺着那人蜷着身子,抱住我的脚。
“佳人有约。”带上礼帽,“你要是……”
唇上传来温热感,那人用星儿点舌尖描我的唇线。环住他腰,用力捏止那人往里探的灵舌,“我不在意再做一次。”顶回唇间湿软,“但我约了其他人。”
“喂。。。”那人突然用力,被他强压在地毯上,“你……”骑坐在小腹上的人,俯下身在我耳边轻泣。
“求求你,别让我回去。我不要回去…。。那个人…。那个人在…我不回去。。”伏在身上的人咬着拇指不断颤抖。
“丁玲丁玲”风铃声。
“你……我有工作了……”顺着双膝,抚上他的腰,轻拍不断啜泣的人,“能下来吗?”
那人翻身平躺在旁边,拉住我的衣袖,噙泪仰面,“…我…我不走…”
轻吻他的睫羽,衔干泪水。知道我不再有让他走的意思,便放开衣袖。
起身开门。
“你……”看着门口这人,又回头看看地毯上的那人,一模一样,只是这人的纹身泪痣都在左边。
“我是苏相落的哥哥,来带他回家。”
原来那人叫苏相落,很漂亮的名字。
苏相落的哥哥做完介绍,自径进屋从地毯横抱起相落,“不,我不要跟你走。”相落惊恐的睁大眼睛,拼命挣扎,个头力气应该不弱的他,挣扎对这个哥哥似乎没用。
“你强迫他了。”抓住离去那人的手臂。
“放手,这是我跟他的事。”那人冷冷地说。
“不,不要,我不要跟你走。”相落尖叫着,拼命推着面前这人厚实的胸膛。
“他,不愿意。”
“这是我们的家事。”同样的脸,这人却让我背脊爬上寒意。
我看不到这人的记忆。
放手,随那人带着相落离去。颓坐在地毯上,相落离去时,绝望地看着我的那表情久久不去。
“可恶。”狠狠捶地,掐灭烟,开车出门。
来到昨夜带相落回家的酒吧,打听到相落的地址。
“叮咚叮咚叮咚”按半天门铃没人应门。他家不高,视野较偏,只有从阳台爬进去。
推门而入,无任何家具,所有房间的四面墙及天花板?;地板都装满了…
镜子…
所有的镜子中…
“求求你,不…不…”镜子中一模一样的两人交缠在一起。
一人神色黯然,一次比一次发狠地折磨身下的人。
一人眼神空洞,面庞苍白。咬破的唇瓣沁出大颗血珠,双腿被那人扛在肩上,身下大片血晕,到处是青紫淤痕。因叫喊而沙哑的嗓子发出破破碎碎的哼声,不断溢出眼泪。泪痣纹身在右边,被折磨这人是苏相落。
“啊——”相落嘶声惨叫,胸上一块肉被那人撕下,留下不断潺血的暗红窟窿。那人咽下血肉,伸出舌尖,邪魅一笑,“说,你是我的!”
“我…”那人抓住相落头发向后扯,迫使他向后扬头,突出的喉头不断颤动,“我…我是…你的…”
指尖触及这些冰冷的镜子,相落的记忆……
“我要出门了,你要好好看家。”小时候的相落,扑闪浓密的睫羽,灵气的琥珀大眼,铜古色的肤色,对着镜子微笑。
相落,是个孤儿,亲戚不愿收养。父母车祸逝后便靠着遗产生活在这个大房子里。在家没人与他交谈,他便与镜子中的自己说话。长大些,孤独也依旧如影随形,他便在这屋子的四面,天花板,地板装上镜子。
“爸,妈……”在梦中轻泣的他不知道身边坐着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温柔的抚着她的头发,吻干他的泪水。
“你不用怕,你还有我。”这人缓缓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