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一意地爱她。
她自己擦了一把,就穿了件白色的小背心爬上床来。张长远摸着她凝脂般的肌肤,很快就兴奋起来。这次他好像表现好一些,足足趴在她身上动了半小时,她感觉他比平常更坚挺,兴奋得头一次发自内心地呻唤起来,双腿也不觉举了起来,张长远受了感染,兴致勃勃抽了一个枕头垫在她下面,感觉结合得更紧密些,连一丝缝也没有了。
他紧张地动着,然后不知不觉地哭了。她还差一点要哭,可是任凭她怎么努力,他已经像一团棉花般软绵绵地没有一点劲了。
女人,无奈的女人,女人自始至终只是一个被动的接受者,连做那个爱的进度都不能控制。如果说做那个爱是一场战争,那么她就是一个孤独的战者,手握着长剑,积聚着力量,可是敌人总是稍稍撩拨一下她的斗志就弃她而去。两个人累了,她劝他睡一觉再走,张长远担心房东老太太回来,慌里慌张打起精神穿好衣服,挟着包走了。艳朵没情没绪地睡了。
下午艳朵睡到4点半才醒来,赶到报社已是5点多了。到办公室看到张长远他们三人都在,正在扳手腕玩儿。艳朵看张长远兴高采烈的样子,也不觉受了感染,以为是她的功劳,把张长远从地狱拯救到了天堂,也跟着在一旁看热闹。到了5点半,张长远突然不玩了,抓起电话按了一气,“是宣传处吗?请叫肖处长——哦,老肖,我要用个车,车都出去了?只有一部桑塔纳车,不行,那部丰田呢,帮个忙,用一下,5点50分到报社门口。吃完了再用一下,到时我打你手机,好,非常感 谢!”
艳朵以为他一定会要她一起去,她可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吃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是张长远大模大样地挟着公文包跟大家挥了挥手,“再见,我有点事,先走了。” 艳朵那一下心都凉了,张长远那皮鞋重重地击在她心上,她装作上厕所尾随他下了楼,他走得很快,没发现她跟在后面。她看见他走到大门口,跟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在说着什么,那个女人,不就是昨天来搬饮料的那个长辫子女人吗。艳朵一看心里就来气,想起张长远今天中午还躺在她身上要死要活地干那事,现在又笑眯眯地跟他老婆在一起,可见他爱她都是假的。只想从此跟他一刀两断,恨不得立马翻他白眼,臭他一顿拉倒。
一会儿张长远身边又来了三个人,彼此谦让了一番才上了车绝尘而去。她捂着嘴努力控制自己不哭出来,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撕咬着她,让她觉得耻辱而懊恼,她心事重重地上了楼,回到办公室,于老师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艳朵,还不回去?”
“哦,我再等一会,我家里人会打长途来。”好容易等他走了,她才反锁了门,趴在桌上痛痛快快哭了起来。她艳朵从来是让男人全心全意追求宠爱的,现在看来,她太天真也太可笑了,男人让她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陈阳,原来她以为只有她不满意他,他从来就像哈巴狗一样跪着求她爱他呀。可是,他竟然跟别的女孩去看电影,还不知道他背着她做了些什么。张长远,跟她做那个爱三小时后就跟别的女人吃饭去了。这些男人都是诡计多端的东西,能屈能伸,左右逢源,这些混蛋,混蛋——
不知哭了多久,胸前的衣襟湿了一大片,她忽然觉得连抽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正好电话铃响了,她迟疑了许久,不想去接,看了一下表,已经7点多了,肯定是陈阳打来的。
251。
可是过了一会铃声还是执拗地响起,她慢慢地挪到放电话的桌前拿起电话: “喂——”“艳朵,我到报社门口了。”
果然是陈阳。“好,我就下来接你。”艳朵拿了坤包,锁上门,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就下楼来,走到大门口,陈阳背着旅行包,手上拎着个大西瓜,看着艳朵袅袅婷婷走过来,很是高兴,没错,陈阳还是前天穿的那件白T恤,这个混蛋,装得像没事人似的。
走近了,陈阳发现艳朵眼睑红肿,无精打采的样子,吃一惊。“艳朵,你是不是病了? ”
艳朵盯了他一眼,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我没病,是你们都病了。”
陈阳听她话里带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艳朵,你怎么了,我来看你你不高兴?”
艳朵勉强笑了一下, “没有,只是有点累,我们现在到办公室去吧。”陈阳伸出左手想拉住她的胳膊,没想到她一下闪开了。
“这是报社,影响不好。”陈阳哑然,刚才在火车上积聚的热情的期待一点点被冷冻了起来。
艳朵开了门,把他的行李放在桌子底下。“我先领你去吃点饭,你一定饿了吧?”陈阳看她的语气淡淡的,眼睛也不看他,分明有一种敷衍他的意思,心想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一把抓住她:“艳朵,你有什么心事,告诉我,你连看我都不愿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别瞒着我。”
她见他主动提起,心想倒不如说了算了,她挣开他的手倒了一杯水给他,“陈阳,我们还是算了吧。”说完她背转身走到窗前,外面万家灯火闪烁不停,仿佛是她那纠缠不清的痛苦起起落落。
“什么算了,艳朵?”陈阳冲过来,抓住她,扳过她的肩膀,没想到他的手这么有劲,她突然害怕起来。因为她看见他眼里闪着一种疑惑而犀利的光,那光里似乎还藏着愤怒和激动。
“你放手,你的手真重。”她皱着眉头。他松开手,拖着她走过来坐下,“艳朵,我们一个月没见面,你怎么就对我这样冷淡?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们不适合。”她抿了抿嘴,“你再找个好女孩吧,别老是盯着我,我想一个人过。”她小心地选择着用词。
“你说得好听,我不会找别的女孩,是你想甩了我去找别的好男孩吧。他是谁?要是你心里没有别人,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他的眼钉子般地对着她,他的确很了解她。
“你问这干吗?这与你无关。”艳朵很反感他一副审问她的口气。
“我想知道他是谁,你不懂事,年纪小,你找个比我强的人我也放心。”艳朵没有心眼,没想到陈阳会这样通情达理,到这种地步还为她着想。
“如果我不想说呢?”她歪着头试探他。
“那我绝不放弃。”他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但是艳朵还是担心说了她和张长远的事情会有不妥,“你能保证不去找他吧?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跟他无关。”
“我答应你,一定。”
“是我的老师张长远。”
陈阳没有料到,张大嘴瞪着天花板,“就是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快40岁的老师吧,你不是说他有老婆孩子了吗?”
“是的,可是这没关系,我爱他。”她认真的语气就像一把冷箭扎向他的胸口。前天他初恋的女友拿着两张电影票来邀他看电影,他忍不住去跟她看了一场电影。可是他发现他心里还是只有艳朵,艳朵是别的女孩都比不上的,她清纯,智慧可并不圆滑,坦白得有些简单,可是她的举手投足都让他如痴如醉,他是她的初恋,只有他才拥有她的童贞,别的女孩都不能带给他如此巨大的满足感。他犯了一个错误,跟韩红见面更让他证实了自己的初衷,他不能失掉艳朵,以前她跟他说要分手,可她从来没说过“我爱他”这样戳心刺骨的绝情话。
“他说过要娶你吗?”他想知道艳朵和那个中年男人关系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暂时还没有。”她老实地答道,就像跟一个陌生的人说话似的。她看也不看陈阳,只把弄着手中的茶杯。
“可是,艳朵,你不能这样,他有老婆,有孩子,他比你大那么多。”
她倒是不以为然,冷漠地说,“我不在乎——我爱他就是爱他,哪怕他是个老头都没关系——”艳朵说这话时心搐了一下,其实她发现自己并不爱任何人了,包括她自己。
“我没想到你就这样看轻自己,艳朵,你变了——啊,真可怕——”陈阳的脸抽搐起来,手抖抖索索去掏衬衣口袋里的烟。那只枯瘦而修长的手却停在半空,划了一道弧,抱住头,大哭起来:“艳朵,你怎么可以爱上一个有妇之夫,我难道还不如一个比你大一倍多年岁的人么?我一直在等你,等你一毕业就做我的新娘,可是,你一个月前还好好的,怎么又会这样?女人的心真的这样善变吗?一个月,一个月你就变了,为什么?为什么?”
艳朵看他这样,不觉也自伤,是的,自己不应该爱张长远,不应该啊,可是她一想起陈阳跟那个女孩看电影的事儿,心里又鄙视起来,坚硬起来:“陈阳,别管我,你没有资格,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