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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直到中午。
林敬远对儿子说:“走吧,我们吃饭去。我相信缘份,若有缘,我们一定能再见!”
两人进了一家小吃店,要了两笼蒸饺。林敬远敲响了手机:“艳朵,你吃午饭没有?我和应勤正在吃饺子呢!哦,我这几天正在跑业务,满城跑,我和应勤已跑了半天了,只得进小吃店,节省时间,下午继续跑。”
林应勤不禁有了醋意:这林老头怎么与艳朵打电话?要知道那是我日过了的小尤物哩,怎么着,难道你也看上了想日?你身边弄这些个漂亮女人,你一老头子你日的过来吗?他又哪里知道,那艳朵是早就已经让林老头日过了的,真正吃剩食儿的是他林少爷哩。
林敬远拈起一个饺子,咬了半口,又放下,目光呆滞地望着儿子,“儿子,你平时的脑瓜子也不笨,你给老爸参考参考,那个李大夫行吗?”
林应勤沉思着。
林敬远又说:“儿子,你别忌讳,只管说!”
林应勤皱着眉头说:“老爸,这事慢慢来吧,先吃吃他的药,看有没有效果!”
林敬远没说话,他心中有数。其实,叫儿子找小诊所,他只是掩饰而已,或者说是碰碰运气而已。他知道自己得的是血癌,过不了多久就会再站不起来了,只能躺到大医院去,到时再说吧,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唉,谁叫他经营作这么大个公司昵?谁叫他爱上艳朵这个有着千古难寻的咧嘴大石榴型水帘洞的尤物女人呢?没有这两样,他完全可以躺以医院去接受化疗了……
这天清晨起来,林敬远觉得精神好了一些,他立刻打了个电话给艳朵,他是想艳朵了,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放身边,确实不能日,那真是一种煎熬哩。:艳朵,你今天陪我去一趟广德寺,我要去那里还愿。
艳朵在电话里“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193。
要去广德寺还愿。是林敬远昨晚想了大半夜才做出的决定。整整三十年没去广德寺,他似乎欠了广德寺一点什么东西,昨夜想了好久,才想起破四旧时,自己曾和几个红卫兵同学捣毁了寺里的佛像,还在寺内的正殿里撒了一泡尿。现在每每想起此事,心里便隐隐有了一种负罪感。听说近日广德寺的香火很旺盛,很多善男信女前去朝拜,惹得林敬远也动了前去烧香还愿的念头。广德寺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他当年下乡到云南,就是在广德寺山脚下的石溪亭出发的,从那里,他便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如此一个值得纪念的地方,自己竟然把它忘却了,几十年连照面也没去打一下,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自己决 不能背叛那一页历史!自己的病是否与广德寺的神灵有关?林敬远不禁有些迷惑了,越想越是如此,他俨然已经陷入了迷信的漩涡,现在是非去一次广德寺不可了。病入膏肓的人往往都是这样,正所谓病急乱投医讲的就是这样。
林敬远驾驶着本田轿车朝广德寺开去,艳朵就坐在他的身旁。林敬远神态自若地挽动着方向盘,身上没有半点病人的迹象。他能这样老实,在以往是没有的。在没有病之前,能够和艳朵这个小美人单独呆在这样一个狭窄暧昧的空间里,那一定是要做些什么的,绝对不能让这样的时光浪费掉了。最少也要摸摸她光滑水嫩白花花的大腿和性 感的小屁股,捏一捏揉一揉她丰满高耸的软奶 子。可是现在能,现在却不成了,要想保命,在病没有治疗好之前,只能是老老实实的。林敬远一手挽方向盘,一手点燃香烟,嘴里却同艳朵谈着话,他问艳朵:“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广德寺吗?”
艳朵娇娇的随口答道:“你是为了去还愿嘛!”
林敬远吐了一口烟雾:“不完全对。因为我的童年就是在广德寺一带度过的,我的家就在广德寺附近。”
艳朵突然对这个日了她还说要娶她的林老头的身世有了兴趣:“老板是动了思乡之情,回老家去看望父母了?”
林敬远叹了口气:“我的父母早在几年以前就去世了,老家的房子早已拆了,修建成高楼大厦了。我这是去向广德寺的菩萨赔罪的,几十年前,我亵渎了那里的菩萨,可能是菩萨怪罪我了。”
艳朵好奇地问:“林老板,像你这样的人物也相信迷信?”
林敬远苦笑着:“这不是迷信,是信仰,是一种宗教意识。”两人说着话,车子已经进了城,飞奔急驰了一阵,林敬远又减了速,且不停地东张西望。
街上行人不多,车子却走得很慢,艳朵有些不解,可又不便发问。车子到了车城区,快要出城了,车速更慢了,林敬远幽幽地说:“我家的老房子好像就在这一带,现在一点也分不出来了。”
语气里有一种迷途孩子找不到家的怅惘。林敬远终于没有找到自己=老家的遗址,只得加快了车速。出城了,只几分钟,林敬远将车子开进一个大操场停下,对艳朵说:“游览就从这里开始了,这里叫石溪亭,是一个很有趣,也很有纪念意义的地方。”
林敬远引着艳朵来到一座现代人建造的古亭里坐下了,摆开食品,指着柱头上说:“看见那四句诗了吗,那便是石溪亭的来历。”
桃花依旧放山青,
隐几焚香对话屏。
记得当年春雨后,
燕泥时污石溪亭。
艳朵将柱头上的诗句读了几遍,就是读不出什么别的意思,她只好摇头说:“我读不懂。”
林敬远笑了:“你当然不懂,因为这是一段历史。这里原来有一所初经中学,名叫石溪中学,我的初中就是在石溪中学读完的。可惜石溪中学早已不复存在了。我们下乡到云南,也是从这里出发的。我要在这里久坐一会儿,感受一下历史。今后可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唉,人啦。”
他的眼里洋溢了忧郁,仿佛璀璨的人生突然变得暗淡起来。林敬远喝着矿泉水,吃着糕点,慢慢地给艳朵讲述着石溪亭的故事。
那首七言绝句诗,本是清朝初年的一个落魄秀才途经此地时题下的,却不料引来了一段诗坛佳话。当时的浙江省海盐使朱尔迈宦游此地,无意中发现了此诗,便一见钟情,立刻抄录下来,火速寄给刑部尚书王士祯,王士祯就是王渔洋,也是为《聊斋志异》作序的那位大诗人,称得上一代诗坛领袖。王士祯也喜欢上了这首诗,并将此诗收入他的《渔洋诗话》中,由此,这首绝句广为流传,引得和诗者如蜂似蝶,多达百余人, 和诗近两百首,蔚为诗坛奇观。学使吴省钦和诗日:“巴渝烟雨荔枝情,曾倚蓬窗问玉屏,一种诗情呢回首,石溪桥畔石溪亭。”言真语切,诗情四溢,仿佛与石溪亭有八拜之交,情谊难断之叹。观察使顾光旭和诗日:“大峨峰外几峰青,行尽岷山似别屏,依旧桃花春水绿,石溪人去已无亭。”此诗任意想象,凭空猜测,只管情随意转,全不顾南北西东,c城在什么方位并不重要了。太守沈任清的和诗想象更为奇特:“溪水青山放眼青,画阑红烛醉银屏,鸟啼花落寻常事,欲结渔洋诗画亭。”他误认为这里是大诗人王渔洋到过的风流名亭。
194。
一代大家段玉裁也来凑热闹,他和诗一首:“彩雉朝飞宿麦青,春寒料峭人云屏,桃花流水仙源路,合著诗人一草亭。”
此诗虽然信口开河,却也能涉笔成趣。那些和诗者均未到过石溪亭,却一样地把和诗写得生动逼真,有一位秀才看不下去了,便也和了一首:“偶逢佳句眼还青,七字流传自玉屏,不是吾家多好事,有谁见过石溪亭?”这首诗总算给一场波澜壮阔和诗运动画上了一个句号。从此,再也没有人和诗。
林敬远津津有味地讲述着那个故事,夹叙夹议,文采飞扬。艳朵听得如痴如醉,末了,她赞叹道:“林老板,你的记忆力太好了,几十年了还记得这样清楚! ”此时的艳朵这个小女人,又对林老头顿生敬意了。就像刚开始的时候,艳朵是不情愿把自己给林老头日的。林老头就是靠着这种魅力把她弄的神魂颠倒,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她的衣裤扒光了,她主动娇羞的上床叉腿,露出水哗哗的水帘洞给林老头日了哩。
林敬远说:“这件史事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也给了我很大的启示。那一年的兰草热,我就是受这个故事的启示,把兰草炒成了天价! ”他回忆着那年疯狂的君子兰,以及疯狂的兰草迷,脸上便荡起一层兴奋的波浪。他为自己创造了如此商业奇迹而感到自豪。要不是当年那个时候积累了这第一桶金,也就没有现在手里这么多的钱,没有这么多的钱,身边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漂亮女人供自己日呢。何况还有艳朵这个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