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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敬远重复一个字:“不!”
艳朵有些茫然了:他到底怎么啦,是不是病了?这老头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怪了哩?总之他的情绪有些反常,莫非遇上了不顺心的事?
艳朵试探着问:“这次出去还顺利吧,事情办完了?”
林敬远懒洋洋地回答:“还算可以,该办的几乎都办了,后期工作的难度不会太大,只是把人弄得太累了!”
艳朵满嘴亲热地故作娇羞状说:“嘻嘻嘻,相公累了,就早点睡吧,我去打水来给你洗脚。然后,你上床,让妾身来为你服侍,管保你爽歪歪。”她心里像擂鼓似地跳过不停,其实她还是怕与他亲热的,她无法面对这父子俩哩!今晚即使让他日了,那林少爷那里明天怎么应付呢,即使明天能应付过去,那以后又怎么办呢?这样周旋在夫子两人之间被他们这么日,总有一天是要暴露的呀。
林敬远点点头,不再说话。艳朵打水去了。林敬远点起了一支烟。他该怎样对艳朵说呢?他在广州中山医学院检查的结果已经出来了:白血病,白血病就是血液癌!血液癌是一个隐形杀手,它不声不响地潜伏在人的血液里,悄然无声,不痒不痛,慢慢地凶狠地吞噬着人的生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苍天无眼,他怎么遇上这样一个魔鬼。他难道就这么完了,他的事业正处在辉煌的巅峰阶段,他的生命正处在人生的秋季,收获的季节,他还有很好的日子要过,他还有很多漂亮的好的女人要日,即便是身边的艳朵这个千古难见的咧嘴大石榴型女人,他也是刚刚尝到一点儿鲜味儿,还没日够哩。
他不能向命运低头,他不能倒下,他必须站起来。国家医院宣布了癌症病人的死刑,但传说很多民间验能医治癌症。他寄希望于中草药,中草药本身就是一个不解之谜,说不定中草药能让他发生奇迹呢!前一阵子吃一个朋友送来的春 药,不就是中草药做的吗。功效好的很哩,让林老头在艳朵身上都变成了一夜三次郎了哩。
艳朵将水打来了,将水放在床边上,她看着林敬远脱了鞋袜,轻轻地搓洗着脚,洗完,又将脚擦干了。艳朵这才柔顺的端水去倒了。
林敬远坐在床上,继续抽烟,艳朵乖巧的在旁为他捧着烟灰缸。
林敬远接连抽了几支烟,站起来,在艳朵的额上贪婪的吻了一下,随即用他那饱满而中气充沛的声音:“艳朵,我先走了,你休息吧,有事打电话找我!”他只能这样向艳朵表示亲昵了,他的病使他再也没有做 爱的机会,他的内心对艳朵充满了谦意,同时也充满了以后面对这个上天赐来的尤物就是只能看只能摸而不能日的惋惜之情。
林敬远的脚步声渐远渐轻,最后消失在门外。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对艳朵来说都太怪异了,艳朵感到心力憔悴,她也无心考虑这林老头为何不像以前一样一见面就急吼吼的想日她了。她迷迷糊糊睡去,醒来时,天已大亮了。她立刻记起了这兰园里所发生的一切:林老板回来了,来她屋里坐了一会,很快又出去了。林老板回来与没回来似乎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不知为什么没对她开日,这太反常了!一夜没睡好,她觉得眼睛有些发涩,用手背轻轻一擦,擦出来的又是泪水。叹了一口气,只好穿衣起床。她担惊受怕地过了一夜,她不明白,林老板为啥只轻轻吻了她一下就走了。
艳朵懒得煮饭,随便泡了一碗方便面,只吃了一半便搁下了,她实在没有胃口。新的一天开始了,她有新的生活吗?今天仍然重复着昨天的苦闷。她匆匆来到董事长室,董事长不在。
电话铃响了,铃声粉碎了办公室的寂静,生动了瞬间的风景。
艳朵仿佛捕捉到了一丝新意,她拿起话筒: “喂,哪位?”
话筒里是盲音。
179。
艳朵足足等了十几秒钟,仍是盲音,她无可奈何地放下了话筒。
艳朵走出去悠转了一会,又回到办公室里。她刚刚返回屋中,电话铃又响了。
艳朵心里默默地祈祷了一下,这才拿起了话筒:“我是艳朵,请问,你是哪位?是找我吗?”她的语调极为温柔,唯恐得罪了对方。
对方没有说话,似乎在静静地听着。艳朵正要继续说下去时,电话挂断了。
艳朵举着话筒的手定格为一幅僵硬的剪影,好一会才消失。
这是一个神秘的电话,这电话是谁打来的呢? 艳朵搜肠刮肚地猜测着那个打神秘电话的人是谁?她瞬间想起了宇文浩那副狰狞的面孔,一定是他!或许是他得知林敬远已经回来的消息,暗中打电话来向她的老板告密,告她背着老板与少老板偷情与林少爷在一起日捣还道野外去快活的打野战的事。当他听到接电话的人是艳朵时,便挂了电话。艳朵相信自己的这个推断是合理的。于是。她有些不寒而傈了。据她推测,宇文浩或许已知道她和林老板有染。
艳朵神不守舍地坐在客厅里,口中含着一块口香糖,思考着对策。她知道,今天这个神秘的电话不会再来了,或许永远不会再来了,但折磨她的时间也会很长的。她突然想起了王丽华,说不定通过王丽华能找到宇文浩的那小子的行踪,查到那家伙的动机。
艳朵给王丽华打了一个电话,但王丽华没有开电话。这又怪了,王丽华是从来没有过不开机的情况的。
王丽华不开电话,下一步该找谁呢? 艳朵几乎有了穷途末日的感觉。她不甘心,她又想起了林应勤。既然是他日了我,那这事他就应该负起责任,对,就找他。不能让他当时在我身上快活了,现在有事了就什么也不管。
艳朵打响了林应勤的手机,林应勤很快就接电话了:“你是艳朵吗?我是林应勤,你有什么事找我? ”
艳朵高兴极了,她似乎找到了一个救星,语调也高昂了些:“林应勤,你现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在城里? ”
林应勤说:“我正在城里,一个人在大街小巷里闲逛!”
艳朵不相信这事:“不可能吧,你一个人逛街,你没事做?是不是又在勾引哪个漂亮女人?可别让我抓住你了,抓住你我阉割了你的三寸肉丁丁哩!”
林应勤忙回答:“哪有那事呀,我真的就一个人。有你我都日不过来了,哪还有闲心去找别的女人?我车子放在兰园里呢,怎么,艳朵,你想来城里?这可办不到呀,我现在离公司远得很哩!”
艳朵说:“你还有闲心逛街?逛街总有目的吧,你是想买什么东西?”
林应勤急了:“是老爸派我逛街的,哦,不,公司里今天放我的假,我就出来了,信不信由你。”
艳朵越听越觉得奇怪,但又无可奈何,只好说声“我相信”,便挂了电话。今天真是个怪日子,不但出怪事,而且人也个个都变得怪怪的,老板的行为动作怪,王丽华不开电话真怪,林应勤丢下车子满城闲逛更怪。艳朵自认倒霉:今天的怪人怪事全让她一个摊上了!
艳朵要找少老板商量,她和少老板的事,老板可能有所察觉,她要告诉林应勤,老板想娶她为妻,当然不能告诉老板已占有过她日过她的事。她现在太为难了,两个都想要她都想把她弄上床日的人居然是父子俩,事实真是太残酷了。她好后悔,后悔当时因为同情和尊敬就轻易地从了林敬远,被他干净利索的给日捣了,糊里糊涂地就成了老板的情人,五十五岁的半蔫老头与二十岁的花季少女配在一起,无论如何都是不协调的。现在已是还好说,以后他更老了,光是在那日捣之事上他都干不动了哩,而那个时候艳朵可正是骚劲正大的年龄,那谁来管够她的日瘾,谁来为她多汁的身子解痒呢?
她更后悔自己抵御不住情 欲的诱惑,喜欢上了年轻雄健的林应勤,这个公牛般健壮在床上生龙活虎一般能日的的小伙子却又偏偏是林敬远的儿子!真是作孽呀!生理和心理的重压像一副磨子,来回不停地推压着艳朵。艳朵好恨,恨上天有意地捉弄人,要是这两个男人的关系不是父子关系,她就不会有这么深重的犯罪感。她更后悔自己来了C城,来了佳丽兰园,遇上了林氏父子,才有了这一段孽缘!
不来C城会怎么样,东陵市的阳光度假村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吧,那能怎么样呢,总不能在家侍候母亲。忍受着贫穷的折磨,在继父的那一团阴影的笼罩下生活,结果会怎样?不是她变成疯子,便是想日她的继父变成疯子!情欲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是这般地折磨人,将人推进痛苦的深渊里,她又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母亲,忍不住又流下泪了。
林应勤的确正在大街上。
天刚粉粉儿亮,林应勤就被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