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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贝斯特做完检查,喂了两粒胶囊,莉莉丝转身,上下打量一番关心则乱的前主教阁下,视线最终来到两腿间,挑挑眉,“真看不出,原来你是这种怪物尺寸。”
亚罗尔根本顾不上分析人话中意思,只著急问贝斯特的情况。
“怀孕而已,没什麽好大惊小怪的。”
戒五十八 危机
匆匆赶往北林抓回不听话孕夫的亚罗尔打了个冷颤,那日晴天霹雳直轰天顶的感觉太过强烈,虽然伦斯诺夫博士和莉莉丝都对贝斯特的突然怀孕做出貌似合理的解释,可对於他这个突然赶鸭子上架成了准爸爸的人而言,至今恍若置身云里雾里,满心满脑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茫然无措。
不管怎麽说,挺著个肚子还敢往战场跑的小野兽,是一定要抓回来好好教训的!
贝斯特将身体隐藏在灌木丛中,锐利兽眸警惕的四下张望,他觉得今天的敌人很不同寻常。手指在通讯话筒上轻叩,发出全体隐匿,观望等候的命令。打丛林游击战,关键在於把握“敌明我暗”的战略要素,适应环境,趋利避害,在恰当的时机给予敌人最沈重、最致命的打击。
随著时间流逝,贝斯特明白他遇到对手了,自从带队以来,第一次遇到双方接触一小时都未曾开战的情况,这意味著敌人采取了与他相同的策略。当前局势,己方占领基地後,在四周的防护林中布下大量机关陷阱,可谓尽占地利,而圣裁军有数十倍於曙光军的军队基数,此次进入的探路部队人数达到两千人,是自己带出的标准游击小队的二十倍,魔狼个体战力虽然出众,但敌方对此早有预料,携带的武器相当有针对性,人和的天平终究倒向对方。
地利、人和各占一边的情况下,胜负关键取决於最不可测的天时!
“啪!”白子落下,原本势均力敌的战图陡然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此前固守阵地,步步紧逼的黑子瞬息间溃不成军。
身穿军服的柔美男子放下棋子,温柔面庞露出几分无奈,“自从教会你围棋,我这第一棋师的位置就该退位让贤了。”
只手撑著下颚,歪在藤椅上的妖媚男子捏著颗白色棋子上下抛掷,说道,“你太墨守成规了,棋盘如战场,瞬息万变,背再多的棋谱、兵法,若不能活用,终归难入上流。”
“是,我的阁下,所以你是统帅而我是副官啊。”眨眨眼,俏皮的回了句,然,下一刻,容色一整,严肃又郑重道,“缇苏,你真的要对付亚罗尔和他的爱人?”
手指轻轻一弹,棋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准确落入棋盒,缇苏站起身,走出磁悬浮空陆两栖房艇,眺望不远处大片茂密丛林,“我只是不希望他後悔。”
看著男人高挑纤长的背影,柔美的男子站起身,缓步走到他身後,美丽的眸子唯有此时此刻,方敢露出痴迷,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柔和,听不出丝毫异样,“你知道他不会後悔,既然爱上,无论牺牲什麽都不会後悔,就像你的父亲。。。”就像,我。。。
缇苏静静的站著,抬起手,向著丛林、向著丛林後的原空军基地,张开五指後抓握成拳,仿佛将什麽重要的东西,牢牢抓在手里,“作战,开始。”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否则,如何甘心!
“遵命!”男子不再多言,向缇苏敬礼後,越过他,前往排列成整齐方阵的接应部队,似有若无的声音,飘散於淅淅沥沥逐渐变大的雨雾中,“真正不要後悔的人,是你啊,缇苏。。。”
轰隆隆的雷鸣声响彻天地,豆大的雨珠拍打茂密树冠,像一曲自然演奏的摇滚,震得人耳膜生疼。雨水冲刷过土壤,洗去痕迹与气味,雨帘遮蔽视线,泥泞的土地阻碍了步伐,天气恶劣得让人不想走出舒适的室内。
兽眸仰望为枝叶阻隔的天空,寒凉的雨水浸透衣衫,微微鼓起的小腹中一阵阵疼痛,不剧烈,却持续不断。大手轻轻抚摸腹部,趁雷雨声盖过所有声音的现在,贝斯特以奇怪的音调,一遍又一遍安抚腹内的骨肉,或许是同根同源,拥有同一种力量的缘故,肚子里的小崽子不似其他罪子那般容易蛊惑,倔强的跟亲爹爹过不去。
有些滞涩的身形向基地方向撤了二十余米,大雨降临的一刻,贝斯特就意识到比起靠耳朵与鼻子在森林中活动的曙光军,拥有先进设备的圣裁军受雷雨天候的影响小得多,天时毫无疑问站到了对立面,继续原计划,结果只会是受到毁灭性打击。
“思力,传令下去,暂时放弃森林防线,所有游击部队退回基地,准备接下来的攻防战。”下令随行小队分散撤离,停留在队伍最後方,为众人断後的贝斯特调整通讯频道,连上留守基地、负责调度的思力,简单说明现状後重新部署。
“知道了。亚罗尔去接你了,你也快点撤回来吧。”顿了顿,思力终是没忍住,补充道,“淋雨对肚子里的小东西不好,小崽子不健康,看你怎麽跟狼王和亚罗尔交代!”
亚罗尔跑来接我做什麽?!按著越来越疼的肚子,恼人以身犯险,本就不平稳的心情越发焦躁,至於不听话跑来林子里指挥游击战,仗著有身孕,料定他们不敢把自己怎麽样的贝斯特压根没当回事儿。
一条条撤离成功的汇报传进耳中,估摸著大家都安全後,打算返回基地的贝斯特方露出半个肩膀,又迅速缩回身子,几乎同时,一道光速贴著树皮穿过,倘若适才动作再慢半分,肩头怕已经多出一个窟窿。
混蛋!
料到身体的不适与恶劣天气会影响感知范围,却不曾想,竟连敌人靠近到射程内都未发现。贴著树,缓缓蹲下身子,手掌贴住地面,发出“起”音。刹那间,一堵两平米大小的泥墙平地而起,贝斯特趁机在泥泞的土地上一滚,从藏身的大树後沿泥墙带来的视线死角,隐入另一颗树龄稍小的树後。
兽眸瞥向泥墙,不过眨眼功夫,竟已被射成马蜂窝,看来,追来的人委实不少。
拧起修长剑眉,思考如何安全返回的贝斯特突的发现黑暗中一闪而过的耀眼金色,心中“咯!”一下,暗叫不好。
戒五十九 生擒
卯足劲赶路的亚罗尔,进入森林不多久,便遇上一波撤返的士兵,瞪大眼睛寻找心系之人,却苦苦不见身影,拉住一个经过身边的士兵,问道,“贝斯特呢?”
“报告长官,司令负责拦截敌军,争取时间,还留在林中与敌军周旋。”金发紫眸是亚罗尔的标志,士兵一见人便自觉打起精神,正要劝其一起回去,纤长的男人却已经消失在林木间。
雨水淋在身上的寒凉令亚罗尔越来越忧心,不顾一切的加快脚步,只想尽早寻回不听话的爱人。
突然出现的模糊身影不只贝斯特看到,圣裁军也有人发现,缇苏手下不乏熟识亚罗尔之辈,依据身体特征推断出身份,并很快传出。
接到消息,缇苏深吸口气,下令计划进入下一个阶段。
贝斯特深知亚罗尔智计过人,实战却略有不足。此时表面上敌强我弱,他这样贸贸然闯入,对双方都是一个变数。顾不了太多,在发现有部分敌军射击目标改变,贝斯特连续造出数堵泥墙,在枪林弹雨中向亚罗尔靠近。
亚罗尔躲在掩体後,紫眸凌厉的来回扫视,想找出一条最佳撤离路线,却苦於战力不足,无法付诸实践。正思忖间,陡然变得集中的射击令他意识到情况有变,果然,一道矫健身影直向他扑来。
张开双臂,迎接不听话的爱人,胸膛承受的撞击与温度,令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找到停驻的港湾。形势紧张,亚罗尔也顾不上给贝斯特上“思想教育课”,与人会合後,一心思考如何脱身。
贝斯特跟在人身边,时常利用“希望之音”制造些小麻烦,阻碍圣裁军的追击。其实以他与魔狼长期相伴养成的习惯,比起骚扰,更希望给予摧毁狩获,可惜,眼下不但要顾忌亚罗尔的安危,腹痛亦越趋频繁,无奈的男人心下暗恼这一大一小不愧是父子,同时出来捣乱,一点不让人省心。
缇苏跟随第三队进入森林时,两人已经与圣裁军前两队人马玩了整整半小时抓迷藏,贝斯特的计策其实很简单,躲得过躲著,躲不过立刻反击移位,摧枯拉朽般收割著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逼得圣裁军大队隐隐处於下风。
“不错。”点点头,雨幕中的缇苏不疾不徐,竟还有心思夸奖敌人,“越简单的招数往往越行之有效。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