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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少年诱人的身体与他紧紧相贴,身下被浸湿的部位隔着衣料感觉微妙的暧昧,眯起眼惬意的笑了,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薄佻白垂睫静静的望着他,发现对方湿漉漉的手指不知何时攀住了他的肩膀,慢慢的,用了极慢的速度扬起脸,嘴唇似无意的擦过他脸颊,一瞬间的电石火光,耳畔响起那落叶般沙沙迷离的嗓音:“只是……”
那个姿势,正像是他与少年在紧紧相拥。从背后看着的三个人错愕不已,云衍怀感觉喉咙里有把火在热烈的烧,他看到那少年在薄佻白怀里慢慢扬起了脸,果然是他,那样标志的五官与朱砂,鲜艳欲滴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翘着嘴角对他们说:“只是,脚滑了一下……”
细如游丝的嗓音层层掠夺薄佻白的耳膜,
7、起?水藻般妖娆 。。。
那话是少年伏在他耳畔说的,可是眼睛,却径自望向了前方,深深浅浅的笑。
——只是,脚滑麽。
作者有话要说:舔手指,俺说了,这文相当暧昧……
至于悬疑什么的,不会很纠结,我是边写边埋线,这次想尽量让自己轻松一点,《艳汤》这种程度的,毕竟能接受的人很少……
另外这文的客观性是递增的,也不算很慢热,说句实话,只要你耐着心看几章,我觉得还面前可以入眼吧~笑,我很用心的在写哦,看的开心就把我也收藏了吧……
8
8、起?似是而绝非 。。。
那应当不算是诱惑。
少年抬起一双明媚的桃花眼,温顺又带一丝病弱的眼神十分惹人怜惜,慢慢地,近乎小心翼翼的从薄佻白怀中退去,用了歉意的语气说:“失礼了。”
盛夏光华中,身体却瑟瑟颤抖。
薄佻白转身,不远处并立的三子正满面愕然,写满惊艳的眼神直直钉在身旁羸弱的少年身上,却是三种截然不同的讶异。
权思之只觉那身材细挑的少年似乎有些眼熟,尤其是眉宇间那一抹妖艳的红,日光下流动着诡美的色彩,令人望而心惊。
少年微微垂首,嘴角含着一丝歉意的微笑,似乎方才那一瞬间倾倒众生的魅惑绝非出自他本身。这样看时,周身那股浓郁的书卷香由内而外的散发,整个人又宛如一株泛着春露光泽的白杨,清新素雅。
——多么似曾相识的一双眼。
隅枕书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握成拳,良久,却又渐渐的,渐渐的松了开来。眼底刚过浮起的阴暗消寂下去,慢慢弯起了嘴角。
不会是他,怎么可能会是他……
“你、你怎么出来了?”云衍怀几乎是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少年细弱的腕子,面带急切,却又含着令人陌生的红晕,“你既身体不适就该好好卧床休息才对,怎么还跑到池塘里去?”那副模样,倒像是二人熟稔已久。
少年弯起唇角无声的笑,眼底有星辰斑斓闪烁。并不答话,只用那样乌黑柔润的眼睛注视着对方,反而让一时情急而行为逾越的某人冷静了下来。
“啊,失礼失礼,在下只是……”担心你不告而别。云衍怀暗自吞了吞喉结,这话自然不能说出口,否则热情也会被误认为是别有用心,他又不是堂堂断袖郎,他不过是,不过是有点……怜香惜玉?
“还未请教公子贵姓……”权思之在一旁笑道,目光中含着一束异样的光,毫不避讳的打量那少年。
“区区不才,免贵姓虞,虞秋水。”少年彬彬有礼的颔首,虽羸弱却无丝毫矫揉女气,微微细哑的嗓音听起来如同春雨落在耳际,格外迷离。
“公子也姓隅?”云衍怀微微一惊,转瞬笑着冲隅枕书扬了扬下巴,“巧了,咱们这儿也有位鼎鼎大名的隅公子……”
少年含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触到那男子谦逊中带着一丝审度的目光,隅枕书微微一笑道:“见笑,不才敝姓隅,隅枕书。”
少年眯起眼睛看着他:“素闻淮南隅庭百年书香世家,今日一见,隅公子果真是气度非凡。久仰久仰。不过区区所姓乃是虞美人的虞,与公子你音同字差而已。”
“原来如此。”隅枕书低笑一声,眼神温柔。
“唉,怎么站着就说道开了!”云衍怀蹙眉,“瞧这头顶的大太阳,虞公子身体不爽,我看还是进屋去吧……”
“有劳公子挂怀。”虞秋水徐徐一笑,不着痕迹的将袖角有些焦枯的地方往内掖了掖,“先前秋水无意惊扰了座驾,公子未介怀,反倒将在下带到府中修养,此厚德之举秋水必当铭感五内,待来日衔草结环以报。”
“哪里那样严重。”云衍怀轻笑,眸子里却浮上一片戏谑:“不过说起来这件事也需澄清一下,倒不是想推脱什么,因为差点撞到你随后又救下你的人并不是我,是他!”
手臂摇然一指。
虞秋水回眸,那男子安静立在他身后一尺见方的距离,梅花傲骨,广袖翩然。一双清泠如玉的凤眸流光烁烁,朱唇榴齿,明明一张薄情的脸,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心驰神往。虞秋水慢慢弯起嘴角,只听得云衍怀在耳边嬉笑道:“喏,名满天下的第一公子薄佻白,就是他。”
薄佻白……
少年向着他微微颔首,一双波光荡漾的桃花眼狭长妩媚,视线当中有一闪而过的寒光。
那锁……应当是在这个人手里吧?他暗自道,遂想起日前惊马一事,他多么用心良苦的将自己抛弃在路中央,又是如何拖着本就孱弱不堪的身体,在最恰当的时间倒进那人怀里……
怀抱,果真是生硬啊。
没想到。没想到天下第一完美之人竟然不懂情爱,不问冷暖。他在他怀里挑起唇角冷笑,可身体却异常无力的靠近那方胸膛,并不算多么粗犷豪迈的胸膛,却有种内敛的精实,丝滑如玉,有些不自然的承接着他的身体。
他“昏厥”过去,绯薄的腕子从袖管中滑下来,叮泠叮泠,清脆的声音从指缝间传来,男子垂眸,视线缓缓定格在少年白玉般无暇的掌心。掌心,正卧着一枚古朴别致的长命锁。
眼光一闪。
“在下有些……”虞秋水垂睫而笑,眼角露出一丝委婉的歉意。话未说完,眼前便阵阵发黑,看上去极像是体弱多病之人卧床许久,蓦地经不住日光直射,实际也确实不能再在太阳底下暴晒下去……
“……倦了。”
脚下些微踉跄,情急中众人欲扶稳那摇摇欲坠的身影,就都下意识向前迈了一步。然而少年只是微微晃了□体并未如先前那般不济的昏过去,秀气的指尖旋即抵上鬓角,蹙眉,似有些疲惫的叹喟:“实在是抱歉,在下的身体经年羸弱,本不欲再叨扰一分,只是……”
“虞公子这般见外,”云衍怀忙说,眼神温柔,“过府既是客,况公子谈吐不俗,我等亦有心相交,不如就在府中好生修养几日,只是不知公子是何方人氏,到洛城来是寻亲还是路过?”他这般一问,倒是问出了现下其他三人的心声,只不过于他而言是想方设法的打听人家出处,从前风流不羁的手段全使了出来也不嫌过分。于其他三人,又自有不同的意义。
“区区亦为淮南人氏,此番前来洛阳本欲为赏花,不料中途因病不断延误,致使今日才到,错过了花期。”虞秋水道。
“原来公子也是淮南人氏,今日有缘相遇真乃幸事一桩!”隅枕书望着那少年在日光下白的不自然的脸,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语气温和,“但恕在下冒昧,眼下虞公子身体不妥,我看不如先过屋里去歇息一番,待晚些我等再好生聊叙,如何?”
“哎哎,瞧我!一时欢喜竟忘了照顾虞弟身体,该罚该罚……”云衍怀轻一拍额头模样很有些歉意,眼神却狡黠。那一声亲昵的“虞弟”不知少年是否听入耳,因为对方嘴角始终浅盈一笑,云衍怀心中便生出小小一片窃喜,总觉得是被认可了。
几人说笑着向屋里走去,虞秋水方走两步忽然停下,回头见池塘边还有一人静立不语,眼睛眺望着远方,姿态洒然,怔了一怔迟疑道:“薄公子……”
这回换做权思之接了话头道:“他这人生就寡薄的很,对着我们几个也是这幅冷淡性子,不必担心,他若想来自然便会跟上,只恐是不喜欢热闹罢了!”
“哦。”少年点点头,表情淡然。
蔓草葳蕤,庭院内一口清明水塘波纹荡漾,映出池边人乌发萋萋的绝美姿容。男子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捻着一枚明晃晃的物件放在眼前,垂睫细看时,表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