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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来人界?”
“莉莉丝能来,路西法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是啊,其实你们组织一个旅行团会更有趣些。”
萨麦尔抱着手臂,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一样轻:“天堂的幽默感真是令人费解。”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对我们有这么大的敌意。”
“弄得好像你们不敌视我们一样。”
米迦勒耸耸肩:“看,这其实是双方的习惯。”
萨麦尔冷哼了一声,伸手接住了米迦勒扔给他的一个苹果:“做什么?”
“就是聊聊天,问个早安。”米迦勒声调轻快地说道。“这玩意儿很甜。你可以尝尝。”
萨麦尔两只手将一个小苹果抛来抛去,忽然身子向前一探,落在了米迦勒身边。
米迦勒意外地问:“还有事吗?”
萨麦尔斟酌地看着他,似乎在犹豫什么。他小声嘟哝了一句,抛着苹果调转方向走开了。米迦勒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后轻轻笑了一声。
——萨麦尔说的是:“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喜欢你了。”
“真不敢相信我有个这么迟钝的部下。”路西法摆出苦恼的表情,凭空在一旁出现了。
米迦勒用手按了下额头:“偷听不是个好习惯。”
“我是光明正大地听。他知道我在旁边。”路西法挑了挑眉毛,“让我惊讶的是,你居然没有发现。”
米迦勒沉默地伸出手,退后了几步,修长白皙的手指动了动,像是在空中画出一个奇怪的标记。停顿了几秒后,他收回手,犹豫地问道:“有什么感觉吗?”
“丝毫没有。”
米迦勒苦恼地皱起眉头,像弹钢琴一样在空中摆动着手指,周围没有一样东西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反应。
“真是令人愉快的一幕。”路西法调侃道。
“一点都不愉快。”米迦勒瞪了路西法一眼。
路西法低声笑了起来。他伸手揽住一脸懊恼的金发天使,安慰道:“放心,有我在。”
米迦勒配合地鼓了鼓掌,忽然扭过头,飘起的软绵绵的金发划过了魔王的脸颊。
路西法不自主地吻了下他的头发,却听见米迦勒轻轻啧了一声,说道:“展现你实力的时候到了,魔王大人。”
“嗯?”
他啪地打了个响指,指了指前方那个忽隐忽现的绿色身影:“你的朋友来找你了。”他侧过脸看了看路西法不快的神情,笑着补充道,“看起来这不是让人喜欢的会面。”
对面那个面带微笑的高个青年仍然穿着一身绿衣服,不过更换了款式,他的衣领上挤满了看起来十分暖和的皮毛,脚上厚厚的长靴外面有一层绒,踏在雪地上像是完全没有声响。他的头发十分整齐,像是抹过了头油,锃亮的发丝一致向脑后梳去。
“能和陛下单独谈谈吗?”他笑容可掬地转向米迦勒。
“请便。”米迦勒退后了一步,给他们留出了方便交谈的场地。
戴利的手动了动,像是要拨开什么东西一样,随后他们俩便一同消失了,留下一层薄薄的雾气,让远景看起来有一丝模糊和扭曲。
“别这么剑拔弩张。”戴利被路西法的气势给吓了一跳,他抬起双手,完美的笑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嘿,陛下,您别这样。”
“我遵守了我们的赌约,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帮助他们。而你的承诺呢?”空气似乎跟着抖动了起来,戴利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刮得呛了好几下。等他挪回视线,那代表权位与力量的六扇浓黑羽翼完全打开了,根根怒张的羽毛显示了主人现在极度恶劣的心情。
“您也毁约了。”
“那是你在试图伤害他。”
“那只是一个玩笑。”戴利虚弱地说。
“玩笑?”路西法将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冷冷地重复了一遍,“玩笑?”
戴利不易察觉地后退了一步,虽然这并不能缓解现在挤满了他心头的恐惧感:“我的意思是……”他搓着手,紧张地解释道,“我只是想看看——”他的瞳孔因为惊恐而急剧收缩,他的嗓子被路西法有力的右手扼住了,他知道自己确实是彻底激怒了那位一直不那么好招惹的魔王头子。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戴利剧烈地咳嗽起来:“你……你没法杀我。天启还未结束,我们身上神赐的笼罩并没有消失。”
“赌约的结果难道不是我赢了?你毁约在先。”路西法嫌恶地松开手,轻轻挥了挥,戴利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抵在他的胸口,将他种种推了出去,撞到气墙上时,他觉得自己的脊椎骨都快被撞碎了。
“我说了,”他咽了一口唾沫,“这只是个玩笑。我真没想到,您会认真。我无法选择结束天启,这一切都是神的——啊!”他整个人被举在半空中。
“你真是个令人作呕的骗子。”
“受雇于人。”戴利苦笑着说。
“我看是本性使然。”被欺骗的感觉太不爽快,特别是从来只有他耍别人,轮不到别人算计自己的路西法。
“我只是知道您的弱点。”戴利一瞬间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志得意满的样子。
路西法冷冰冰地盯着他:“你们打算怎么做?”
“告诉你也无妨。”戴利慢慢地滑落下来,站回到地面上。他感到来自神的庇护开始起了作用,路西法的法力对他的控制开始失效了。“将是一场更巨大、更刺激的袭击。”
Chapter。51
大家的心情好像都不错。一切本来会演变的十分糟糕的状况竟然都在各种意外中得到了化解,让吉米觉得坐在电磁炉前都能感到一种莫名的愉快。现在他们只剩一辆车子,六个人,暂时无法与总部取得联系,但是好心情让他们觉得接下来的过程充满了希望。
——他们终将度过灾难,即便过程充满艰辛。
沿途入目的景象仍然是荒芜和破败。原本的土地因为失去照料而变成了贫瘠而广漠的荒地,一些歪歪扭扭的电线杆隔得远远的,矗立在道路两旁。长得高高的黄草稀稀疏疏地分布着,怏怏地半垂着,植物里头的水看起来都给蒸干了,尽管冬日的太阳离得很远。他们已经连续开了三个小时的车,他们并没有在路途上看到一点人烟,只有小片的篝火余留下的灰烬零零落落地分布着,看起来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是当时逃亡的人留下的。
“停!”费伊发出了一声突如其来的高声尖叫。吉米猛地用手握住方向盘停止自动装置的前进,将车向一旁拐去,又狠狠踩下了刹车。越野车发出一声刺耳的嚣叫后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萨麦尔恼火地揉着头。他正在发呆的时候,(“我是在运用让我的思维考虑深刻而充满哲学意味的问题。”事后,萨麦尔坚持这么说道。)不当心就因为可恶的惯性而磕到了脑袋。
“前面有人。”费伊趴在玻璃上,一侧的脸颊被寒冷的玻璃冻得发疼。她迅速地推开车门,刚要下车的时候就被米迦勒给拉了回来。
她不解地眨眨眼,发出无声的疑问。
米迦勒抬起下巴示意她看向前方。
费伊重新坐回原位。透过泛着一层雾气的玻璃车窗,一个小男孩站在道路中央。他油腻腻的头发剪得短短的,低着头,抬起一双蓝得渗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车内的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孩子的眼神有些奇怪。
“我去看看。”塞斯停下擦拭枪支的动作,将枪别到了腰间。他走下车,绕到车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男孩子:“嘿,小鬼。你在这儿干嘛?”
男孩子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索着什么,像是自顾自地做着事情,完全没有要搭理他的样子。
“小鬼,不要站在路中央。”塞斯用他的一只大手掌按了按男孩子的头。没想到男孩反应很大地将他的手甩开,往他怀里一铺,又迅速地蹬蹬退后了好几步。
“他们!”他吐字含糊地叫了一声,周围的枯草地中突然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动作,一群扛着简易枪支的男人们将他们包围了起来。前前后后的公路上都没有人经过,只有他们一辆车子,孤独地停在路边,被埋伏了好久的人团团围住。
“他们……他们有吃的。”男孩指着塞斯,声音不稳地对身边的人说道。
塞斯尴尬地伸手一摸口袋,那里原本有吉米做的一小份甜点。
“冷静下来,兄弟们。”吉米轻快地用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把你们的枪先放下,好吗?我们是救援队的,我们有食物可以提供给大家,而且还能将你们——”
他的话被对方粗暴地打断了。
“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