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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他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烟,自顾自地点燃,很不礼貌地将烟雾对着他们喷了出来,自己却觉得十分惬意,“我是伊万?乔,是这儿的管理者。”
“管理者?”丹尼斯凑近塞斯耳边小声说,“我看是统治者吧。”
塞斯赞同地咧嘴笑了起来。
“乔先生,是这样,我们的救援队带来了一批幸存者,我们愿意帮你们修筑防御系统,提供一定的食物和药品,希望您能允许我们停留一段时间。然后,不出意外的话,大家需要一起向北转移。”费伊说。
“留下来可以。”乔先生出乎意料地大度地摆摆手,“但之后我们可得从长计议。”他努力摆出温和的样子冲费伊笑了笑,“你说是吧,小姐。”
费伊理解地点点头:“您说得对。”
“好吧,那你们请自便吧。”他背着手又慢慢吞吞地走开去,绕着整个营地巡视去了。
妇女大大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露出了一丝真诚的笑容:“请跟我来,我们还有一些食物和热汤。”
越靠近极地,天空的颜色就显得越干净。明亮得如同蓝水晶一样的苍穹笼罩在他们的上方,清澈而冰凉的山泉水顺着溪流汩汩而下,浸润着这片在风雨飘摇的世界中宁静得如同伊甸园一般美好的地方。吉米和奥利弗将设备固定好,通过各种程序搭建起远远强于先前的防护屏障,这让乔先生感到满意。
“现在我们在配合设配更先进的情况下,要加强守卫。”乔先生在某次动员会议上这样强调,“所以我希望能够进行更全面、更科学的部署。”他威严地扫了一下周围的人们,立刻有人大声附和起来。他满意地点了下头,“大家都回去好好想想。”
到了晚上,夜色深沉,但星星密密地排列在空中,组成了一条绵延而璀璨的银河。星光明亮,人们无拘无束地交谈着,让这个地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失乐园。
然而,乔先生更愿意在这种时候打破这难得的安适,不时地说上两句来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不知道大家对我的提议是否有过深刻的思考呢,不过到现在为止我还未曾收到过一份安排的计划。那么今晚我就指定几个人吧。”
吉米往嘴巴里塞了一小块午餐肉:“他真能把自己当回事儿。”
塞斯说:“他把自己当这儿的上帝呢。”
丹尼斯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他就差在饭前要求我们说‘感谢乔的恩赐’了。”
那个嘶哑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那位黑头发的年轻人——就是说你,头发很长的那个。今天晚上,你来负责北边的巡查。”
围着篝火的众人都愣住了,然后看向路西法。
路西法站起身来,环抱着手臂打量着正向他走来的乔先生。然后慢悠悠地问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不是你是谁,年轻人。”乔先生不悦地皱起粗黑的眉毛,“别总是这种傲慢无礼的表情,明白吗,到我这儿,就要懂我的规矩。”
路西法忽然嗤地笑了一声:“你凭什么命令我?”
“就凭你现在站在我的地盘上,接受我的保护。”乔先生比了个粗鲁的手势,“如果你不听从我的吩咐,可以马上——啊!”他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刚刚做出下流动作的那根手指,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让他的后背迅速冒出了一层汗。
“听着。”他看见眼前的青年露出的笑容含着满满的对他的不屑和讥讽,明明和他站在同一处,他却觉得他在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这里是我们在守护,而不是你。你没有资格和理由命令别人。是你在接受别人的保护。”
乔先生不由自主地挣扎着倒退了两步,气呼呼地走回了自己那座一看就比其他人要高档舒适得多的宿舍内。看着他略显肥胖的身影慢慢被夜色吞没,长久被欺压的人们发出了久违的欢呼。有几个人甚至专门前来称赞路西法刚才犀利的措辞。但路西法全都没给他们好脸色看——于是他们发现,虽然乔先生说话不着边际,自以为是,但那个黑色长发的青年确实傲慢无礼。
“你怎么了?”在人群散开之后,米迦勒问道。
“愚蠢。”路西法缓慢地睁开眼睛,将眼前的头发拨开了些,“他们天天指望着得到别人的救赎,自己却不知道去反抗,去争取,也难怪这样的人永远不自由。”
米迦勒苦笑着摇摇头:“你看看他们,有老人,还有孩子,这样的末日中,人们首先追求的还是生存。”
萨麦尔往篝火里扔了一根枯木,显然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他就着噼噼啪啪燃烧的声音缓慢地说道:“可是你们不是有句诗叫‘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么。”
吉米也跟着插嘴道:“这是一种追求,一种理想境界吧。”
“说得没错,我就认识一个敢这么做的人。”萨麦尔漆黑的眼睛里有火苗在闪烁。
“他做了什么?”吉米好奇地问。
“为了追求自由和理想,放弃了许多他曾经珍视的东西,包括爱情,对吧,路西法?”
“不对。”路西法淡然地回答,“他从未放弃,自始至终。”
白天还是比较暖和的。毕竟是春夏之交,山谷中到处是盛开的红色黄色的花朵。鸟雀叽叽喳喳地停在树梢,或者扑腾着翅膀低空划过,年纪小的孩子总喜欢追逐着小动物们一起玩耍,安布罗斯和一只白花花的小狗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他给它取名叫杰克。这让米迦勒有点想美食家杰克。牧师说它在逃亡的路上跑丢了。按照现在的情形,它估计早就饿死在街头了——不管它是不是还是这么的馋嘴。不过这个做法遭到了孪生姐妹莉莉和伊莲强烈的抗议,她们说杰克是她们的美食家,不能是一只没有美食家英俊、没有美食家强壮的小狗。为此他们大吵了一架,吵到最后牧师都不得不出来劝架。
安布罗斯抱着小狗躲在路西法和米迦勒身后,探出脑袋问道:“爸爸,你说小狗该叫什么名字?”
路西法想了想,回答:“梅菲斯特。”
安布罗斯赞叹:“这个名字真好听。”表扬完后,他就拉着米迦勒一起去给梅菲斯特洗澡。梅菲斯特被强行按在水中,痛苦地撕心裂肺地不断惨叫,和安布罗斯的活泼愉快的欢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另一头,乔先生放下对着山谷方向的望远镜,对于下属的打扰有些不大痛快。他拿手指挤压着鼻梁,问道:“有什么事?”
下属露出古怪的笑容:“外面来了一批人,自称是军方的救援队成员。”
“又来一批?”乔先生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哼笑,“他们没地方躲了?”
“先不说这个,老大。你知道吗,领头的那个女军官真是太正了!”
乔先生挑起眉毛,兴致勃勃地问:“怎么说?”
“胸大屁股翘,还有一头金色卷发,别提多性感漂亮了。”
“这样的甜心有没有说她叫什么名字?”乔先生咽了口唾沫。
“诺顿,维奥拉?诺顿。”
Chapter。26
是梅菲斯特最先发现新来了一批客人。它蹲在安布罗斯面前,汪汪汪地叫了半天,又湿漉漉地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才终于成功吸引了小主人的注意力。它巴巴地舔了舔小主人的手,然后拖着他向门口跑去。
他们在半路上撞到了米迦勒,他身后跟着莉莉和伊莲。
“要去哪儿,这么急匆匆地。”米迦勒问道。
“是梅菲斯特拉着我呢,米迦勒叔叔。”安布罗斯仰着脸,露出乖巧的笑容,“你陪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莉莉和梅菲斯特握了握手,夸奖道:“它换了一个名字之后,气质都变好了。”
安布罗斯:“……”
米迦勒干咳了一声:“我们走吧,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他们几乎是和乔先生同时到达的,领头的高个金发女军官手边还牵着一只看起来十分威武雄壮的金毛猎犬。那只金毛猎犬冲他们大吼了几声,然后奋不顾身地跳过木头栅栏,跑到了米迦勒面前,憨态可掬地抬起前爪,不住地吐着舌头。
“杰克!”米迦勒惊喜地喊道,“莉莉,伊莲,杰克在这里!”
莉莉和伊莲高兴得都哭了,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们俩情不自禁地坐在地上边哭边笑。杰克贴心地蹲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替她们舔掉眼泪。
维奥拉和她的士兵们仍站在木栏外,她也有一些意外:“这是你的狗?”
米迦勒点点头:“嗯,是我们家的宠物。后来走丢了。”
“难怪。”维奥拉说,“这是我的同僚在某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