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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所爱的人。”他回答说。
莱珀又摇了摇头。他说:“不,我害怕的并不是那个,无论分开多久,死亡最后都会让我们在一起的。但我还是很生气,我感觉有很重要的东西从他身上被偷走了。那是什么?”
他把赛克斯问住了,又勾起了他很久远的回忆。他注视着这个突然从杂货铺伙计、守备队杰出的剑士变成小哲学家的青年,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曾有个哥哥,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每次想起他都不能释怀,因为我不能接受他死得那样年轻,他未来所有的可能、他将会成为怎样的人、他的一切一切,也都随之消失了。”
“后来呢?”
“就在不久之前,我终于放下了。因为我相信他绝对不希望我因为他的关系变成偏执狂,变成因为一点点渺茫的希望就让好友牺牲的人。所以你也无需在意,不管怎么说柯文还活着,看起来活到100岁不成问题。我们会一起对付暗步者的,不过在那之前你应该好好休息,先养好手上的伤,你流了那么多血。”
莱珀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笑得有些腼腆。他说:“那些血流很值得……我决定接受你的提议。”
赛克斯也笑了,卸下心头的重担之后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开朗了不少。如果不是黑色的火焰突然从天而降,他一定会问问莱珀有没有把自己和柯文的未来考虑得更具体一些。
暗步者的黑火来得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在一片惊呼声和惨叫声当中,好几个工人和守备军倒在了地上,在黑火中痛苦地翻滚。莱珀一把把赛克斯扑到在地上,替他挡掉了所有的火焰。赛克斯坐倒在地上,看着他只是皱起眉头,裹着一身黑色的火焰挥剑砍向他们不远处一个破损的路灯灯杆。暗步者的法师隐藏在倒塌房屋的石板留下的阴影中。莱珀知道需要口供的道理,这次没有干掉他,而是用剑柄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下,法师应声倒地。
赛克斯感到背上发毛。暗步者竟然大胆到在白天行动,他原本以为他们在白天召唤不出黑火的。但更糟糕的是……
“莱珀,你不要紧吧?”
“恩,除了衣服。大家……”
其他的守备队士兵本应赶过来救援伤员,但他们现在只是聚集在被烧死的人身边,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莱珀。
莱珀身上的火焰一点点熄灭了,与其说是熄灭,更像是渗进他的身体里。他的衣服被烧得到处是洞,但那可怕的黑火却像是他的伙伴一样,完全没有伤害到他。
赛克斯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件备用的法袍把莱珀裹了起来,但他没法隔绝其他人惊惧的目光。
更大的冲击随之而来。他看着莱珀被烧得一塌糊涂的外套和衬衣。他白色的胸膛大半暴露在空气中,锁骨之下,胸口之上,可以看到一个粉红色的椭圆形伤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作者有话要说:
☆、构陷
柯文跟着奥德一起走进守备队驻扎地二楼的大厅。奥德建议他继续休息,等他把事情解决,但涉及到莱珀的事,他无法躺在床上等待结果。
卢米斯和其他一些他见过的高级军官、法师已经坐在厅里了。莱珀披着件法师长袍站在大厅中央,赛克斯则站在大厅的一侧。奇怪的是莱珀邻居家的女孩勒诺拉也在大厅里。
奥德走到卢米斯身边的同事,柯文也跑到了赛克斯的面前,低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赛克斯一副魂游天外的表情,被他推了推肩膀,才说:“他们怀疑他是暗步者的奸细。”接着他继续陷入沉思的状态。柯文一下子激动起来。如果不是看到奥德坐在法师的首座上,他一定冲上去和他们理论了。莱珀从他一走进大厅就看到了他,他的眼神向他这里转了一下,虽然只是一撇,但也充满了看到他康复的喜悦。然后他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
“有人指认我的朋友莱珀是暗步者的奸细?”奥德问。他虽然是学院的次席,但经过这次的攻城战,他的声望和地位都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那些法师们更是衷心地拜服他,也让奥德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话语权。
“刚才暗步者袭击了调查东区那块石板的守备队,死了几个人。而莱珀……很多人看到他染上了黑火,不但没有受伤,还吸收了黑火。”
“我知道有部分人天生体质特殊,能抵抗大部分的魔法。”奥德不假思索地说。他立场鲜明的表态让柯文小小松了口气。有卢米斯和奥德在,他相信他们不会让那些提出指控的家伙对莱珀怎么样的。
让他转而担心的是,卢米斯似乎并没有站在他们这一边。他叹了口气,露出沉痛的表情。他说:“我也想这样说服自己。奥德,我们这几天都在守备队和学院排查那些来历可疑的人,那些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确实来自某地的人。莱珀,你在守备队的登记资料上说你来自安代尔山区,你能告诉我具体村庄的名字吗?”
莱珀把头低下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甚至不打算直视卢米斯的视线。卢米斯说:“恰好守备队有一个军官来自安代尔山区附近,他说那里是个非常偏远的山区,只有一个人口一百人左右的小村庄。很难相信那样一个小村庄里居然有一位这样的女性,她收养了一个失去亲人的少年,教给他杰出的剑术,这位女杰一定不是默默无名之辈。莱珀,可以告诉我们你母亲的名字吗?”
他锐利的目光之下,莱珀不得不抬起头,他脸上带着一个古怪的笑容,像是一下子被迫面对一群大人的顽童一样。“对不起,卢米斯,我不能在这里提起她的名字。”他说。
训练有素的军官和自持身份的法师都不会议论纷纷,但柯文感受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而且莱珀居然给出那么愚蠢的一个答案,他恨不得自己为莱珀辩护。但实际上他知道,其实他一直知道,莱珀的来历有可疑之处。一个偏远山村的村妇,无论如何都无法教出他这样出色的剑士。他对他们隐瞒了一些事,但那又有什么关系,谁没有秘密?
“卢米斯,这和暗步者没有关系。”奥德冷冷地说:“那个军官也不是那个村庄的人,他的话不能证明什么。如果莱珀觉得不便在这里谈论他的养母,他可以在没有其他人的场合告诉我。我会毫无保留地转述他告诉我的东西。而且这里不会有人怀疑我是暗步者的奸细吧?”
“别让感情蒙蔽你的判断,奥德。”卢米斯的话让奥德震动了一下,但他还是坚定地说:“我觉得这些指控都是无稽之谈。莱珀担任我的护卫,一直和我抵抗暗步者到最后一刻。卢米斯,我也恨不得马上把那些潜伏的奸细抓出来,但是单凭这些所谓的证据就指控莱珀,我完全不能接受。”
年轻的魔法皇帝身上已经有了不怒自威的气势,卢米斯却勇于对抗这个成长中的法师。他说:“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那是真的。勒诺拉,告诉我蛮族攻城的那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
勒诺拉站了出来,女孩刚开始还有些畏缩,但她很快挺起胸,说:“卢米斯先生,那天晚上莱珀把我和另外三个孩子护送到守备队,然后说自己要去城墙。我有些不放心,就跟在他的后面。我很小心,脚步放得很轻,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然后我看到……他走到墙角的阴影出,有比影子更深的黑暗出现在他的脚下,然后他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军官之中终于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声。勒诺拉看了莱珀一眼,继续说:“我怀疑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三年前,也就是城里频繁发生失踪事件的时候,我和莱珀曾经一起被井里的黑色怪物掳走过。当时我听到他对暗步者召唤出来的黑色怪物说话了,然后他在暗步者的城市里用同样的黑色魔法把我送回了城里。这个男人一直用关心邻里的热心人的身份伪装自己,但他和暗步者绝对脱不了关系。我想……他一定有什么目的;因此才潜伏在我们身边。”
女孩说着拔高了嗓音,她身上充满了少年人特有的对正义的热情,以及少年人才有的固执。她说:“奥德;我知道你和莱珀是很好的朋友;我在过去的日子里也受到他的很多照顾。我只是个年轻无知的小女孩,但我也知道暗步者是多么阴险狡诈,知道它们是怎样在背地里玩弄阴谋诡计的。而这个男人……他很可能是他们的一员,因此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无法相信他。”
也正因为勒诺拉是个年幼的少女,她的证词和简单的指控看起来不容置疑。没有人会觉得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