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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奕默默走到孽娃身边拍了拍他不断耸动的肩,“孽……”
毫不留情地侧过身用力一甩肩膀,孽娃像小兽一般冲着甘奕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噜声,捂着眼睛快速向前跑去。
甘奕皱眉看着渐渐远去的渺小身影,歉疚地低下了头。是因为……我的关系吗。
“事实上,跟你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冷硬地声音毫无征兆地闯进甘奕的耳朵里,单翅蛾擦着甘奕的肩膀淡然走过,“肖洒洒还会回来的。”
唤毒谷众人沉默地跟在游凛席身后,凝重的气氛让众人无法好好呼吸,明明是湿热的地方,却总让人背后涌上一股寒流,在冷热交替中苦苦挣扎。只有一张蜡黄蜡黄的脸上闪动着得逞之后的阴森寒光。
不知走了多久,黑蝎子终于被这种可怕的低气压压得头晕眼花,无法正常行走。鼓足勇气走到游凛席身边,罪孽深重的某人低下头,双手握拳,“谷主!是我的错!我一定会将夫人给追回来的!”
游凛席脸色一沉,周身的肃杀之气更加浓郁,黑蝎子咽了咽口水,不露痕迹地往侧边退开一小步,“阿席啊……你不会那么冷血地直接把我扔到炉子里炼吧……看在咱们兄弟一场……”
“你还是赶紧把后事交代好去炉子里等着吧。”单翅蛾走上前,怜悯地看了黑蝎子一眼,目光悄悄在他的下半身停留了一会儿又回到他脸上,“黄瓜可以给我吗?”
“……阿蛾。”黑蝎子紧咬下嘴唇,一脸为难地盯着单翅蛾,手指勾着衣角打转,“人家的黄瓜是留给阿曳的……”
单翅蛾无所谓地点点头,往旁边使了个眼色,示意黑蝎子走远一点。黑蝎子瘪下嘴,惭愧地瞄了瞄游凛席,又收回目光沉重地看了看单翅蛾,终于深明大义地点了点头,往孽娃的方向走去。
“肖洒洒跟微生洵走了?”与游凛席并肩而行许久,单翅蛾突然淡淡道。
游凛席直视前方,阴沉沉的脸上一直没有什么表情,性感的薄唇抿成一道冷硬的线条,让本就肃杀地表情显得更加森然可怖。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真的不回来了,你会怎么样?”
肃杀被惊悸替换,惶恐和无助在眼里一闪而过,游凛席觉得自己的心又像是被什么啃了一口,很疼很疼,眼睛用力眨了眨才将一股潮湿压下去。
“事实上……我也觉得你很渣。”单翅蛾冷冷看着地上的落叶,残酷地在游凛席心尖上割口子,“我觉得肖洒洒跟微生洵在一起很好,至少不用总是提心吊胆,不用成天尽力讨好,还能得到关心……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再回来,反正微生洵也愿意保护我。”斜过眼满意地看到游凛席脸上越来越痛苦的神情,单翅蛾收回目光继续撒盐,“不过……反正谷主你也不在乎,不然就放过肖洒洒让他跟微生洵在一起,不管怎么样他跟着你的时候也愉悦到你了,你……”
“我在乎。”颤抖的声音让单翅蛾不可置信地微微睁眼,这是她第一次听到面前的人这样说话,刚刚游凛席低头的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什么?那是……什么水?
“我在乎。”像是要苦苦说服单翅蛾似的,游凛席扶着额头,咬着牙努力不让更多的液体涌出来,“我没有办法放过他……他只能愉悦我一个人……”
“所以说你很渣。”单翅蛾依旧不依不饶地泼冷水,“你对他那么坏,他一定不会再回来了。恩……反正微生洵跟你也不相上下,谷主,后悔没用的。我是肖洒洒我也恶心你。”
“我该怎么办?”游凛席猛然抬起头,红红的眼睛和闪着光的睫毛让单翅蛾一愣。
原来……那个不可一世的游凛席也能露出这么无助的表情,这么,急切不甘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就像……一个被抢走蜜糖的孩子。
“事实上……我也可以对他好一点,不是,是好很多……不是,是最好……”游凛席的眉头不堪地抽动着,越来越颤抖的声音将他往日的形象崩坏,“只要他回来……阿蛾,他真的不会……”
“真的。”
冷硬的两个字毫不留情地撞击在耳膜上,链接在身体里的所有痛感神经集体运作,游凛席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单翅蛾,第一次发现,原来身体的所有部位可以一起疼,疼得颤抖。
“不过,反正以谷主的作风最后都会用尽一切手段将人抢回来,断手断脚什么的。”单翅蛾无所谓地耸耸肩,“肖洒洒不是也习惯了。”
绝望地摇了摇头,游凛席伸出手抓住单翅蛾的胳膊,五指不由地颤颤发抖,“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谷主,玩物的话以后会有更多的,你何必……”
“不是!!!他不是!!!”游凛席愤怒地瞪着眼,努力压制着急促的呼吸,赤红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单翅蛾有些吃痛地皱了皱眉,“不是你为什么那样对他,不是每一个人都受得了你那样的,肖洒洒的承受能力已经很不错了。”
“我只是……”游凛席缓缓松开手,苦涩地动了动唇角,“我只是……”
“心动的方式有些特别。”单翅蛾终年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刻上一丝嘲讽,“一个连感情都不知道怎么表达的蠢货而已,还总是高高在上,也只有一样蠢的肖洒洒才不在意。因为他总是顺着你你就无法无天。现在……”冰凉的指尖往游凛席心口处狠狠戳了戳,“疼吧……”
指尖就像直接把心脏戳穿了似的,游凛席狼狈地低着头,单翅蛾的每一句话都像尖利无比的利刃剜在心头。
对不起……肖洒洒对不起……
看到自家谷主颓丧的样子,单翅蛾默默舒爽了一番。如果肖洒洒坚决不回来,游凛席一定会开启黑化模式,到时候绑回来……
恩!我得多准备点道具。
“不过,其实谷主你做得也很对,肖洒洒没有办法跟着我们。”走了很久,游凛席渐渐平复了些,单翅蛾斜过眼珠看了看他依旧悲痛欲绝的侧脸,“跟着微生洵是最安全的,并且……也不会拖累……”
“没有。”低沉的声音打断单翅蛾,游凛席抬起头笃定地看着她,“他从来没有拖累过我。”
一直冷然的桃花眼中骤然有了一丝波澜,单翅蛾好笑地低下头,“有什么值得争辩的,我又没说什么。”
“刚刚肖洒洒有什么不对劲?”游凛席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冷下眼,杀气腾腾。
“你就这么肯定他是被人控制了?”单翅蛾挑眉看着一旁杀气逼人的游凛席,“不过……好像是有那么一瞬间眼神不对劲。”
“我肯定。”
漆黑的眼睛坦然地直视着单翅蛾,悲痛在顷刻间减轻了不少,游凛席得意洋洋地抬着下巴。静默持续了很久,嘴角突然被什么东西用力往上拉了拉,嘴唇想要与这股力量抗衡,却终究受不住地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泠然的杀气霎时被温柔感化。
就你还想伤害谁,有人掐脖子还要换手休息一下的么。还想跟我打一架,每次不都是说的风风火火最后又来讨好求饶的。肖洒洒,你真的觉得你自己就只是我用来泄欲的工具么……我的工具都没用满过一个月的,还是说你觉得你质量比较好?是我对你太坏了,你才离开的,那如果我对你好一点……
怎么办……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你们先走。”游凛席毫无征兆地停下脚步,藏青色的身影在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单翅蛾站在原地,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阿蛾?谷主去哪里?”梦娇蝶走上前,看着游凛席消失的地方疑惑道。
“去割微生洵的黄瓜吧。”
“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冷冰冰的声音将肖洒洒从思绪之中拉回来,主要是被冻醒的。
小幅度地摇摇头,肖洒洒冲微生洵露出一个明媚地笑容,曲起自己的手臂上下晃了晃,做出一个亮肌肉的动作,“不用,比较强壮。”
“你知道你这个夸张的表情配上这个滑稽的动作很膈应人吗?”微生洵不悦地看着肖洒洒,眉尖不露痕迹地向中间拢了拢。
“额……对不起……”肖洒洒讪讪地扯了扯嘴角,“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微生家。”微生洵转过身,大步向前走去,不过……最后能不能去就不知道了。
“那个,你跟游凛席有什么深仇大恨吗?”肖洒洒抬着眼忐忑地看着微生洵,“我是指……”
“才离开多久你就想他了?”微生洵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