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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再见到谷玄,只是一瞬间的凝视就令他喘不过气来。
师父啊,心劫到底是什麽?我该如何是好?
俩人收拾清爽,出了屋,不约而同转过身去看著这个只住了月余的小屋。
祈然运起手决,正要出手,又被谷玄拦了下来:“留著吧。”
祈然一挑眉,问:“留下做何?”
谷玄没有回答,祈然的手也已放下。
祈然从乾坤袋中掏出一柄铃铛,与当初林天的一模一样。他轻摇一声,随著清脆铃音念起咒法,声音起浮,铃铛上光芒隐现,小山包的灵气全部被抽调一光,在两人身前处形成一个小小的旋涡。
当旋涡稳定後,祈然这才收了铃铛,道:“进去吧。”想了想,他又伸出手,“拉著我,里面危险万分,稍不注意你就又到别的地方去了。
谷玄眼中满是惊奇,能够回去的激动令他想不想就握住了祈然的手,全然没注意到对方脸上微动的神色。
漩涡中果然又是那五彩空间,祈然似乎早就识得路,毫不犹豫地前行,很快,他又掏出铃铛,微一摇晃,五彩空间瞬时消失,他们已身处一片陡然下陷山脉顶端。
谷玄四下一望,便看出这是断灵狱的入口附近。不禁大喜过望,转身对祈然笑道:“你倒是找著准,一下就到了宗人谷。”
“师父来了四年。”谷玄怔了下,还没琢磨出其中意味,祈然已经捏起手印,“我走了,前辈保重。”
最後一个字出口,一直拉著谷玄的手也松了开,一瞬间,他的心头空落落的,条件反射地便去捞那手,却又因钻入耳中的声音而停了下来。
“玄儿!”那是彭雨的喊声。
谷玄望向祈然水波流转的桃花眼,眼中深意尚未交汇,那个妖娆的身姿已在百里之外,再也望之不及。
谷玄感觉自己得了点什麽,又似乎失了点什麽,要仔细描述,却又无法形容。等到一脸又惊又怒的彭雨到了眼,他怔怔地望著师父,突然一下子扑进师父怀里。
彭雨只有一个关门弟子,又生得乖巧伶俐,虽然从小就变得法子折腾戏弄,但也是疼到骨子里去的。谷玄失踪之後,他大发雷霆,把林天的师父骂得狗血淋头,又闹得师祖不得安宁,发动了所有力量四下寻找,仍然是一无所获,正打算亲自去各界搜寻时,冷不防断灵狱守卫报告发现了谷玄,他便立刻冲了过来。
只不过这一见面,谷玄就一头钻进他怀里,一付炫然欲泣的样子。
把谷玄的脸抬起来,彭雨仔细端详,未发现什麽受伤的样子才勉强放下心来,旋即又怒道:“告诉师父名字,师父给你教训人去!”
不问原由,直接就说教训人,彭雨那护短凶残的个性此时暴露无遗,惹得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弟子大为吃惊。
谷玄只是摇了摇头,转瞬又恢复了笑容:“这次可真个奇遇了,师父,你道我碰上了谁?”
“谁?”
“祈然!”
这一话出,彭雨一怔。
“而且,我还救了他!”
彭雨的脸色顿时阴了下来,也不对其他人作个交待,直接卷起谷玄施展清风咒,化作一片清风往自己的居所遁去。
让谷玄坐定,仔细查看一番,彭雨的脸色越来越差,看徒弟还是一付不明所以的样子,便抱著一丝期望道:“你把事情经过详细与我说说。”
谷玄敢对别人口花花,对彭雨是万万不敢的。当下便把怎样遇见、後来又如何一一说出,说到气祈然的妙处还大笑不已,只是把昨晚的事瞒下,只说俩人去过小镇祭日,祈然便提出回来。
彭雨的眉头越皱越紧,听完後沈吟半晌,严肃地道:“玄儿,事关重大,不可隐瞒!”
谷玄心头一惊,却强作镇定:“没有啊,师父。”
“没有?”彭雨冷笑一声,拉起谷玄的手就往外走,“那我去找罗玉当面对质,看看到底是怎麽个事!你还怕祈然仗著罗玉欺负你!?”
谷玄大惊失色,也不知师父怎麽看出来,当下紧紧抱住彭雨腰,大喊:“我错了!师父,我说就是了,你别去找罗前辈!”
彭雨瞬时转过脸来,一脸阴郁,每个字似乎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怎的,这就开始护著那娃了?”
“没有!”
谷玄不知师父为何生这麽大的气,只得小心翼翼地赔著笑脸,好说歹说把师父拉回屋里,扶著坐下了,这才红著脸,期期艾艾的把昨晚的事说了出来。
说完之後,他便屏息静气,不时瞄一眼沈著脸的彭雨,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隔了半晌,彭雨才冷不防道:“你说,你是执夫礼与祈然行周公之礼的?”
谷玄红著脸点了点头,扭过头去,不一会儿又扭过头来,却看见彭雨一脸颓丧,摆在桌上的手捏到指节发白。
“玄儿,你如今已经是转胎期了吧?”
“是。”不知师父为何突然问这,谷玄老实回答。
“转胎期,也就是一百五十岁的寿命。”彭雨闭上眼睛长叹一声,“可惜了。”
谷玄虽不知怎回事,却也能感觉到不妙,小声问:“师父,怎麽了?”
彭雨睁开眼,再看过来时,谷玄只感觉那视线中满是怜悯,沈默半晌後才开口:“你可知为何我明明学会了,却不教你学那救治之法?”
谷玄聪明伶俐,此时已知道必然是有大事不妙,正色道:“因为没有用?”
“不,那救治之法虽然针对罗玉的炼龙魄有奇效,但针对其他魂魄相冲的麻烦也很有用,如果学会了,倒也不妄一门高深医治道法。”彭雨声音低沈,满是郁气,“只是,这道法有个缺陷,不可一次而竟全功,必须得周期不断重复压制,这样一来,不仅对罗玉十分不利,对我来说也是个麻烦。所以,我修改了一下。”
知道师父就要说到重点,谷玄不禁有些急切地问道:“修改了什麽?”
彭雨脸上浮现出苦笑:“真计较起来,这一切还真是怪我。你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为什麽不教你的原因吗?”
谷玄笑起来:“因为师父说这是男男双修之术。”见彭雨收敛了笑意,他不禁惴惴不安起来,“师父,你是说笑的吧?”
彭雨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说:“不是,这是真的。”
谷玄如同五雷轰顶,怔了半晌後才张口结舌地道:“那、那你和罗、罗前辈……”彭雨没有说话,很快,他便清醒了过来,笑道,“那徒儿就祝师父与罗前辈永结同心。”
彭雨一怔,随即悲痛的神色更甚:“唉,我就该什麽都不说,就不该开那种玩笑。”
谷玄以为师父是自责,便故作轻松地安慰:“这也没什麽嘛。”
“如果我不开那玩笑,你就不会和祈然开那玩笑,提条件时,也自然不会想起那个条件,你们也不会有那一夜。如果没有那一夜,顶多祈然回来後禁制失效,到时罗玉自然会再寻他法,可是你们偏偏有了那一夜,那这道法就是真的成了!那个罗玉,教徒弟时怎的如此糊涂,心劫不说清楚,连真龙魂的压制法子也不说!”
彭雨说到後来眼中凶光直冒,大有直接冲出去灭了祈然的架势,吓得谷玄赶紧道:“师父,你别生气呀,就算这是男男双修,我和祈然间也是你情我愿,绝对没有强迫一说。成了便成了,有何不妥?”
“我知道。”彭雨叹道,“只是,你不知道,唉……”
等了半天还云里雾里,谷玄也奇怪起来,追问道:“师父,到底是怎麽了,你到是给我说个清楚啊。”
彭雨沈默了半晌,似是下定决心般,才缓缓道:“那道法我修改过,须得以男子双修之法契合双方的灵气,当身体交缠之时,执夫礼的人将会以自身修为代替禁咒压制真龙魂魄。而真龙魂魄是与主人的魂魄结合在一起的,这样一来,只要执妻礼的人修仙炼道,只要两人处於同一个世界,就等於从修执夫礼之人这里直接剥夺灵气修为!无论你们相隔多远,你吸收的灵气、炼出的修为都会任那祈然取走!”
谷玄的脸色立时刷白,他瞪著眼睛望著彭雨,听见师父一字一句判了他死刑:“从此之後,只要执妻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