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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白大褂名叫聂西风,这是凌夙和他说的,直到这会儿袁怵才搞明白,当初那些俄罗斯人要找的就是他。看上去文质彬彬甚至有些瘦弱的一个男人,据说是个科学家,头脑相当好用,几乎没他不懂的东西,那些俄国人为了找他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却没料到他一直活在凌夙的保护下。
袁怵想起来凌夙曾经说过,聂西风一直在他家里。那么这是否意味着,现在这里就是他的家?他看起来像是这个地区的最高统治者,就像一个小小王国的领袖,身后跟着一堆誓死效忠的人。
那天晚上,聂西风照例来找凌夙谈事情,谈话时间不长,最多就半个小时。谈完之后凌夙推门进屋,就看到袁怵正拿着本书坐在那里发呆。病房里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就像是在看一张老照片。
他手里的书一直捏着,眼神却不知道望向哪里,半天也不见他翻一页纸。凌夙走过来顺手抽掉了那本书,突然问道:“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出神?”
袁怵像是身体被定住了似的,半天回不过神来。等到他抬起头来时,凌夙却着实被吓了一跳。他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睛,又一次变成了浅蓝色。就像那次去找那帮俄罗斯苍狼的路上,毫无征兆地就改变了。
这样的袁怵看起来似乎有些吓人,一张东方的脸孔上却有一双西方人的眼睛,而且那眼珠子颜色极浅,乍一看就好似透明的,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就像一具尸体一般。
“Adrian,你怎么了?”凌夙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微微晃着他的身体。袁怵像是听懂了他的话,眨了几下眼睛,那眼珠又恢复成了往日的颜色,整个人瞬间便活了过来。
“我刚刚怎么了?”看着凌夙的脸色,袁怵本能地觉得自己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你不知道吗?”
“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Adrian,你告诉我,刚刚你在干什么,想到了什么,做了什么?”
“我不太清楚,好像没什么变化,就是眼前总出现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和父母弟弟在一起的情景,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想那应该是我家,错不了。”
凌夙抿着嘴,一脸严肃:“Adrian,这种情况是不是出现不止一次了?”
“嗯,确实有过。第一次大约是在圣彼得堡的时候,那一次似乎没这么强烈。但是……”
“但是什么?”
袁怵停顿了一下,抬头望着凌夙的样子有些无辜和天真:“但是最近,似乎越来越严重了。经常会无缘无故地头疼,然后就会出现这样的情景。护士有和你说过吗?我已经吓到过她们了,她们大约觉得我这个人不太正常,会具有攻击性。”
“别管她们怎么想,我只想你好好的就行。你这次受伤没有伤到脑部,应该不是这个问题。你,你以前是不是头部受过伤?”
“是。”袁怵老实地点点头,“大约是在一年前。”
“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可以和我说说吗?”
袁怵靠在床头,身后的软垫子是凌夙特意让人准备的,贴心地一踏糊涂。屋子里气氛很好,温暖又舒适,而且只有他们两人在。这样的环境令他感到安心,不知不觉间,就有一种向人吐露心事的冲动。
凌夙就坐在床边,一直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像是在给予他力量一般。袁怵看着他的眼睛,过了几秒后,缓缓开口道:“我是苍狼这个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事实上,我是邪风的人,你听说过邪风吗?”
“没有,那是苍狼的一个组织?”
“是,是苍狼最为核心的一个组织。就好比一所大学,世界各国的苍狼组织是这大学里一个个院系,而邪风就相当于院长办公室,处于最高处的位置。不过我们彼此都是独立的,互不干涉对方的事务,邪风只是更为核心一点,里面的人大多是多世界各地的苍狼组织挑选出来的,负责执行最艰难的任务。”
“那你呢,你也是从底层被挑选上来的?”
“我和他们不太一样。事实上一开始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当兵。我本来在公司上班,后来我弟弟去参了军,我有些不放心,他的性格比较冲动,做事不计较后果。于是我便暂停了工作,和他一起入了伍。我刚进部队的时候,总以为自己就是个普通的士兵,为国家效力,仅此而已。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编入特别部队,专门围剿丧尸。”
“你和弟弟感情应该很好,看得出来,你很看重他。”
袁怵忍不住苦笑起来:“其实也算不上很好,我们小的时候也总吵架。他性格比较野,总是爱闯祸,我有时候看不过去教训他几句,他也总是很不服气。在他眼里,我也不过就是比他早出生一年罢了,大约没什么资格教训他。不过后来进了部队,他收敛了许多,我们的关系反而有所改善,大约是他长大了,成熟了的缘故。”
“Adrian……”凌夙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等你身体好了,我一定陪你去找你弟弟。无论发生什么,我都陪你一起去。”
“谢谢你Vincent,其实我心里清楚,我弟弟大约是不在了。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罢了。与其说我这次是逃出来找弟弟的,倒不如说是我想要离开那个地方,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罢了。”
“你弟弟也是邪风的人吗?”
“是,他和我一样,从基础训练营出来后就加入了苍狼组织,很快就被选入邪风了。过去的四五年里,我们一直并肩做战,消灭了不少丧尸。其实我们总说,那些家伙是该死的,一直被灌输着要剿灭他们的理念。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些东西曾经和我们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变了一种形式之后,就与人类格格不入了。我们杀掉他们,几乎没有理由可言,就像消灭一种对人类有害的动物似的。有时候我总在想,我杀掉的那些丧尸里,是不是也有我的亲人、朋友。如果哪一天我被感染了,我曾经的那些朋友是不是也会毫不留情,直接杀死我。”
“我想他们不会的,作为朋友,他们下不了手。可是你自己不会放过你对不对?”
“是,我一直是这么想的。以前我总认为,不管怎么样,一旦被感染了,就意味着已经死亡了,无论是谁我都能狠得下心去杀了他。可是后来我发现,事实并不像我想的那样。我还是太天真了,当我弟弟遇上那样的事情时,我就狠不下心来。我甚至在想,即便他真的变成丧尸了,我还是不会杀他。”
“所以说,袁竞已经变成丧尸了?”
“我不知道。”袁怵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大约一年前,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上,他的手被丧尸抓伤了。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被抓伤的感染率在五十左右,也就是一半一半的机会吧。他受伤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的不是他会不会被感染,而是直觉地冲过去想要照顾他的伤口。因为接触到了他的血液,我也被隔离了,事后虽然证明没事儿,但是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我弟弟。”
“所以你觉得,他已经变成丧尸,甚至已经被杀了?”
“说不清楚,兰斯从来没对我说过实话。他当时只告诉我,Malcolm被转移了,送到了一家秘密军事医院。那里有最新研制的药,据说可以抑制丧尸病毒,在被感染初期的二十四小时里,只要抑制住了,就可以不再异变。”
“兰斯……”凌夙一下子想起了那张圣诞卡片,这个人就像幽灵一般,一直在袁怵的生活里时隐时现,从来没有消失过。
45
45、领袖 。。。
兰斯?麦克米兰,一直在袁怵的生命里扮演着相当重要的角色,对他来说是极难抹灭的一个人。他很人跟人提起兰斯,却也很难将他忘记。
他永远都记得他们初次相见的那个时光,他当时正在那里进行野外拉练,背着三十公斤的负重跑了十多公里的路,眼前的事物都被滴落到眼里的汗水给模糊了,耳边还回荡着教官粗鲁不屑地吼声,不停地催促他们快点往前。
袁怵其实是个体力一般般的人,在进入军队以前,他一直是学校里的乖学生,读书很好,人缘不错,体育方面有所涉猎,但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