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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冰冷了千百年的躯体现在居然能够感知到温度。他飘到浴室门口,伸手准备打开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不能因为认识了一个活人两天就忘了自己是个死人的这件事情,他站定
后轻轻盈盈的穿门而过,呵呵,自己还是死人一个,就算身上有了温度又如何?那面镶嵌着爱神雕塑的浴室镜子里面是一个冰凉的人。
额前头发垂在眼睛上面,狭长的眼睛里面两颗瞳孔如墨漆黑,鼻子ting秀,鼻头一颗小小的黑痣,薄而无色的嘴唇已经有些红润的迹象。
“这具身体真是宝贝啊,上千年的古董呢!是要复活了吗?”秦越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嘲的笑了笑。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不管怎么样都改变不了自己已经死去千把年的事实啊。对于这具开始变得异常的躯体秦越并不打算深究。
飘到客厅,看着白色布单缭乱的到处横放,想到几分钟之前周小送还一本正经的挽着袖子想要把这里变得干净就觉得好笑,原本就是那么一个胆小的人,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能够打进自己的世界莫名其妙的看得到自己呢?
秦越勾起嘴角邪邪一笑,心想刚才他应该被自己的样子吓坏了吧,又低头看了看正在慢慢红润的双手和渐渐回暖的身体不禁皱眉暗想自己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失控的情况呢?
周小送跌跌撞撞的下了楼一屁股坐到小区花园的凳子上连气都喘不均匀浑身还在因为刚才的事情而发抖不已。
18岁的周小送只有175的身高,看起来很是清瘦,皮肤也是那种惨白营养不‘良型,要不是因为五官长得无可挑剔那他就一定是那种掉进人群中平凡如渣的人物。
右手的手腕还有刚才秦越抓过的痕迹,淡淡的乌青色一点都不像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另一只手腕也没有好到那里去,那串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手链现在好像更加莹白了,仔细问问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香味,而那种味道是自己从来不曾闻到过的。
扒开手链,那下面已经被硬‘物膈的勒出了一道深深的红印子感觉血液就要从里面冒出来了一样。
“妈的,混蛋!”周小送抬起还在发抖的手拿到眼前看了一下,好像更加惨白了,冰凉的指尖与这个季节格格不入。
“混蛋是什么蛋?”
光是听到那个声音就足以另周小送生畏了,他下意识的往后倒了一下,战战兢兢的抬头,却看到秦越那家伙一点事没有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还能乘着自己跑下楼的空档换了一件衣服,黑色细条纹的衬衣,半扎在腰间,领口露出了精致好看的锁骨,那样子真是简直太他妈的帅了,当然除了打在头上的那把伞让他的气质一下子娘了很多之外。
但是,你帅不帅的管我什么事?再帅你也是个妖怪!
“你别过来,”周小送双手抱xiong又朝后退了一步,但是好像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有点奇怪就放下手支在花坛上说,“你离我远点。”
“我这是来跟你告别的啊。”
初夏的风还是温柔的,秦越的眼神也是温柔的,那微风吹过来将他额前头发轻轻吹拨到另一边,周小送没出息的有点看的出神,再加上别人说要离开他的语气就再也硬不起来。
“你要去?”
“我得了很严重的病,要去远方治疗。”
“就是,就是,就是你发病的时候就是刚才的那副摸样吗?”周小送听他说那是因为生了很严重的病,心里的恐惧一下子被同情取代了。
“对。”
“这里的医院不能治吗?”
“不能。”
“要去很远吗?”
“是。”
“还会回来吗?”
“或许不会了。”秦越看着周小送目光中出现了一丝难以割舍的游离后有些不忍心说一定不会回来的话,但是如果走了肯定就不会回来了,还要去别的地方去寻找身体缺失的哪一个部分,毕竟生死轮回是自然常态,自己霸占着这个躯体长达千把年已经有违伦常了。
自己的灵魄之所以在这所躯体之下出现这样异常的变化大概就是因为已经快要到达自然承受轮回异常的极限了,如果再不快点找到的话估计自己就再也没有重新往生的机会了。
“为什么非要去遥远的地方呢?其实这里。。。。。。”
“周小送,房子你先住,要是离开就把钥匙带走销毁或者怎样都行,白色的布单原封不动的在放上去,我说的你明白吗?”
“秦越,其实,我刚才并不是歧视你发病的样子,只是最近我遇到的事情都太诡异了,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居然还去了一个死人在阴间的家里,我其实是因为很害怕,你的那个样子让我误以为你也是不干净的存在,我。。。。。。”
周小送现在的内心完完全全被同情心取代了所有的恐惧,所以他低着头像承认错误一样跟秦越解释,说了半天发现对方一句话都没有插有点意外的抬头,可是这目所能及的地方连个鬼都没有,更不要说是人了,周小送又是一个冷战,站在原地踟躇着,犹豫着,徘徊着。。。。。。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
八月盛夏,秦将军府邸的流火荻花开的正欢,远观一片火红的景象甚是繁华。洛王爷驾着那匹枣红色马匹赤利向将军府奔腾而去,一路上马蹄下烟尘滚滚,街市上来往的人见状退而不及。
洛王爷乃当朝帝王最小的儿子,虽不是权利的接班人,但是深得他皇帝老子的欢心,众儿子中独独最宠他。
飞奔的骏马背上的少年青丝在逆风中飞舞,丹凤眼像极了花园中盛开的百合,秀气高拔的鼻梁下面那张嘴巴红润水泽。谁不知道汴京城中洛王爷最为俊美,谁不知道汴京城中洛王爷高傲的眼中除了他的皇帝老子和那开国副将秦昌将军的孙子秦越之外谁也看他不见?
只是今日,洛王爷的怒气可比天高,汴京城中见势的人无不诚惶诚恐。
秦越将军建功立业不靠先辈,与金人作战告捷刚刚回到京都就被皇帝赐婚,洛昀公主好摸样,汴京城中人人都在为这场婚姻歌颂,除了那盛气凌人的洛王爷——洛昀公主的弟弟。
赤利在将军府门口停下,洛王爷从马背上翻下来,下人还来不及请安问好他就迫不及待的跨进了那个正在装扮新婚盛景的园庭,秦将军一袭素色玄袍站在流火荻花下面上的表情温和无害。
“秦越,你骗我。”洛王爷的声音哽咽,黄边白衫衣轻飘飘的飞舞,眼中极尽哀伤。
秦越闻声扭头,那般无措的洛王爷他可从来没有见过,没来由的跟着难过:“洛青,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就会去看我了?”
三年前,还是这疯长流火荻花的园庭下,时年23岁的秦越将军双膝跪地接下那份沉重的抗金令,那汴京城中最为骄傲的洛青王爷站在繁华流火下红着眼说,秦越你敢给我伤到豪发就不要再回来见我。
秦越将军笑称,怎么,难道我要是毫发无伤的回来,你会一袭红色嫁衣站在城门待我娶你?洛青王爷红着脸说,你愿意娶我定嫁。
秦越只当那是骄傲王爷的戏言并未当真,也未参透洛王爷在他骑马远走之前那珍重深情的一抱意味着什么。只是,那冷傲的和自己同龄的王爷在当娶年纪一直推三阻四,一直遵守着待君归城我一袭红衣嫁于你的承诺。
“你父皇赐我婚事,我抽不开来身。”
嗬!好一个抽不开身,好一个令人信服的借口,洛青王爷岂是那种可以随口敷衍的人。
“秦越你可知,三年前我答应你的事情并不是戏言?”
秦越自是不知对方说的三年前的事情到底是指哪一件事情:“洛青,你可把我说糊涂了。”
“你果真,不知道?”
“果真。”
“都说君无情,可是,秦越,你比父皇无情多了,自小一起长大,你倒是说说,我待你可好?”
秦越愈发的不明所以:“洛青与我自是不必多说的,可眼下我真的忙于婚事,过几天待我和洛昀公主大婚完了定于你相约汴河桥头不醉不归,你看这样可好?”
洛王爷对这样的回答自然是不满意的,他摇摇头惨然的问道:“我且问你,秦越,走的这三年,你可想我?”
秦越只记得那天的晚霞火红,配上这满园的流火荻花,世间最雄壮的景也不过如此,可是那日的洛王爷深情之下都是怨念,那是秦越不能领悟的,两人站在那天日暮的西天下相望,却不成想那一望居然成了那一世两人最后的温柔相待。
“想。”
简单的一个想字化解了汴京城中最骄傲的王爷高傲的对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