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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哲当即就和到了自己的地盘一样,把身体投进了宽大柔软的大沙发里。
他一侧脸,掏出烟很随意地就点燃了,刚要抽,被小正太过去伸手夺走拧灭:“小萌在这里,不要搞谋杀。”
宋清哲被他的动作吓得慌忙撒手,搞清楚他的意图,不由撇撇嘴:“茶,你还欠我一盏茶!”
小正太一下就想到了上次他和春子一起去廖妈妈那里救场的事情,当即翻翻白眼:“就这水,爱喝不喝,你那一丁点儿的功劳,早就被你现在闯出的大祸给抵消了。”
宋清哲看他又要翻老账,顿时无语,好说话地接过小正太递过来的纯净水。
“有话快说,不要耽误我休息,我这都很久没有睡够了。”
小正太故意不雅地打着呵欠,走到一边的沙发上躺下。
“刚刚的事情,你说让大哥亲口说让你暂时给小萌划分界限,这事情本身就不可能;
老大那人一向本性纯正,又沉稳内敛,他但凡有什么事情,从来都是一个人担着,从不曾想到给家人压力;
可是,你自己稍微动动脑子想想,自然就明白这事儿对他可能产生的危害,一旦他的对手知道我们两家的姻亲关系,凭廖爸爸贪污的数额,只一查,他就要受连累,如果人家有意陷害,自然就不会那么容易让他脱身,所以稳妥起见,你还是听哥哥的话,暂时和小萌划清界限,过了这个坎儿,以后你想怎么样,还不是由着你来?”
宋清哲有些苦口婆心的模样。
小正太眯眼看着他,半晌才说:“二哥,不论你平时行事怎么样,我一向都是很崇拜你的,觉得你和普通的商人相比,很有社会责任感,也很有正义感,可是,今天这事儿,让我彻底打消了对你的那点好印象。”
宋清哲讶然,他虽然拿不准小正太的意图,但还是有所触动地说:“怎么说?”
“很简单,廖小萌的爸爸贪污受贿,他被双规,被审查,本身就是他自己的事情,在廉政这一块,一个人如果有胆子伸出黑手,他自然就要想到自己要承担的后果,为什么要通过其他的手段来影响司法的公正?
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搞什么连坐,他的事情和我们大哥的仕途有什么关系?”
小正太说得不以为然。
宋清哲听到处于呆滞状态,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更是觉得可笑。
“你笑什么?”小正太忍不住问。
“你以为这是国外?中国的政治和人情都是很微妙玄妙的,无规律可循,什么人都难以参透,这话到我这里就到底了,这一块儿的事情,你不懂就不要胡说,如果让廖小萌听到你这样的话,她第一个和你急!”
宋清哲笑得胸口直抖动。
“你这话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一点。”
小正太纳闷。
“一党专政的社会,不可避免地缺乏强有力的监督机制,所以,官员贪污是个普遍的现象,一些不贪的官员,不是他不贪,而是他没有机会贪、没有实权贪;
所以,这处罚轻重的问题,就取决于你这个人的后台有多硬,多动能力有多强;
你刚刚的话是我小题大做了,我们不应该去救廖小萌的爸爸,你这话说得不经大脑了,让小萌听到她还不恨死你,虽然她爸爸对她母女俩不好,可是,那毕竟是她的生身父亲,这事情重的可以判到死刑,轻点可以仅仅是免去职务就可以了,你说,这么大的弹性,人不能努力吗?”
“小萌知道这件事情吗?”
小正太不确定地问。
“当然知道了,她已经和奶奶谈过了,奶奶说让她和你断绝关系,这样才会出手救她爸爸,又不至于连累到我们家;
她答应了,还提出了一个条件——要了一大笔钱;
怎么,她没有和你说?”
宋清哲开始挑破离间了。
沉默——
“真有这样的事情?这么大的事情,那她怎么没有告诉我一声?”小正太有些想不通,他苍白的脸色因为惊讶太过而有些变形了,手掌攥成拳头,指节都有些发白。
“她——可能是没有顾上说吧,或者,她是打定了主意,要两边便宜都占的,既不得罪奶奶,让她尽力地去救出她的父亲;
又继续和你私缠不断,她自然清楚,抓住了你,就是抓住了未来的幸福生活。”
宋清哲揣测着廖小萌的意图。
小正太脸色很难堪地说:“她不是这样贪心的人,我的很多收入都交给了她,多大的支票能让她看到眼里?
她这样做,可能就只有一个目的,希望我们家施以援手,帮助她父亲度过难关;
还有,你觉得奶奶的话,有几分是可信的?她自私得不像话。”
宋清哲叹口气:“无论如何,她是我们的奶奶,我们都要维护她的颜面,再说,她的建议也不无道理,你想,奶奶说让她分手她都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而你不过是商量着让你演场戏,你就怕伤害她,一口拒绝;
啧啧,这反差够大的,我在想,是不是她根本就不太在意你?不然,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她都敢自己做了主,连和你说一声都不曾?”
第一五一章
这真是赤果果的挑拨啊!
小正太一骨碌从沙发上边爬起,双手撑起了下巴,冷笑地看着宋清哲:“二哥,不过是为了让我上个小圈套,你用得着这么毫不掩饰地挑破离间?
告诉你,我不同意,这事儿解决着应该就事论事,不该再连累到我们,无论那个傻女人怎么打算,我都不会和她之外的女人订婚的。”
宋清哲寒了脸,坐起身体:“三儿,我这怎么挑破离间了?
事实就在哪里摆着;
过年你跟着她一起回去见她妈妈,你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她爸爸在你到她家之后,就带着年货找到洛阳咱爷爷奶奶的住处,主动粘上我们家认亲;
老人家看你和小萌挺投和的,他又是打着小萌的名义过去了,就没有驳了他的面子,还回了丰厚谢礼;
谁成想,人家压根儿就是拉我们家垫背的,你们刚离开洛阳,接连下了十天左右的大雪,愣是把一座桥给冻塌了,那座桥就是他主管的招标方案,真相是他现在的这个老婆的小舅子用一个空壳子的公司中了标,下边的建筑单位,转了两三道手续,最终承建的是一家根本就不具备建桥资质的县级施工队;
出事儿是早晚的,他本身想着自己今年年底就该退二线了,这桥撑上个一年半载的总可以了,何曾想大桥合拢使用了不上半年,就出来这样的祸事,有死有伤的好几条人命;
他老婆找到我们花言巧语地把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只说是受人蒙蔽之类的,总之,咱爷爷耳根子软,看她哭得可怜巴巴的,就给熟人打了电话,问了一些情况;
下层的那些小官吏,天生的都是最会察言观色的,他老婆早就宣扬了我们两家是亲家,于是就迎合着说了些很轻的罪行,最终,抓了几个包工头和那监理处置了,结束了这场风波;
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那事情下架还不到两三个月,他就因为各种贪污受贿的案子事发,被停职查办了,这事儿闹得大了,奶奶无奈才过来做出这样的补救措施。”
小正太听后气得一拍沙发坐起来:“还有这事,我怎么就不知道?别说我和他女儿还没有结婚,就是结婚了,小萌要不要认他都是个问题,他怎么能这样趋炎附势地跟爷爷奶奶找事儿?
真真是个让人厌恶的官场蛀虫!
自己无情无义地抛弃了小萌母女俩,现在竟然让小萌用后半生的幸福生活来给他买单,要小萌牺牲感情来救他,这种为国不忠,治家无情,寡廉鲜耻到没有原则和底线的男人,救他做什么!”
宋清哲看他气得成了那样子,正要劝阻,忽然扭头往一边看去,笑笑地招呼说:“小萌,你睡醒了?”
小正太一扭头看着慌乱地走出来的廖小萌,看看她身后虚掩着的房门,各种不齿她行为的念头顿时翻腾起来,他霎时阴沉着脸,眼睛闭上深深吸了口气说:
“我正有事情要问你,你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廖小萌点点头。
“这么说你很清楚了?”小正太问。
“我问了表姐夫,大致和你二哥刚刚说的话一致。”廖小萌脸色惨淡,站在那里拘谨地看着他。
“你偷听了多久了?不会是听到我骂了你爸爸,才站了出来吧?”小正太听她这样说,知道她听的时间足够长了,言语有些刻薄起来。
“我——我只是饿醒了,并不想偷听什么的。”廖小萌的手紧张地捏着短裙的下角,小心地看了一眼小正太,垂下了眼睫毛。
小正太看看她那说话毫无底气的模样,忽然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