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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就有些气急,他将我当做什么了?我凉兮再怎么不济也是个男人,他这看小老婆似的看着算是哪门子的道理?
“是又怎样?”我有意激他,想想,还觉得不够伤人,又补了句,“我说过我身子算是你的,便不会食言,这身子你爱怎样便怎样,其他的,你管得着什么?”
他脸一黑,抓着我的手握得更紧了许多。我脾气也上来了,“怎么,这才几个晚上就欲求不满了?”说吧还不够,重重地冷笑一声。
“你把嘴巴放干净点。”他的声音又阴沉了许多,想必是压抑着怒气。
“你听着,我再说一遍,我凉兮便是凉兮,至死也是凉兮,不是你的掌上玩物!”
说完也觉得有些累了,十数年的情谊,几乎称得上是“青梅竹马”,谁曾想却变作这般狼狈模样。
翌日起来又是日上三竿,这次欢好之后的痛苦较往日更甚,也是活该了这张贱嘴。
再看,身旁照旧空无一人,就连昨夜火热的体温都消减了。说不清心里边那种若有若无的委屈算是什么。
无意间却瞥见床边放了碗白粥,早已没了温度,心头却又一阵莫名的暖意荡漾开来。
然,也不过是暖意罢了。我要照国,凭他之前那些话,他便是我的阻碍。照国与他,呵,该选什么呢?有选择的余地么……
太多东西比他更重要,所以即便他是唯一,也得抛下。
正想着,一个侍女开了门,进来行礼道,“将军早些时候送了碗粥给君上,看君上睡得熟,便没打扰。料想这时已凉了,特意嘱咐婢子来换。”说吧,端上一碗丰盛了许多的,还冒着热气,引得人食指大动。
我微笑着看着那女孩进来又出去,心想——看,连那点仅存的温暖都没有了。
(七)
【贰拾壹】
没来得及在银州多留几日,便快马加鞭赶往京都。一路上戒备森严,压根找不着逃跑的机会,料想到了京都机会更是渺茫,心头瑜伽着急。
谁料想到了城门口,魏康却道他不打算将我交与救国国君。我自然是又惊又喜,可也疑惑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却道,“我爱惜你这人才,若你能为我所用,对我自然是好处多多,我怎舍得将你交与别人?”
我不置可否,只道,“可我竟不知我好在何处?”
他笑,“细致入微,也能担负家国大任,自然是好的。”
我没接话,这样的评价可当真不低。
【贰拾贰】
魏康叫我住他府上。将军府中一派富丽堂皇,一看便知是大贵之家。只是这才刚刚到地方,他为怕我他托,想必是有极严密的防范的,不然可就当真是完美无缺了。
于是当日,也不过可以在府中园子里四处逛逛,也算得上是有趣。
顺着花间小径,不觉竟走入一处奇妙所在,有清泉一泓,茅屋两座,桑树三株,好一派悠闲。
茅屋中走出个老者,提着木桶打水,一抬眼见了我,也不知是怎的,眉开眼笑,直道,“稀客!稀客!”说着冲我招手。
我也好奇他究竟要做什么,便走了过去,“老人家有何贵干?”
“有朋自远方老,不亦乐乎!”那老人大笑,“老朽田涉韩,不知君上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君上恕罪。”
田涉韩?田舍汉?还知我是“君上”?这人果真有些意思。
“老朽见君上印堂发黑,似有大凶将临啊!”田涉韩摇头晃脑地看了我好一阵子,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我差些没忍住笑出声来,道,“愿闻其详。”憋笑憋得格外痛苦。
“君上国运岌岌可危,孤苦无依,漂泊异乡,难道不都是‘大凶’?”他晃了晃手指道,一脸的莫测高深。
我继续不动声色地瞧着他,“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可君上身为一国之君,却对照国一无所知。”那田涉韩也不恼,我话音未落,便接道。
嗯?这话说得倒有些不同了。我对他这说法有些排斥,但不可否认,他说得挺对。
看着他这模样,莫名地有些想笑——让我猜猜,莫非他是想要告诉我些“鲜为人知”的秘辛,嗯……好比照国的什么事情。可这过去的有什么用处?莫非就单单一个过去,就能让我把这坚持了二十年将来还会一直坚持下去的事儿就这么放弃了?
我没心思听下去了,“先生不必说了。”
即便我凉兮真如同阿邙所说,可能不过是阿嬷从养生堂里抱来的孤儿罢了,可我有“凉兮”这个名字,我便有凉兮的责任——不论我是谁。
再说,庭园中景致还多得是,这茅檐小居虽好,可有什么理由可让我留恋此处?
“君上留步!”田涉韩急急忙忙地吼了一嗓子。
我停下,转身看着他能给我个什么留下的理由。
“田某……可助君上脱离久国桎梏,重辟照国疆土。”田涉韩迟疑许久,方犹疑着道,满面难色。
我一僵……
可当真是个诱人的条件。这人为了劝我,可谓是不惜血本了。
【贰拾叁】
之后,田涉韩与我达成一致,我隔五日便去他那儿听他所谓的那些照国旧事,一月后,若我还坚定复国,他便助我离开。
这人也是胸有成竹,就一月罢了,他有何凭借可使我放弃复国?这与赌博何异?
不过也罢,一月而已。再过些时候,这里的所有所有都要离开。若要说不舍,还是有的吧。好比这园子,当真是漂亮,还有魏康,虽是地方将领,却真真是个别有风骨的奇人,嗯,说不定还包括那幅楚留鸿将军的字,不知可否带走,以及……
那个最不愿,却最不该的。
罢了罢了,多想无益,也不过这样了。
扯完了这些闲事,再回房时天已擦黑。魏康难得没来喝茶闲话,想必刚到京都,他的事儿也不少。倒是阿邙,回房的时候总能看到他在里边端端正正地坐着,雷打不动。他这又是何必呢……看到他,我难受,想必他也不开心,可还是要这么坐着,似乎一定得这样才会安心,可哪里是这样的?
我努力不去看他,也努力忽略掉被重重的责任与压力掩埋的一丝小小的心疼。
他却走了过来,站在我身后两三步远的地方,低着头,我微侧了侧身子,余光瞥见他几缕头发垂了下来,半遮着他的眼睛。阿邙真的是美人,不浓烈的美,让人惊艳的同时,觉得心里边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的冰凉寒冷。可以在那样的冷中感觉到这个人,尤其的坚定,尤其的偏执,甚至他不说话,都能感受到他全身的每个地方都叫嚣着要将我占为己有。他想要的,他便一定要,即便……
所以,被他喜欢着,才会那么得绝望……
我合上眼,猜测他下一步要干什么,是继续用言语讽刺挑衅,抑或是如同前几次那般,什么都不说,直接把我按上床?
犹豫了一下,我凭着感觉,抚上他的胸膛、肩膀、脖颈,还有面颊,我的指尖感受到他的唇的轮廓,接着是鼻,眼角,眉,还有额上的几缕发丝——如同他这人一般,倔强地垂在他眼眸前边,一寸也不肯移开。
笑了笑,我把它们别到他耳后——即便此时是闭着眼,可我却从未感觉他的五官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晰。
——只让人愿意就此沉沦。
我试着小步挪向他,一步一步,愈来愈近。我感受到他的僵硬以及不安,甚至还有与我同样的心跳的节奏,一下一下,共同跳了十数二十年,比谁都要契合。
他试着伸出手,将我圈在他怀中,头一次的,那么温柔而没有攻击性的拥抱。肌肤之间若有若无地触碰着,让人愈发想要接近。
不知过了多久,他道,“先前是我不对……”
我没说话。
“我答应过要你好,但我没做到。”他接着说。
我将头埋进他怀里。
“以后不会了。”他最后说,接着便顿住了,我知道他是在做出承诺后,也想要我的承诺。
我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头在他怀里埋得深些,更深些,再深些,贪婪地嗅着他的味道。
同时也沉沦着。
就一个月,再多的,也没有了。
(八)
【贰拾肆】
那日,阿邙抱着我,抱了很久。我感受着他身体微微的战栗,感觉无比得安宁。
一直到我在他怀中昏昏沉沉地睡着,也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前所未有的温暖。这是真正找到了从前的感觉,如同还在母亲的体内一般。
而且,难得的,翌日清晨醒来时,他还在,他的体温将我包裹着,莫名地鼻子就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