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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搏之力,至少可以玉石俱焚。教主还是不要把人逼得太急为妙,毕竟就是兔子急了还要咬人的。”
魏康说完这话,从容不迫地同牡丹对视,“我想,来日方长,教主应当并不急于一时才是。”
牡丹眯着眼睛,毫不留情地用眼刀将魏康浑身上下都戳了个遍,“我不会空手而归。”
魏康似乎放松了些,浅笑,“那得看教主的本事。遣龙世家同欢喜世家势不两立没有千年,也有百年了,别指望我会因为往日情谊手下留情。”
“那是自然。”牡丹抛下这句话,话音落地,已不见人影。
我瞧着魏康,他一动不动,像是在思考这什么。
似乎,旁观得很莫名的……就只有我了。
我郁闷,同样是被牵扯进来的,怎么好像就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四十一)
【拾壹】
“方才你说遣龙世家,欢喜世家,那是什么?”见牡丹走远了,我瞧向魏康,道。
魏康还看着牡丹离开的方向,道,“当年穆兰古国四分五裂,遗留下的势力浪迹天涯,分为三股,也就是魏氏的遣龙世家,游氏的欢喜世家同田氏的上善世家。当初穆兰分裂时分别给三大世家留下了三个秘宝,以便后来相认,同筑穆兰的辉煌。我只知道魏家这一脉的秘宝是遣龙珠。”
“那么就是你,田陆元,还有牡丹?”我笑。
魏康颔首。
“牡丹竟也是穆兰后人。”我笑,更加觉得我老早就陷入了这群人的圈套里,甚至连我小时当做生母一般看待的阿嬷,也与这群人脱不了干系。
我突然有种无力感,我曾以为我已经脱离了所有的桎梏,不想自始至终我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那颗珠子有什么效用,竟让牡丹放弃了这么好的一个偷袭机会?”我不觉得我的感慨能让魏康感兴趣,便接着问下去。
魏康愣了愣,淡然笑道,“恕我不能直言。”
“如今我们可是栓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道。
魏康回头瞧我一眼,停顿半晌,还是道,“说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嗯……”
“召唤神龙?”我见他仍在犹豫,有意玩笑道。
“没错。”谁料魏康竟就这么一本正经地承认了。
我盯着他,“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真的假的!”
他回头,仍旧一脸严肃,“假的,我耍你的。”
我:“……”
魏康:“……我以为你不会笨到居然相信了。”
这才是在耍我好吧……“到底是什么。”
“召唤神龙。”
我扶额,“我再笨也不会同样的套路中招两次。”
“穆兰古国辉煌一时,所以……”他停顿了会儿,似乎是在等我接话。
我不可置信,“真的有神龙?!”
“没有,刚刚我耍你的,”他回头看我,一脸沉痛,“我以为你再笨也不会同样的套路中招两次。”
“……到底什么。”
“召唤神龙。”
“你真的够了……”我扶额,强忍住把这个突然发癫的人踹下去的冲动。
“也差不多,”魏康又换作一副正经表情,“遣龙珠是当初穆兰古国的炼金士炼化了将近百年才成功炼成的,它的作用相当于傀儡术。”
“傀儡术?”总算是扯进正题,“那又是什么?”
“遣龙珠最初能驱使蛇类听从珠子主人的号令,这也是遣龙珠名字的由来,但是……”
“恩?”
“后来,有人发现,遣龙珠对人同样有效。”
我想了想,“那岂不是类似于苗疆的某些蛊毒?”
关于蛊毒,我听说过一些,但并不了解,只知道那的确是一种十分可怕的技术。
“没错,但作用更快,更大。”
那么,这也意味着,有遣龙珠在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操控一个军队,也可以在战场上让敌军队伍瞬间倒戈,甚至只要珠子的主人乐意,他完全可以毫不费力地坐拥天下。
我看魏康的眼神多了几份忌讳。不一会儿又觉得毛骨悚然,单一个遣龙珠已经如此,那么游氏和田氏的其它两件秘宝呢?
若三件秘宝放在一起,要光复穆兰国,似乎……也没这么困难,那为什么他们直等到现在还不下手?
“没你想得那么可怕……”魏康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使用珠子同样是有代价的。”
“是什么?”我问得急切。
“是使用者的生命,用得越多透支得越多,直到无法承受。”
我愣了一会儿,难怪当初碰上牡丹魏康说他“没有一搏之力,至少可以玉石俱焚”,如此说来,还当真是玉石俱焚。
“你本不打算告诉我的,对吧。”我想想,还是没避讳太多,直接问。
魏康爽快道,“没错。”
我没接着问了,心里却还有疑。按理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儿,直接告诉我也没甚关系。他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瞒我这么久,却在这时候承认得那么爽快。
“走吧,再不走,叫牡丹把什么都布置好了,估计就回不去了。”魏康见我不说话,首先上了马车。
……
大半夜出门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外边的风冷得吓人。
一路无话。
夜色掩映中隐约看到几个人影,以与马车相当的速度跟着我们,魏康瞥了几眼,不多理会,只是加快了马车的速度。
“这是……”我瞧着那些人,速度极快,落地无声,想必都是高手,却迟迟不肯出手。
“牡丹是在试探我的底线,看我什么时候会用,甚至那颗珠子是不是真的,”魏康笑,“小股人马,即便真的被遣龙珠控制了也无所谓,尚可再从长计议,若是当初他领着的那一大群人都被控制了,再加上我……饶是他牡丹要脱身也得付出点儿代价。”
我点头,的确如此。
“想来这一路都不会安宁了。”魏康叹道。
(四十二)
【拾贰】
魏康说得没错。
我当初还不懂是怎么个“不安宁”法,真正体会了那种感觉,真是恨不得把牡丹这个罪魁祸首千刀万剐死后鞭尸。
不说是随时随地都可能窜出来的死士杀手们,也不管那些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窜去的飞刀暗器,最可恨的是一路上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人,比如指控我夺了她清白的女子,拉着扯着说我对他始乱终弃的小倌儿,穿得破破烂烂却抱着我大腿非说我是他媳妇儿的老乞丐等,数不胜数。
一路上难得有几个小村落,一进去,几乎所有人都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们,对我们避之不及。刚开始我还莫名其妙,后来才知道,牡丹这家伙早在这些地方散布谣言,说我们一路上劫财劫色。
小村子通共也就那么些人,这样的消息没多久就传得人尽皆知,搞得我们连找个借宿的地方都难,只能宿在马车中。
我强压着怒火,尽可能地加快行程,终于到了当初魏康与阿邙约定见面的地方。
那是一处古迹,风吹雨淋之下早已没了原先繁华的模样,徒留一片断壁颓垣,不过,透过这些破败遗物,到还能窥得几分昔日的大气磅礴。
自我看见阿邙起始,他便没让我离开他的视线,看得我十分不自在。
从小到大,我经历的事儿不少,可真正叫我格外不安的,却还是只有这个人。
我瞧着他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他比我高些,在我面前,微微低头,缓缓地,有些生涩地,勾了勾唇角。
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
然后他说,“既然来了,那便一同去看看吧。”
这地方本是一座古庙,如今连大门都不见了半边,破败得很,里边不剩下什么了,一阵风都能刮起厚厚的灰尘,尽数扑打在房梁间的蛛网上,引得我连连咳嗽。
阿邙递给我一块手巾,自顾自走到正殿佛像面前。佛陀兀自对着一片残败笑而不语,高坐莲台之上。
魏康也跟着过去了,“有什么结果?”
“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毫无疑问,这里就是地宫的入口。但是……”
魏康皱眉,“其他地方都看过了?”
“都正常,只剩下这个了。不过……”
魏康没等他说完,绕着佛像缓缓转了一圈儿。
我在旁边站着,看起来他们是在找一个地宫的入口,而且显然他们已经瞒着我找了相当一段时间,不过看他们现在这个模样,他们没打算隐瞒他们的行动,只是他们为什么要找这个地方,进去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这个地宫究竟有多重要,就不是我可以知道的了。
魏康走着,突然朝我招了招手。
我不明所以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