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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均伸手轻轻扯下莲见眼上的红绸,疼惜的吻了他的泪。只是莲见的眼泪太多太汹涌,他实在毫无办法,只去堵住了那薄薄的唇,开始亲吻的如此小心翼翼,欲往后却愈发凶狠,似是要将莲见吞进自己的身体。舌尖舔舐开莲见的贝齿,那血腥气便如同猛虎般泛滥开来,光均强忍着心痛仍是继续深吻。
那两个身影倒在床上,都是这般赤红色的身影,一个柳腰轻缠,一个风姿卓绝,却都这般单薄,孤冷。
主上,自从八岁那年,你救我于水火,光均便生生世世为你而活,本就只是你的影子,虽曾幻想有朝一日真正拥抱你的身体,感受你的温度,却,不曾想,竟是以这种方式……主上,你只道你等了楚上尘如此多年月,仍要痴心一片地等下去,你又可曾知道,我陪在你身边十二年,不管你的面容是天香国色亦或是平凡无奇,都,深深的爱着你啊……
而你现今要我扮作楚上尘与你成婚……可知我心中该有几多心酸和痛楚?可是,你想要,我,又怎能不给?
光均想起今日吉时之前,莲见亲自为他将飘散的银发束起,这般仔细,这般小心,似是捧着心头至宝般疼爱珍重,光均心中是如此五味杂陈。楚上尘,因着你,我的主上这般魂不守舍,我本该是恨你;可是,也因着你,我才能被他这般放在手心之中呵护啊……
他为了莲见一夜白头,莲见却掩着那红绸,在一片血红之中捧着他的脸,抚着他的发,将头埋进他的胸膛之中,痴痴地说:“子卿,你的眉眼,仍旧是与当年一般,如此俊俏呢……”
若是你愿意等,那么,光均愿意以此生来陪着你等。一直等到,你再不能等之时。此生浮萍漂泊,唯有君处相依。
此夜,洞房花烛,看起来倒也……花好月圆。
☆、第五十四话、入骨相思知不知
楚上尘站在裴戎昱房中的书案上,放下那封留下来的书信,眼神之中看不出波澜,寒风透过窗棂刮过,飘来几片凋落的梅花,落在案头。楚上尘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掸落了信笺上的落红。细细长长的手指连拂落花朵的姿势都这般好看,冬阳斜射入窗,侧身的楚上尘被涂抹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可堪入画。
仍旧是熟悉的字体,气势如虬龙潇洒劲健,字体主人言语间运筹帷幄的气势显露无疑。
子卿亲启
“子卿:
信以至,人已远离,勿问勿念。舒扬自问对不住子卿,此次前来本是奉当朝皇命来此求证你的身份,若是前太子赵彦,必当取得项上人头,承蒙子卿不弃,愿前嫌不计,更是舍命取得还魂草。舒扬心中愈发愧怍,自此子卿以与楚杉成婚,舒扬不便再做打扰,他日若当相逢,负荆请罪,亦或是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只楚杉身份特殊,子卿既已决定此生相守,便将那血玉,隐了吧。
舒扬笔”
案上还摆着一卷画,摊开来看,画的竟是当日山中初次大雪,楚上尘立于寒梅花开的庭院,素手弹那《飞花词》的场景,画中的楚上尘,眉目之间冷清却动容,发丝飘飘,庭院内梅花盛放,美不胜收。朱砂淡墨,画中人清清冷冷,但用笔却极为尽心,一笔一划勾勒的深刻,看得出画中人在画之人心中的分量。一旁题诗一首,名唤《无心》:
白雪落梅梅花尖,锦鲤红双双戏水。
多情自古薄情恨,却把无心化作尘。
楚上尘看了信与画,稍显惊讶,而后竟笑了,那笑容似是无奈,心道:舒扬,不想你聪明一世,竟这么糊涂。我以为你当真认得我了,想不到,竟是从未相识……这世间总是公平的,那日你伤了开颜,现今你心伤发痛,这帐也算是一笔勾销了吧。
可惜了,这画中人美轮美奂,却不是我。楚上尘袖手而立,握着那信嘴角淡淡笑容,眉目之中却平淡如水并无笑意。
让人心碎至极却不得解,本就是楚上尘天生的本事。你既伤了楚杉,骗了他,就该有所自觉,知晓应为此付出一些代价。不过……这样算来,我也骗了你吧。想了想,从袖中取出火折子,将信燃了,递与烛台之上,兀自烧了。火光撩动,指尖还沾染着信笺上的笔墨浓香,微微有些发热,眉目之中却依旧无所异动,平静的似是一潭死水,冷。毫无留恋的目光,举手投足之间是清冷却没有忧伤。
将那画卷了收好,放入上窄下宽的瓷瓶之中。案上的水晶杯澄澈的水中仍旧安然的放着一枚翠玉。是那日楚上尘亲自从养心池取了的,说是看着清心,仔细瞧着除了衣物有减,房中陈设竟无丝毫之变。良久,楚上尘极轻地叹了口气便出门去。
有些事情,本就是忽然出现,那也没有必要刻意缅怀。
“实在对不住庄主,百忙之中仍要庄主处理这些琐事,可现下裴公子走了,如何是好?”
楚上尘温和的笑笑,淡淡道:“如何是好?将他的卧房清了便是。”
“那……书画、临帖?”
“扔了吧。”全然无不舍之意,只清清淡淡的一句。
“是。”家丁弯腰拱手道。
“开颜呢?”
“小庄……噢不,庄主夫人在你们的新房呢。”家丁眯着眼睛笑着道。
“现在都已巳时了呀……还不起床吗?”楚上尘看了看天色。
家丁语气暧昧:“这个嘛~就得问庄主自己啦~”
“噗哧”楚上尘一笑,拍拍家丁的肩膀,眉眼之中尽是温柔,却并不说话。转身自己去了厨房。
“开颜,还不起床吗?”楚上尘温声笑着推门进了房中,手里还多了一个暗漆雕花的食盒。
楚杉肿着两枚核桃眼闷哼两声,哑着嗓子趴在床上,道:“呜呜,哥哥,好疼……动不了了……”
楚上尘将食盒放在桌上,温柔的笑笑,转身去搂楚杉,让他的头枕在他膝上,道:“是哥哥不好,把你弄疼了……”
楚杉认真的说:“真的很疼啊……呜呜……”
楚上尘轻轻地叹口气道:“那下次哥哥轻些,好不好……毕竟是初次,难免……”
楚杉激动地要坐起身来,可无奈腰痛到要断了,也是撕裂了般,眼泪又因为这一挣扎要涌出,“还……还有下次!?……”
楚上尘低头吻了楚杉的眼角,温柔道:“开颜,这是夫妻之间的事情,一定要的呢。因为开颜是我的妻子,所以我才做的。你明白吗?”
楚杉有些害羞要躲开,但还是半推半就的让楚上尘吻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哥哥要亲亲总是很不好意思啊……
“是夫妻之间要做的吗……那……吴嫂好可怜,齐进也好可怜……嗯……可是还是我最可怜了!真的好痛好痛好痛的!比那冷面混蛋摔我还要痛好多好多倍……呜呜……”
楚上尘听到他说‘齐进也好可怜’忍不住笑开了,笑容极其温柔宠溺,又带着一些欣喜,伸手刮刮他的鼻子,“看你昨晚哭得这么厉害……开颜长大了,以后不要哭鼻子啦。哎,开颜,该拿你怎么办才好……”然后疼惜的又把楚杉揽进怀中。
楚杉这辈子都没吃过痛,到现今连形容都形容不出,只是喊着疼。算起来,除了上次裴戎昱摔疼了他一下,就是这次了。可是这双修之事若是自己不先做了,他这辈子怕都不懂,与其愈拖愈不舍得,不如当机立断。可昨夜楚杉哭得这么厉害,今日更是连床都下不了,心中又心疼不已,怪自己太冲动。
“开颜,你饿了吗?哥哥带了你喜欢的吃食来。”
楚杉蹭了蹭楚上尘的胸膛,喜道:“好啊好啊!”伸手勾了楚上尘的脖子,言下之意要楚上尘抱着他下床吃饭。
楚上尘却将他放在床上,温言道:“还疼着呢,哥哥去端来给你。”掖好被子的楚上尘抬起眼看着楚杉,那一双眼,饱含着体贴与柔情,看着便要深陷下去。
“好~~”楚杉撒娇的点点头,然后窝在被窝里等着楚上尘喂。
楚上尘是温柔似水的人,又体贴至极,楚杉一口口被喂着粥,看着楚上尘温柔似水的目光,极其醉人的微笑,心里不由得又怦怦直跳,眼里也亮晶晶的。
“哥哥,我吃饱了。”
“再吃些吧,昨天累了。”楚上尘吹吹调羹里的热粥,关心道。
楚杉想起昨夜的场景便脸红,捂脸说:“哎呀~你说什么呢!”
楚上尘觉得楚杉可爱极了,“开颜还害羞了……”伸手将楚杉捂着的脸拿下来,笑眯眯的看着他。
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