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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丹参更是用力地吸了两口气,发现再没闻到那恶臭味,脸色总算好多了,秦霜和阿辰也各自吞下一粒药丸,这才打开柴房的门走进去。
要不是他们先服了药丸,打开柴房门的一瞬间定然会被里面浓烈的像是某种肉类保存不善腐烂的恶臭味给吓出来,就算是他们没闻到那从开了门以后飘出去大半个院子的味道,只是看见里面赵玲的精光,也足够令人倒吸一口凉气了。
只见赵玲双目无神,面色惨白中透着股阴暗死气,四肢有些扭曲地蜷缩在角落,受伤的两条膝盖,还有胳膊上的衣裙都被她死扯开,露出里面的皮肉,而此时那些本该白净的皮肉上不但有着早已干涸的血污,伤口也溃烂得非常厉害,本来只是一个血窟窿,可大概是赵玲不知道怎么想的,用爪子将伤口挠得更大,导致伤口溃烂后的患处也加大,不但溃烂,还冒脓水,别提多恶心。
可最令人头皮发麻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那溃烂的皮肉当中居然还有白色的小虫在肉上蠕动,粗略一扫便能看见一个伤处至少有十几只蛆虫在上面不停地涌动,两腿胳膊上,还有膝盖上,无一幸免都被这些蛆虫沾满,而且在赵玲的衣服上,手边也看得见一两只在不停往她伤口处爬,那一节一节的软肉,看着就让人恶心地难以自持,薄荷最后一次看的时候还是昨天晚上,而现在赵玲伤处的情况比昨晚还更严重几分,导致尽管她算是在场比较有心理准备的人,仍然受不了地捂着嘴冲出柴房在房门口干呕了起来。
辛夷也没好到哪儿去,虽然没和薄荷一样出去吐,却为了不进一步污染自己的眼睛,飞快地将眼睛闭上不再往赵玲身上看,只是就算闭上了眼睛,刚进门时猛然看见的画面太有冲击感,以至于就算闭上眼睛,那些白色的蛆虫也不断在她脑子里出现,让她恨不得尖叫一声。
秦霜和阿辰虽然也对这种冲击性的画面有些震惊,但阿辰早听秦霜说过那药粉是什么作用,也想象过可能会看见的场景,所以倒不至于完全接受不了,看着曾经差点害死自家媳妇儿的人落到这么惨的境地,阿辰反而还觉得很痛快!当然,也是真恶心。
合欢和白术因个性问题,震撼有,但也只是面色微微一变,便没了其他反应,丹参是所有人当中最没有心里准备,也完全做不到如合欢二人一样镇定的,当场就被吓得炸起:“她怎么变成这样了!?好恶心!”
他倒是也凭着自己的想象想过赵玲的伤口三天不作处理,柴房里环境又不好,伤口可能感染溃烂,但招蛆虫……他想象力不够丰富,完全没想到啊!再说,招虫子的不都是死尸吗,怎么这女人人还活着居然也能招虫子?那些在她身上爬的,还有在她左右地面上的虫子多半是被她吓得从伤处抓下来或者拍下来的吧?
这就难怪伤口附近的衣服都被撕扯坏了,定然是她在发现伤口居然招来这种恶心的虫子后反射性地想拍掉,怕虫子钻进肉里硬是把本就很严重的伤愣是又给撕扯大了许多,导致的结果就是,溃烂更多,招来的虫子也越来越多,反而给那些虫子提供了一顿饱饱的美餐。
之前赵玲也许还能强撑着不在秦霜面前输了气势,可三天来伤口处不断传来的痛楚
,还有若有若无的麻痒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不停往身上伤口爬的蛆虫都让赵玲彻底失去了冷静,听见紧缩的门重新被人打开,勉强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看见秦霜那些人熟悉的面容,才恍惚地反应过来,是已经过去三天了吗?她被伤口和那些虫子折磨的都快数不清楚日子了,虽说三天并不长,可对于赵玲这样面临的局面很凄惨的人而言便如同度日如年。
最初赵玲还能提的起劲把那些在她肉里爬来爬去的恶心虫子拍掉,可后来发现怎么都弄不完,仿佛无穷无尽的时候,赵玲就彻底放弃了,什么骨气,面子的,在百般折磨面前也算不了什么,此时的赵玲连求生欲都没了,在她看来这些伤口都开始招虫了,她的想法和丹参一样,只有死人才会招虫子,她觉得自己应该也快死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死,她又没有自我了断的勇气,只能寄希望与好不容易盼来的秦霜。
她的确是差点让毒蛇咬死秦霜,后者也连本带利地报复回来了,应该差不多了吧?赵玲艰难地在地上噌着往秦霜处爬,脸上不知道何时被眼泪鼻涕沾满,冲着秦霜有气无力地求道:“杀了我,你快点杀了我吧,别让我再忍受那些恶心的虫子……”过去她虽然不能说活得很好,但除了在陈家时女干情曝光那段时间过得比较惨,其他时候至少面上都是很体面的,忽然有一天发现自己变得连她自己都嫌恶地不愿意多看一眼,这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死了算了,说不定运气好,下辈子投个好胎,她能活得比秦霜更好!
秦霜可不管赵玲做着什么白日梦,让白术把手里的麻袋拿到赵玲面前,先将赵玲扶起来靠着墙坐好,秦霜等人则站在离她最远的地方,隔离的意思相当明显。
赵玲眼中闪过一抹屈辱和难堪,但为了得到一个解脱,此时她也再不像前些天那般还愚蠢地挑衅秦霜,刺激她,让她进一步地作出更让人难以忍受的刑罚来。
“三天前合欢便和你说过,你只有三天的命好活,所以,就算你不求我,今日过后我也没打算放过你。”秦霜用下巴指了指麻袋,“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白术虽然把麻袋放到赵玲不远处,却没有解开麻袋上的绳子,赵玲只能从微微动弹着的麻袋判断里面装的是活物,面对危机,赵玲莫名地总能提前有一些预感,就比如现在,看着那不停蠕动着的麻袋,她似乎又回到了刚发现她胳膊上的伤处出现了第一只蛆虫时的那种震惊,恶心,惊恐,难道秦霜给她准备了一麻袋的虫子!?
不,不对,那种蛆虫太小,这麻袋编得并不很紧密,若真放那种虫子,早就从缝里钻出来了,不是虫子,还能是什么?
秦霜道:“我这个人其实很公平,别人如何对我的,我也会如何对别人,只不过数量,质量上肯定不能相提并论。你应该还记得当初是打算用什么赵氏害我的吧?”
赵玲神色大变,拖着疲软没有一点力气的身子试图往后头窜,可她本身就被白术临到墙角靠墙而坐,哪有什么地方给她逃?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术打开了麻袋的绳子,将麻袋侧倒下,让里面那些令人汗毛竖起的东西爬出来。
柴房里顿时被一阵阵‘嘶嘶——’的吐信的声音笼罩,赵玲惊骇欲绝地惨叫起来:“啊——!有蛇!救命啊——!”
赵玲的声音干涩沙哑,却无法掩盖其中极致的恐惧,她并不认得眼前的蛇,可是结合秦霜刚刚说过的话,不用说也知道这些蛇定然有毒!再说有毒的蛇颜色也更鲜亮些,这算是人们辨认毒蛇的一种比较常见的方式,并不一定完全准确,但确实有相当大的参考价值。
赵玲透过秦霜的话和这些蛇的颜色推断的结论也并没有错,这些的确都是毒蛇,并不是单一一种,而是一共有三种不同种类,但毒素的效果相差不多的毒蛇,毒蛇不是很大,大约也只有一米多不到两米,只有婴儿手臂粗,在白术将麻袋倒下的同时,合欢便将早就准备好的雄黄粉洒在了他们面前一排,将他们和赵玲彻底隔开。
白术则在往赵玲嘴里塞进去一粒褐色的药丸后才退回到他们这边。
“啊——!走开!救命,秦霜,你不能这样对我,快把蛇弄走,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虽然想一死了之,可是赵玲从没想过要被几十上百只毒蛇活活咬死,只看着面前将自己团团围住的,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的无数毒蛇,赵玲脸上悔恨的泪水流得更凶,受了伤本来无力的手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居然被她挥起来不停地挥舞着试图让那些离她越来越近的蛇滚远一点。
众所周知,蛇的视力并不好,它寻找猎物主要是看从猎物身上散发出的热量,你要是一动不动的,尽量调整呼吸,它说不准还有可能忽略你的存在,即便感觉到人,却一时找不到在哪儿,可要是一旦飞快地乱动,不停地散发热量,简直和喊着‘我在这里,快来咬我’自投罗网的活靶子没什么两样。
麻袋里的蛇刚被放出来时看着还有些迷糊,可却在赵玲发出第一道惨叫声时所有蛇都齐齐看向赵玲,赵玲动得越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