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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本质而言,顾静媛还是一个自私的。顾守诚说的那句话,希望妹妹能尊重他的选择,哪怕是死,他也要死得光荣。可顾静媛完全理解到另一条道路上了。
她想要救兄长的命,也要保护好兄长对她的感情。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顾静媛知道,自己一定能做到的。
夜,渐渐深了。偶尔还能传来阵阵鞭炮声。
顾静媛是女眷,守夜的人轮也轮不到她。正准备回去睡觉,顺便想一想明天跟父亲母亲磕头索要过年压岁钱,到时候说什么吉利话好呢,小宝忽然缩头缩脑的靠近。那鬼鬼祟祟的眼神,一看就知道又听到了什么“私隐”!
把人带到安静的地方,顾静媛忍不住骂道,
“不是让你不要听那边的话了么?你姐姐我暂时用不上,听了也是白听。”
小宝委屈,“不是那边。”
“那是什么?”
小宝眨着眼,犹犹豫豫,想要说,又不肯明言的样子,气得顾静媛火大,“你要说就说,不说拉倒。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好饿么,我先吃点东西再说。”一边啃着白酥糖,一边口齿不清的说了一遍他跟顾守诚放过烟火之后的经历——
说起来,这真是离开顾家祖宅,消息不灵通,不然以顾静媛的精明眼光,恐怕早就发现了。
“……静妶,你疯了!”
“妶姐姐,刚刚二姐说的是真的吗?”
“妶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由于小宝的复读机功能,仅局限于如实转述,还没开发原音播放,这开头的对话没头没尾,压根不知道谁是谁,听得顾静媛一头雾水。要不是直接点出了静妶两个字,还不知道说的什么。
要说顾静妶,才是原高家最美丽、最漂亮的凤凰!气质清新自然,秀美天成,无论皮肤五官,都是百里挑一——是在美女之中挑选,可见她有多么美丽了。她没被选上入宫备选,完全是被生父生母拖累了。
她的父亲顾祈禄,没有官职,算是白身;而生母屈氏,是犯官之后!这样的身份,进宫了对顾家的助益也不大,因此谁也没有提出让她进宫。
原本高家女孩都是一样的,到了京城立刻分出三六九等。嫡脉最尊,处处以静娴为首;其次是静妍、静媛。这些,说实话,静娇、静妶、静瑛几个,心里真的没想法吗?
静瑛还罢了,她父母双亡,看亲人眼色长大,懂得收敛情绪,适当发泄,调节自己;静娇呢,性格大咧咧,开始也有几天不想理会静媛,被静媛开导了一番,才打开心结。只有静妶,她……走上了歧路。
小宝继续转述,
“静妶,你真是疯了。你明知道那边根本不坏好心,你干嘛跟那边的人来往!”
“不用你们教训我。我知道你们,守诚,你早不是我亲弟弟了,向着你姐姐妹妹也是自然。不过,也不用这么说我。我就蠢到让你鄙视了?”
“静妶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守诚就算过继了,也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当他是外人。他有多伤心!”
“哼,他伤心!元元死了,他才伤心!”
“好了,你们别吵了。妶儿,我别的不想多说。你愿意跟那边来往,来往多久,我都不管。只问你一句,有没有做过过分的事情!”
“什么是过分的事情?二姐你这话说得好笑。你已经是出嫁的人了,我还是未嫁之身。自有我的父母兄长教导,你操的这是哪门子的心!”
“你这个傻瓜!你还跟我犟嘴!看,这是什么!”
第五十五章 惊闻
“咦?二姐也在?”顾静媛从说话语气判断,能骂静妶是“傻瓜”的,除了二姐静娥还能有谁。三年前她在平洲云阳出嫁,不知是不是因为瘟疫时不能帮衬家里,一直耿耿于怀。高家众人认祖归宗,她只是派人送上离别礼物,自己没有出面——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高家众人都体谅她的难处,倒是没有人深究。
只是跟弟弟妹妹之间的情分,毕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了。
听小宝的“复读”中有二姐的存在,顾静媛立即打点起全部精神,暗暗猜测,以二姐的自尊,若无大事肯定是跟娘家保持淡淡往来,绝不会仗着自己同样出身“顾氏”而不停上门占便宜的。
“小宝,你慢些,仔细点,一句话也不要漏掉!”
“嗯!”见脾气不好的姐姐终于正视了,小宝立即挺起胸膛,一五一十的转述,
“你这个傻瓜!你还跟我犟嘴!看,这是什么!”
“啊,我的帕子!二姐,怎么到了你的手上。你去过我房里了?”
“你个蠢丫头!我就算去了你房里,偷你的手帕子做什么!这是我当家的给我的!”
“什么?你们夫妻两个去了我的闺房……”
“高静妶,你疯了不成!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快点说!不要转移话题,试图抵赖了!证据确凿,你到底跟什么不干净的人往来?你的帕子,怎么流传到外面去了?二姐是关心你,才借着祭祖的机会上门告诫你一声。”
“我抵赖什么?证据确凿?一个帕子怎么了?”
“妶姐姐,自打从云阳离开我们的身份就不同了。你看看今日,我们住的,吃的,用的。跟以前在乡下能一样吗?在顾家主了这么多日子,弟弟不相信你不清楚事情的重要性!今天万幸是二姐拿着帕子,如果换了一个浪荡子,妶姐姐你打算如何?”
“我……哼,横竖你们也不把我放在眼内。尽管去跟爹说去好了!哦,忘了,现在我爹已经不是你爹了,你应该叫叔父才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忘讥讽守诚过继的事情!高静妶,你的心尖能不能放宽些。不要只有芝麻大?我和守诚、静瑛撇下其他人,单独跟你谈,是为了嘲笑你吗?是为了落井下石吗?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妹妹,是守诚的亲姐姐!我们几个之间,又再大的隔阂,我们不会希望你声名狼藉、落得不堪下场!”
“不错,静妶。我们都不是以前的乡下丫头了。以前我们女红好,帮衬家里做荷包、做帕子,家里人只有称赞的;可今日,你我缺衣服穿吗?缺吃的吗?你要怎么跟人解释你的帕子流落在外?”
“够了。你们别一个个的劝我。看似好心,谁知道你们暗藏着什么!这帕子……哼,说不定是那个丫鬟不小心洗了、掉了。被人捡了。怎么能怪上我?”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狡辩?静妶,我对你非常失望、非常失望。你怨恨禄叔。迁怒守诚,我不怪你。静瑛和我都能体谅你,谁让我们都是自幼没有父母疼爱的人呢。可是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反悔,你明明知道自己的做法会给弟弟妹妹造成多大的伤害。只为你一己之私……我不能原谅!”
“谁要你的原谅!我走我的路,你过你的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别说的你多么高洁无瑕。我就是一摊乱泥。咱们谁比谁高贵?有长房大姐带的好头,以后咱们姐妹的亲事。也别怪我!
“你说什么?静妶你太过分了!”
“静妶……你是不是为了你娘?”
“啊?静瑛,你说清楚!”
“二姐,是这样的。有一次去那边的时候,我恍惚听到有两个嬷嬷说起我母家和静妶母家的冤案!”
“两个老嬷嬷?怎么会无端端提起十几年前的旧案?”
“就是啊。我当场就起了疑心了。故意放慢脚步,听她们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话,无非是我母家如何冤枉,如何在边疆受苦,不知道还剩几个活口……当时我的心自然满是酸楚,可对她们更防备了!她们是故意在那里等着我经过!担心是计,我没有多留。结果下一次去的时候,有两个嬷嬷竟然毫不介意的说起京城两大神探,一个是大理寺庄碧贤,另一个是刑部司空家。还说如果能请到这两家的人帮忙翻案,不管什么样的冤案,都能沉冤得雪!我觉得这是圈套,没有多做理会,暗地里使人告诉了娴儿。当晚大伯母派人来安慰我,说我母家的事情一直记挂心上,但我们现在在顾家立足不稳,等过两年根基稳当了,徐徐图之。”
“蠢货!她随便哄你两句,你就当真了?”
“静妶,你果然是……中了那边的计策!到底是谁?庄碧贤,还是司空家的人?”
“不用说了。庄碧贤是陆家的女婿,跟顾氏往来不多。一定是司空家的人!静妶,你好傻,你怎么就不信任大伯父和大伯母呢?你忘了在云阳,大伯父说过的话?那时高家算不上多么富有,可仍拿出田产嫁妆来,咱们高家女儿一人一份!不比男丁差。你若是觉得大伯父大伯母轻视你和静瑛女儿身,还有诺弟呢!他可是禄叔的长子,便是为了他的前程未来,大伯父就不会等闲视之。你母家的事,早晚会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