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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火,窑里春满人间了。
乔巧儿脱掉了她的衣裳,她很羞涩,很不情愿,可她还是脱了。一个裸露的女人,站在火堆旁边,美得令人颤抖。乔巧儿年轻,人又漂亮,她脱了衣裳,更是景色宜人了。
乔巧儿虽然是裸露的,可她并不显得低级。原来,女人的身体是一种美丽。用美丽的眼睛看女人,男人也就高尚了。
老红军呆呆地望着火堆旁边裸体的乔巧儿,他的眼睛在放光,他的心灵在抒情,他把她当成了火中的凤凰。乔巧儿太庄重,太神圣,他不敢看,更不敢去碰。
“爱爱,你这是给我脱的?”
乔巧儿没有激情,可她却清清楚楚地道:“今晚,我是你的。”
她说出了这句话,泪水跟着就淌了下来。显然,她是情愿的,她却悲伤着。
老红军忽然觉得自己是作孽,他不该这样子。正在迟疑中,进退两难着,忽听乔巧儿道:“是我愿意的。只有这一次。”
乔巧儿说得非常明确,只有这一次,她不是永远的。
只有这一次,那么,爱与不爱,尤为重要,同时令人骤然就产生了一种非爱不可的占有欲。老红军几乎是蹦着从炕上跳了下来,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用双手将乔巧儿托起来,抱到他的怀里,他要让乔巧儿完整地进入到他的怀抱里。人不年轻了,爱得却前卫。他抱着乔巧儿,一个劲儿地欣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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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乔巧儿睡在他的怀里,被他看得脸红红的。她担心老红军的体力吃不消,就道:“放我下来吧,你累。”
老红军确实累得不停地在喘息。但他不服老,说道:“累?放你下来我才累!我的爱爱哟。”
他努着劲儿,声音很响亮,在窑洞里震荡着,这也是他对乔巧儿的爱情宣言。
一辈子都快走完了,人也应该奔放一回了。老红军就去亲乔巧儿的嘴,可他亲一下,乔巧儿就不好意思地闪一下。他再亲,乔巧儿还是躲闪他。亲不上她,老红军愈想亲她。就直接说道:“爱爱,叫我亲一口嘛。”
乔巧儿的口口让他亲上了。老红军亲着,玩味着,身上如同电打一般,情调跟着也高起来:“爱爱,我亲一下,你娇一下。”
娇就娇一下,反正只有这一次。跟男人做爱,男人都很坏,这一关是躲不过去的。
窑里的那堆火,鲜红而热乎,照在老红军脸上,他一下子年轻了,像一名青春的战士。乔巧儿撒着娇,老红军吻着她。听着美人儿在撒娇,那声音撼人心魄,红军老汉就美得如同跌入到云里雾里一般。
“我要彻底美一回。”老红军喊出了声。
女人的身体,对于男人是个滋养和欢乐。漂亮女人,她的身体便是无价的。
“你是一个宝藏。”老红军说。
老红军获得了无价之宝,他对乔巧儿格外珍惜。他把她抱到炕上,让乔巧儿舒展开来,他要拿出行动,表达他全部的爱心。
乔巧儿被火光映照着身体,她确实迷人,美得像是一只火中的凤凰。夸她是宝藏,这并不过分。老红军霸占着这个无价的宝藏,他从上到下亲吻着乔巧儿。他亲她红润的脸,亲颈部,亲丰乳,亲腹部,亲大腿,亲她的脚,不落下一处。乔巧儿感到他亲她亲得很剧烈,身体抖动着,嘴唇哆嗦着,人很累,可他还是不停息片刻。而老红军这样亲着她,他样样都亲到,只有这样他心里才舒坦,他才感到这是真的和美打成一片了。
“爱爱!”他亲着喊着。
老红军反复地亲吻,反复地舒坦。可他感到这样还不够彻底,他是眷恋着乔巧儿的那片青草地。
“爱爱,我还有个心愿。”
乔巧儿甚也未说,她的脸通红通红,她默默地分开了自己的腿。
“我操。”由于被理解,老红军兴奋地脱口而道。
可以接近青草地了,也就是说,男人女人最重要的时刻就要到来。老红军只深深地看了一眼,人就堕入了爱的激流。
“爱爱,你真是一副好药。”他哆嗦着嗓门儿谈体会。
分开了乔巧儿的腿,他看见了人间最稀有的景色。那里有山,有水,有金,有银,有河,有岸,有绿地,有花瓣儿,有个深深,有个浅浅,有个近近,有个远远,有个宁静,有个思念,有个想儿,有个爱,有个瘾。老红军张望着那里,血直往头上涌。他轻轻地亲了一下,震荡得他几乎要从炕上栽下来了。
“啊,爱爱!我顾不上死活啰!”他进行抒情。
老红军吃疯了。
离圆满还剩下最后一步了,老红军开始脱他的衣裳。
“爱爱,叫我把子弹上上,放一枪。”他昂扬地喊着。
老红军脱着脱着,感到内心的激越之情还没有完全释放出来,美得还不够,就接着喊道:“爱爱,我要再活一百岁。我不死,我要把你爱到死!”
八路军的灰制服还没有脱下来,只见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人就忽腾一下,重重地倒在炕上咽了气儿。
他的死并不意外,守着美丽的凤凰,别人得不到的他得到了,甚至过了头了,人生也该谢幕了。
人一旦死去,似乎就没有什么缺点了,死人留给活人的是,永远的宽容和深深的怀念。
乔巧儿把老红军搂到怀里,心中感到一片凄凉。她摇晃着老红军,亲他,握住他的手,噙着泪和他说话:“小牛哥,我不该不叫你。我现在叫你了,你听见了吗?”
老红军像是睡着了一样,他再也听不见乔巧儿跟他说话了。
天上,显然是有一种巨大的力量在掌管着人间。而这种力量使老红军变得格外安详,顷刻间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这是因为他在临终之前,终于听见乔巧儿叫了他声小牛哥,他变成一个富有的人了。
“小牛哥,我一定亲手埋你。”乔巧儿哭着说。
乔巧儿真不知道往后自己的路又该如何走下去,她心中一片迷茫,眼前一片漆黑,就自言自语地道:“小牛哥,到我死的时候,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来埋我呢。”
乔巧儿说着就痛哭起来,她紧紧地抱住老红军,如同抱着自己的丈夫,在窑里一直坐到了天亮。
大队长得知老红军的死讯之后,他一点儿都没有感到意外。他甚至很冷静,很不一般地对社员们道:“再旺的火,也有灭的时候。咱的这个老革命,他是乐极生悲了。他背了一辈子黑锅,到了晚年,组织上承认他是个红军,不是个逃兵,他就高兴得过了头。我看他是烧的!是心脏受不了,把命丢了。不管咋说,他是个真正的红军,不是逃兵,组织上算是给他恢复了名誉,老革命可以含笑九泉了。他的死,算个喜丧。”
大队长这么一结论,社员们都服气。即使有人对乔巧儿有些什么别的想法,也就不敢站出来说三道四埋怨什么了。
丧事怎么来操办,按照哪种规格,社员们一律主张大整。乔巧儿提出来,老红军的身份不是农民,一定要为他开个追悼会。
大队长说:“不但要开,还得隆重。”
其实也是应该隆重的,后沟村只有这么一位老红军,如果以后编村史,人家也得排在前边。大队长就决定,首先成立一个老红军的治丧委员会,并且由他挂帅当主任。在研究葬礼的规格时,委员会的成员们争了起来。有人主张老红军得按团级干部来对待;有人却说老红军干到今天,他最小也得是个师级干部;大队长就发了话,军级也挡不住。但咱不能按那个规格走。咱是乡下,咱有咱的风俗,咱得按咱的规格走。
二队那位钱串串在葬礼上鸣了枪,十二响。老红军的葬礼上也得鸣枪,还必须是二十四响。钱串串的葬礼上没有哀乐,一队那位老贫协也没有哀乐,老红军的地位到了,给他得把哀乐带上。大队长特别指示了村里的自娱班,叫他们组织起来抓紧练习,拣最悲伤的曲调来练习。至于追悼会的现场到底设在哪里为好,议来议去,大队长说就放到大队中心小学的操场上,因为那里地盘大,盛得人多,像个隆重开会的样子。大队长同时定下来,一队二队和三队,都得派出群众代表前来参加老红军的葬礼,这算是一次政治活动。老红军的棺材自然是选上等的实木了。
经过几天的筹备,一切就绪之后,开始发送老红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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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黑压压的一片人群,肃穆地站在操场上,都在聆听大队长宣读悼词。悼词里边都说了些甚,谁也没记住,只是感到喇叭响得厉害,熟悉的套话和豪言壮语满天飞。
只是当大队长脱离了讲稿,自由发挥地说了最后那么几句话时,乡亲们才算是听清了他是说了个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