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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给他看,她是盼着歌王跟他坏一坏,盼着歌王多给她点爱。
钱串串看见了乔巧儿的那块地,这也是他有生以来头一回亲眼看清了女人的那个秘密,爱情的泉源。在煤矿上,她和红杏儿偷情的时候,由于过分紧张,由于名不正、言不顺,由于提心吊胆总觉得自己是在犯罪,他爱红杏儿爱得粗糙,根本没有来得及去看一看那块神秘的草地。现在他看得清清楚楚了,他看见了女人的那块地。这块地是肥沃的,田原上沐浴着春雨,庄稼长得格外茂盛。这地,扑面而来的是温爱的气息,胜过了麦浪滚滚粮食的清香。这地,吸引着男人的目光,不忍离去,令人产生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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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有地了,我成地主了。是我的地!”钱串串骄傲地喊了起来。
钱串串扬头看看乔巧儿的脸蛋儿,真妩媚。低头看看乔巧儿的地,真富饶。钱串串就进行审美,他觉得这样耐心地看一看女人的秘密,整个过程,要比匆忙做爱更有意义。
“亲亲,你别动,就这样,让我细细看一看。”歌王要长时间地进行审美。
钱串串没有个看够的时候。
“你这是看甚来?”乔巧儿抬着腿,不好意思地说,“我都叫你看得害羞了。”
钱串串继续着他的性审美。他十分从容,十分火热地道:“我看看环境,我好给亲亲撒种粒。”
炕上富有情调了。
“看是个享受。”钱串串说。
“那你就享受。”乔巧儿说。
“我还想吃你,亲亲。”
“吃我还是吃地?我想知道。”
“我吃生命的大门。”钱串串拿捏得斯文。
他没有说出那个字来。乔巧儿反倒觉得遗憾,将爱情进行到了这个时候,将那个不好听的字眼儿,一旦说出来,它不但不显得脏,反倒是个好儿!不粗、不糙、正合适,女人是爱听的。
“你想说甚,你就说甚。是我想听,是我叫你说的。”乔巧儿显得更温柔了。
“我想亲亲命命的摇篮。”钱串串拿捏得更欢实了。
他劳动像个标兵,婆姨们就讽刺他:“串串兄弟,在你身上,女人比党管用,看把你干得欢实的。”
钱串串心里很美,就嘹亮地说:“都管用!我是党的人,我听党的话。大队长代表党,是党给了我个爱人。”
婆姨们就跟他闹,笑他:“呸!还爱人儿。倒牙,肉麻死了。”
钱串串是好脾气,他便哄着让婆姨们乐:“我是刚开始肉麻,你们比我酸得早,把娃娃都肉麻出来了。”
这话羞得婆姨们招架不住了,一嘀咕,准备收拾钱串串。
在地里劳动休息的时候,社员们喜欢搞点儿开心的小节目来自娱自乐,这样也好打发掉平日里乏味的生活。这回拿钱串串进行开心,玩一玩,看来已成定局。婆姨们便包抄上去,不等他跑,就把他结结实实按倒在地上。
光天化日之下,没有比这一幕更能令人振奋的事了,这是要脱钱串串的裤子,要把他的生命之根展览出来叫大家看。没谁不愿意欣赏这一幕的,男人们也都围过来助阵。
田野上,空气是紧张的,场面是活泼的。
钱串串被婆姨们压着,动都不能动了。虽然他不停地挣扎着身体,但他心里却美得很。在农村,打是亲,骂是爱。一旦婆姨们可以跟你搞这种高级别的玩笑,这说明是你的人缘好。挣扎归挣扎,钱串串内心还是情愿的。
“驴日的!你还敢反抗。”婆姨们骂着。
只见三下五除二,钱串串的裤带就被抽掉了。
干得太利索了。男人们齐声喝彩:“好!”
下来该脱裤子了,这是最闪亮的时刻。
钱串串护住自己的裤腰,求这位,求那位,他的态度是诚恳的。
“脱!”生怕婆姨们动摇,男人们坚定地叫喊着。
“别脱,别脱,好我个嫂嫂哟。”钱串串嬉皮笑脸地求饶。
“脱不脱?”婆姨们征求大伙儿的意见。其实这叫营造气氛,她们准要弄出大动静。
“脱!脱他!脱光他!”滚滚的声浪如同排山倒海。
“好嫂嫂,饶我这回吧。”钱串串怕被人脱光了。
“你肉麻,不脱你脱谁。”婆姨们取笑他。
无奈,钱串串只好降低了自己的辈分:“姑奶奶们,抬抬手,我再不敢肉麻了。”
箭在弦上,岂能不发。说甚已晚,婆姨们已经牢牢地把钱串串压住,按头的按头,按胳膊的按胳膊,只听哧啦一声响,他的棉裤就给退了下来。里边没穿内裤,露出了他的老二。
人群随之沸腾起来,一阵阵鼓掌,一片片欢呼:“好啊!好!”
当众出了这种洋相,钱串串却一点也未动怒,已经这样啦,咱得玩儿得起。能让乡亲们开怀大笑,这也算是咱做出贡献了。在二队,不是谁都可以做出这种贡献的,婆姨们能不能看得起你,想不想跟你狂,想不想跟你完成这种大亲切,这是花钱也买不来的情分。钱串串这叫人际关系好,对女人有吸引力,这不是任何男人都能达到这种层次的。既然裤子被脱了,总得有所反应,钱串串就捂住老二,故意拿捏出羞答答的样子来,恳求婆姨们给他穿上。
“嫂嫂们,让我遮点儿丑吧。”他求着,心里倒是舒适极了。
婆姨们想把高潮延长下去,不肯收兵。她们开始过堂:“老实交代,你和你的那个爱人儿,在炕上都干啥好事儿了?”
这是逼迫你交代性生活,你若不老实交代,你是过不了关的。钱串串就乖乖地道:“炕上的事儿,哪能瞒过嫂嫂们。你们想干甚,我也想干甚,想得可厉害。反正,我是干不过你们,两趟就不行了。”
男人们乐得跺着脚地喊:“好,有水平!”
婆姨们把自己搞得难堪了,于是装模作样地批判道:“我们都是革命群众,我们在炕上都是干干净净,你小子少给我们乱扣帽子。”
她们一边批判钱串串,一边举着小肉拳头,雨点儿般地向这个男人身上砸下来,这叫作默契。她们还有分工,有人揪住钱串串裆里的毛,有人拨弄那根老二,这是婆姨们要把欢乐推向顶峰,也好痛痛快快地享受一回精神上的生活了。
钱串串一边告饶,一边挣扎,很快就突出重围,他提上自己的裤子,撒着欢儿地向山坡上逃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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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这天算是没有白过,有一定意义,大家享受了生活。当婆姨们和男人们响亮地笑成一片时,远远的高山坡上,忽然飘荡过来钱串串动听的歌声:
革命的人儿总年轻,
对党和女人心都红。
此话若是说错了,
嫂嫂哟,
我就不是毛主席的好学生。
这个酸秀才,他可真会玩儿深沉,竟然把伟大领袖搬了出来。
音乐可以陶冶人的情操,田野上有了动听的歌声,这块土地也就显得温情脉脉了。当乡亲们正在玩味他的歌谣时,钱串串又另外起了个音儿:
糜子黄来荞面黑,
公狗母狗配对对。
要问结婚是个甚?
嫂嫂哟,
咱当了流氓和阿飞。
不当不美!
有了思想准备,这回大家听得真切。唱得好,钱串串是把人的生理的本能表了出来。其实,天底下,啥都有个规律,而且这规律是天定的,谁都别想跳出去。
婆姨们和男人们服气钱串串,都被他唱得心里泛起了一阵麻酥酥的欢喜。他们夸起钱串串来:“不愧是个歌王,人家真会拽。”
乔巧儿在第二生产队度过了一段短暂的幸福时光,这还没几天,阴历年说来就来,该过春节了。
瑞雪兆丰年,年根儿果然下了场大雪。
山梁,土地,村庄,院落,窑洞,都被瑞雪进行了洗礼,雪花带着春天的气息,准时地降落到人间。这是苍天滋养着万物,苍天要给人间打下一个好基础,来年,只要老百姓不穷折腾,迎来的将是一个五谷丰登的好收成。天是不会欺人的。那洁白的瑞雪,始终飘飘洒洒地下个不停。
年到跟前了,后沟村本该是家家贴春联,贴窗花,家家挂上红灯笼,家家的锅里炖上了红烧肉。三个生产队,如果家家都这样,春联,窗花,呼应着家家的红灯笼,那得红遍几架山。如果家家锅里都炖上了红烧肉,那肯定是肥油横流,飘香四溢,那得香遍几道川。再把鞭炮点起来,家家饺子就着酒,百姓们吉祥有了,口福有了,心情也有了,这便是个圆满。可这一切都是个幻想!春联、窗花、红灯笼,早已成为四旧,是糟粕,得批判。由于穷,家家的锅里也炖不起肉。后沟村还和往日一样,家家户户苦苦巴巴地过日子,没啥特色,只是能吃上个土豆馅儿的饺子解解馋,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