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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要高考了,就不要来等我了……对了,我明天休息,给你做好吃的!”我妈许是觉得赵医生的话题太过沉重,连忙转移了话题。
或许是同情赵医生,又或是担心赵莫,我神情有些恍惚,没听进我妈的话,只是偶尔点一下头。
回到家,草草地吃过晚饭。妈妈回房间备课去了,我一个人站在客厅窗台边发呆。早上出门之前,因为担心日照太强,我已经把窗外水泥板上的花搬进了房间,整个窗台现在空落得让人无所适从。
晚上的月湖周遭原本是一片漆黑,水域在湖边大片树林的遮挡下根本无法分辨。由于几天前的赵医生坠湖事件,事发第二天街道办事处就请了工人在环湖小道上装了路灯,月湖湖区面积很大,寥寥几盏灯光起不了实质性的作用,但这对于街道办事处来说已经是难得的高效率了。
很小的时候,喜欢一个人钻进月湖边的树林里玩,自认为是隐逸山林的仙子。直到天黑了都转不出林子,但我根本就不觉得害怕,甚至觉得永远都转不出去才好。月光照得林间,隐约能听到鸟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扑展翅膀,还有小兽在树叶上上踩出的沙沙声响。
成长的道路辛苦且寂寞,懂的多了,但体会到的少了……罢了罢了,破茧之时总会是切肤之痛!
月湖左侧岸边的那栋大楼依然是灯火阑珊,就是那栋疗养院住院大楼!柳艳艳也许就住在七楼的某间房间里,也许她很快就能被家人接出院,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哒哒哒,哒哒哒!”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我连忙走过去开门,走到门口,手还没触到门把手,门外一个男声轻轻地喊了一声“小乐”!我立马知道是谁了,这个世界上喊我小名的人一共就两个,我妈和他。
我开了门,门外正是赵莫!赵莫来我家的时间很多,要么是早晨来等我一块儿上学,要么是晚自习后送我回家。
我领着赵莫在客厅的棕色长沙发坐下,赵莫坐下后低垂着头,望着地板一句话也不说。我虽然有很多想问的事,但却不知道从何问起。和赵莫一起呆坐了一会儿,我忍不住打破了沉寂。
“赵叔叔他好些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啊,好些了,再等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赵莫小声回了一句。得到了答案之后,我找不到下一个问题,于是和赵莫两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那天你怎么跑啦?那两个孙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赵莫打破了沉默。提到月湖边发生的事,赵莫提高了声音,扬起了头。
“那天你还好吧?看你留了好多鼻血!”我停了一下,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对了,那个女孩你认识啊?”
“不管认不认识,她被那两个龟孙子欺负,我当然得管。也活该那两个混蛋倒霉,遇上我赵莫!”赵莫说话的时候一股子正气,我看着失了神。
“你知道吗,那女孩特善良,为了放生一只受伤的水鸟,绕着月湖走了整整一圈,才找到那个最僻静的角落放生,没料到遇到了那两个孙子……”赵莫变得滔滔不绝,“明天放学后,我打算给她捎一件礼物,让她早点忘记湖畔的事情……对了,小乐,你觉得女生一般会喜欢什么?”
“香水吧!”话一出口我便觉得我有点傻,竟然帮赵莫给别的女生选礼物,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是希望柳艳艳能早些快乐起来的,千万不要因为月湖边上的事受到刺激,影响了治疗效果!
“香水?”赵莫认真地问。
第六中学威风凛凛的魔法师没有女朋友是有原因的,赵莫把大部分心思都用在了足球上,但为了不让他爸暴跳如雷,他还得将学习成绩维持在一个中等偏上的水平。这样,赵莫根本没时间和心情去讨好女生了。
虽然球场上的赵莫让很多小女生着迷,但在平日里她们却常常对赵莫敬而远之!高中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是帅气和浪漫缺一不可的!
“需要我去帮你选吗?”我笑着问。看赵莫的样子,我就知道光是言传还远远不够,还需要身教才行。
“好啊!”赵莫脸上绽放出轻松的笑容,他就等着这句话呢!
送了赵莫出门,回到客厅,正好看到我妈在给我倒开水。“喝点热水然后睡觉吧!”我妈的声音无比温柔。
我点点头,接过那杯温热的水,向她道了一句“晚安”,然后转身进入我的房间!
“晚安”的汉语拼音是“Wan’an”换一句话阐释就是“我爱你,爱你”!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会向我妈说一句“晚安”,一晚也不落下。我不敢想象以后不在我妈身边的日子,找不到人说“晚安”的话,我一定会失眠!
作者有话要说 拉个票,顺便在此写下《这姑娘谁喜欢谁带走》的一句话宣传词:南非世界杯的夏天,一座城市,一个女孩,一段爱与成长的都市传奇……
谢谢大家支持!
第二章 逃出精神病院(上)
第三章逃出精神病院(上)
【环球网5月29日报道】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精神卫生中心2009年初公布的数据显示,我国各类精神疾病患者人数在1亿以上,但公众对精神疾病的知晓率不足5成,就诊率更低。另有研究数据显示,我国重性精神疾病患者已超过1600万。
有专家分析,在社会转型期,诱发精神疾病的因素增多,例如生活节奏的加快导致社会普遍的心理紧张,价值观念混乱甚至解体造成普遍的无所适从感,社会严重分化造成的心理失衡,以及人的期望与实际的落差增加等,种种因素造成当前我国精神疾病患者人数不断攀升。
一大早我就从订阅的报纸上面读到了上面的消息,读完目瞪口呆!中国每十三个人中就有一个精神疾病患者,听起来太匪夷所思了。
然后我就联想到那座月湖疗养院,以前一直觉得高墙隔断的那片空间是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的,里面休养的人都不同于高墙之外的人。换句话说,不管承认与否,外面的很多人都自然而然地把他们当做异类。但是按照精神卫生中心的数据,精神病人有着超过一亿的基数,所以绝非异类,而是一个庞大的主流群体。
我们这些自认为的正常人,也可能有着某方面不自知的精神疾病,成为事实上的他们中的一员。
这样的逻辑一下子拉近了我和疗养院里的人的距离,即使我本人没有任何精神疾病,谁能保证我的亲戚朋友同学中不会有一批精神疾病患者呢。那么我应该是有充足的理由去了解这样一个群体。就像奥运会在北京召开,为了照顾外国朋友,很多北京人需要去补习一百句常用英文;我们身边有一亿精神疾病患者,我们当然需要去充分学习精神疾病相关的知识。也许学校从小学阶段起就应该开设一门精神疾病相关的课程,地位和语文数学外语一样……
我发现我想得有些过了,便赶紧打住。我妈已经去上班了,她早晨并没有时间帮我做早饭,我得自己去厨房弄点吃的。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要差一些,在做早饭的时候,正好听见各家各户在厨房里准备早饭的声响,锅碗瓢盆的协奏曲里夹杂着闲聊的只言片语。不一会儿,各种饭菜香味混杂着飘散开来,浓烈而有些呛人。
反正学校已经停课了,所以不必急着去学校,早饭吃得慢条斯理。吃饭的时候忽然想起上午还要去帮赵莫选礼物,便用座机给赵莫打了电话,结果被告知他正在医院,让我到时候告诉他地点,待会他来和我会合。
买香水要到城中心的商业街去买,等在盲校外面的公交站点,却迟迟不见公交车,便换做打车过去。
打车的人马路两边都站了不少,过来几辆空车都被人抢先了。上马路拦车的时候一辆摩托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吓得我退回到人行道上。
我正四处张望着等下一辆,突然发现有人在拉扯我的挎包,转头便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已经得手了我的钱包,见我回头,那少年撒腿便跑。
“喂,我的钱包!”我吓了一跳,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小偷,等那小偷已经跑了几米远,我才想起要去追!
实在是气煞本姑娘了!
那小偷撒腿沿着马路往前跑,我一边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一边迅疾地追了上去。这时候头脑中突然闪现出世界杯赛场上那些矫健的身姿来,作为一个铁杆足球迷,我这时候怎么也得学学那些足球明星的拼劲,冲过去断下球,不对,是断下我的钱包!
小偷发现在大街上甩不掉我,便钻进了一处弄堂。我毫不迟疑地跟着冲了进去。我破了第六中学女子1500米长跑的校纪录,今天我不追上他,岂不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