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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让绑架者的女儿和他父亲对话?”人群中一个青年大声质问。
“营救现场的确发生了急躁冒进的错误,调查小组已经向现场负责的张副市长了解详细情况……如果确认是营救指挥失当,不论是谁,我向大家保证,都将受到相应的处罚。”市委书记在卡车上慷慨激昂,想用承诺平息事件。
“请大家先各自回家,有了结果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向广大市民通告!我袁学军和你们是一条战线的!”市委书记继续用喇叭喊话道。
周围的人开始被他的话打动,有人开始离开。
市委书记长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表现,接过旁边的人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汗,便说要进医院慰问一下受伤的那名护士。
这时候,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年轻人从人群里面闪身跑出来,直奔市委书记所在的那辆大卡车。
是赵莫!
赵莫几步就跑到了卡车下面,喊了声市委书记,并试图把手里的一个文件袋递给他。
市委书记有些吃惊,但看到是名学生模样的青年,便展现出一幅慈祥的面容,俯身接过递上来的文件袋。
赵莫没有说更多的话,待市委书记拿过文件袋之后,就跑开了,重新钻进了人群里,很快便不见了身影。
我早就料到赵莫会赶过来,可是那文件袋里面会是什么呢?
第九章 人质误伤事件(4)
市医院到第二天上午才重新开放,但是柳艳艳所在的重症病房始终拒绝任何市民和记者的探访。
A市的记者开始四处访问绑架现场目击者以及认识人质的人。赵莫的父亲便是被采访者之一。赵为民医生虽然是柳艳艳的实习导师,但在镜头前却并不愿意说太多。赵为民医生的回避更激发了各路记者的兴趣,想要采访他的人越来越多。
“柳艳艳大学主攻的是精神病和精神卫生方向,所以来到我们这里实习。她富有医德和正义感,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能当她的实习老师我很荣幸!”赵为民医生面见各路记者,反复重复着上面的话。
我注意到他话中的“正义感”三个字的分量,这三个字似乎别有深意,不知道是不是在暗指柳艳艳为“官场地震”中被无辜牵连的人奔走的事。也有可能赵医生根本不知道这件事,面对记者的措辞只是出于一个老师对自己爱徒的赞赏。
王晓晓被接到了我家,我妈变着花样做好吃的改善晓晓的营养状况,晚上还带着她一起睡,给她讲那些我小时候听过的故事。原来王晓晓是因为受到刺激暂时性失声,现在已经奇迹般康复了,不过昨天发生的事情让我们都高兴不起来。
为了给王晓晓一个安静的环境,我主动放弃熬夜看世界杯,成了夏远舰口中的“伪球迷”——在球赛时间睡觉,第二天早晨起来看报纸读结果的人。
很高兴看到西班牙队一步步向决赛挺进。西班牙日趋成熟,黄金一代球员配合默契,控制球的打法让人赏心悦目。比赛一旦进入他们的节奏,对手就很难获胜。欧洲杯的夺冠,西班牙球员的心理素质无疑得到了大幅度地提高,再也不只是所谓的“预选赛之王”。如果西班牙队在防守上做得更好,问鼎世界杯的可能性很大!
从张海南的花圃回来后,张海南就再也没有送雏菊过来,也再没收到他的消息,或许他发现我们俩不是同路人之后就放手了。张海南带给我的迷雾就要消散。
赵莫离我也越来越远了,那种说不出的距离感让我悲伤。他所做的事情不再能被我解读,也许我所做的他也不会懂。
赵莫曾经雄心万丈地说要进俱乐部,踢完青年杯就进国家队,把青春奉献给足球,改写中国足球的历史。我本以为他的梦想和我自己的没有两样,他踢球,我在场边呐喊,他走多远,我就跟多远……
年少时候的那些承诺快要雨打风吹去了。再过半个月,我就十八岁了,脱离年少时光了。
WhenIgetolderIwillbe
strongertheyllcallme
freedomjust
likeawavingflag
andthenitgoesback
Ahhhoahhhoahhho
……
“误伤人质事件”不到两天便被撤下报端,连声称将继续关注此事的A市电视台也没有了后续报道。各个媒体都发现了新的热点,开始一窝蜂地报道搜捕精神病人的进程。新闻里播报了一条消息,说是有市民举报说在盘脚村发现了几名精神病人的踪迹,还有照片为证。
从电视镜头上看到,举报者正是七狼帮一伙人,因为提供了有价值的线索,他们得到市政府一笔不菲的奖金。得到他们言之凿凿的线索后,政府相关部门便立即召集人手前往进行搜查。
据报道,这次搜查阵势比上次在城南七里屯大了数倍,据说是抽调了A市几个城区分局数百精干警力助阵。
对于市民来说,精神病人出逃带来的安全隐患直接威胁着他们切身利益,在媒体地连番报道下,市民都将注意力转到追捕进程上来,不少人对那几个精神病人恨之入骨,因为那几个人让他们心神不灵,特别是家里有孩子在上中学的家长,每天都不得不抽空去接送孩子上学。
“人质误伤事件”很快就被人们遗忘了。
在这期间,我去过一次盘脚村,前往柳艳艳父亲一行人藏身的农舍,结果发现那里已经空了。农舍一片狼藉,去过那里的搜捕的队伍只差没把屋顶掀了。
全城大搜捕在继续!
柳艳艳在接受抢救,赵莫有意躲着我,夏远舰住了院,刘元虎和足球队的一行人则显得神秘兮兮。也许他们正在策划一起能给A市带来巨大影响的事,但我无从知道更多细节。
我妈请了三天假,把王晓晓送去她B市的阿姨家。
我妈不在,家里便空落得可怕!我在家里呆不住,一连两天都跑到月湖边去玩,那里即使寂静,但比起家里的冷清,也华丽地像一场流行音乐会,有声有色。
月湖湖心岛上的船厂时不时传出南非世界杯那首《旗帜飞扬》,那个湖心岛和岛上神秘的国营船厂让我向往起来。
我想到了楼下的张叔,张叔以前是月湖边的打鱼人,从十五岁开始,就腰扎麻绳,穿上老皮袄,跟着他父母在月湖里打鱼了。后来因为月湖禁渔,张叔被安置到我妈所在的盲校当了一名保卫,但是张叔把打鱼的铁皮船一只停在月湖边上,说是留个念想。
当我找到张叔,对他说明来意之后,他竟然迟疑了。
“小然,不是我不愿意,只是……”张叔嘴角动了一下,停下了。
“只是什么?”
“那湖心岛你不能随便去啊!”
“张叔,为什么?”
“小然,总之你听我的话,别去就行了!”张叔说话中带着少见的严肃。
我没有继续央求张叔,但是我心中突然有了其他想法。
对,没有船我就游过去!小时候我在游泳馆了学过游泳,当时和我一起学游泳的十多个男孩女孩都没有我厉害。
……
黄昏时候的月湖已经渺无人迹,我沿着月湖边伸展的小道走着,一路张望四周,确定没人后,在一棵大树后面脱下套在外面的衬衣和长裙,。电子书。露出新买的泳装。
在小道上跑跑跳跳做了下预备运动,感觉浑身充满力量后,便走到湖边。脱下凉鞋放进防水衣袋,然后拿着衣袋在一棵老槐树边下了湖。
月湖的水质很好,许多年前还一度开放为室外游泳场地,那个时候夏夜的月湖热闹极了,附近街区的大人小孩都跑到这里来玩水。
在水里,我像是一条鱼!湖水有些凉,但游到湖心岛对我来说并非难事。游着游着,几只鸟儿从水面上飞起,扑打翅膀的声音稍微打破了湖面的宁静。
湖心岛已经很近了,我朝着那个大榕树游过去。那株榕树的树冠很大,垂着的长长的根须,看起来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
靠近湖心岛的地方有许多浸泡在湖水里的树枝,脚在划水时冷不防地就被扎了一下,一阵剧痛从左脚传来。
正在这个时候,右脚突然抽筋了!
我想要大声呼喊,可是一张嘴就喝进了几口苦涩的湖水,呛得喉部发麻。我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好沉重,像被千斤巨石压着;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像是要死了一般。
喝了几口湖水,大脑有些晕乎乎的,我的身体也有些不受控制,除了用手死命抓住防水衣袋外,我已经做不出什么动作,所有的意识都仿佛瞬间消失。
我想我快要死了!最后残余的意识里,我看到岛上榕树边闪身出现了一个俊朗的中年男人,穿着白色的上衣,西裤,皮鞋。
原来天使长这个样子,可惜年纪大了点!
哦,等等,那个中年男人竟然直接从岛岸上纵身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