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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
气息稍稍平稳后,陈七问:“谁在追你,还是你在躲谁?”
“神经……”时舒突然住了口,瞪了陈七一眼,说:“都不是!”
陈七被瞪得莫名其妙,“哦。”
过了一会,他又开口:“时舒。”
时舒扭头一吼,“都说了没有谁!”
声音有点大,前面好几排的人都转过头来看,陈七无辜的笑笑,倒是时舒落了个大红脸,一直红到脖子上。
“看什么看!”
那些人转了回去,隐约有人骂“神经病”。
眼看着时舒就要发飙,陈七赶紧拉住他,说:“我是想告诉你,你的手机响了。”
时舒这才缓和了些,拿过包掏出手机,果然在震动,不过当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想了没想,直接摁掉了手机。
陈七不解的看着他。
时舒:“打错了。”
打错电话的安浩然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说:“大师父,小少爷他挂断了。”
“遇到熟人了吧,”时家家主笑了笑,儿子从来不想让他见见他的朋友,做父亲的实在有点受伤,他说:“没事,想联系的时候,他自会联系你。”
“阿嚏!”时舒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先把陈七这边搞定,再去联系安浩然。
陈七正越过他往窗外看,见时舒盯着他看,便微微侧头,问:“怎么了?”
时舒摇摇头,“没事。”
所以,也希望不要节外生枝。
“喂。”时舒突然喊道。
陈七再次侧头,又问:“怎么了?”
“我困了,肩借我靠靠。”
陈七调整姿势坐好,时舒靠上他的肩,不一会就睡着了。
窗外是一片绿油油的稻田,不时会出现一些房子,三两成群。稻田外是连绵很长的山,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延伸到了何处,你不注意的时候,它们在那里,到你注意的时候,它们还是在那里。
如果不翻过山,你感觉就永远不能亲眼看到山那边的景物。
陈七看着山顶的天空,想象着另一边的景象,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前一刻熟悉感一闪而过,下一刻又觉得只是这么回事。
虽然他也弄不清楚,“只是这么回事”是怎么回事?
“唔……神经病……”时舒的头动了动,嘴巴里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他把时舒滑下来的头轻轻往上抬抬,而时舒只是咂咂嘴,继续睡觉。
陈七忍不住笑了起来。
时舒醒过来的时候,车刚好到站。
陈七不禁觉得这孩子不可思议。
下了车,时舒伸了个懒腰,“睡得真舒服。”
陈七看着自己隐隐发麻的肩膀,只觉无语。
时舒拍拍脸,精神回复满格,他问陈七:“医院在什么地方?”
“我老板说就在附近。”他说着走出车站,左右看了看,指着左边说:“出了车站,往左走,大概二十分钟就到了。”
“二十分钟啊,”时舒背好包,说:“行,走吧。”
四十分钟后,两人才在一家医院前停下。陈七看到大门上斗大的字,顿时松了一口气,说:“是这家了。”
时舒没好气的说:“你老板漏了两个字。”
“啊?”
“两个!”时舒伸出两个手指在陈七面前使劲的晃,“两个二十分钟才对!”
陈七歉意的说:“抱歉。”
时舒放下手,声音小了许多,“又没说你。”
相对于找医院来说,找病房顺利的多。
找了一个护士问问,人家直接带他们到了病房门口。
病房内有两个人,躺在病床上的是许久不见的景叔,站在窗户边的是才见不久的辰哥。
辰哥抬手打招呼,“呦。”
陈七跟着抬手,“呦。”
“呦”完才发现自己很傻,连忙把手放了下来。
旁边的时舒似乎有点不对劲,陈七扭头看他,惊讶的发现他瞪着双眼嘴巴张得老大,完全一副看见鬼的样子。
“见鬼了?”陈七问。
时舒乖乖的点头,呆呆的说:“嗯……见鬼了。”
陈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他看的是窗边的辰哥。
辰哥这时也在看着时舒,不过表情要淡定很多,然后突然一脸欣喜的走过来,拍怕时舒的头,再刮了刮他的鼻子。
“这不是小辰吗,都长这么大了。”
时舒突然回过神,一把推开他,看表情像是吓呆了。
“你……不是,死了吗?”
陈七看看时舒,又看看辰哥,最后把视线落在景叔身上。
怎么回事?
景叔耸耸肩,完全一副看戏的模样。
“发生了很多事,一时也说不清楚,”陈七觉得辰哥根本就是不想说,“总之,我没死,又活过来了。”
时舒呆呆的看了他很久,突然脸色一变,像一只炸毛的猫跳开一步,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人,声音高了不止几个分贝。
“你竟然没死!”
一个护士小姐出现在门口,满脸很不高兴的说:“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
辰哥对她露出一个笑容,说:“对不起啊,我们尽量注意。”
他本长得帅气,这时又刻意降低嗓音,弄得小护士满脸通红,连说几个“没事”后,不自然的快步走开了。
时舒看着这一幕,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陈七觉得如果那火有形的话,辰哥不知会被烧成了什么样子。
辰哥还想再说什么,时舒却一扭头,气匆匆的跑了。
望着很快不见的身影,辰哥不解的问病房内的两人:“这是太过惊喜的行为吗?”
陈七摇头,“我觉得不像。”
景叔点头,“小孩子气得不轻,谁让你骗他,活该。”
“但也不该是这个发展啊,”辰哥摸摸鼻子,颇有些期待的说:“我以为小辰会高兴的抱着我哭呢。”
“有病。”景叔给以两个字的评语,接着又说:“他这么跑了没问题吗,如果告诉他们你没死的话,你这些年躲着不就白费了。”
“没事,很快就会回来的。”辰哥不在意的说:“小辰才不是会乖乖告诉他们的孩子,何况他还有很多问题要问。”
陈七无语的想,这人不是脑子里有问题,就是个虐待狂。
他在火车上的时候,其实就知道来的人是时舒吧,却偏偏选择避而不见,这时候又装作偶然相遇,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听他们莫名其妙的对话,时舒和辰哥以前应该是认识的,后来时舒认为辰哥死了,辰哥却又好好活着。
活着为什么不让时舒他们知道?
……好混乱。
陈七忍不住问道:“辰哥跟时舒,什么关系?”
辰哥有点惊讶,“你不知道?”
陈七一怔,“我为什么知道?”
“你不是知道我名字了吗?”
“……是啊。”其实也就知道了个名字。
辰哥看着他,像看一个白痴的眼神,“那你还猜不到?”
陈七摇头。
辰哥说:“我是小辰的哥哥。”
陈七恍然,原来那张票上被手遮住的姓,是“时”。
辰哥的名字,是时辰,时舒的哥哥。
景叔在一旁大笑,说:“陈小七同学,快把你的眼珠子捡回去。”
陈七:“……”
陈七终于想起他来这儿的目的,是为了景叔这个病号。
先是问了问景叔受伤的情况,大概和他在信中说的一样,没什么问题,只需好好静养,等骨头慢慢长好。
陈七把那张银行卡拿出来,递给景叔,景叔却没有接。
他看了看陈七,又看看自己的腿,控诉道:“陈小七,你的心是有多狠?”
陈七莫名其妙,“我的心怎么狠了?”
景叔:“你是想把卡给我了,然后丢下我一个人跑路是不是?”
陈七皱眉,是这样没错,但这人说的怎么像是他始乱终弃一样。
景叔继续控诉:“有你这样没良心的吗,当初我一句话也没说,那么好心收留你,现在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说走就走?”
门口,有几个人站在那朝里看,落在陈七身上的视线,至少不能说是欣赏。
陈七被看的头皮有点发麻,看了景叔一会儿,他好像突然有点明白了。
“景叔,”陈七说:“你想我留下来照顾你对不对?”
景叔错开视线,气势明显小了不少,甚至有点底气不足的味道,失望的样子有些可怜,“不行啊?”
“也没有不行。”他总算是理解景叔失常的原因,问:“景叔家人不在?”
“对,”一旁的时辰举手回答:“他家人都不在了。”
“哦。”陈七意外的看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一眼,原来他从来不谈自己的家人,是因为他家人都不在了啊。
“不过,景叔,我当时去你那儿打工,也是经过了面试,”虽然过程可以忽略不计,陈七说:“我拿劳动换取工钱,什么叫你‘那么好心收留我’?”
“呵呵,”景叔尴尬的笑了笑,“一时急了,口误口误,不过,陈小七同学不愧是陈小七同学,多么有爱心的好孩子啊。”
陈七跟着笑笑,“景叔客气了,打工而已。”
工钱还是要付的。
“对了。”陈七从包里掏出一张车票,问:“这个,可以报销的吧?”
景叔:“……”
时辰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