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愫……
我的注意力转移到柏林的大肚子上,问:“孩子还有两个月就出生了吧?打算叫什么名字?”
“……嘿嘿,还没跟布笛商量过了……不过我想叫布丁。”
我点点她的额头,笑着说:“你这丫头,是你喜欢吃布丁吧?”
柏林不好意思地说:“……嘿嘿,被你发现了啊。”
“……你啊你。”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嘿嘿。”柏林笑得龇牙咧嘴,随后突然想起什么,问:“噢对了,伊涩呢?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耸了耸肩说:“人家的心思我怎么会知道,你自己问他去。”
“嗯……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想见他?随便找个广场往那站上一会儿,大银幕上就有他的广告了。”
“嗯……他也做了明星哦……挺受欢迎的吧?”
“嗯,他的人气要比我好多了,前途无量啊……”我说着帮柏林理了理被子,说:“该睡觉了吧?孕妇需要足够的睡眠,不然会对宝宝不健康喔。”
“嗯嗯。”柏林点点头,听话地闭上眼睛,缩进了被窝里。
我理了理她的头发,嘴边不禁挂起一抹微笑。
柏林是个好姑娘,希望布笛能做一个尽责的老公,不要再辜负了她。
(二)
这一觉原是睡得十分香甜的,只不过到半夜时,朦朦胧胧感觉到四周有点不正常的动静。
我习惯性地嘟囔着:“唔……耶苏别乱动……”接着翻了一个身,继续熟睡过去。
奈何四周的动静还是久久不肯停下来,并且有越来越猛烈的趋势。我内心挣扎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从床上腾起来,准备把耶苏从楼上扔下去喂蚊子!
结果这一睁眼……可没把我吓晕过去……
………………
……这是怎么回事,天花板怎么被砸了个大窟窿,地板还在往下凹陷……
脑袋里突然闪过耶苏跟我说过的一句话——
“梨贝是个地震多发地段……”
转眼再想一想……沧桑老人给我占卜的那个血光之灾,当时还不相信来着……
卧嘞个乖乖……不是玩真的吧……
该死的,什么时候不震偏偏挑半夜震,这一震也不知道要死多人……
我就说呢,怪不得这几天山区里的猫猫狗狗们都不太安分,天天乱叫,我那时一直很忙,没有时间去注意它们在说什么。旅馆下原来有一个蚂蚁洞,昨天早上也全部搬走了,一个渣都不剩……这全都是地震的预兆吧……该死的,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现在不是抱怨这些的时候,我赶紧拍拍床上柏林的脸,企图把她叫醒后就赶紧逃命。
可惜柏林睡觉一向睡得很死,现在怀有身孕变得更加嗜睡,雷打也不醒。
她要是耶苏,我早都对其施加暴力,直接一拳挥过去,还有不醒的道理!?可换做是柏林,没准我这一拳下去,她就归西了,还逃P命啊……
无奈,看来我只能背着她走了……
我四周环视了一边,企图找到能将柏林绑在我背上的东西,目标最后锁定在了沙发上的浴巾上。
我从床上下来,一个箭步冲到沙发边上,抓起浴巾又回到床上,把柏林背在背上,再用浴巾当绳子,把她稳稳的固定好。
但现实与预料总是会有很大的差距的——
我才刚爬上床,连柏林的脚指头都没碰到个,天花板就再也支撑不住,整块塌陷了下来……
望着头顶正向我越来越近的大石块,我只有目瞪口呆的份……
正文 一吻,天荒地老
第一轮地震终于停止了,四周是一片寂静的漆黑,看不见一丝光芒。
并不是我神志不清了,那块大石块并没有击中我的头部,只是牢牢地压在我的肚子上,怎么推也推不起来而已。
这块大石头占地大概有两平方米,一端压在我身上,另一端压在柏林身上——那个丫头,直到现在还睡得像头猪似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烂得不行的房门突然被“嘭”地一声撞开,从外面跑进来的人是满脸紧张的布笛。
他很快就在床上发现了我和柏林的身影——我们俩现在的形象就是一个典型的大字,只不过上半身包括头部全都被大石头给压在了下边,只露出两条岔开的大腿。
布笛的后面跟着几个头发蓬乱、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手里分别抓着铲子、木头之类的工具,看来是来救人的。
布笛手里什么都没拿就冲了上来要搬石块,一个络腮胡子大叔连忙把他拉了下去。
“年轻人,你手上有伤,就在一边看着吧。”
“……”布笛望了望自己的胳膊,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按照络腮胡子大叔所说的站到一边看着去,免得帮了倒忙。
我急切地想说话,可惜体力透支过多,口干舌燥,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只发出了几个“啊啊,嗯嗯”的音。
这个时候,络腮胡子大叔已经将现场的情势研究完毕,对着布笛说:“这块石头的两端分别压在她们的身上,如果要把一边撬起那么就要以另一边为支点……你懂我的意思的,自己做个选择吧。”
我噗……这什么狗血的剧情……难道唐山大地震中的一幕要重演了吗……
布笛一向是个机智聪明的人,络腮胡子大叔的这番话连我都弄得懂其中的意思,偏偏布笛仍旧不相信的拉着他的衣袖说:“两个都要救啊!就不能想想其他办法吗?肯定还有其他方法的啊!”
大叔摇摇头说:“年轻人,冷静一点,快点做个选择吧,再犹豫的话就两个都救不了了。”
“不行……不行!两个都要救,谁都不能死!”
“你怎么就这么倔呢!不是跟你说了吗,如果要救这个那就要以另外一个为支点,舍弃其中一个是必然的……除非你有力气把这块大石头给抬起来。”
“好好好,我试试,让我试试。”布笛呆然地点点头,走了上来,两只手抓上石块,使劲往上提了几下,却只是徒劳——
他的胳膊若是没受伤,这点重量完全是小菜一碟,但是现在就很难说了……
另一名中年男子上前把布笛拉起来,安慰着说:“看,你也抬不起来吧,赶紧做个选择吧,否则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布笛的头低得很低,有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那好看的侧脸滴到了石块上,仿佛在感叹着自己的无能,喃喃自语着说:“两个都要救,两个都要救……”
络腮胡子大叔皱着眉毛咂了咂嘴,说:“……快点吧,再不然等下余震一来,我们全都得葬身于此。”
布笛的拳头握得很紧,嘴巴都快咬破了。我知道他的内心正在进行一场很激烈的判决,这场判决的结果很有可能会关系到我的生存危亡。
“两个都要救……两个都要救啊……”
“那你慢慢想吧,我们先去其他房间了,还有很多人等着救呢。”大叔说着就要转身走人,布笛赶紧抓住他的衣袖,咽呜着说:“别走,别走……”
“嗯?做好决定了?”
“嗯。”布笛深埋着头。
“要救哪一个。”
布笛断断续续说:“……救……救怀着孩子的……那个……”
救怀着孩子的……
救怀着孩子的……
救怀着孩子的……
那个人会是我吗?……
眼角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溢了出来,我应该开心的不是吗,布笛的确如我所希望的那样做了一个负责任的丈夫,在自己的老婆与其他女人之间,这样的选择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况且那也是我的妹妹,我又有什么不甘呢?
但是这样的想法纯粹是自欺欺人,在我的心里其实有个声音,强烈的希望布笛选择的是我,强烈的希望他在生死关头选择的人是我……
这一刻,我突然很懊悔,懊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按母亲所说的怀上布笛的孩子,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现在从他口中说出的答案又会不会改变呢?……
呵……这真是一个幼稚的想法……
络腮胡子大叔迈出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布笛一眼,又与其他男子对视一眼,纷纷点头示意,随后走到柏林那一边,蹲下身喊着口号开始扳石块。
布笛趴在我身边唤着我的名字,“柏儿……柏儿……能听得到吗?”
我闭着眼睛不愿说话,任由眼泪肆意横流。
布笛像是跟自己说话一样,“柏儿,柏儿……对不起,我欠柏林太多了,她不能死…”
“柏林腹中的孩子是白骨族唯一的希望,我不能让她有事,否则就是对不起整个白骨族……柏儿你懂吗?要怨就怨我吧,所有都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你……”
我张了张嘴巴,正欲说话,小腹处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石块正在往我这边挤压,我的身子像要是要被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