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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第二天,我开始后悔起让丰珀留下来住的决定。
这叫丰珀的女人真是一个当之无愧的疯婆子,素质极低,张口就是“草你妈”闭口就是“草你爸”,听着我就想一脚把她踹出去。
更要命的是,这女人居然还有脚臭,那臭得真叫一个熏天晕地,这季节蚊子多,家里也不用点蚊香了,她一个双脚朝天,在空中踢了几下,蚊子蟑螂什么的就全都歇菜了……
我特地花钱给她买了个脚臭克星还是一点作用都没起……真是要命啊要命……
这天晚上,我端着一大盆馒头从厨房里走出来,放在餐桌上。
丰珀忍不住要骂人了,“草你妈,三餐都吃馒头啊!?”
我淡定地瞥了她一眼,“要草我妈,你有那功能么?”
……她终于安静了。
丰珀虽是个素质极低的疯婆子,但我已经能确定她是认识耶苏的,至少她知道耶苏最爱吃虾肉,也知道他和伦琴的那一段情史。
不过耶苏打死不承认曾经和她怎么了,她再怎么样折腾也只能睡沙发,要想爬上耶苏的床那几乎是没可能,况且那床的女主人是我。
丰珀在这个家呆了五天后,我开始思考起怎么把她赶出去。
这天,我和耶苏终是受不了日日馒头的伙食,牵着小手出去上馆子了。
丰珀想跟着一起来,耶苏态度十分坚决地拒绝了,我表面装作为难,其实内心早都把她拒绝一百次了。
于是,丰珀同学继续留在家里啃馒头。
我爱吃辣,所以拉着耶苏进了一家川菜馆,让老板把他们店的镇店之宝全拿了上来。
我吃得十分起劲,耶苏的状况就不那么乐观了,一张脸被辣得通红,鼻水直流,嘴唇也染得血红,呃……如果忽略掉他那两条鼻涕,还是十分的秀色可餐的。
在吃酸菜鱼的时候,耶苏这个倒霉的家伙竟然连续被鱼刺卡了五次,几乎把店主的一瓶醋全喝完才解决了喉咙里的阻碍物,我哭笑不得地帮他拍拍背,还是挺心疼的。
从川菜馆里出来后,耶苏已经接近虚脱了,我觉得他的舌头应该直到明天早上才能恢复知觉。
回家的路上,他的胳膊一直架在我肩上,我拖着他走。他这种颓废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看到路边的一张海报为止。
那张海报高高挂在购物中心的醒目之处,是我为某家服装品牌的代言照,照片上穿着耶苏朝思夜想的豹纹连体短裙,单手带了一条长至手腕的黑色蕾丝手套,走的是冷艳路线。
耶苏“嘣”地一声生龙活虎地跳起来,竟然跑到海报下面弯下腰抬起头,企图偷窥我的裙底风光。唉……他的脑子啊脑子啊……
我走过去拧着他的耳朵把他拖走,“这大街上的你别给我丢脸行不!”
耶苏大叫着“痛痛痛”,还不忘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看那海报。
我说:“其实这种类型的照片我自己也留了几张,你要是表现得好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送你一张。”
耶苏双眼发亮“真的!?”
“假的。”
“呜……”
“行了行了,没骗你。”
“嘿嘿。”耶苏不再有怨言,喜滋滋地哼着小调跟我回家去了。
回到家后,我很意外地看到丰珀居然在收拾她的行李,她她她她居然不赶自走了!?
丰珀接收到我惊讶的表情后骂道“草你爸,你就巴不得我早点走吧。”
我厌恶地皱了皱眉毛,心里诅咒着她等下出门被车撞。
丰珀收拾好行李就一刻也不停留地离开了,与我擦肩而过的那刹那,她停下来向我扬了扬手里的一串钥匙,“刚刚你和耶苏出去的时候有一个帅哥进来留下了一串钥匙,让我转交给你。”
我正要伸手去拿,丰珀又缩手把它收了起来,“不过现在我却不想给你了,反正你都有耶苏了,赔偿嘛……我也不要你的,就把这串钥匙送给我吧,我去勾搭勾搭那个帅哥好了。”
我自然知道丰珀所说的帅哥是谁,所以更不可能把这串钥匙交给她。
“你还给我。”我眯着眼睛冷言道。
丰珀不屑地撇撇嘴巴,说“你要这钥匙来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要找上那帅哥的家门去?你都是有夫之妇了这样不太好吧…………还是说你想红杏出墙了?”
我愣了三秒,不知该怎么回答,丰珀趁着这三秒的空当提起她那过分夸张的大红行李箱,转身走出了我的视线之内。
耶苏好奇地凑过头来问“你们在说谁啊?”
我没好气地回答“我爸!!”
耶苏疑惑了“你爸不是早都入土为安了嘛?”
我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耶苏你永远也别想要那照片了!!”
“呜……不要这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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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丰珀所说的那个人并不是我爸,我爸也的确很早就入土为安了,那个人是布笛,送钥匙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
小时候自我和他混熟以后,他每次搬家都会第一时间把钥匙送到我手里,虽然说我的身高还够不着门锁。
我一直认为这些对我来说不中看也不中用的钥匙很麻烦,想把它们还给布笛,布笛却温柔地解释道“柏儿不是说长大要嫁给我吗,那我把钥匙给这个家的女主人有什么错呢?”
从此,我对那些金属体爱不释手……
而现在,物是人非,他却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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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珀走后,我开始变得烦躁不安,一天下来都不想说话,搔着头发在客厅里从左走到右,从右走到左。
晚上把耶苏哄睡着后,我悄悄地从床上爬下来,给柏林打了个电话。
我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毕竟这三更半夜的谁会开着手机,就算开着手机也不一定愿意接电话,但话筒里“嘟嘟嘟”的声音只是响了三下后电话就接通了。
“喂?”柏林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不堪,看来是失眠了。
“是我,柏禾。”
“姐姐!?”柏林忽地激动起来,“姐姐你在哪呢。”
“我在家,被窝里。”
“姐姐你快来劝劝布笛吧,他这几天一直泡在酒吧里宿夜不归,我们怎么劝他也不肯回来,只有你的话他听得进去了。”
我皱皱眉毛,说“你先冷静一点,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他从那天出车祸后心情就一直不好,这几天更是有点极端……他的手还缠着绷带呢,成天泡在酒吧里肯定会很伤身体的!”
我沉默了两秒,说:“那你告诉我那间酒吧的地址,我去找他。”
“嗯,兴丰路一号街凌痕酒吧。”
挂了电话后,我连睡衣也来不及换就下了楼,拦了一辆摩托车,前往凌痕酒吧。
半夜天气起码降温了一半,我穿着件短袖睡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了半天,在被冻成冰块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叫凌痕的酒吧,门卫居然还嫌我穿得太正经不给我进去,我摸了摸口袋,没找到钱,只好朝着他脑门大吼:“你丫的,你见谁穿得正经啦!我这叫引领潮流你知道不,你敢确定十年后这衣服能不流行么!?”
门卫被我吼得一愣一愣,最后还是不得已放我进去了。
我得意地迈大步子跨进了大门,然后就差点被里面“咚咚咚”的剧烈音响声给吓了回来,丫的,心脏不好的人真不能来这地方。
我捂住耳朵,猫着腰穿梭于人群之中。柏禾这名字虽然算不上很有名气,但十个人里总有那么俩三个知道吧,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我还是低调点来得好。
这个酒吧还挺大,我钻来钻去钻得腰都发疼了也没找到布笛半个人影。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我的路,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是一个服务生打扮的男生。
他弯着腰微笑着问我:“小姐你有什么问题嘛?”
我犹豫了一会儿,确定他没有认出我后大胆地问:“我找朋友,但是没找到。”
服务生问:“你的朋友可有订房间?”
“这个……不清楚……”
“那他叫什么名字,我看看他是不是常客。”
“布笛。”
“喔……”服务生抱臂想了一会儿说“是不是手臂受伤的那个?”
“恩恩恩,对对。”我忙点头。
“嗯,我知道是谁了,你跟我来吧,他在包间里。”
“嗯,谢谢了。”我朝他笑笑,心里疑惑着布笛一个人喝酒还开包间干吗。
服务生带着我往酒吧的深处走,拐了几个弯后停在了一间包间前,他侧身说“就是这里了,你自己进去吧。”
我朝他点头道谢,等他走后便伸手推开了包间的门,从里面飘出来的熏天酒味差点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