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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佑所有人。”威廉回礼,转身离开。
洛斐看着威廉的背影缓缓消失在视野中,他微微抬起下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必须纠正你,即将被消灭的不是黑桃小组,它的名字叫‘赤蟒’。”
威廉走后,洛斐长时间盯着作战地图,不断喃喃自语“我是不是太卑鄙了,不,这是战争,这不仅仅是战争。”
黑桃小组在夜色的掩护下进入堡垒,堡垒里弹药充足,菲尔德和德林各自带领狙击手小组,火力小组寻找射击位,吉娜率领的情报小组掩护库尼的爆破小组在堡垒前沿布设地雷。
威廉带着一名老兵走到了陶野身边,他正在进行最后的装备弹药检查。
“我命令你从现在起担任突击小组组长。”威廉看着老兵说:“是暂时担任。”
陶野怔了下,继续检查装备。
“组长?”老兵看着陶野,他是突击小组的成员,一直听从陶野的命令。
“小组的情况你都了解,好好干。”陶野检查完毕,向老兵敬礼“优秀的指挥官不会死在战士的后面。”
“组长,你要去哪儿?”老兵忐忑不安。
威廉扭动老兵的肩膀,就像扭转一扇门,让他离开。他对陶野说:“我知道什么也不能阻止你,我所能做的就是选择最靠前的阵地,掩护你进入前面的区域。”
“谢谢。”陶野没有敬礼,没有拥抱,看着威廉说:“回来后我会把最庄严的军礼送给你。”
“我相信我很快就会收到这个礼物。”威廉看到陶野要走,一把抓住他,他的手微微颤抖“倔驴,你知道我不是孬种,黑桃小组没有孬种,我们可以帮你,但是我们目标太大,况且我们是佣兵,必须守住阵地,你要捍卫黑桃小组的信条,我们要捍卫小组的荣誉。”
陶野点头,微笑,踢着正步离开跑垒,躬身,匍匐前进在夜色中。
威廉懂得军人之间不需要解释,但他知道如果不说这句话,许多天后他或许只能对着陶野的冰冷的墓碑说这句话。
陶野在黑暗中悄声潜行,经过吉娜身边,经过库尼的身边。
经过吉娜身边时她凝视着陶野的背影,直到背影融化在蓝黑色的夜幕中,她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吉娜趴在地上,把脸埋在地上,泪水砸进泥土,声声敲在她的心窝。
陶野经过库尼的身边时库尼停止了埋放地雷,抓着枪为陶野警戒,眼泪缓缓滑过他的脸庞,他的心里默默祈祷“倔驴还是去了,他一定要去。倔驴,你一定要回来,一定会回来。”
陶野走后,忙碌的堡垒里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或蹲或趴在射击位,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他们在为陶野保驾护航,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做的。
每个人都知道陶野决心去寻找欧阳铎,但他们都佯做不知情,因为他们再也承受不起生离死别。
陶野肯定要去寻找欧阳铎,因为他是倔驴,他和欧阳铎同时中国军人,他不会丢下战友,不会背弃军人的信念。
黑暗中的陶野像是一条变色龙,和地面,天空融为一体。
他相信欧阳铎还活着,相信自己一定会找到欧阳铎,他镇静而从容,因为,他背靠着一座谁也无法击败的山脉,它的名字叫做黑桃!
第043章:请瞄准我的兄弟
卡辛加中弹了。
欧阳铎和卡辛加躬身在前面疯跑,密集的子弹如同倾斜的雨幕在后面追。狂奔的脚步与死神争夺生命,弹雨与风声同在耳边呼啸。
突突突突!射进地面,射入树干和灌木丛的弹雨掀起漫天烟尘。
咕咚!欧阳铎和卡辛加高高跃起后坠入地穴。
“啊!”卡辛加发出一声哀嚎,身体破袋子似的摔在地面,血柱从右腿溅起。
卡辛加从地面跃起时一颗流弹穿过他的右腿,痛快地钉入了对面的树干,一滴血也没沾。
这是一个被荆棘丛丛掩盖极好的地穴,纵横交错的荆棘枝密密麻麻遮住洞口,两人跃下下,荆棘枝弹簧似的合拢,在空中微微颤动,似乎从未发生什么。
欧阳铎摔下后一个贴地翻滚,半蹲在地上,右手落在了腰间,准备拔出手枪。但他立即停下了动作,因为德约科维奇的手枪已经对准了他。
德约科维奇背靠着土壁,老式SVD狙击步枪放在脚下,扬起右手抓牢的手枪,脸上充满了愤懑的表情。德约科维奇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的灰尘,躲进土穴的时间他一直在清理身上的尘土。
欧阳铎没有任何表情站起身,抬头看着土穴顶端,土穴像是猎人挖的陷阱,年代久远。土穴高度超过三米,上半截土质干燥,下半截逐渐湿润,底部的一个角落竟然有一个蓄满了清水的小水坑,四周已被湿土围拢起来,湿土上留下了德约科维奇的手印。
有水,有自带的三日份口粮,他们完全可以在这里隐藏一周。
但是,卡辛加受伤了。
子弹从膝盖上面十几厘米的位置穿过,在大腿上撕出碗口大的恐怖伤口,碎小的骨茬浸泡在鲜血和翻开的皮肉里。子弹打断了股骨。
欧阳铎蹲在卡辛加面前,掏出急救包,拉出长长的一条绷带,对折,死死勒在右腿腹股沟附近,接着把止血包统统撕开用力按住伤口。
血还是无法止住。黄豆粒大的冷汗钻出了面部皮肤,沿着鬓角,下颌滚落。他把袖子和自己的手臂都塞进了嘴里,唯恐发出声响,欧阳铎用力按住伤口时他晕了过去。
“没救了。”德约科维奇垂下手臂,仰头倾听地面的声响。
德语科维奇后悔了,他已经早点干掉欧阳铎,不然他不会紧盯着自己,现在这个可以藏身的洞穴平白多了两个人,增加了被发现几率,清水也要和他们平分。卡辛加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他眼睁睁看着尸体腐烂,发臭,引来一群群的苍蝇。
尸体?可以活命的食物!德约科维奇的眼睛忽然亮了。
欧阳铎没吭声,缺少医疗条件,而且要长期隐蔽,就算断了一根手指恐怕也会祸及生命。
欧阳铎用帽盔盛了一些清水,淅淅沥沥地倒进卡辛加的嘴里,淋在他的脸上。十几分钟后,卡辛加悠悠地醒了过来。
“没见过这么苍白的脸吧?”卡辛加说话时嘴唇不停哆嗦,脸上的肌肉痉挛着,伤口还在流血。
欧阳铎依旧面无表情“你可以饰演吸血鬼。”
说完,他转身去盛清水,德约科维奇眉头皱成‘川’字,冷哼一声“嘘!”
欧阳铎不再做声,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你觉得有必要让一个死人浪费救命的水吗?”德语科维奇掏出匕首,摆弄着。
水坑里的清水还剩下不到一半了。
“你有把握就过来。”欧阳铎开口了,他掏出的是手枪,他不怕暴露。
德约科维奇只有苦笑,从上次的挑战他就了解欧阳铎的性格,虽然他想放下以往的恩怨,和他共同熬过这段时光,但他不会,他是狼。
卡辛加咬紧牙关,拒绝喝水,他拉开欧阳铎试图撬开他的嘴巴的手“瘸狼,他说的对。”
欧阳铎跌坐在地上,他可以面无表情,可以率性而为,但他必须承认他们陷入了死地。
急促的脚步从灌木丛里传出,欧阳铎分块辨别声音来源的方向,是东面,他把卡辛加拽到东侧的土壁,自己也靠了过去。手枪上膛,在地穴里狙击步枪远没有手枪的便捷。
德约科维奇早已靠在东侧的土壁。
突突!突突突!
盲目的扫着从东侧的地面倾泻而下,射进西侧的土壁。
脚步声很快远去,他们没有被发现。
“瘸狼,让我走吧。”卡辛加艰难地挪动着身体,目光复杂。
欧阳铎看着他。
“留在这儿我必死无疑,还会拖累你。”卡辛加瞥了眼德约科维奇,虚脱了似的靠在土壁上。
“走了,死得更快。”欧阳铎勒了勒湿漉漉的绷带条,全是血水。
卡辛加似乎在笑“我是本地人,来,帮我摘掉这些该死的装备。”
欧阳铎没动。
卡辛加解释说:“我可以说我是清洁者,MEDN一定会救我了。”
非洲有一种由来已久的恶俗,当丈夫死去后妻子会逼迫与‘清洁者’同居一周,因为他们坚信丈夫死后会让妻子恶魔缠身,清洁者是神派往人间的使者,只有他才能去除恶魔,否则寡妇会把厄运带给身边的每个人。清洁者的荒谬存在导致非洲艾滋病的发病率,但人们依旧会把自己的女儿,母亲丢在清洁者的床上,他们还认为清洁者不可冒犯,更不可伤害,否则清洁者所驱除的恶魔会统统附身在伤害清洁者的人身上。
“你确定吗?”德约科维奇走过去,蹲在欧阳铎身体,欧阳铎投来敌意的目光时,他说:“于其等死,不如冒一次险,他是你的朋友。”
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