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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起来,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感觉到胎动。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强烈的胎动,我的宝宝会动了哦!我把手掌紧贴着小腹,那细微的颤抖,让我兴奋的想要尖叫。忍不住就哭了,宝贝,你要快点长大,妈妈好想要亲亲你!
200X年,怀孕35周。
最近晚上都睡不好,宝宝的动静太大了,肚皮上经常鼓起小包。书上说,宝宝比较容易接受爸爸的声音,可是我的宝贝很坚强,因为妈妈的声音宝贝一样很喜欢呢!
泪水模糊了视线,程安坐在床头,手里捧着日记本,这些日子隐忍的泪水终于簌簌而落。她瑟缩着双肩,双手环抱着自己,任由那一阵阵锥心的疼,将她淹没。
……
夜色深沉的时候,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开回秦家别墅,车子正要转弯,却看到前方亮起一束车灯,而后缓缓停住。
将车子熄火,秦曜打开车门走下来,看清对面走来的人后,他脸色一沉,站在原地。
“有事?”秦曜挑挑眉,眼神冷冷的望着面前站着的男人。
尹柏渊笑了笑,清俊的脸上温和依旧,却又暗藏着一抹冷冽,他沉声道:“我觉得,有些事情你必须要知道。如果一个母亲是用她的性命换回来的孩子,我认为这个世上,谁也不配说她不尽职!”
“你想要说什么?”听到他的话,秦曜下意识的皱起眉头,脸色幽暗。
眼中的神色慢慢沉淀下来,尹柏渊抬头望着他,从容开口:“那时候,程安比预产期提前半个月有了动静,那晚上正巧赶上台风,我们开车赶到医院的时候,她的羊水已经破了。医生说孩子的胎心微弱,需要手术分娩,可当时大人孩子的情况都不好,医生只能保全一方。”
尹柏渊从怀里掏出一份手术协议书,他递到一脸震惊的男人面前,继续说道:“程安死死拉着医生的手,一遍又一遍嘱咐医生如果手术出现意外,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这份手术协议书,是她自己签的字。手术时,果然出现大出血的状况,所幸最后有惊无险,及时止住出血,才保住母子平安!”
眼前忽然映入的东西,狠狠刺伤了秦曜的双眼,他直勾勾的盯着那个签名,心里的柔软瞬间揪紧,连带着整个胸腔都泛起疼来!
尹柏渊叹了口气,转头凝着他一脸呆滞的表情,轻声道:“也许安安自己都忘了,在她注射麻药后,曾经交代给我一句话。”
心,再度一阵收紧,秦曜手指收拢,紧紧攥着那份协议书,声音急切的问他,“什么话?”
“如果我死了,把孩子交给他!”一字一句将她当年的原话复述出来,尹柏渊眼底的神情瞬间晦暗下去。
脑袋里“轰”的一声响,秦曜脸色煞白,心疼到连呼吸都苦难,他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尹柏渊苦涩的笑了笑,当年她说完这句话,恐怕因为麻药的关系后来自己都记不住。可是就算她怎么隐瞒,还是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你已经伤害过她一次,如果这次再伤她,我绝对不会允许!”收敛起心底的失落,尹柏渊郑重的警告他,眼底的决绝与凌然显露,他转身上车,将车子开走。
……
夜晚的别墅,宁静安详。
二楼的卧室中,昏暗一片,并没有开灯,屋子里只有清浅的月光挥洒进来。
落地窗前,白色的地毯上,靠着一道落寞的身影。男人手里端着酒杯,杯子里妖娆的液体闪动,他仰头喝掉杯中的红酒,俊脸紧绷。
秦曜背靠着落地窗,手里紧紧攥着那份手术协议书的复印件,久久的出神。耳边都是刚刚那些谈话,脑袋里情不自禁勾勒出雨夜的那副画面。
那个时候,情形一定是万分紧急,而她就徘徊在生死边缘。可那个时候的自己,在做着什么呢?泡吧,还是应酬,抑或是在家里蒙头大睡?他不知道,根本无从知晓!
抬手轻轻抚着那个签名,秦曜勾了勾唇,即使自己的手里的是复印件,他都能想象得到当时她签名的时候,肯定是力透纸背,狠狠用力写下的。
傻瓜!你这个小傻瓜啊!当时一定害怕死了,可为什么即使那样都不告诉我呢?真的就那么……恨我?
可你竟然还说,如果你死了,把孩子交给我!程安,如果你敢丢下我们,就算追到地狱里我都不会放过你!
秦曜直勾勾的盯着那张纸,深邃的眼眸中涌起一片晶莹,他咙间一阵酸涩,俊脸染满忧伤。第一次,他品尝到痛心的滋味,原来真的好痛!
……
晨曦微露,程安哭着醒过来,她怀里还抱着日记本,满面泪痕。
看了眼时间,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走进卫生间洗漱。望着镜子里双眼红肿的自己,程安终于有种再也忍受不住的冲动,她快速的洗了把脸,抓起车钥匙就开往秦氏。
清早起床,秦曜早早来到公司,他正在给律师打电话,就看到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秘书追着一道清冽的身影跑进来,“程小姐,您不能进去!”
程安气势汹汹的走进来,脸色苍白到透明,一双美目更是红肿不堪,模样憔悴。
“你先出去。”将手里的电话放下,秦曜淡淡出声吩咐秘书,脸色沉凝。秘书恭敬的走出去,顺便将大门关好。
秦曜仰头望着她含着怒气的小脸,目光情不自禁的柔和下来,笑着问她:“吃早饭了吗?”
程安被他这样云淡风轻的语气激怒,心里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她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伸手狠狠指着他,吼道:“秦曜,你这个混蛋!你没有资格和我抢儿子!”
眼前她这幅气势汹汹的模样,好像又回到当年那个脾气火爆的她,秦曜低低笑起来,丝毫不怒,只是想要逗弄她,“没有资格吗?!”
沉默了下,秦曜心里幽幽闪过什么,嘴角的笑意缓缓收敛。
“为什么不告诉我?”想起那份手术协议,秦曜心里有了怒意,尤其在她如此为难的时刻,竟然选择隐瞒他,这一点让他很受伤!
程安并没有明白他话来的含义,她鼻尖一阵酸楚,那些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委屈,忽然间都倾泻出来,狠狠瞪着他,她的声音轻轻颤抖起来,“如果当年你知道我怀孕,会让我生下他吗?”
面对着她的质问,秦曜不禁愣了愣,如果按照当年的脾气,他也许……
看到他眼底的犹豫,程安冷冷笑了声,脸上的神情凌然,“你不会!如果当初我告诉你,你也只会让我打掉他!不是吗?”
“……”秦曜定定望着她,无从辩驳,只是心头一阵阵难受起来。
见他无话可说,程安眼里还是滑过一丝暗淡,她忍住眼泪,咬牙道:“所以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不配!秦曜,你不配!”
“安安!”秦曜蹭的站起来,在她毫无防备之时,将她拉进怀里,低头问她:“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吗?你就那么恨我?”
恨?
程安眼里的光亮晦暗下去,她轻轻扬起唇,笑着问他:“我不该恨你吗?”那一场游戏,她承认她输了,输得彻底,输得毫无尊严。那场游让她记住的,除了恨,还能有其他什么呢?
秦曜抿唇望着她,怔怔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从她眼底看到的,只有深深的恨,再无其他。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害怕。
身体被他有力的双臂圈住,周围都是他的气息,程安挣扎不掉,心头的那些伤痛,狠狠蹂躏着她的心。
低头,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程安真是恨极了。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呢?她究竟欠了他什么?!
贝齿狠狠用力,程安好像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咬住他的手腕,直到嘴里弥漫出血腥的味道,她还是不肯撒嘴。这些年,心里堆积的怨恨,此刻都涌上心头,只让她委屈万分。
为什么要纠缠上这样一个男人呢?
她分不清心里恨的是他,还是自己……
手腕上传来锥心的疼,男人好看的剑眉蹙起,秦曜脸色紧绷,任由她咬着,仍是将她搂在怀里,就是不肯撒手。
程安拽着他的左手手腕,固执的咬着,直到牙龈酸胀再也使不出力气,她才气喘吁吁的松开嘴。望着那个渗出血迹的齿痕,她眼中的泪水“吧嗒”一声滚落出来,就此汹涌而出。
手背上溅落下她温热的泪水,秦曜心里一阵收紧,抬手捧住她的脸,他的薄唇霸道的倾压下来,吻上她的唇。
秦曜低头吻住她,火热的唇瓣轻轻舔过她带着血迹的嘴角,吞下她呜咽的抗议声。他温柔细致的舔舐,轻柔的吻着她,一点儿也不敢用力,生怕吓坏她。
唇上的轻吻,让程安渐渐安静下来,她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不再挣扎。
蓦地,放在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程安混沌的意志被惊醒,她愤然的推开面前的男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