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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小姐,谢谢你!”连婶立刻感动的道谢,先前的疑虑全部消散。
眼见时机成熟,黛凝收起笑意,沉声道:“连婶,这件事不能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否则……”
“我懂的!”连婶急忙点头,信誓旦旦的保证,“您放心吧,我会守口如瓶。”
“那好,早点回家吧。”黛凝打开门锁,神情平静。看着连婶走远的背影,她嘴角阴沉沉的笑起来。发动车子,她很快离去。
翌日一早,连婶如常的来到天阶花园打扫,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她慢慢走进浴室。
将房间每处都查看一遍,再三确定屋子内没人后,她先将大门锁上,然后快步走到浴室里,打开柜子,取出里面那个白色药瓶。
将药瓶攥在手里,连婶一脸紧张,毕竟也是心有惧怕,所以她的双手都在发抖。不过想起那张支票,想起她的儿子,她只能硬着头皮,鼓足勇气,将药瓶打开。
把药瓶里面的白色小药片全部倒进马桶中,她迅速拿出那个红色药袋,将里面的药片重新灌进去。换好药片,她上上下下搜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药片遗漏后,便将药瓶拧好,重新放回原来的地方。
走到马桶前,她伸手按下冲水键,“哗啦”一声水响,里面的药片顺着水流的漩涡消失不见,转瞬被冲刷的无影无踪。
将屋子里外都整理收拾好,连婶稳住心里的慌乱,暗暗安慰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稍后,她神情如常的走出这套房子,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收拾妥当,丝毫也没有露出蛛丝马迹。
冬日的天气阴沉沉,漫天的乌云浓散不开,似乎酝酿着一场疾风骤雨。
092 爱有多深
临近春节,街道两边早早挂上红灯,巨型的“福”字展灯也开始布置,干枯的树枝上点缀着五彩缤纷的彩灯,连带着让街上往来行走的路人,都带着喜悦的氛围。
中国人很讲究过年的习俗,距离大年三十还有一段日子,可是各种习俗却已经早早开始准备,总之大年夜的前半个月,到处都充满着年味,满是欢天喜地的庆祝。
舞蹈学校也开始放假,只有部分老师留下忙着整理一些琐碎的事情。席暮忙完学校的事情,早早下了班,因为临近过年,乔家的事情也很多,所以她没有再让连婶过来,家务事都由她自己料理。再有几天她就要提前回到小镇去陪伴父亲,所以这些日子,她加倍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下班之后,席暮提前去超市买了新鲜的蔬菜和鱼肉,提着满满的食材,她忽然心血来潮,跑到乔氏去等着他下班。她想要和所有平凡的女人一样,下了班买好菜,然后手拉着手和自己心爱的丈夫回家,过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日子。
盛世,一楼装修奢华的大厅中,站着一道娇小的身影。她穿着格子大衣,窄腿牛仔裤包裹在长筒靴子里,勾勒出她纤细的双腿,那乌黑的长发挽起来,衬托出她白皙优美的颈项。
电梯门打开,凌赫从容的走出来,却在见到不远处的那道背影时,硬生生的坚硬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远处的女子,怡然的站着,她左手提着东西,右手插在口袋里,垂着脑袋,让人无法看清她的脸,但是嘴角隐隐露出的笑意,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曾经的时候,她也如这样等在教学楼下,手里提着买好的午饭,也是这般低着头,偷偷笑着,等着他。
心口渐渐泛起疼来,凌赫呆呆的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的背影,一动也不能动。那样美好的她,为什么会从他的手指缝流走?
前方忽然出现一抹高大的身影,眼看着她仰起头,微微笑了起来。她嘴角的笑容,点亮了他闷痛的心房,只可惜,他却再也不是她手里握紧的那个人。
“冷不冷?”乔希尧从专用电梯下来,迎面就看到那低着头的人儿。
听见他的声音,席暮立刻抬起头,乌黑的眼睛笑的弯弯的,“不冷啊,我带着围巾的。”
几步走到她的身前,乔希尧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握住她小小的手,牵着她,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外面寒风袭人,她乖巧的依偎在俊逸的男人身边,两人十指紧扣。
蓦地,一脸冷峻的男人低下头,将他的薄唇靠近她的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只见她俏脸腾的绯红,转头对着他撅起小嘴,似乎不满的娇嗔着撒娇,而后她又踮起脚,笑着将红唇落在他的脸颊上,在她猝不及防间,被男人搂着腰,深深地吻住……
眼前的画面,清晰的带着撕裂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在他的脑海中,永远定格在这一幕上。凌赫手扶着墙壁,心脏的位置有种紧拧的痛苦,让他俊逸的脸痛苦的纠结在一起。
缓和了好久,凌赫才站稳身体,心里憋着的那口气渐渐通畅,只是每呼吸一次,胸腔中都会泛着疼痛,一点点的蔓延,寸寸吞噬着他的心。
黑色的卡宴,行驶在夜幕中,流线型的车身敏捷,车子平稳的开回胜景国际。
“叮——”
电梯停在十二楼,凌赫穿着银色的西装走出电梯,面容沉淀,那双温柔的双眸黯淡,他随手松开领带,掏出钥匙刚转过弯,眼底蓦然映入蜷缩在墙角的,一抹小小身影。
迈出的步子慢慢停下,凌赫双眼微微闪烁了下,眉头皱起。自从上次和她谈过订婚的事情后,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她。
秦然双手抱膝,整个人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她低着脑袋,动也不动,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
听见他的脚步声后,秦然低着的脑袋慢慢抬了起来,那双水润润的眼睛中闪着泪花,可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抬头看着他,似乎受到什么惊吓似的,静静地又把头深埋下去。
好看的剑眉蹙起,凌赫脸色兀自沉下去,这么冷的天,她一个女孩子家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够厚,也不知道她究竟坐了多久?心里涌起一股怜惜,他叹了口气,走过去,伸手将她拉起来。
“有话进来说吧!”凌赫伸手拉着她,将房门打开,带着她一起走进去。将客厅的落地灯点亮,他脱了外套,倒来一杯热茶,放在她的面前。
秦然进屋之后,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激动。
“先喝点茶暖暖。”凌赫见她坐着不动,急忙将茶杯端起来,温柔的放进她的手中。她的卷发松散的垂下来,遮住了那双大大的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秦然,你找我有事?”见她情绪不对,凌赫有些担心,语气刻意的温柔。
手中的杯子被她捏的死紧,秦然缓缓抬起头,那双灵动的水润眼眸,泛红带着水光,看得人不禁心生怜爱,“我想来看看你……”
她的声音低低的,透着沙哑,那张俏丽的脸颊清瘦苍白。凌赫直直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可又发觉无从说起。
看着他紧蹙的眉头,秦然立刻脸色不变,她忙的放下手里的茶杯,伸手握住他的手背,急切道:“我不是来找你闹的!昨天哥哥回家告诉我,说希尧哥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让我以后不许找她麻烦!”
缓缓站起身,凌赫坐在她的对面沙发上,温润的眼睛中幽深一片,垂在身侧的双手,因为她的话,再度攥紧,好像只有如此,才能舒缓他心里的痛苦。
“凌赫……”秦然用力吸吸鼻子,将眼角的泪水抹去,她起身,蹲在他的面前,低声道:“我知道你喜欢她,我以后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再和你闹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冰冷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秦然咬着唇,神态落寞,“这两个月我一直忍着不来找你,不见你,可是我真的快要崩溃了,我不能没有你,不能看不到你!凌赫,你不要对我这么绝情!”
眼底映入的那张容颜,带着一行行清泪,听着她低泣的哭诉,凌赫沉了脸色,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酸酸的,涩涩的。
“小然!”凌赫抬手抹去她的泪水,俊脸上有着冷峻的光,“我们当然还可以做朋友,但只能是朋友而已!”
秦然脸色咻的沉下来,瞬间煞白如纸,她激动地挽着他的胳膊,哭道:“不要,我不要!我就是爱你,就是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和你结婚!”
温润的双眼忽然冷了下来,凌赫“腾”的站起来,望着她的眼神中带着怒意,“很晚了,你回家吧!”他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对面的男人一脸冷酷,那双冷冰冰的眼睛让她心疼的揪紧,“凌赫,我不和她争了,我知道自己比不过她!你可以爱她,我不会勉强你,但是你要让我爱你!”
“秦然!”凌赫站起来,挥开她纠缠的手,他走到窗前,回身望着她,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