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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一脸惊惧道:「那、那是尸体?!」
岸边一处较宽阔的地方,周围的壁画被破坏得满目疮痍,几具尸体躺在壁画上的光绪皇帝前,看起来极为怵目惊心。于承均让其它人待在船上,自己上岸探看,细
数了下,那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八具尸体,其中五人都穿着相当眼熟的黑衣。
以尸体的倒卧姿势和所持武器来看,此处应该经过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枪战。
其余人远远的也注意到了几具穿着黑衣的尸体。金以手掩面,一副作呕欲吐的样子道:「这、这不会是罗教授吧……」
「不是,看来这些人在这里应该有段时间了。」于承均掩着口鼻道:「软组织皆已液化仅存尸骨,以这里的气温和湿度来看,估计至少数个月了。」
鬼老头爬下船,走到尸体旁捡起一把手枪,然后扔到一旁无奈道:「都生锈了。」
于承均心道,看来鬼老头想得没错,前方应当有什么东西存在,或许是极大的利益,才让人拼了性命相争。不知另一方是谁,遇上罗教授后,火并的下场是两败俱伤。
他不禁回头看了看金,当初如果不是金的话,他和叶离恐怕也要葬身在墓穴里了。
叶离看着其它方向,假装没见到那些看起来依旧湿黏的白骨,「如果可以看到几个月前的尸体,就表示罗教授已经盗过这里了……为何还要再来?」
「谁知道?」鬼老头耸耸肩膀,一想到这龙脉藏宝处可能已经有好几组人马来过,他便不抱任何希望了。他自暴自弃地说:「不是地宫太大,就是值钱东西太多,搬不完。」
于承均蹙眉看着这惨烈的情况。要是在这地下和罗教授碰上绝对不是好事,他们势单力薄,火力也不足,还是只能小心行事,别和罗教授起正面冲突比较妥当。鬼老头也深知这点,所以在尸体上东翻西找,但终究没找到能用的东西。
虽然鬼老头可能已经忘了最初的目的,但于承均还记得。他们得查出为何罗教授要带金来这,还要问出他绑架金的企图,顺便报复一下……要是能在报复途中捞到些好处倒也不是坏事,但目前看起来皆难如登天,只怕他们还没近罗教授身就被当成靶子了。
橡皮艇持续前进,不过气氛已不复之前的闲适,在推测出这里可能藏着大批宝藏之后,心情反而变得更加紧绷了,因为想来分一杯羹的,看起来远远不只他们。
除了金,此时他心中一片澄澈。
金也明白众人的顾虑,心中想着要是遇上敌人,自己一定要挡在他们前方,就算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纵使于承均最近对金的冷淡让他大惑不解,并一度感到沮丧,但前一晚的接水举动金全看在眼里了。
当他偷偷睁开眼睛,看到于承均认真地接着水的表情,金隐藏在心中的不安顿时停止了叫嚣,全部沉淀下来。
金和于承均两人的个性大相径庭,对于感情的态度也是。金毫不隐藏自己的热情,也希望对方能够以实际行动证明,所以他才会整天纠缠着于承均;于承均闷骚惯了,从不说出自己真正的心思。
但经过昨晚的经历之后,金明白了于承均依旧关心着他,虽然他还不清楚为何于承均平常表现得如此冷淡,或许他有自己的考虑……金不奢求于承均能响应他的感情,现在只要能待在于承均的身边、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光是这样就让金相当满足了。
金不希望于承均因为他而有所改变,更不想自己的任性成为他的烦恼。
他想守护于承均所珍惜的一切人事物。
金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懂不懂爱,年龄一百二十岁的他实际上只有二十岁的阅历,这短暂的二十年,并不足以让他经历人生的各种酸甜苦辣。
但这并不重要。对金来说,能够遇见重要的人并守护他,这种体会已经弥足珍贵。
他不再迷惘,也不再踌躇。若是只做有把握的事,如何能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呢?这是金看到的一句广告台词,虽然拿来解释自己的处境有点厚脸皮……但金从来都不是个懂得矜持的人。
停下自怨自艾之后,金忽觉有如醍醐灌顶般想通了一切。不晓得何时会再归于尘土的这具身体,要是再加诸烦恼在其中,那岂不是太愧对它了?
金从思考中回过神来,还来不及细思这是否太「猪哥」,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往于承均那里靠近。
他装得如弱柳扶风的样子,眉头紧蹙道:「均,我觉得不太舒服。」
果不其然,于承均立即放下了桨,着急问道:「怎么了?你的伤口还痛吗?」
金捧着心口,面色痛苦地道:「有一点……可能还有些晕船……」
于承均手忙脚乱地帮金拍着背,还拿出晕车用的穴位贴纸帮金贴在耳后。
鬼老头饶富兴味地观察着这种穴位贴纸对殭尸是否有效,叶离则是用着充满怜悯的眼神看着两人,心想:会相信这种别脚谎言的人大概只有于承均了。
金暗自窃喜,在这场两人互相角力的竞赛中,只要掌握了于承均滥好人的个性就等于抢得先机,而迟钝的于承均绝不会料到他心里竟是打着这种鬼主意……
墙上壁画突然中断了,但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不是因为清朝覆灭的关系。
在后段墙上,几乎没看到关于末代皇帝的壁画,取而代之的是满人往山上撤退、把江山让给汉人的样子,不过虽是隐退,周围却云雾缭绕、像是神佛升天一样的排场。
鬼老头的解释是,画出这壁画的人为了面子,所以才在壁画上透露出将政权交还给汉人是由「神治」改为「人治」,总而言之就是自满自大、不愿承认失败。
不过在这之后其实还有一块壁画的,只是却整幅被敲掉了,细小碎石块散落一地,徒留坑坑巴巴的墙面。
于承均手上忘了动作,也没注意到金哀怨的眼神。消失的壁画显然是解开这地方谜团的关键,在这之前都是已知部分。不晓得毁掉壁画的人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橡皮艇突然颠簸了下,震得船上三人都是重心不稳、连忙扶着船沿稳住身体……金正堂而皇之地躺在于承均身上,更是趁乱抱个满怀。
原本还算平缓的地下河道突然出现了至少有二、三十公分的高低差,水势也变得湍急汹涌,嘶吼着承载橡皮艇不断往前。于承均和鬼老头拿起桨稳住船身,努力维持着船头在前,叶离和金则负责保护放在船上的装备。
「怎么会有这种河段啊!」叶离蜷缩着身体,抱着背包大叫。
金面色发青,看起来像是极严重的晕船症状,但还是不忘放一下马后炮:「我早就料到了。在有泛舟情节的电影里,划到最后一定会出现这种地方,一堆乱石和漩涡,若是幸运没在这翻覆,河的尽头就是个瀑布……」
「闭嘴,阿金!」叶离怒斥。「别乌鸦嘴了!」
橡皮艇被卷起的白色浪花颠得上上下下,众人都被淋湿了,但这里不能靠岸、无法后退,就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前进。小艇轻巧,只靠两人之力几乎无法控制方向,
于承均和鬼老头使尽吃奶力气,但橡皮艇还是随着河水的翻滚打转。
倏地,橡皮艇重重撞上河底一块突出的岩石,船底发出阵令人胆颤心惊的撕裂声。
叶离脸色大变,颤声道:「橡皮艇被划破了!」
金捂着嘴艰涩道:「我快吐了……呕……」
于承均划着桨气喘吁吁地说:「这橡皮艇是独立气囊,只破了一处不碍事……」
说时迟那时快,船侧又撞上了暗石,尖锐的石头在船面拉出条长长的口子。
于承均正查看船体损害的程度,鬼老头突然将桨往旁边一丢,竟是放弃的样子了。
「师父!」于承均怒道:「那桨很贵,我打算继续用下去的!」
鬼老头没看他,抓着橡皮艇上的绳子,伏低身体道:「咱们要是能活着回去,我买十组新的赔你。这次还真被小殭尸说中了……」
顺着鬼老头的目光,其余人这时才注意到前方几十公尺处,出现了个看起来极为不祥的河流断层……
「瀑布!」叶离惊叫出声。
于承均握着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