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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住迎面而来的袭击,安德烈淡然地接住对方直接对准他的拳头,目光却没有从书上移开。
“公爵阁下能发现客人来访,真是难得。” 红发的男子倚靠着书桌,唇边的笑意很浓。
“不。”安德烈抬起头,“是你的速度太慢。”悻悻地收回手,红发男子对这已经玩了多年的游戏还是乐此不疲,尽管每次都失败而归。
“那晚玩得可尽兴?”红发男子半坐在桌子上,目光落在那人凌厉的眉眼上。安德烈合上书,“这种私人问题,我没必要回答你。”
红发男子耸耸肩,对他的回答倒也没惊讶,“工厂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在处理中,不过没什么大问题。”那人对自己信心满满,他自然也不必去担忧。红发男子凑近,望入对方如深海一般深邃的眼睛,“公爵阁下应允的事情何时才能够兑现?”
平静对上带着妖异色彩的瞳眸,安德烈伸出手捏住对方尖细的下巴,调笑道:“我答应过的事情,什么时候食言过?不过要付出的代价,你自己也要想清楚,我可不是个会手软的人。”
淡金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阴暗的落寞,不过还是扬起了笑容:“荣幸之至。”
松开手后,安德烈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过往的记忆如同书籍一页一页在脑海中翻过,是时候做个了结了,不是吗?
“听说坎贝尔律师正在为公爵做事。”闭着眼的人面容此刻带着戾气,更显出了那份惊人的美丽,红发男子紧紧盯着,“公爵的魅力真是谁也无法抵挡。”
“罗杰尔。”未睁开双眼,却依旧给人强烈的压迫感,“我并不喜欢别人议论我的私生活,你应该明白。”
手指抠着桌面,感受到隐隐的痛,罗杰尔带着笑:“遵命,我的公爵大人。”
工业革命的发展使得这个岛国在世界范围内占据了极其广阔的殖民地,几乎是本土面积的一百倍。取之不尽的原料来源和广阔的产品销售市场,更加速了英国工业水平和工业质量的发展。
这小小的岛国,在工业炊烟的渲染下,一跃成为主宰了世界发展潮流的强大国家。经济的快速发展,人民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外扩张的殖民,疯狂的掠夺,大不列颠帝国繁荣的布幕下,是殖民地的民不聊生,屠杀,抢夺,阴谋,贪婪,鲜血和罪恶占据了这些国家的领土,文明被中断,强迫性纳入大英的版图,源源不断的财富流入英国金字塔的顶端,虽然大英的旗帜飘扬远方,但是底层阶级的人民的生活却没有因此改善,他们从生产的主体沦为机器的附属品,备受压榨。
贪婪的残酷,金钱覆盖下的丑恶,无数的白骨在机器的轰鸣声下发出凄厉的哀号。但是社会在进步不是吗?人类又跨进了一个发展的新时期。
所以卑微的人,只能被历史的车轮碾进尘埃里,但又是谁,高呼着人人生而平等,用最为慈善的面容,欺骗着无数的信徒。
安德烈一踏进工厂就皱起了眉,空气中散发的恶臭实在令人难以忍受。紧随在后的夏尔特打量着像蜂巢一样的地方,在这嘈杂的轰鸣中,无数的人忙碌着,麻木的姿态就如同正在运转的机器。他们大部分骨瘦如柴,双眼干涸,不知道是因为饥饿还是缺乏睡眠,或者二者皆有之。
“这里是工厂的主厂房,主要的生产工序都在这里进行。”工厂的负责人,今年刚满五十岁的安东尼为他们介绍道,详细说明着工厂里的劳力分配状况。
厂房内机械粉末形成的粉尘很浓,可是生产的工人们都没有任何的防护设施,其中很大一部分工人还是妇女和未成年的儿童。
相比于宽敞的厂房,工人所住的地方狭窄得如同蚁窝,男女混住,整个长条形的房间里密密麻麻摆满了木质的床板,散发着一种不明的味道,污迹斑斑的地方,晚上不知道要容纳多少的人,他们没有洗澡的地方没有照明,有的只是每天少的可怜的工钱和廉价的带着酸味的饭菜。
皇家委员会曾受命调查工人生存状况,报告内容使得整个英国为之震动,之后立即在文学里被反映出来,它们分别从道德和美学的观点出发,不断地掀起批评工业主义的浪潮。可是过了那么久,一切还是没有改变。蝼蚁般的人民,在统治下的权益从来不能保证。
“那些工人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却依旧衣衫褴褛,连一日三餐都不能得到保证。”夏尔特说道:“当然,公爵的工厂相比较于其他的工厂已经相当仁慈了。”
安德烈的目光依旧停在忙碌的人群上,侧脸带着不可触及的冷漠:“人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改变命运,很多的工商业者都是通过这种方法摆脱了贫穷,甚至到海外去也是途径之一,命运从来都是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普通人的无奈也许公爵阁下并不能了解。身处于不同的位置,想法自然也不一样。”
“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并不是来自与生俱来的身份,同样是由自己争取。”安德烈目光绵长,在父亲过世后,因为被怀疑弑杀生父,家族中视他如蛇蝎,一个落败的少年贵族,是别人无法想象的艰难。如果不是果断放下伦敦的牵绊,只身从军,也许现在他已经成了贵族花园里的养料。
“所以官司还是要打下去?”夏尔特转过头,对方的侧脸在阴沉的空气中依然是光彩夺目,“现在还是一样的决定?”
“那你呢?如果我坚持,你会帮助我这个冷漠的资本家吗?”
“律师的职责就是帮助自己的当事人,我自然会不予余力。”
“所以选择名声还是选择利益,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题。”
“是的。我相信公爵阁下的智慧与良知,总会做出最合适的决定。”
安德烈嘲讽一笑:“良知,这种东西可从来不存在贵族之中。”
“我相信公爵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安德烈像是听到笑话一样笑了出来:“这倒是新鲜的评价。”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工人下班的时间,蜂拥着的工人从厂房走了出来,密密麻麻的人群让人有种压抑感。即便从未出现在这个名下的工厂,公爵出众的容貌与气质还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们虽然没有停下脚步,注视的目光却也没有因为迈出的脚步而移开。那些目光不仅是对他容貌的关注,还有另外一种更为复杂的东西。
衣衫褴褛的工人,和人群之中衣着华美,容貌傲人的上层阶级。如此鲜明的对比,如此深刻的沟壑。
注意到安德烈并不不愉悦的表情,随行的人员开始催促那些下了班的工人离开,工人中有为数不少的少年和儿童,他们的目光没有一般孩子的灵动雀跃,像是一潭死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麻木。
“动作快一点!”高大的男人拿着粗木棍敲打着,凶神恶煞。
一个瘦弱的男孩跟在人群之中,低着头慢慢向前走,身形有些像鞠楼的老人。他步伐太过迟缓,高大的男人立刻朝他呵斥了几声。男孩惊讶地缩了缩身子,但是因为饥饿疲惫,脚步也没办法加快,甚至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
“该死的!”高大的男人粗声骂了一句,毫不留情地挥舞起木棍,重重地打在了男孩单薄的脊背上。木棍与骨头碰撞发出濒死般的声响,骨瘦如柴的男孩直接载到在地,像是破烂的布娃娃,鲜红的液体从脏污的衣服上透了出来。
这在工厂里十分常见,其他工人也没表现出惊讶,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瘫倒在地的男孩挣扎了一会,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在男人的叫骂声中畏惧地想要加快脚步,可是虚浮无力的脚支撑没多久,又摔在了地上。
男人叫骂着又想挥下木棍,这时有人阻止了他。凶神恶煞的男人见到阻拦他的人的脸之后立刻变了脸色,僵立在那里。
“公爵大人。”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听闻过这位年轻公爵铁血手段的人都难免恐惧。
“滚。”简短的回答。
看着挣扎着想要爬起的男孩,安德烈伸出手,但又在半空中突然收回。脑海中浮现的是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