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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晨光中牵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到他的风衣口袋,捂暖那一份容易受寒的心,他的脑子里唯一想的,便是要好好珍惜这份终于失而复得的爱。
“想去哪儿?要不去公园喂白鸽?”
活到现在,唯一恋爱过的日子也仅只是一天。可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她好好地约会。
如今再次携手,席垣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那天还在搜索浪漫一夜的各种方法,在何子墨的刺激下打算和她彻底表明心迹。
如今那些个只适合在床上表现的法子,一个都派不上用场。难不成还真的让他在两人再次确定关系的第一天早上就将人拉到床上来个活/塞运动?如此庸俗与粗鄙的做法,他自然不可能认同。
思来想去,他只想到了这么个还算得上是浪漫的约会策略。
郁览一点头,直接拉着他去了超市购买面包。等到出了超市,两人又坐上公交车,直奔最近的公园。
车上有些拥挤,将郁览小心地圈在自己的怀内,席垣不免问出那个以前便纠结的问题:“当初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同时,握紧她的右手,也一并将她那曾经被刀切割过的五个手指小心翼翼地包裹在自己的羽翼之内。
被他如此小心谨慎的动作感动,郁览不禁想起之前他对她的分析。
“你多金你也拜金,在衣服及首饰上面向来大手大脚。但你在出行方面却又节省得很。不自己开车也基本不坐出租,更喜欢每次都坐公交。是什么让你具有如此截然相反的两种消费观念呢?很明显,女人天兴爱美以及你习惯在人前展示完美的一面是关键。那么是什么导致你对公交情有独钟?你的右手曾受过伤,五个手指的伤痕就如同被刀切割过,你从未主动告诉别人,要么这伤是你自己割的,要么便是为了维护那个用刀割你的人。但从刀痕深浅以及结痂程度、用刀力度和刀口方向来看,便排除了是他人切割的可能。那就只能是你自己左手握刀切割了自己的右手。你是右撇子,左手力度比不上右手,这也可以解释刀痕深浅及刀口位置为何会呈现那种状态。”
“自毁右手之后便不能开车,究竟是什么事让你躲避开车呢?很明显,曾经出过车祸的可能性极大。但出过车祸你可以主动不开车,又没人强迫你开车,为何非得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呢?那只能说明一点,你在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提醒自己别忘了那次车祸,提醒自己绝对不能碰车。”
“就目前所有心理方面的资料而言,人会有这种反应一方面是对外界的不信任,一方面是自我危机的体现。从你对朋友及亲人的态度来看,没有表现出不信任,那么便是自我危机了。你觉得有什么危及到了你。那么,会是什么呢,能让你采用如此拒绝的态度进行自我伤害?为什么非得是手呢?极大的可能便是你曾经开车时在驾驶座的位置目睹过什么,所以你不允许自己再坐在驾驶座的位置。”
“你基本不坐出租,即使坐,也会选择坐在后排。但你又不拒绝坐在朋友的车上,说明你对自己熟识的人存有信任感。所以,经过排选,你唯一剩下的便是坐公交,且每次如果可能,都会尽量坐在最后排。”
那般精准的分析,其实她在他面前,就好比是一个透明人,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一直以来便逃避回答这个问题,如今,终于抛下了和易陌淮之间的牵扯正式和席垣确定关系,郁览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竟不打算再将那久远的记忆隐瞒。
“那会儿刚拿到驾照,我对于自己的驾车技术虽然不太满意,但也能够拿得出手撑撑门面了。所以呐,就打算去找易陌淮这个男友炫耀炫耀。”
“世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十字路口,我就看到了他的车,使劲地按喇叭,可他却似没听到,脸上的表情很古怪。当终于绿灯时,我们的车彼此交错,我才发现副驾驶座上还有一个人。嗯,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没发现副驾驶座上还有人吗?因为她俯下身,脑袋低着,正在易陌淮的胯下忙活着。呵……车子都没有贴深膜,两人在车内的暧昧几乎一目了然。你说,一个人怎么可以急性到这种程度呢?真的要玩要耍,好歹找个没人的地方吧?在公路上,甚至沿途还有电子眼,他们居然还办上事了,更甚至是在我这个正牌女友的面前……一分钟后我因为心神不宁与前方车辆相撞发生车祸,被送到医院后,我直接用水果刀割了自己的手,让自己永远都不要忘记那次的车祸,提醒自己以后绝对不能碰车。自然,这有点自欺欺人的意味在里头。因为不想亲手斩断和他之间的关系,所以选择拒绝自己亲眼看到的一切,只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提醒自己永远都不能再碰车,却绝口不提为何再也不能让自己碰车,为何会发生那次的车祸。”
听她谈到这儿,席垣不由地紧了紧她的手,那整颗心,都为着她曾经的痴傻而揪起。
索性放开吊环,左手主动反握住席垣的右手。然后,抽出自己的右手,紧紧地圈抱住席垣的腰。
公交车内,嘈杂而拥挤,席垣就这样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撑开了一方天地,将她置于自己的怀内。
他听着她的声音继续无波无澜地叙述。
“可是后来,即使我再装聋作哑即使我再故作不知,该来的总归会来。他还是和我提出了分手,要跟洛欣渺在一起。也是啊,两人都是那种关系了,他作为男人好歹得对人家女方负责是吧?可是,他怎么就能够在和我还在一起的时候同时和她交往呢?既然选择了洛欣渺,当初就不应该和我开始。既然提出了分手,就该给我一个堂堂正正的理由。而不是什么都不说,直接一个‘分手’了事。”
当时的她怨过、恨过,恨他为什么能够如此决绝,既然是另有所爱了,就正大光明地将这个分手的理由说出来,而不是什么都不说,只留给她一个冷硬的背影,就宣告了两人的关系已经结束。
可分手第二天,两人的宿醉,让她明白自己失去了代表女人纯洁的东西,她对他的爱,依旧还是不甘心。偏执到了极致便是自我毁灭,她明知他另有所爱了,居然还是想要让他改变心意。
在他和洛欣渺在一起后,她更是时时刻刻关注着他的动态,企图听到任何有关他和洛欣渺分手的消息。
可惜,却什么都没有。
唯一有的,是她腹中的孩子一天天长大。而她为了生下这个孩子,不得不暂时离开学校。
最终,便是如同席垣所料,她以为自己失去了这个孩子。
可她,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竟是生下了这个孩子。
且这个孩子,竟不是易陌淮的。而是,席垣的。
那么也就是说,那天和她发生关系的,根本就不是易陌淮,而是他席垣。
直到这一刻,她才有勇气问他:“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百十五、咱们的席太太没有受伤吧 一百十五、咱们的席太太没有受伤吧(荐,A/V拍摄)
公交车提醒到站点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交谈。席垣小心地护着郁览穿过拥挤的人流,从后门下了车。
一路沿着街道而行,郁览并没有再接着问,而是耐心地等待着一个久远的答案。
席垣携着她往前,口袋里,是彼此交握的手。那般紧/致的力度,仿佛再没有谁,能够分开他们。
触目所及,身旁的人容颜依旧,风华无限。尤其是举手间,分明便是寻常姿态,可在他眼中,竟是那般令他怦然心动。
一直以着寻常人难以想象的能力复健,直到终于能够摆脱轮椅站起来,直到终于有能力摆脱家人的限制接触她的世界。远渡大西洋,飞到中国,终于站定到她的面前,却还是晚了一步。
她和易陌淮,竟走到了一处。
那时候的他,内心深处是满满的痛,似要将他的四肢百骸都渗透,蔓延到他的每一丝骨血,痛入骨髓,却可笑地处处压抑,甚至连站在她面前对她说他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的勇气都没有。
每一次的接触,每一次的怯步,每一次的畏缩,到终于有勇气往前迈出一步,将她以翻译为名圈固在自己的怀抱,却还是那般小心翼翼,生恐一不小心就将她吓跑。
直到她和易陌淮终于走到穷途末路,他以工作为名一本正经地说包她吃住,而她,竟没有拒绝。那一刻的狂喜,是前所未有的剧烈。内心的翻江倒海,都不足以形容那一瞬的激狂。朝夕相处中,他有多少次想要就此将她占据,明明近在咫尺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那样的滋味,又能几人能够体味?
当终于忍不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