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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落枫甚是欣喜,翻剑于掌,恭谨地将宝剑递上。
沉天抬手去取,就在将要触及一瞬,眼前倏然剑光四起,锋芒暴涨!他连忙抽手,蹬足急退,可前方暴雨似的青色剑光,竟死死咬着他退路追逼而来!
“落枫!你干什么!”沉天一边抵挡,一边厉声斥喝。
“你不是我师傅!”落枫的声音却比他更厉,且剑锋招招往他眉心招呼。
沉天似亦怒了,不再做声。只见他陡然发力,跃离二丈开外,再以疾电之速,用剑光悬空划出个奇异的符印。
落枫未明状况,本能的缓下攻击,易作防御。沉天则依然不语,手腕一抖,那巨大的符印当即往对方罩去!
落枫见状,急忙腾空跃起,那奇异的剑印却忽然扩张,始终将他锁入攻击的范围!落枫心头一紧,咬牙迎上,挥臂便将镶珑横劈出去!
“嘶!”——
又见一道白虹,不知从何方射来,绕过镶珑的剑风,堪堪打落在符印之上,清光乍亮,那奇异的图案骤然溃散,化做一团零乱的白芒,被吞没在腥烟中。
“你果然在此。”
冷冽而熟悉的声音,在雾瘴中响起。随之一股劲风,驱散了漫天腥烟,眼前豁然一片清明。此时,落枫身侧又然站了一人——
白衣飘飘,长剑雪洗,竟是沉天。
而他手中那把纤尘不染的天剑,正正指向二丈开外,方才的那一个,沉天。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回:炎芒 】
☆、第二十六回:炎芒
落枫惊看一眼身边这陡然出现的人,退后数步,按剑立定。
——能有一个假的沉天,便可有两个假的沉天。
然而来人并没看他,只冲方才那个沉天道:“在底下我已见你踪迹,你是战不过我的,这你应知道,回去吧。”
对方听罢,泛起个冷笑,瞳光尽是怨毒。这表情,出现在与沉天一模一样的脸上,让落枫浑身极不自在。
然,这人怨恶的笑意却是那么异样,一丝酸楚,一纵即逝,“即便你胜了又如何?最终还不是难保像我一样,又何需得意。”
言毕,手中剑光陡然隐去,白衣飞飘,流烟漫散,很快便消失在地渊深处。
沉天望向他消失的方向,仿佛思索着什么,后才轻轻叹口气,回头去看落枫。落枫却仍一脸戒备,按剑道:“说我本名。”
“青珑。”
“师傅第一件赠我何物。”
“木雉鹑。”
“何时授我第一套剑法。”
“八岁授诀,九岁传剑。”
落枫稍顿,这才松口气,垂下了剑,续又紧张道:“师傅你可好?那龙……”
“没事,龙已解决,也是那时候我在地底发现了此人。”沉天走近落枫,轻轻拍在他肩膀,“很好,能识得真伪。”
落枫回想起方才的事,忍不住咬了咬牙,“师傅曾嘱,「镶珑」是我唯一所属,必要全力保存,且你手中天剑之强,是我无法操控,所以那人提出交换时,我便生了疑惑。”
看见沉天安静的听着,他便继续说下去。
“随后我又再感觉到他的‘杀心’,感觉到此时的‘你’与往日很不相同。他主杀之心不轻,与你先前坚守不攻的原则相逆。权衡长短后,我只好一探。于是故意将自己本名说成父亲‘炫日’要刻于剑上,结果他竟毫无发现。我向他进击,一者以攻为守,二者同样是种试探——我的武学承于师傅一脉,然而在他身上我却察不到半分相似的章法,种种理证,我怎可信他为师。”
听罢,沉天笑意淡淡,没有说话,倒是落枫依然有些纠结,“其实我始终大意,丧神能幻作圣兽,当然亦能化为人形,我该一早想到。”
“不。”沉天却摇摇头,道:“这就是他本相”
“啊?”落枫惊诧,差些不能反应,沉天继续说到:
“不仅形相与我相仿,且我感觉到他身上,流转着与我相同的本元之气。”
这回落枫更是惊愕,“他,到底是谁?”
沉天略微沉思,摇了摇头,“未知。许与嘲邪有关。”
“嘲邪?”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听到的名字,落枫迷惑。
“是,嘲邪,他就是「沉天剑」之主,名在上古的一位战神。”沉天脸容笑意薄薄,却是那么淡泊疏离,没丝毫骄傲,亦无丝毫喜悦,就这样不轻不重,说着从前。“他承天任,铸造了这把镇邪剑,守住了荆山万年。”
那手中天剑,陡然一亮。这是沉天的过去,也是他的本源,落枫暗下吸口气,既感兴奋,亦然敬畏,“师傅,到底如何一回事。”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暗无天日的邪冢,竟然还有一个与沉天一模一样的剑灵?
沉天凝色,答道:“因为他本相和元气与我极同,所以才做此推敲,详情始终未知,不过至少让我明白两事:一,他对我甚为厌恶;二,他是冲你手中「镶珑」而来。若要知道更多,恐怕就要等他再次出现了。”
此魔的目的竟是自己手中灵剑?落枫回想起方才情景,不能否认,但也很是困惑。「镶珑」怎么会与他有干系?而此人奸诈阴险,异于此处魔物一贯的强蛮做派,难道人形之魔,连性情都变得更狡恶了么。
沉天淡然一笑,说许是那人与其他魔物一样,见知过你的能力。既然损伤是对等的,那么若有手段诈取,又何必冒险强夺呢?
落枫沉默下去。难道那人连战胜自己的把握也无?但再思忖,不知是否那副与沉天极似的形貌,抑或别他,他又总觉得此人的能力不至于如此。望着前方深邃的山渊巨口,无声吞吐着雾瘴,他忽然感觉,此人不除,定为后患。
一切因为未知而变得危情暗涌,落枫深深吸口气,好让自己平静。无论怎样,倘若他真是冲着这把镶珑剑来,那么此人,定会重现。且回想方才的对话,似乎那人自己都承认了,他战不过沉天,又忧心什么?
等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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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等待原来如此短暂。
有欲念,便不可能安份。才去三日,那人竟就再临阵前。
白衣飘飘,清俊而孤傲,在这邪秽之地,恍若异类,若不是有过那次经历,又怎会相信此人不是沉天。
落枫坐守阵中,以极不友好的目光看着来人,慎防异变,沉天则独自迎了出去。
两人对峙,一丈之遥,这距离可攻可退。
“此关你是破不了的,别做无谓之举。”沉天垂剑,神色冰冷。
那人,用阴郁而锐利的眼神,从头打量了几乎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沉天,最后目光落在他剑身那二字之上,冷冷念着,“沉,天?”继而露出厌恶的笑容,“得意什么,你还不是被他们丢入人间,不闻不问的一件工具。”
沉天瞳光一暗,未待开口,对方忽又一声冷哼,“你可知道我?”
沉天淡淡看着他,不答亦不问。然,他亦仿佛没打算等待,兀自无声冷笑:
“早在万年,我已随他荡涤洪荒,清洗六界。那时群魔闻风胆丧,有谁不识战神嘲邪,以及他手中一把「炎芒剑」。”
此话之间,那张晦暗的脸陡然有光。是的,即便成魔,那段过去始终是他的骄傲。虽一切已然颠倒,但那段荣耀与辉煌,却从未因心智变质而被遗忘。
然,过去,到底还是过去。
“可你今日,终究成魔,炎芒。”沉天淡淡道出他名字,与一个事实。不出猜度,此人与自己,竟是同脉。
炎芒闻话,脸色骤变,突然厉声,“住口!我成魔,还不是因他!”
“他?”
“嘲邪,你我之主。”炎芒逐字咬牙,欲像强调着什么,连看沉天的眼神也带上一丝轻蔑,“哼,你当然不知,那时你何曾在这天地。”
沉天略微沉默,“是,我资薄,未及你历过洪荒混沌,连自己命数亦如此颠倒坎坷。说吧,你这趟所来目的。”
这句褒贬不明的话,炎芒似不在意,亦无作答,只是阴郁地看着他,忽然莫名问了句,“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