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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上官烈叹气:「苏月容死不足惜,可惜我堂祖父的毕生心血却被她这样玷污了。」
「那古书现在回到了上官先生手中了吗?」梁杉柏问,「我想杜佳豪出逃的时候带着那卷书吧。」这句话是断定了上官烈在他们之前就去过警局,以他的性格,不可能知道杜佳豪的死讯却什么也不做。
上官烈却摇摇头:「如果有的话,我也无需如此苦恼。更不用接受杜佳豪的宅子了。他临死之时,身边未携带古书。」
祝映台清了清嗓子:「我想上官先生应该也跟警局有较情吧,我们刚从警局回来,发现杜佳豪的死因是被邪术谋害,可你刚才却说此事与上官家无关。」
「你是指哪团黑雾吧,」上官烈神色自若大方,「之前骗了你们很对不起,没错,你们当日所看见的那东西根被不是普通的使役鬼,这与袭击杜佳豪的事一样的东西,都是苏月容借助那本书上的方法做出来的怪物,因为使用了上官家的法术做基础,所以阴气、邪气都很轻,反而还带着一点……」
「罡气。」
「啊,就是这样。」上官烈点头,「可拿东西依然是邪恶的!苏月容必定凡是有什么野心,才会孜孜不倦地对我上官家的术法进行改动。」
「完全无邪气的使役,就代表了正道的术法可能对其不起作用,这样一来,就完全推翻了相生相剋的基本规律了吧。」梁杉柏感叹着,「苏月容真是聪明。」
「上官先生,苏月容是真的死了吧?」祝映台盯着上官烈问道。
「当然,是我亲自动的手。」
「既然苏月容已死,为什么他做出来的东西还会去袭击杜佳豪呢?」
上官烈大的不慌不忙:「我猜,是使役失控,又或者苏月容临死前下了什么命令,所以我急于寻找那卷书,将之毁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上官烈顿了顿,诚恳道:「所以两位应该明白了,这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上家的私事,我会亲自追查到底,也恳请两位不要再插手其中了。」
屋内静了片刻,远处传来了不知谁的打铁声音,想必是上官家兵部有人在打造兵器。
「总之事情是都清楚了。」梁杉柏打破沉寂,却也将话题轻松带过,「之前我们两个无意中冒犯了上官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冒犯了上官先生,真是不要意思,在下自罚三杯。」他说着,真就饮尽三杯,算是给了上官烈面子,也给他一个软钉子碰。
「但还有件事没解决,」祝映台在旁边道,「虽然这事的确是你们家的私事,却牵扯了不相干的人进去,我的委托人如今失踪未归,不知上官先生有没有办法将他寻到?」
上官烈本来和沉稳的表情因为这句话马上起了变化,但一瞬而逝的表情过后又是平静无波的大度:「祝先生说的是陆隐先生吧。」
祝映台没料到他承认得大方,并且态度根本就是当陆隐为一个陌生人看待,再怎么说,陆隐也是上官家的子弟,而且据梁杉柏后来调查,上官翎还是上官烈的阿姨,换言之,陆隐其实是上官烈的嫡表亲。
「我也说了陆隐可能和杜佳豪在一起,如今失踪的消息,我只能说我会尽全力,动用上官家所有力量将他寻回,但世事多变,我实在没法保证。」他正这么说着,忽然有人「砰」的一脚踢开大门,闯了进来。
梁杉柏和祝映台莫名其妙地看见一个穿着打扮很有品位,却一脸痴傻凶悍样子的中年男子冲进来,扬手就给了上官烈以及种种的耳光。梁杉柏和祝映台都看懵了,按照上官烈的身手不可能躲不过刚才那一击,但他却不度不让更不反击,完全成熟了对方得这一巴掌。
那中年男子一声不吭,打完了一下后不放弃,继续抡起手殴打上官烈,仿佛两人又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的,他出手及其凶狠,联大带踹甚至咬,桌上的饭菜都掉了一地发出「乒乓」声响,场面一时无比混乱。梁杉柏和祝映台都不知道该不该帮手,在愣忡间,眼睁睁看着上官烈被大批了嘴角,流出血来。
「人呢!」上官烈在挨打的间隙扬声叫道,过了一会有人冲进来,看到屋内的情景顿时大声叫起来。
「快来人啊,老爷犯病了!」立刻有几个人冲进屋来,抱身体的抱身体,抱腿的抱腿,将那个中年那字迅速脱离上官烈。
老爷?梁祝两人面面相觑。
「父亲。」上官烈擦着嘴角,喊了一声,换来的却是被挟持的中年男子伸腿在他肚子上狠狠的一角。他被这股力道揣的踉跄着往后几步,碰到桌子后猛然摔倒下去,慌乱中扯到桌布,这下整桌的背碗潘盏都倾洩而下,,「乒乒乓乓」地摔了一地。上官烈翻倒在地,捂着肚子,状似十分痛苦。
开始的时候祝映台和梁杉柏都以为他是装的、毕竟那一脚虽重,但也不过是不带技巧法术的普通击打而已,和之前那几下一样,看起来动静大,但绝对伤不了上官烈太重,但他们很快发现不是。上官烈几乎是抽搐一样在地上扭曲着身体,大口大口喘气,身上不住往外冒汗,很快居然在地上积起小小一滩水来。
「这是怎么回事?」祝映台皱眉,看起来就好像上官烈身有隐疾。
「快把老爷带回书房,叫药部总管赶紧到家主房里,把家主抬下去,快!」身后有人快速下着命令,那是祝映台他们上次见过的叫管维的人,看来他的确是B市分家的当家。人们快速行动,架走了上官烈的父亲,又将上官烈也抬回房去、祝映台看到上官烈经过时的面孔,他牙齿咬紧,面如死灰,几乎是将死之人的相貌,额头满是冷汗,经过祝映台时,他终于把开合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痛得什么也没说出来。
管维目送人都被送走后,才对祝映台和梁杉柏抱歉地说:「实在抱歉,本来家主是请两位过来用餐的,没想到除了这些意外,今日只能先送两位回去,回头定当登门赔礼道歉。」他说着,对门口的侍从喊,「叫厨房准备食篮给梁、祝两位先生带上,让管夫送两位先生回去。」随后对梁祝两人道,「抱歉,今日的事就到此为止,两位先生请回吧。」 然后不容拒绝地将梁祝两人送离了这栋华丽的大屋。
第十一章
回到家中后,梁杉柏将上官家给的食蓝里的菜肴取出来,热了几个放到桌上。刚才一顿饭他们什么也没吃到,却看了不少事情,线索杂乱,也不知对了解真相有无益处。不管怎样,肚子倒是真的饿了!
祝映台去厨房烫了碗筷出来,两人便就着菜边吃边聊。
「上官烈肯定瞒了我们不少事。」梁杉柏咬着香酥滑嫩的牛肉说道,「他连苏月容握在手上的是书还是画都不知道,摆明了是来套我们话的。」
「这至少说明了上官烈确实在寻找苏月容手上的某样东西,既然你描述杜家豪碰到的怪事时他没有异议,那他要找的应该就是那幅画。」
「你说得,可我们还是不知道那幅画的来头到底是什么,我才不相信他说的上官沐毕生心血之类的说辞,他只是顺应我们说的古画才编出了记载上官家术法的画这样的话来,如果他知道那是一幅画了古城市集景象的图,一定会懊恼死。」
用兵之道便是虚虚实实,你试探我,我试探你,彼此半真不假地搀兑着说话,总会有人露出马脚,上官烈这次在梁祝两人面前就先输了一手。
「而且上官烈对陆隐的态度也很奇怪,嗯,这个好吃。」祝映台由衷赞叹着上官家厨师的手艺,在梁杉柏的影响下,他不知不觉地居然也会在意起食物的烹调方式和可口程度来。
「是啊,明明上官翎就是上官烈的阿姨,也是前代家主上官翀的亲妹妹,她的孩子原本应该在家中备受尊重的,可她却莫名其妙地离开了上官家,这背后想必有问题,」
祝映台琢磨着:「迄今为止,好像谁也没提到过陆隐的亲生父亲是谁……」
梁杉柏点头:「也许就是这个问题。我过去好像也从没听说过上官翎和谁结婚,但她却有了陆隐这个孩子。说不定她是未婚先孕,夫婿也得不到认可,加上上官家的人都十分绝情,重视名誉胜过一切,所以他们母子很可能因此被赶了出去,这样,上官烈不太愿意帮陆隐也就解释的通了。」
这大概也能解释陆隐为什么没有从火字边旁名字的事情,祝映台想。
一想到下落不明的陆隐,两个人都重重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再七天之内解决这件看起来不太复杂的委托,谁能想到事情会越牵扯越多,越牵扯越大呢?
「对了,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