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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水看着他离去的背景,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悠悠然唱起那句歌词:“有你的地方,我才觉得最安详……”
可是没有你,却是最黑暗得地狱。
锦儿,早点回来吧。
那个高傲的低妆,一直在等你,宁愿被伤得遍体鳞伤,也在等候你归来的消息。
你在哪,你在哪?
快回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为你做的洞房
寝宫里,辰溪已经沐浴完毕。
半江为他穿衣,脸上是如沐春风的笑容:“既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那我始终不能理解为什么凡人总是说花心大萝卜。难道,凡间的萝卜比你还风流吗?”
“怎么能这样说,你可是我最爱的人。你何曾见过我爱过别人呢?”
辰溪修长的手指抬起半江的下巴,吻了下去。舌头与舌头搅拌在一起,窒息般的快感。
半江笑眯了眼,选择推开辰溪。
“我什么都见过,只是没见过比你说谎还说得煽情的人。”
“哦?”
辰溪拉长了尾音,抱着半江的小蛮腰。
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半江的脸在辰溪耳朵边摩擦:“锦儿,锦儿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呢。在低妆的心里扎根,却在你的心里发芽。”
辰溪越抱越紧,半江化作一阵风,远离了这个危险:“别紧张,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辰溪负手而立,眼神冰冷,看不出情绪:“一个将死之人,我拿什么来爱?”
他素来不喜欢做亏本的买卖。
“为什么你笃定他会死?”
半江质问,锦儿的道行,高于魔界任何一个人。他既有逆天的命,又怎会那般轻易陨落?但辰溪一直说他会死,他会死,那究竟是因什么而死呢?
“这都是命。”辰溪看着他,毫无情绪的说。
“辰溪啊辰溪,你就是一个胆小鬼。明明心里爱得死去活来,却不肯承认。你花了那么多心思,去害锦儿,到最后你还是舍不得他死。既然如此,你又不肯去救他,你到底再怕些什么呢?”
半江字字珠玑,刺痛了辰溪的内心深处。
可辰溪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他在害怕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你和屏玉是什么关系,你究竟和他有什么契约?还是,你和他本来就是一个人?当年低妆利用你爬上魔尊的位置,如今你来讨债了?”
半江并不是得理不不饶人的人,这次却逼问辰溪。
辰溪一向春风得意,哪里被人这般吼过,不禁捏紧了双手,大怒道:“滚!”。
半江哪里肯走,站在辰溪面前像是铁定要追问个子丑寅卯:“辰溪,别逃避了,该做什么你心里清楚。告诉我,你究竟想干什么?”
辰溪自是什么都不肯说,甩出手中如长鞭的细线,紧紧的缠住了半江的脖子,反驳:“这么多年潜伏在我身边,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半江,你又是为了什么,能不能和我分享一下呢?”
“因为快乐。”
半江被细线缠紧了脖子,并没有显现出痛苦的神情,而是笑着走到辰溪的面前:“因为你。”
因为快乐,因为你。
辰溪低眸,轻轻的说:“屏玉是我的父亲。”
半江一愣。
屏玉是辰溪的父亲。
辰溪收回了细线,抚摸着半江脖子上的伤痕:“半江,别再惹我生气了,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杀了你的。”
这句话,听起来冷了些。
但半江心里却笑开了花,辰溪是在乎他的。
明知道自己在他身边带着目的性,可是他一直不说,也一直放任这自己。
而这回辰溪的确是真的生气了,半江知道锦儿是他的底线。
锦儿就像是一种毒,提之痛彻心扉。
而解药,也是他,只要他肯臣服在辰溪的面前,辰溪就不会这样残暴不仁,也不会这般掩饰痛苦。
不过没关系,半江转身离开。
他没有告诉他,他花费了毕生的心血,才靠近了他。
他的目的,只是一直跟随在辰溪的身边,像锦儿和低妆一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羡慕锦儿和低妆之前,忽略了唾手可得的永远。
本来不应该这个样子。
辰溪看着窗外,咬紧了牙:“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
夜,是安静的。
辰溪的寝宫,是黑暗的。
周围巡逻的魔兵,没人敢靠近这座宫殿。
这样的月圆之夜,是辰溪最杀人不眨眼,最狠毒的时间。低妆一直站在门外,入目的是一身红装,按辰溪的要求配办。他也知道今夜是个不祥之夜,但他能改变什么呢?
曾经给屏玉当了一万年的男宠,他已经习惯了这一身红色。他喜欢红色,不仅仅因为只有这样的颜色能衬托出他的冷艳。还因为曾经屏玉说过,将来卸去这魔尊之位,便会带着低妆浪迹天涯,然后娶他。
可是还没等到那个时候,低妆便踩着屏玉的身体做上了魔尊。
这一切都发展得太迅速,锦儿那时曾告诉低妆,他不想再让屏玉占有低妆的身子。屏玉不死,他就会死。于是低妆带着三分愧疚,七分欲望,做上了魔尊。
可是屏玉到死的时候都不明白,低妆这样做的理由。
他恨,可是那时的他也是这般无能为力。
锦儿已经小有气候,不是屏玉所能控制的,又被算计得伤痕累累的他,也已经褪去了所有的光辉,走下历史舞台。
命运,便就是这样。因果循环,生生不息。
最后,低妆想完所有该想的,望了眼挂在天上的月。面无表情的推开了门,走进了寝殿。辰溪正盘坐在床上,身后有一对很美丽的翅膀,低妆看得出那是凤凰的羽翼。
记得以前,屏玉有一双白色的翅膀,后来因为染毒被他毁了。
以前,他总是会炫耀自己的翅膀,翅膀断了之后他虽没有表现出难过,可他知道那对翅膀对他有多重要。屏玉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关于这对翅膀的秘密,也不需要告诉他。
如今看到辰溪也有这么一对翅膀,再加上先前他的话语。难免会将他和屏玉连上关系,只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低妆猜测不了,也不敢猜测。
“低妆,我的翅膀漂亮么?”
辰溪睁开眼,是好看的绯色。
其实绯色的眼眸并不稀奇,白兔子的眼睛也是红色的。可再普通的眼睛在辰溪的眼窝里,便就是一种稀奇。
他的模样很好看,此刻低妆站在他的面前,像是在看天神一样。
虽然,曾几何时,别人也用那种羡慕的眼光看向低妆自己。但终有一天站在局外,再回顾这样的场景,是一种不可多得的沧桑。
悲白了发,凉了心房。
辰溪走下床,看着低妆傻笑:“你今天真好看。”
穿上红袍的他,恢复了往日的神清气爽。
他的模样也被神器的药水治愈,辰溪心里明了,本以为他会用那副丑陋的样子来侍寝。不过,这样的红妆还是非常令人眼前一亮。
“你也很美,不是么?”低妆的目光平淡如水,见惯了生死无常,担心和难过不过都是多余的。
他的冷静,很令人讨厌。
辰溪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看,我为你装扮的洞房。”
从刚开始进门,他就未曾注意过着寝宫有什么区别,全在惊讶于辰溪的翅膀。
如今被他提醒,看着这寝宫心里再也无法平静。
屏玉说过,会娶他,会给他一个像凡人那般大大的洞房。到时候请众魔众妖来喝喜酒,但谁要敢闹他们的洞房,就大行伺候。
如今,这也是一个洞房。
原来把房子妆点得一片大红,就是洞房。
低妆这才晓得什么叫做洞房,转身想逃离这里,却被辰溪拉住。
他一把抓着低妆的头发,狠狠的按在地上:“看清楚了,这是我替屏玉给你做的洞房。”
作者有话要说:
☆、瞒了十多万年的秘密
“哈哈,笑话!他凭什么要你来给我实现承诺?”
低妆反驳,手上运功,却是徒劳。
辰溪像看笑话一样的看待他:“不急,我还会替他给你一个花烛夜呢!”
辰溪抓住的他的头发,拖到了床前,再一把扔到床上。他的动作粗鲁,没有半点温柔可讲:“是你害死了锦儿,如今我便要毁了屏玉的你。”
是吗?
是低妆害了锦儿吗?
可低妆哪里舍得去害锦儿,紧紧的抓住了辰溪的手:“你告诉我,锦儿到底在哪。”
“锦儿?”
辰溪笑:“你还有脸问锦儿在哪?”
“我低妆自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