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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后天来,马人去淮北接她,她还说去谁那儿拿衣服。
看来她真想来长住啊,这样也好,马人想。真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听着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话,马人感到,过去的那个可爱的让他开心的盼盼又回来了。
而有了这个,那些不好的东西,也都算不了什么,谁都有一时糊涂的时候,该放的就放吧。
2
这天早晨,马人正在听歌,赢关打电话来,还是说树和地的事,说有四五家问的,都说四千,最多多个百儿八十的。还问马人种地的事。马人告诉他,等盼盼来到以后再说。
接完电话,马人忽发现台长又不见了,怎么呼唤也不见影。正在疑惑间,忽听院墙外边传来小狗凄厉的叫声,马人循声找去,看到那是一个鸡舍,一个妇女正在那儿扫地,马人就问见了小狗没有,她笑着问可是黄色的,说刚才怎么也赶不走,怕它咬人。马人让她送过来,哪知她不敢,还是马人走到院里去把它拿出来的。
原来一个很小的狗,也可以让人害怕,那只是因为猜疑和隔阂,说到底,是因为没有爱。马人想,为何他都不怕它咬人呢?因为他确知它不会咬人,即使把手放它嘴里它也不会真咬。可是这个女的说:“咬一下要几百块。”
马人发现它时,它瑟缩在满是鸡粪的墙角,一脸的惊恐。
一个满身是面粉的男的过来问是怎么回事,露着怀疑的不友善的目光。
台长回来后,马人发现它的后腿都有点微瘸了,下身也是很脏,真不知这个女人是怎么弄它的。
马人给赢关说了盼盼明天要来的事,有可能回老家看看,叫他有个思想准备。
很多事的关键,只是一个小节。所以不能不拘小节。所谓的做大事不拘小节,简直是骗人的鬼话。那也只能是在条件成熟的时候才能那样。
他想,他过去和盼盼的误会和分手,起源于“到底是谁听谁的”这样一个最原始的命题。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可是马人总是认为钱才是关键。所以他必败无疑。
那天,他要去盼盼家,盼盼不允,马人就生气了,他把爱当成了任意索取的砝码。
所以,说到底盼盼和她家里人还是一心的。那就是,希望不管是谁追求她,钱财上都可以不要,但是一定要有尊重。但是,尊重有一部分是从钱财上体现出来的,一部分则是从表现,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上体现出来的,而后者更起决定作用。换句话说,是一种信心。有信心,则能征服和影响人,没有信心,就只能失去别人的信任,不管有再多的钱,没有信心,都是白搭。
因此,上次马人去盼盼家时,她父母才一再强调,要女方家说了算,男方家说的不算。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在婚前假如男方都是那么霸道的话,婚后就不用说了。
这也就象钱楷曾经讲到的,欲擒故纵是必要的手段。因为这个手段本身说明能沉住气,有信心,有力量,而不是相反。
这一次,也是这样,时时处处都体现着她家说了算。说十一叫去,又说过完十二来。还说要去接。这些行为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告白。
马人觉得顺从她们的意思,并不难,是很自然的事。因为他爱她们。她们也不会一再为难马人的。
给钱都不要,又并不是不愿意,这也是一种告白。代表说他们不想丧失话语权。
再卑微的人,都是有,也都是渴望着尊严的。这就是人性的最大秘密。
马人觉得他似乎才刚刚看穿他和盼盼的事的真相,他感到很欣慰。看不到这一点,就很危险,就是在瞎忙。
然而她们这样不顾一切地争取主动,恰恰是因为骨子里对被动的恐惧。因为她们是弱者。弱者,就应该受到礼遇,得到谦让和关心,而强者则不必。利海做事,就和她们相反:表面上看都是顺着马人的,实际上不听她的又不行。这就是他们最终分手的最大原因。
有时候,柔弱,就是一种强大。在强大的利海面前,马人不屑一顾,却唯独青睐和屈服于病弱的盼盼的温柔。
换句话说,这就是石膏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马人情愿被盼盼和她家人降着。
记得当初老丁和老钱就曾为“谁降着谁”的问题争吵不休,想来很可笑。
马人正写着,盼盼又敲他的电话。
这一次看样是真说定了。
又来了个新的问题,就是给她找个工作。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3
看来盼盼是肯定要在这儿过夜的,不管是一夜还是几夜,都当然是马人所希望的。马人也不怕她家人知道,他们可能是知道的。但是过得太久似乎不行。她说要去参加谁的婚礼,这是真的假的?为何她偏不要马人给她家里说?这个事要给她多少钱才合适?
还有有关她的工作的事,马人觉得很难办。网吧那个环境很不适合她。但是不这样,又不一定留得住她。
这些都很让人头疼。马人就带着这些疑问,到街上去买菜。买了一斤豆皮,四块,一块钱的豆芽,一块钱辣椒。
关于卖树的事,马人觉得拥护办得很不漂亮。让他自己去找人,也能谈成这个价。
这些人,都只会趁火打劫,没有真站在他这一边的。
对盼盼来的事,还是要冷静,冷静,再冷静,不能轻易给她钱。要艺术。她来后,看是否需要通知她家人。
但是她说,马人要是让她家人知道,她就不来了,并会突然换号,失踪,让他再找不到她。
这样的话马人还是爱听的,似曾相识,他曾经这样对她说过,这是一种逼迫,是个最后的杀手剑。
可是,这背后的秘密,马人不得而知,她是不是和她家人串通好的,还是和别的什么人串通好的而不让她家人知道?要是后者,可就可怕了。
因为给她交过一百元话费后,她几乎没给他打一个电话,那么多话费难道都是发短信发完了吗?
想到这些现实问题,马人感到很头疼,而且她不愿去他老家看。
那么地的事,看来还是要泡汤。
赢关还说到了他们庄上一个叫五原的要买他的树,说给五千,让它再长五年。马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简直是挑衅,是欺人太甚。
马人从张杰那儿买了一块钱的药,给台长喷得一身发白,这是一种象厞子粉的东西,也算是了却一件心事。
人们似乎都在翘首观望此事。马人既想这样,又有隐忧。
那个据说是贩毒的又来找马人聊天,不过这次马人怀疑他说的都是假话。那么既然这样,他所谓的和盼盼的事也就是假的了。
真不真,假不假,找盼盼一问便知。
这人真让人恶心,马人对他说以后别再联系了。
4
这天是国庆节。马人过得平平常常。
上午,不知不觉过去了。下午,拥护和团结来了。拥护来了两趟。马人把被子枕头都拿去晒了。又把床重新铺了一下。今天,主要是解决那个污蔑盼盼的网友的事,基本上证实了他是胡说。先是和他本人聊,发现了他言语中的漏洞,后来有和两个网友就他的事聊了很多。
盼盼傍晚又打电话来,说她明天六点多动身。并约好了见面地点:渠沟花鸟市场。这次他们说的不多,就几分钟。马人一忍再忍没问她那个叫刘飞网名叫王子归来的骗子的事。怕影响她的情绪,想等明天见了她合适的时候再问。
这个事就这样迫在眉睫了。
马人晚上又洗了澡,洗衣服,做了点杂汇的面疙瘩吃。
马人感到好笑,晚上和一个据说有个也是清水潭的矿上上班的和网友聊,他竟然不相信马人说的和盼盼的事。
马人之所以完全相信了盼盼,那是因为他仔细想,发现她很自重,不是那种人。另外初六去参加婚礼的事,她并没有设法多要钱,这就排除了她和刘飞串通的唯一疑点。
而只要她不是象刘飞说的那样,只要和他没关系,她就是清白的。
马人想,幸亏他没做什么傻事。
他还想到,别人会怎样看她,两年,她的声音丝毫没变,,但是不知长相变了吗?
他想,不管别人怎样看,只要他感觉好就行。
另外,就是确定不卖树,也基本上确定不要地。
一家人就要按一家人的样子办。
争取留住她,实在不行,就再等等。
明天要和她一起吃饭,要和她一起坐车,要给她买衣服(?),要……
真让人激动万千,思绪万端。
5
晚上,他睡得很早,但是好久都难以入睡。他在不停地回忆,不停地想。他想为何他和利海会弄到最后那种局面。他们为何就没有再和好的可能。那主要是因为,在利海的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庞大的以她娘为代表的后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