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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也挺大方,不怕人,画画时想在哪儿就在哪儿,也不怕人看。这一点让马人感到很不简单。马人也曾学过画画,要是叫他,绝对做不到这样。
她好象对当兵的没有一点戒心,中午了,她也不回去,依旧在那画,围了一大圈马人的战友在看。
后来有个老兵给她打来饭菜,她也就不客气地吃了。就坐在外面的野地上,马人心生怜惜。
他留意听了一下她的名字,记住了。傍晚的时候,马人就在想,她是不是上山了,也该下来了,要是我和她有缘,就让她走下来再让我看一次。
一会儿真的看到她从山上背着画夹手里提着一个盛颜料的袋子和一个洗笔的罐子下来了。
马人简单看呆了。
他只知道她学校的名子,但是晚上还是试着写了一封信寄出去了。末了还问她要照片。
想不到几天后她来信了。信里夹着照片,大大的眼睛甜甜的笑,还带着酒窝。
马人开始去她学校找她。按理这是不允许的,但是他们机关的兵向来很宽松,何况他又有“钦差大臣”的特殊身份,可以以采访为理由到处跑。
他们一起坐在校园的凉亭里拉了半天的话。马人奇怪自己,本来是不善言谈的,可是那天的口才超级好,真是妙语连珠,平均每三秒钟就把她逗乐一次。而她一笑,有时就会把舌尖伸出来一点点,好象要准备和人接吻的样子。这是她发自内心开心,对马人不设防的表现。马人就喜欢看她这样的笑,简直在她这样的笑面前醉了。天快黑了,马人才悻悻地回来。每次走路去,总是磨得脚掌疼,浑身出汗。马人也不在意。
过了几天,是个周末,阿番竟然和她的一个女伴一起上部队来玩了。
这让马人很紧张。她们这次可是没有带任何画画的东西,专门来找马人玩的。
她们进了政治处,进了值班室。马人局促不安,恰巧政治处主任进来,看到两个女孩,两眼放光,也一下子似乎对马人刮目相看。虽然他没太追究,马人还是胆小,和她们一起坐在一棵松树下,阿番主动调皮地拿一个松针和他互相扎着玩。可是马人感到心里七上八下的,好象马上要上战场集合似的,完全没有了在她学校里时的那份轻松。
好歹送走了她们,马人感到长舒了一口气。
再后来马人就抄近路翻墙头去见她,还有一次是晚上去的,她刚从家里回来,马人一身的汗。
有一次她俩在学校的操场上并肩坐了半天。天气很闷热,她问他渴吗?去买了一瓶矿泉水来。他们互相让了好一会,最后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有同学从旁边经过,但是好象没有任何人怀疑和在意他们。马人能看到她一根根的头发,一个个的汗毛孔,那恐怕就是他们最好的时候。
分别时,马人硬塞给了她一点钱,不多于三十块。她不要,追到校门口,马人跑开了。
然后是长长的思念,等待,看信,写信,每天马人都要对着她的相片看几回,感到是最享受的时候。
就这样,他们的事被马人的战友知道了。有的人问东问西,嫌马人傻,给马人出馊主意,目的就是要上她。
这个不敢想的事情有时就和他第一次被点穴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他很痛苦,让他魂牵梦萦。
在这种情况下,他有时就做一些缠绵匪恻的梦。梦醒之后,他想了想,稀里糊涂地给她写信。
然而这一次他想错了。
从此以后,他们就冷淡了。
她不再按时回信。情急之际,马人又去找她问个究竟。她的脸色很难看,很憔悴悲伤,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一丝欢快的笑影。见他来也不再是一路小跑地来迎接,她只是淡淡地一句话:我还是个学生。然后叫马人回去,,说会给他写信,给他说清楚。
她的这封冰冷的信还是来了。基本意思还是那句话。
好象一场大火烧光了所有的东西。往日的美好就象是一场梦,并且这场梦也已经醒来。
后来听她那个女伴说她考上了一个大学的美术专业,也就再没她的消息了。
阿番家是农村的,黄媛家是南昌市的。和黄媛的事,就留到后面再说吧。
马人在北海市上班期间,与胡建交往的多一些。
那时,他对士仁还是很崇拜的,并且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天真(第六章)谁追谁
胡建是北海某校聘用的老师,教英语。她今年27岁。在邻省读的大学,专业是法律。她身上最光彩的也就是这了。这一点倒是和老丁一样。想不到大学生在某些地方也可以作为一种招牌拿来使用。
马人第一次去见她时,就付出了代价。
那天很热,他在公安局局长下面值班。胡建来电话约他。当时正是五六点钟,人很少,马人正被燥热弄的心烦意乱。马人问她在哪,她说就在公安局外面。马人觉得既然这样应该出去,也没和什么人交代就去了。然后一边和她通电话,一边看身边走过的女子哪个是她。一个穿黑裙子,紫上衣的很苗条的女子来了。马人说了特征,问是你吗?她一开始说是,马人心中暗喜,心想还不错嘛,可是后来又说不是。那哪个是呢?她让马人沿着大门往南走,走着走着,看到了一个人在看他,然后立刻意识到就是她。
她个子偏高,也偏胖,但是长的实在是很一般。脸有点黑,带着农村出来的人常见的那种傻笑。只是她这种笑已显得不再清纯。马人心里掠过一丝不快,但是碍于情面,也跟着笑,跟着她走。
他们在一个立交桥下面的象公园似的草地上坐了一会。她让马人在她手上写自己名字,然后他们继续往前走。她住在市郊,因为学校就在市郊。
她问了马人不少事。马人想,她还是要比利海强的,比她年轻,有文化,哪天能把她带回家,不知利海看了会咋想。
就这样天完全地黑下来。他们站在一棵很奇怪的树下面,不再往前走,因为离她的住处也不远了。马人想能上她的住处看看,但是她没提。
突然马人的手机很急促地响了,是他的上司。从未有过的严厉口气,问他在哪,好象天塌了下来,好象要吃人。马人和她打个招呼就转身走了。倒霉的是手机不知信号不好还是别的问题,断断续续的,最后竟然断了,他最后只听到上司说:“你快回来!!!”
马人心里暗暗叫苦,可是离公安局已经是很远了,可他撒谎说不远,马上就能回来,于是叫了辆摩托车。
回来正看到上司杀气腾腾地站在他上班的地方,声色俱厉地训斥他。
原来是被局长办公室的看到没人在位值班了。凭他和上司的关系,掩饰不住,当问他去干什么去了的时候,他如实的说了。上司说,女人和你处不图你钱图你啥?!
意思说你又这么穷。看劲头问题严重,要背个处分,或被开除,马人问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上司想了想说,你就说你老婆急着生孩子,一时找不到车,就走了。
后来又被罚了五十圆。
后来马人的押金又被平白无故地扣掉一身衣服的钱,说是送给哪个派出所的所长了。
而据说这个所长正是胡建从小认的干爸。
以这件事为引子,他和上司之间出现了裂痕。
后来,他多次请胡建吃火锅,上山上的公园玩。胡建也邀请他去她的住处吃过一次饭。
买了摩托后,马人专门租了个地方,谁也没告诉,除了钱楷。胡建问过多次,马人都不想让她知道。他感到这个女人实在是很鬼,有时就象是他的灾星,只要她一出现,马人就要倒霉。
所以,后来和上司闹翻辞职不干来家时,都没让她知道。
马人把自己的小灵通给了钱揩,因为用不着了,一年多后路过钱楷那,钱楷又还给了他。问有人打过电话吗?钱楷说有一个。
男的女的?马人问。
女的。
来家,马人试着用固定电话打过去,那边听出是他,惊喜得不得了。正是胡建。
也不知咋搞的,从那以后,胡建就有一种倒追的趋势。
马人后来应一个亲戚之托给他帮了俩月的忙。那天晚上,躺在亲戚公司的门口,蚊子特别多,马人睡不着,就回胡建的短信。
胡建问他在哪儿?
马人说我在东湖,哎呀,蚊子快要把我抬走。
哪个东湖?就是我这里的东湖吗?胡建正是在东湖租房住的。
“我这里的东湖?”这个词在那个寂廖的夜里让马人心里掠过一丝温暖。
他说,是的,现在去你那不要十分钟准到。
第二天胡建就邀请他去玩,马人没有去。
过了两天胡建自己来了,穿个连衣裙,长筒袜。她在马人这儿做了饭吃。马人没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