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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饱食?曹操望着面前这九尺大汉,只感觉面上一抽,狐疑问道,“你既为我护卫,方才敌将来袭,你为何不前来相助?”
“嘿,”许褚挠挠头,憨憨说道,“属下观那将非是主公几合之敌,为何要出来?”
曹操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伸手一拍许褚肩膀,点头赞许道,“说得好!”
不远处,侯成见魏续被一柄长枪击落下马,急忙上前查看,见魏续并无大碍,心下才松了口气。
“那厮气力甚大……”魏续惊疑不定得望向许褚,待见他与曹操正说着什么,丝毫不将自己等人放在眼中,顿时怒喝道,“曹阿瞒,休要如此以欺我等!”
“哼!将死之人尚且不自知!”曹操望了一眼魏续,面色一沉,随即对身边许褚说道,“仲康,若是你等杀却此人,我当提你为将!”
“为将?”许褚皱皱眉,犹豫问道,“那……还管饱不?”
曹操瞪大眼睛望着许褚,失笑说道,“若是你能杀却此人,我管你一世!”
“当真?”许褚深深吸了口气,大步上前,口中说道,“如此,我杀了此二人,主公管我两世……”
哈?曹操张张嘴,哑口无言,摇头苦笑之后却眼神一凛。
“与我死来!”只见许褚一面口中大呼,一面大步迈向魏续、侯成二人。
见对方如此小看自己等人,侯成心中大怒,策马提枪直戳许褚面门,没想到许褚左手抓过那枪杆,右手一把将侯成提起,随即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令周围两军士卒连退几步。
“厮……”曹操也倒抽一口冷气,心中暗暗说道,“此人气力不在恶来之下……”
对这许褚的怪力,就连侯成的战马亦是惊乱、嘶吠不止。
“休要鼓噪!”许褚直听得心中火起,左手弃枪重重一挥,径直打在马脖子之上,只见那马上连退十余步,撞翻了几十人之后方才倒在地上,再观那马,早已口吐白沫,显然是活不成了……
附近的吕布士卒心中大骇,惶恐得退后几步。
此人确实不弱于恶来!曹操凝神望着此景,心下暗暗点头。
“侯成!”魏续面色大变,急忙取枪上前,欲救侯成,然许褚却是面色不变,从地上拾起一柄长枪,口中沉声喝道,“还有你!”
“咕,”望着许褚的面容,魏续不禁暗暗咽了咽唾沫。
半山之上,曹性所在之处!
望着山脚下的战事,曹性心中急躁得一刻也停不下来,在崖前跺来跺去,口中诧异说道,“两位将军已与曹孟德交锋,为何军师仍是不发响箭?”
“响箭?”陈登心中一动,疑惑说道,“你是说,军师若是令人发了响箭,你才可引兵前往水坝处?此前便一直呆在此地?”
“是又如何?”因方才陈登欲说自己,此刻曹性对他一丝好感也无。
“发出响箭再行前去?这如何赶得及?”陈登皱皱眉,狐疑说道。
“如何赶不及?”曹性冷哼一声,嘲讽说道,“只待军师一下令,我便引我麾下前去,且叫你看看赶不赶得及!”
“等等!”陈登好似想到了什么,狐疑问道,“将军且告知我,军师身边,可还有军士?”
望着陈登,曹性迟疑一下,冷哼说道,“将士且无,不过倒仍有近百护卫,怎得?”
“此地可是去泗水必经之路?”
“……是,怎得?”
“糟了!”陈登面色大变,望着曹性凝神说道,“将军恐怕得不到响箭了!”
“唔?”见陈登一脸沉色,曹性怀疑问道,“为何?”
猝然,有一名斥候满脸惊慌,匆忙而来。
“禀告将军,探得曹军踪迹!”
“荒谬!”曹性沉喝道,“曹孟德且在远处山下与魏续、侯成两位将军交锋,何来曹兵?”
“属下万万不敢谎报军情,来者数量虽是不多,然俱是骑兵,离此,仅有两里之地!”
“我知晓了……”陈登长长叹了口气。
“你知晓何事?”
“曹孟德亦深通用兵之道,见我等将其引往此处,心中必定怀疑,是故令麾下将领前去占据泗水上游,而将军……恐怕军师根本不欲叫将军去掘泗水,乃是令你在此抵御曹孟德所遣之军!”
“什……什么?”曹性一脸惊容。
陈公台,你算准我欲说他而不离开此地么?日前的君子之约,登倒是不曾违背,反而是你失了道义!
“踏踏踏!”就在陈登叹息的时候,马蹄之声却是渐渐逼近。
待陈登抬眼望时,却已是望见一支兵马,想来必是曹军……
“唔?”此军为首将领一路从山间要道而来,此刻勒马站在曹性、陈登面前,哂笑说道,“哈哈,主公妙算,果然有军埋伏在此,喂,你等欲掘泗水耶?”
“哼!”那将身后有出现一名曹将,望着曹性、陈登冷笑道,“此刻便是他们想去,亦为时晚矣!”
不可能……军师当真将我等视为弃子耶?
曹性一脸震惊……
第三卷 宅男的抱负 第四十二章 最后一战!
主动而有计划的舍弃次要的棋子。以得先而占优势或主攻,谓之为弃子争先!
这不单是弈棋上的策略,亦可做兵法之用,但是对于充当弃子的人来说,这是何等的残忍?
尤其是曹性、魏续、侯成这般的忠贞之士……
死死地握着手中长枪,眼神中充斥着名之为愤恨的神情,曹性,怒了!
“公明,我也不欲贪功,我等一人一个,可好?”早先那名曹将如是说道。
“呵呵,文达何以如此重我,既然如此,我也不侨情,谢了!”被称之为公明的,想必只有曹操麾下将领徐晃、徐公明了,那么刚才那将自然就是李通、李文达!
“我等疾奔数个时辰,若是功劳皆备我取了,李某情以何堪?”李通微微一笑,随即笑意一收,一挥手喝道。“杀!”
听闻自家将军下令,李通身后的曹兵自是欲冲杀而去。
“这位将军且慢!”早在李通下令冲杀的时候,陈登已是上前一步,口中呼道,“将军可识徐州陈元龙乎?”
“唔?住手!”李通心中一动,猛得下令全军止步,心下狐疑得说道,“陈元龙,这个名字好生熟悉啊……”
“陈元龙?”徐晃也是低头深思,随即他好似想起了什么,策马前行几步对李通说道,“文达,这陈元龙……”
“我也想到了!”李通点点止住了徐晃的话,冷笑着上前几步,提枪对陈登喝道,“怎得?莫非你乃徐州名士不成,然就算是名士,为何助吕布而挡我天兵?”
“将军何以欺我?”陈登笑着对李通行了一记大礼,拱手说道,“若是将军当真不曾听过我名,不知我为何人,何以止住麾下将士杀来?”
“你,”李通面色一愣,哈哈大笑说道,“好一个陈元龙,我且问你,你可知你师在我主公麾下为谋?”
“自是知也!”陈登点头说道。
“那为何还欲助纣为虐。与我主公、与你恩师为敌?”
“非是我不欲投曹公,实不能也……”陈登苦笑一声,随即拱手说道,“此事在下日后定会亲自说与我师,如今……”说到这里,他猛地想起一事,急色说道,“将军,陈公台已亲自赶往泗水掘河,还请将军速速前往制止!”
“什么?”李通与徐晃面色大变,指着曹性对陈登说道,“他……他非是掘河之将?”
“非也!”陈登苦笑着说道,“乃是疑兵,欲让将军与我等厮杀,且不去那泗水罢了!”
“这陈公台甚是可恶!”李通低骂一句,转头对徐晃说道,“公明,如何?”
徐晃自方才开始一直在打量着陈登,得李通发问,他开口说道,“如此。你且随我等一同去,对了,听说先生在徐州时住在你府上?”
“呵呵,将军之意在下明白……”陈登哂笑着说道,“初时不知我师之学,误用为账房,不过我师却不是住在我府上,家父拨了一处宅院与我师……”
“哦!”徐晃点点头,终于疑虑顿消,笑着说道,“方才乃戏言也,你且过来!”
陈登亦点头,正准备过去,却见旁边伸出一只手,吕将曹性凄然说道,“两位竟如此不将在下看在眼里?如要过去,先过在下这一关,诸军备战!”说着,他身后涌出数百枪兵,与曹兵对峙。
“将军!”陈登又是错愕又是焦急地喝道,“陈公台如此算计将军,将军亦欲为他效命耶?”
“非是为那陈宫效命!”曹性握紧长枪,低声喝道,“乃是为我主效命!主公有令在先,若是他不在,一切皆听军……皆听陈宫之命!”
“好一个忠义之士!”李通与徐晃已是隐隐知晓此军亦不过是弃子罢了,但是望着面前那将如此,心中也不免暗暗钦佩。
“将军!”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