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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战争,我们这些人,”瞿若非的笑容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依旧饱满的自信,甚至是种狂热,“我是说所有人,所有学员,而不只是我们这一个小组,就会抱成团组织起来。就算是武装机器人又怎么样!别忘记我是学战斗指挥的,战争就是一个以牺牲来谋求胜利的游戏。如果能够有组织地牺牲,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我们未必会输。不,是一定不会输!”
“非子,你他妈的是我们的头儿!”缺口旁的崔杰忽然怪叫起来,“快来想想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这边三个人的注意力立刻都被他吸引过去。
“我在破解指令。”崔杰急喊,“指令是对带有信标的目标进行无差别攻击。”
“信标?”杜晗宇跟瞿若非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滕浒已经猛然低头看向自己身上。
“是,信号发生器?”瞿若非提问时用的基本上是肯定句。
“任务期间任何时候都不得卸除!”杜晗宇咬牙,“拿我们当靶子打,这样的选拔有什么意义?”
“不可能这样!一定有能完成任务的办法!”瞿若非激动起来,猛地起身,又闭着眼睛跌靠回去。
“试试就知道了。”杜晗宇手脚飞快地开始解开信号发生器上的扣带。
“不行!”身边的滕浒一把按住杜晗宇的手,用力地摇了摇头。
“怎么?”杜晗宇终于按捺不住心底那股莫名的火气,“怕破坏规则?这狗屁选拔还有规则吗?”
“最小的代价。”滕浒惜字如金地指了指自己的指示标,又指了指杜晗宇的指示标。
“所以要卸也是我卸。”紧压着胸口才缓过气来的瞿若非慢慢睁开眼睛说。
“喂!”提着仪器大呼小叫着跑过来的崔杰万分不解地看着这三个全都一脸英勇就义状的伙伴,“只说不能卸下信号发生器,又没说不能破坏里面的信标。你们干嘛呢这是?一个个抢着脱衣服,这里又没有女生,显摆身材好还是怎么的?”
“你有办法?”三个人一起抬头死盯着他。
“当然!”崔杰得意洋洋地一挥手,“要论打信息战电子战微波战,小爷我那可是……”
“且!”迎接他的是其余三人如刀的眼神和齐刷刷比出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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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五、临时战斗小组(下) 。。。
崔杰从信号发生器里找到的信标只是一个薄薄的小胶片,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什么说明标签。
“破除掉?”崔杰的手指按在强波振荡器的开关上。
“等等。”杜晗宇伸手递过来一个还算平整的土坷垃,“能不能转移到这上头?”
崔杰拿过土坷垃翻来覆去地看着,想了一会儿,“成功率可能不到百分之五十,确定要试?”
滕浒看着瞿若非,瞿若非却看着杜晗宇,“如果失败,四个人就可能要一起退出。”
杜晗宇已经冷静下来,看着自己的同伴们,然后伸出拳头,“同进同退?”
滕浒的拳头第一个伸过来,然后是瞿若非的,三个拳头用力地抵在一起。
崔杰看着他们忍不住做了个鬼脸,“也算我一个,小爷现在手上没空。”
十分钟后,正歪在指挥室里打游戏的安戈突然站起来,走到一台设备前低头飞快地输入指令行。
得到的结果让他足堪玩味地笑了一声:“头儿,有人开始进入关键环节了。”
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列长风没睁眼,只是“嗯”了一声,问:“什么情况?”
“有四个信标丢失了,”安戈用脚把椅子勾过来坐下,手里开始噼里啪啦不停地敲打键盘,“但是对应的参选人员的信号却还在,虽然看起来状态不好,监视系统判定为至少两人重伤,一人轻伤,不过都还撑着,而且离目标区域已经很近了。”
“信标丢失只说明他们能有机会甩开追截力量。”列长风依然没睁眼。
“不止。还有至少两个小组的机器人都突然离开原定的搜索路线。”安戈嘿嘿了两声,笑得兴高采烈,声音里甚至还带着点忍不住想要炫耀什么似的得意,“我猜他们应该不只是破坏了信标那么简单。武装机器人毕竟不是智能生物,它们的逻辑很简单,就是听从指令,忠实但同时也是机械地完成通过指令传达的任务。这场对抗双方的战斗力明显失衡,为了弥补这点,机器人一律预设指令,没有实时指挥,那些学员能利用的也只有这个。毕竟指令是死的,人是活的,这是他们唯一能战胜机器人的机会。现在看来终于有人想到了。”
“有人?”列长风听他的话音就知道他在乐什么,“编号多少?”
“17,19,32,37——”安戈笑嘻嘻的,“头儿,我眼光不错吧。”
“还没到该高兴的时候。”列长风反应不大,“我们要看的不完全是临战反应。”
“我觉得没问题。”安戈边笑边做即时战报评算,“我现在可是越来越有信心了。”
“话先别说得太满。”列长风终于睁开眼,不动声色地压了一句,“一个月工资还嫌没赔够?”
“您那是兵多了不觉得,我这可是看上的头一个啊。”安戈小声嘀咕着,一边飞快地动手把数据和图像都传到大屏幕上,一边来回搓搓手指,隔着衣兜摸着口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只是没敢当着列长风的面叼上,不过依然兴致勃勃地眉飞色舞,“头儿,咱们也来看看现场直播吧。说真的,我看好这组。”
“你小子还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列长风刚想接着嘲笑他两句,目光从大屏幕上扫过,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这怎么回事?怎么会伤成这样?”
大屏幕上的画面中,杜晗宇依然是小组的尖兵,走在最前方,滕浒背着不停倒呕着胃液和血丝的瞿若非跟在后面,最后是唯一一个指示标还闪着蓝光的崔杰。这一支小队伍走得不快,甚至脚步都有些踉跄。瞿若非的情况看起来尤其糟糕,要不是太痛苦,这个作战指挥系的高材生大概早已陷入昏迷。
“信号标示是重伤。”安戈蹭的站了起来,确认似的又看了眼手边的战报。
“机器人的武器都是演习专用枪械吧?”列长风皱眉。这并不是询问,而是在质疑。
“除非肉搏。”安戈几乎没有停顿的说出了唯一的可能性。
指挥室里的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这是战斗。哪怕是演习,是选拔,也是战斗,这里没人会去讨论值不值得。
而画面上的人还在继续前行,尽管跌跌撞撞,对依然在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未知全无所觉。
良久,列长风看着屏幕说:“是个好兵,能不能留得住就看造化了。叫医疗小组准备。把这个学员的详细资料现在就发过去,血浆之类的必需品让他们立刻准备起来。”
安戈突然跳起来冲向一边的另一组设备,那是武装机器人的程控组机。
“安戈!”列长风一把拽住他的肩膀,“想干什么?”
“头儿,”安戈很少有的在列长风手底下挣扎起来,“不能让他们进入G区!那是……”
“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列长风打断他,手下毫不松劲,“整个战地布局是我签准的。”
“头儿,这种伤情,一旦开始拟黑洞测评,人体不可能扛得住啊!”安戈的声音都有点打颤了。
“所以,你现在打算一手毁掉你自己制定出来的规则?”列长风紧盯着他,目光如铁,面无表情,“用自己的上帝之手,指挥机器人去追堵他们?拆散他们?选拔结束后,你打算怎么交代这件事?对所有参与者,对我,也对你自己,打算再找个什么样过得去的理由来搪塞?还有,别忘了,我们要的是最直接最真实的反应!如果因为这个变故,剩下的参选者在情绪和心理上出现了不可预知的变化,这一次选拔的数据还能不能采信?不采信的话怎么办?全部重来一遍?采信的话,能不能把将来的行动完全建立在这个判断的基础上,你或者我,包括任何知情人,还会不会有那个信心?”
安戈被列长风一连串劈头盖脑的问题打得有点懵,慢慢地低下了头。
列长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