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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让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承认他们做的丑事。然后再到姐姐那里,大骂一顿被不肖外甥女打伤打残了,威逼喝令着她把钱统统交出来。
但她刚艰难地站起身来,向那男人走了两步,还没来得及奇怪为何那天看到的高大男子,几天不见就缩水了这么多,便被对方一脚踹在了肚皮上:“肥婆死开!”
这一脚可比小威留有余地的那巴掌踢得实在多了,而且这凶手又是道门中人,力气之大,绝非普通人能比。林晓椿一下子就横飞了出去,屁股落地,尾椎重重在坚硬的水泥地上一撞,随着一声闷响,一股比刚才还要强烈几十倍的剧痛猛然窜了上来。林晓椿哼也没哼一声,顿时彻底晕了过去。
凶手一脚踢飞林晓椿后,稍感解气。因为是在学校里,他不想引起太大骚动,将自己陷于不利的境地。便准备再找几个人施展幻术,让他们拿上凶器去杀林紫苏,自己则坐在一边看戏就好,那样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到自己。
但他刚刚迈出步子,突然便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迎面袭来,狠狠击在他身上,力道之大,碾得他五脏六腑都快碎了!
他因施展天魔解体之术而落下的一身内伤,经过这几天的调养才好转了两三分,挨了这一下子,伤势顿时又比之前更重了十倍不止!
他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惊慌地四下环视,对近在咫尺的晏行岚视而不见,只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紧张地问道:“谁?!是谁在暗算我?有胆子就出来!”
回应他的,是晏行岚的又一记毫不留情的攻击。
凶手看不见他,自然也就无从谈起防备,立即被这一下打得横飞出去,惨叫着落在地上,身上传出一连串骨骼断裂的格格声,眼耳口鼻,都有鲜血狂喷出来。
彻底昏迷之前,他万般后悔,自己为何没有先调查清楚就莽撞地动了手,以至于又着了小丫头那个神秘同伴的道。
看着地上如死狗般一动不动的凶手,晏行岚拂了拂并不存在皱纹的西装,才回身向林紫苏刚刚离开的地方走去。
他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教学楼里,一张牌照号码被纸蒙起来的路虎便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昏迷不醒的凶手面前。
开车的人赫然是古爷。他兴奋地指挥着手下:“快把他搬上来,顺手把地上的血擦了!动作快点儿!不然学校的人要来了!”
至于同样瘫在一边的林晓椿,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等手下把一动不动的凶手抬上车,他立即发动车子,像来时一样,以至少一百二十迈的高速飞快驶离现场。
又过了几分钟,林紫苏一行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目光在现场仅剩的林晓椿身上一转,再看到旁边浅淡的血迹印子,林紫苏唇角微勾:古爷这个人,果然能耐不小,自己才在躲进教室时打了一个电话,他不到三分钟就赶过来把凶手带走了。
向来活泼的董佳儿此刻却是一脸苍白,死死抓着她的手,惊恐地问道:“紫苏,刚才那些人是怎么了,疯了似地追上来,又一个个昏倒过去?”
“这两天气温这么高,会不会是上学年时心理课的老师给我们分析过的那个案例:中暑后身体不适,思维迟缓,引发的群体歇斯底里症呢?”林紫苏瞟了一眼昂首挺胸跟在旁边的小威,煞有介事地找了个理由。她总不能告诉好友,是只可虚可实的二货老虎下的手。
因为这件事太过诡异,董佳儿立即信了她看似科学的解释:“肯定是这样,不然没法解释他们怎么都一起发疯了!”
这时,学校保安部的人终于来了。听两名女生说完情况后,不禁面面相窥。其中那个小头领甚至还怀疑她们在说谎,但立即被林紫苏淡淡一句话挡了回去:“你们不信的话,调监控来看啊。”
最终,这件事成为y大著名的无头公案之一。校方事后反复研究了监控不下百遍,却依然无法从其中找出学生突然失控想要集体施暴原因。更无从得知,那名被没有车牌号的车子带走的陌生男子,为何会突然喷血倒地。
为免影响学校声誉,校方最后采用了林紫苏“因高温导致身体不适引发的群体歇斯底里症”这个说法,火速了结了这件事情。反正,被带走下落不明的那个重伤男人既不是学生家长,也不是学校工友,事发后根本没人来找过他,也不再会有人关注这件事。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场还发生了另外一桩风波:校方刚刚将昏迷的十几个学生与林晓椿一起抬上车,准备把他们送往医院时,车子却被一个瘦得皮包骨的男人,和一个造型非主流的十七八岁男生联手拦下了。
强行拉开车门,这两个家伙扑在林晓椿身上,一个赛一个的嚎得响,眼泪却一颗也没有:“老婆啊/妈妈啊,是谁害了你?你伤成这样,医药费只怕两百万都打不住啊!”
过来处理这件事的校长和教导主任一听这话,心里对这对要钱不要命的父子大翻白眼,表面却不得不劝道:“你们是伤患家属吗?先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吧,事故原因校方还在调查中,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治好伤者。”
“不行!不先谈出个结果,我们是不会同意离开的!”
瘦皮猴似的男人正是林晓椿的老公,他今天陪儿子到隔壁的大专学院办入学手续,听说这所y省最好的大学出了事后便跑过来看热闹,才发现老婆也是受害者之一。但他却不惊反喜,觉得这是个大赚一笔的好机会。他心道老婆皮糙肉厚,表面又没什么伤痕,肯定没有大碍,生怕她醒后被查出只是清伤,便暗想得抓紧时间多讹两个钱才是正经。
他装模作样地抹了下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随即又鼓起了眼睛:“我老婆好冤哪,送儿子来报道,没想到前脚刚进了校门,后脚就出事了!这件事肯定是你们校方的责任,你们必须赔偿我们!”
“这位家长,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还没搞清楚,提赔偿是不是太早了些?而且你太太还昏迷着,不如先送医院——”
教务主任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瘦皮男人猛地打断了:“不行!我看你们就是想推卸责任!我今儿把话放在这儿,没见着钱,我哪儿都不去!”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听到斥责,男人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放在心上:“总之,不给我钱,我就不让开!你们看着办吧!”
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校长和教务主任费了许多唇舌,却根本说服不了这个贪财又不把老婆死活放在心上的男人。
眼见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校长一发狠,刚要叫司机强行开车,却听到一个清悦的女声传了过来:“校长,我认识这人,让我来劝劝他。”
“你是……?”校长迟疑地打量着面前清丽纤秀的女孩。
女孩微笑道:“我叫林紫苏,也是y大的学生,可能校长你对我没印象吧。刚才出事时我也在场,把受惊的朋友送回宿舍后,我听说这儿的事情还没了,就又折了回来看看情况。刚好发现,这两个人都是我认识的,就想试着劝劝他们。”
听她这么说,校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刚刚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那瘦男人嚷道:“林紫苏?你可算出现了!你和你妈很会躲嘛,连我们这些当亲戚的都找不到。是不是因为心虚,怕我们告诉别人你妈出轨导致离婚,才躲着我们走啊?现在你小姨受伤了,你还拦着我不让我讲理,你是不是巴不得她死掉才甘心?以为这样就没人揭穿你和你妈的真面目了?”
如果说林晓椿是无知妇女自私自利、凡事只为自己打算的那种精明,那么她这个常年在社会上混迹的丈夫比她要聪明几分,一旦遇事就先给对方扣几顶大帽子,趁对方辩解的时候再胡搅蛮缠,把话题越带越偏。最终和他争吵物人往往受不了,自己狼狈败走。
刚才一听林紫苏和校长的对话,他立即决定先不分青红皂白骂一顿再说。在他看来,林紫苏小姑娘家家,脸皮肯定薄,听见这种话肯定要先为母亲辩解,自己再喝斥几句,就可以把她说得彻底抬不起头来。等向学校要完赔偿后,再来分她家那笔离婚钱。
但可惜的是,他自以为无往不利的法子,却在林紫苏这里踢到了铁板。
听罢他那一大通无中生有,扭曲事实的话,林紫苏神情不动,甚至连眼皮也不抬一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现在小姨出了事,你不肯送她去医院也就罢了,怎么连其他同学你也要一起拦下来?这么多人,如果因延误时机耽误了治疗,你担待得起吗?”
见她的反应完全不在自己预料之中,瘦皮男子惊讶之余,不免有几分恼羞成怒:“嘿,你当我是吓大的?现在是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