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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上次跟我提到的那个项目?”殷宁小声问道。从最初的一个想法到现在这样的花团锦簇,再到未来的实施,看上去颇有些不可思议。
顾远亭便也凑到殷宁耳边做进一步解释,“周围都是繁华地段,这块地却一直空着,之前很少有人会考虑在这里盖楼,多亏你提醒了我。现在拿下这块地的价格并不贵,只不过挖这个土坡需要花一点时间。”
殷宁有些不解,“不贵吗?这跟我想的倒有些不一样。原来我觉得这里好,是考虑因为地段好,即便地价很贵将来应该也能回本的。”他原本以为是顾远亭在考他的课业,没想到还真的把这个想法付诸实际,这让殷宁心中多少有一些成就感。
“嗯,不贵,”顾远亭微笑着说,“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城市的边边角角也都还算熟悉,我们脚底下的这块地很多年前是个乱葬岗,有的人会比较忌讳这个。”
殷宁表情明显一顿,“那这样会不会卖不出高价?”
顾远亭笑了笑,指了指外面形形色色风格各异的酒吧说,“好多都是外国人开的,他们比较不讲究这个。”虽然说不是所有的外国人都不讲究,有一部分不讲究就可以了。
殷宁眼前一亮,思路瞬间打开了,“所以定位成酒店式公寓而不是普通居民楼,外国人也会容易接受,而且底商售卖也好招租也好,都不失为另一种进项。”
顾远亭赞许地点点头,“从风水学上来说,这种地方阴气重适合做偏门生意,你看附近的酒吧饭馆ktv一家借着一家的开,似乎都占了这个由头。他们来这里做生意,总要有地方住,这里的新楼盘又几乎没有,这就是天时地利了。”
关于这一点还是当初阿宁告诉他的,顾远亭这样想着,不由面露怅惘。殷宁就在他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顾远亭到底还是达到了他的要求,实现了他的愿望,也算是对他无憾了。
殷宁发现顾远亭在走神,但是在他察觉到对方更多的情绪波动之前,仪式正式开始了。
顾远亭代表建设方简单做了介绍,又邀请承建方与有关部门的负责人讲了几句话,接下来是流程颇为考究的动土仪式,最后请在场的所有人移步旁边酒店举办一个小型的庆祝酒会。
一切都安排得细到极致,顾远亭把殷宁带在身边不时告诉他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殷宁似乎不需要过多的提醒,点到为止就能明白其中的意图,这让顾远亭不免感叹他天赋和才华了。
酒会上顾远亭作为主办方代表自然逃不过别人的敬酒,殷宁在他旁边也被殃及池鱼,最后也是脸颊泛红。好在酒过三巡之后顾远亭把场子交给了陶园,自己带着殷宁从后门溜了出去。
走出去,外面是熙熙攘攘的街道,即便已经是深夜了,道路两旁的酒吧却正是开始热闹的时候。
“我们走一走吧。”顾远亭这样建议着。
殷宁知道他是打算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了,轻轻应了一声,迈开步子走在他前面。顾远亭伸手向前一探,便握住了他的手,两个人的手心里都是在酒精作用下有些反常的热度,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一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因为是同性,大庭广众之下很少有这样亲昵的时刻,殷宁觉得脸上更烫了,手指间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软绵绵的握紧了也不是,抽出来也不是。
终于还是顾远亭握紧了他的,手牵着手来到已经撤掉了装饰的会场。
他们站在高处,可以看到旁边和下面街道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因为地势空旷,周围有风吹过时便有些凉飕飕的,殷宁不禁打了个寒噤。
顾远亭在他的身后环抱住他,胸膛贴上后背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双手在殷宁面前交叠,露出手腕的黑色蝴蝶纹身。
殷宁伸出手指划过那上面的纹路,轻声问道,“这是什么,你打算告诉我了吗?”
顾远亭不想骗他,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对殷宁说过假话,最多也就是闭口不言,此刻既然已经答应告诉他了,就必须说点什么让他安心。可是顾远亭总不能说,这花纹是他设计杀死一个黑衣法师的时候留下的印记,为什么要杀人是因为答应前世的阿宁让现在的殷宁活过十八岁,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殷家那个丧心病狂的养成计划。
只有这一点,是他力挽狂澜并绝对不能让殷宁知道的。
顾远亭幽幽叹了口气,说,“刚认识你不久时,我有一次告诉你要去国外出差,就是那次在外面得到了这个纹身。这个纹身是有法力的,我可以展现给你看。”
这里曾经是乱葬岗,游魂无数。顾远亭扬起手,黑线延展开四处捕捉灵魂,却因为他的控制没有一口吞下去,而是温柔地劝慰它们安抚他们,将鬼火化为荧光,就像是另一种度化。
点点荧光在殷宁的面前凭空升起,浮在半空中渐渐消散,放眼望去空旷的平地上到处都是,看起来壮观又温柔,甚至让人有流泪的冲动。
“它们到哪里去了?”殷宁喃喃问道。
“或许是另一个世界。”顾远亭轻声回答,看着它们消失在黑线尽头。
“那你的身体……”
“没事了。”顾远亭低头亲吻他的发心,“它们得到了想要的,就不会为难我。”
“那如果得不到呢?”
“我会想办法让它们满足的。”顾远亭坚定地说,推平乱葬岗起高楼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殷宁转身仰起头,依旧担忧地看进他的眼里。
顾远亭看着他问道,“你怕我吗?”
殷宁摇摇头,眼前的一切是如此难以置信,可是他只看到了最美好的一面,又怎么会害怕?
顾远亭轻笑,低头在少年那双薄唇上轻啄了一下。
殷宁有些失望,原本以为会得到一个用力的亲吻,借此看清顾远亭的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于是他很快偏过头去,去看夜空下那些星星点点的荧光。
顾远亭与他并肩而立,手心的温度还在,触感是真实的,他所拥有的终于不再是一个冰冷的虚影。
殷宁本来已经有些失神了,最后却捕捉到了顾远亭的走神。他莫名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顾远亭的眼泪,突然有一种心悸的感觉。他不愿猜测那滴眼泪里面真的有另一个人的身影。
☆、第52章 尝试
殷宁回到学校后接到一个意外的邀约,来自于肖振华的女友袁静蕾。
他从小到大本来就没什么朋友,更别说异性朋友了,也因此而不知道怎样与女同学相处,尤其是袁静蕾一见他眼泪就劈里啪啦往下掉,这让殷宁更加不知所措。
学校的咖啡厅里总是人满为患,旁边的人看着他们这一桌,多半都以为是男生对不起女生,再看看殷宁那张脸很容易就会脑补一段移情别恋的故事。
殷宁只能默默地把纸巾递过去,随身带的一包用完了再买一包。
袁静蕾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不好意思地望向殷宁,“肖振华有没有在你们宿舍提到我啊?”
殷宁点点头,“他说你们分手了。”
袁静蕾的眼泪刷的再次留下来。
殷宁几乎不知如何是好。他生活圈子里的女性不是那种一直处于上位的长辈,就是如殷家琪般乖戾偏执不肯吃亏的同辈,要不然就是陶园那样做事滴水不漏的职业女性,说掉眼泪就掉眼泪这种情绪化的女生还真的就没有见过。
“你不想跟他分手吗?”殷宁猜测着她找自己的意图。
袁静蕾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控诉,“他根本不相信我。”
殷宁不知道说什么好,顿了顿又问,“你跟你的前男友没有和好吗?”
袁静蕾抹了一把眼泪,愤愤地说,“都是前任了怎么还会和好,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
“这种事情,你们应该当面说清楚的吧?”殷宁就事论事地建议着。
袁静蕾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点,哽咽着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我是前任分了手才跟肖振华在一起的啊,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啊,就算那个人找到我说后悔但是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被肖振华看到了,他当时的样子就像是捉奸在床啊,那种情况下还怎么说清楚啊……”
“他说你哭的特别惨,在他面前都没那么哭过,所以觉得你比较喜欢前任。”殷宁觉得有必要让她知道这一点。
“我就是个感情丰富的人不行吗?看电影我还哭的惨呢,难道他觉得自己还不如一部电影?”
殷宁默默地喝了口水。
“跟他在一起不哭难道不是好事吗?说明意气相投相处愉快啊,非要折腾得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