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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带上她一起。”
差点认为自己听错,倾夜从不会提出任何无理的要求。与他对视一眼,倾夜用几乎不可觉察的幅度轻轻点了下头。烈熠肯定了对方的意思,是真的希望如归同行。尽管理由不明,不过不表示没有理由,倾夜脸上闪过的欲言又止,证明他有十分不得已的理由。
无意为难倾夜,让他陪伴身边,为难之事已然无数,又何必在这样的小事上步步紧逼,烈熠默认了如归同行,想来问题也不大,到时如果真的令行动不便,派个人保护如归单独行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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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这是什么东西!”九歌一声惨叫,惊的龙渊山上雀鸟四散。如不是想着皇上正在营帐中与人密探,只怕那些士兵也已经冲了进去。
九歌纤白的手指指向一物,正是穿着鹅黄衣裤,粉妆玉琢的如归。她正被倾夜抱着,一边享受有人代步的乐趣,一面一脸挑衅的望着九歌,透黑的双眸如点漆一般,神采奕奕。
这个小魔星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更让人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是倾夜抱着她?太多的问题涌入脑海,九歌已经弄不清楚到底哪一件更上自己惊讶,哪一件更让自己不痛快。
“不懂礼节的人妖。”如归就是有这个本事,随便一开口就能将言语刻薄的九歌气的七窍生烟。
白皙的指尖在不断颤抖,就像是九歌正在竭力压抑将那丫头丢出去的冲动。接下来的如归更是本事,冲着他甜甜一笑之后,回过身搂住了倾夜的脖子。
这是挑衅,这绝对是挑衅——从她正不断耸动的肩膀就能看出,这个死丫头正笑的无比开心。
“好了九歌,一个小丫头,你何必斤斤计较?”陡然上演的滑稽戏码让滟昊泠无奈,如此紧迫的情形下,大概也只有这个喜好惹是生非的神兽能如此胡闹。原本不打算理会,但是考虑到九歌的性子,倘若随了他意,那就没完没了了。
离开座椅,无论周遭围聚多少人,滟昊泠真正在意的,也仅有一人。“熠,累不累?”
九歌白眼一翻,闷闷的走到角落坐下。心中的不爽越来越重,狠狠瞪了主子几眼也不解恨——只准自己甜言蜜语,就不许别人表达意见,简直毫无公平可言!
烈熠余光瞥见九歌不情不愿的神情,心中却忍不住道,或许九歌的处事方式才是真正的明智。神兽本不该参与俗世纷争,他与滟昊冷强行将他们卷入这一场混乱,本就已是违背天理循环。九歌的无奈在于不论是不是出自本意,都受到契约制衡无法离去,于是选了玩世不恭的态度,从不参与任何决定局势走向的事物,就当游戏人间一趟,也算是不错了。
反观倾夜,未免有些太过放不开,如同画地为牢。
莫名起的感慨,来的快,去的并不快,烈熠将之压抑下来,只能另选合适之机与倾夜好好谈谈。
滟昊泠有些凛冽的目光停留脸上,任谁也无法无视。想起他刚刚才问了一句,还是先让他安心为好。“来过龙渊山一次,道路熟悉,并不累。”
滟昊泠并不知就在这三日之间,烈熠已经往返月白滩一趟,以他的身体状况自然有些吃不消。没有监视他的行踪,只觉得他脸色不太好看,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他的回答又无懈可击,并没有任何破绽。
心虚的情绪任何人也无法避免,只是有些人控制的好不容易被别人看出罢了。烈熠眼下就处在这样的状态下,每多一句类似的话题,三日中的所为就多一分曝露的危险。以滟昊泠的洞察力,要隐瞒过去,唯一能够保证的方法就是提也不提。
“滟昊,我们何时出发?”
滟昊泠不疑有他——或者说值得怀疑的地方太多,索性什么都不再疑虑,至少还能过的轻松一些。“今日还有些琐事,明天一早就走。”
烈熠点头表示赞同。还有一件想要了解,同时又是最怕了解的事——一直都在避免提及,如今到了避无可避。“此行目的是何处?”
狭长的眸子中是谁也模仿不了的霸煞之气,生杀子夺,弹指之间决定所有人的荣辱生死。与许多残忍嗜血的上位者不同,他不是喜欢看到鲜血,而是不在乎看到鲜血。小到人命,大至国家,都是他达成目的的途径。
“你应该问,我打算杀了谁。”
两种说法并无太大的不同,只是在细微处有着区别。依照滟昊泠的说法,即是证明这个人名要比地点重要的多,定然是个深具影响力的人物,话说回来,若不是如此大概也用不着他亲自动手。
太过直白的询问方法,是烈熠一直避免使用的。自欺欺人也好,到底是无法做到滟昊泠那般。一早就已经看透,统一七界的人是滟昊泠,也只能是滟昊泠。智计相同。差的是心性。
动了动嘴唇,滟昊泠甚至没有真正出声,从他的唇形中,烈熠读出了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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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浓眉大眼的少年终于按捺不住,拽住了前方男子的衣袖。此行不仅离王城越来越远,甚至开始偏离了青夷的交通干道与大城市,在这个节骨眼上,难道他师父打算带他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躲起来,等着战乱结束?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有着古怪名字的那一位,风雪,就在不久之前,还被青夷王宫给赶了出来,因为他打算去劝说族中的大长老向汐蓝投降。
他的那位师父,除了一身紫衫华贵以外,举止照旧有些疯疯癫癫。一巴掌拍在了少年的脑后,没有留下多少余地,少年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心中不满,嘀咕了一句,“疯子。”
声音不大,可是他师父的耳朵实在太尖,当下就恼怒的又给了少年一巴掌。“你这个不孝徒,竟敢直呼为师名讳。这么多年我都白都你了,是不是?”
少年先是一愣,刚才自己是在骂人,怎么又和师父名字扯到一起了?转念一想,明白其中关键之后,忽然笑出声来。这一笑不打紧,只是再也刹不住脚,最后干脆抱着肚子笑的打跌。他的师父,大名与他一样,也是两个字。两个拆开看没有问题,但是合在一起之后,问题就大了的两个字。
风、紫。
“原来,原来你的名字比我……比我更不靠谱。哇哈哈哈。”几乎已经笑岔气,一句话也说的断断续续。世上竟然有人自称疯子,看来他的名字风雪二字,已经是风雅至极了。
“不孝徒,你懂个屁!”心情一差,粗口也就止不住了。“你晓不晓得世上最尊贵的颜色是什么?不错,就是紫色!”
风雪满眼不信,这个师父半真半假,不真不假的话太多,他早已练就了一番挑选的功夫。若是每一句都去相信,只怕他早已疯了。“紫色尊贵,那为何在七界之中,竟没有一个国家的王族使用?”譬如汐蓝尚蓝,焰赤喜红,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最为尊贵的颜色,但是还没有听说过谁用紫色的。
“那是因为他们不敢用。”风紫得意洋洋,用手指掸了掸紫衫的衣摆,“传闻这是神族所用的颜色,又哪是一般凡夫俗子能够企及的?”
第四卷 第二章 天神遗族
“昊泠,你要杀紫先生。”
天下何其之大,能人异士犹如过江之鲫,恒河沙砾,但是能让烈熠尊称一声先生的,到底还只是少数。白凤蝶的夫君算得上一位,因为他铸造了空名软剑——烈熠能够肯定,以此剑的锋利,定然可以排上兵器谱的前三位。
如今,从滟昊泠的唇形中读出了一个名字,却引得他同样以先生二字敬称。
不错,正是风紫。
“怎么,这个人杀不得?”滟昊泠只是随性一问,在他看来,世上没有谁是不能杀的,轻贱生命到了极致。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似乎滟昊泠的想法才是最公平的一种,一视同仁,管你是贩夫走卒,抑或是王公贵族。
烈熠摇头,以一种极慢的速度在摇头。说不准他是犹豫不定,还是下了十足的决心。“在如今的风族要找出一位真正的预言师,恐怕也只有紫先生一位了。”这不是正面的回答,但滟昊泠能听得懂——正是因为风紫的能力,此人才非杀不可。
“如果风族人人都有风紫的本事,自诩为天神遗族倒也没什么不对。”这大概已是从滟昊泠口中能听到的,对旁人最高的赞赏之词。如若风族洞悉将来的能力都不是虚构,而是真有本事,争霸天下的过程中,只怕也没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