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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趣味:无救药的故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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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田任突然沉默起来。他的目光从伤痕遍布的左手移到少年的脖子,然后又从脖子移到少年的双眼:就是这双眼,就是这双眼,曾经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然而也正是这双眼,如今纯良无邪,天真懵懂。
  那双拿着湿热毛巾拂拭血迹的手就这样僵在了空中。金田任伸出空着的左手,挡在少年的红肿的双眼上,近乎呓语般轻唤了一声,“素妍。”
  自然是没有人回答的,浴室里只有男人缄默的呼吸,低沉而缓慢,就像默默舔舐伤口的雄狮,即便痛不欲生,但痛苦的方式却仍旧是沉默,仍旧是无声的。
  明白再没有人可以回应自己的呼唤后,男人半垂下眼皮,他耐心地擦干净那些血污,又小心翼翼地掠过结痂的伤口,花费了近一个小时才将少年清洗干净。
  当男人谨慎地将少年抱到床上时,天已经完全泛白。在城市里注定看不见的初日泛着橘黄色的光,照亮大地,时不时有过路的车辆发出嗖嗖的声音,窗外不远处的一家药房屋檐下有一巢燕子,正叽叽喳喳地叫着。一夜未眠的男人站在床边,听着这些声音发了会呆。
  他对这些声音并不陌生,有多少个夜晚,他就是这样睁着眼睛熬到天亮,并不是身体不疲惫,并不是双眼不困倦,心脏都因为缺眠而在胸膛鼓擂般的咚咚抗议,但他就是不想睡,意识里不曾停歇的恨意让他睡不着,一天没找到凶手,一天没用最残忍的手段虐死他们,他就一天睡不好觉。
  男人想着,伸出手,轻轻放在少年的嘴唇上。这双嘴唇因为咬啮而变得支离破碎,根本看不出原形,但男人却突然觉得这双嘴唇很熟悉——“她极力挣扎着,破碎的嘴唇努力蠕动”。
  “在生命的最终,她望着黑暗天空下城市中的某个方向,被杀人者用牙齿咬得残破不堪的嘴唇颤动少许,嘴角张开,嘴唇摆出他名字的口型。”
  素妍死时,就是用这样破碎的嘴唇呼唤他的名字吗?就是这样,曾这样痛苦地,呼唤过他的名字?
  指腹猛然下压,让熟睡的少年因为疼痛而啜泣起来。男人被这声音惊醒,第一次面对这张折磨过的脸手足无措,他僵在原地,双腿都不自主绷直,目光却是死死盯住少年。
  少年的双眼缓缓睁开,因为眼皮浮肿,他只能透过一缝的视线观察四周。他看到了站在面前的男人,那张冷酷面瘫的面容第一次出现崩裂,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终于出现第一丝裂缝。
  “哥哥。”脆弱至极的呢喃从少年的口中吐出,少年的左手颤了颤,想要伸向男人,却因为身体无力而失败。
  “疼。”少年又是开口,满是纠缠血丝的眼里溢出眼泪,沙哑的声音哽咽起来,“很疼。”
  男人的手又开始痉挛,甚至因为过度的痉挛而筋脉疼痛。金田任俯视躺在床上的羸弱而破碎少年,黑色的眼睛没有温度,面容也僵硬非常。最后他勾勾嘴角,弯下腰替少年掖了掖被角,语气忽然柔和起来,“乖,哥哥就在这里。”
  “疼痛很快就会过去的。相信我。”
  少年似乎听懂了男人的安慰,在少许的啜泣后就再次陷入睡眠。
  男人注视少年毫无防备的睡眼,从上衣兜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点上。吸着些微呛人的烟,在肺里过了一遍,然后缓缓地吐出去。男人在一片烟雾中眯了眯双眼,黑色的瞳孔满是阴鸷和其他一些更深的东西。
  这一根烟男人吸了很久,直到觉得夹住烟的手指微微发热才掐灭烟蒂,扔到床头柜子上烟灰缸上。                    
作者有话要说:  

  ☆、P(二)

  (P)17(二)
  少年昏迷了两天,而男人也照顾了对方两天。
  这两天当中金田任又是给发烧的少年降温,又是给流汗的少年擦身,就连少年因为噩梦而大喊大叫时,也是男人在床边轻轻拍打少年的胸膛,语气温柔地哄少年再次入睡。
  男人望着少年无意识流出的泪水,面无表情地拂拭下去,然后转过身,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默默抽烟。烟灰缸里已经集满了烟蒂,男人却视若无睹,仍旧自虐般的酗烟。
  变得更加沉默的男人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开口,长时间的缄默几乎让他忘记如何言语。双眼因缺觉而满是血丝,嘴唇也一层层起皮。男人的目光始终望着天花板不存在的一点,整个身子如雕像般坐在沙发上,唯有时不时挥动右手,弹烟灰的动作才让人觉出他并非一具尸体。
  整个房子里只有缭绕的烟雾还有些生气,在空中无力地扩散游荡着。
  男人的脑子钝得很,莫名其妙地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机械性地回想自己潜逃的日子。
  那真是一段生不如死的回忆。他像条老鼠一样游走在不同的地方,遇见不同的人,在每个地方都不敢多呆,就算偶尔定居,也只是在极小的范围内活动。他克制自己上网的时间,强迫自己养成定时定点吃饭睡觉解决生理需求的习惯,甚至强迫自己去记住每个接触自己的人的长相,好在第一时间发现不对。他还养成了轻微的被迫害妄想症,任何人只要靠近他一米以内,他就会因为受到精神上的威胁而忍不住想去攻击,所以他从不在一个地方打工太久,免得有人自来熟地拿他当朋友。他不找女人,也不参加任何活动,唯一的社交就是限时上网时看几篇虐身的小说,然后去论坛灌个水,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当个万年潜水党。
  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唯一不能忍受地是他越来越狂躁的施虐欲,虐杀宠物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他渴望看到更多的鲜血,创造更强烈的绝望——就像他折磨死那个人渣那样,要酣畅淋漓地宣泄和游戏,这种病态的狂热到了最后使得他看到的所有人都是鲜血淋淋的模样,让他不得不将自己的精神在亢奋时强制压抑下去。为了不让自己失控,他没日没夜地找那些血浆片,翻来覆去地看,翻来覆去地看,看到最后他才发现这并不能缓解他的症状,反而让他的施虐欲走向另一个极端。
  他想虐杀别人的渴望一日比一日更加强烈,他觉得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要发疯。
  随着回忆突然升腾起的狂热感觉让男人猛地睁开眼睛,他迅速将烟头扔进烟灰缸,然后发疯般冲进浴室。浴室里贴有一面半身镜。男人站在镜子前,开始做好饱受折磨的心理准备。
  镜子里的男人看起来颇为憔悴,但是面容却坚硬而冷酷。那双黑色的眼睛此时充满了某种疯狂的光芒,让人几乎不敢直视。男人用双手撑住墙壁,抬头凝视镜子中的自己,他深深地呼口气,然后再重重地吐出,语气严肃而正经:“你不是杀人狂,不是变态。那都是出于正义的报复,在此之外的一切暴力都是反道德的。”
  男人狠狠盯住镜子里的自己,双眼因充血而变成诡异的红色,“我理解你想要鲜血的欲望,但这是不正常的。要克制它,就像你克制自己其他非法的欲望。”
  “不要失去控制。”男人开始难过得大口喘气,太过强烈的渴求从大脑深处源源不断地涌过来,让他不得不握紧了拳头,连转移注意力都无法做到。
  他的视线开始诡异的充血,脑海中的回忆开始咔咔作响,而就在这机械的古怪声响中,他虐死主犯的回忆开始再次倒带。
  敲碎十指骨头的声音,以及主犯忍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有那些混着碎肉的血液,他在对方的身上实施各种想要的虐杀方式,毫无犹豫,痛快至极。
  没有控制,不该被控制,这感觉如此美好,应当被承认并延续。
  无法自制的男人猛地一拳打在墙上,手指的疼痛多少让他回过神,然后他依法炮制得在墙上又打了几拳,力道大得几乎让手指骨折。过度的精神压抑让他的脑袋开始犯疼,男人不得不开始数数,“1993;1986;1979……”
  当那种如潮水般感觉终于完全退去后,男人几乎汗流浃背。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自从逃亡后不久,他隐隐觉得自己无法控制那种施虐欲时,他就不得不自残。
  他不能去参加类似性质的俱乐部会聚会,因为他绝对会虐死对方,无论是谁。他不能在知道自己所求为何物时故意纵容自己行凶。
  男人在浴室里发了会呆,等心情平复下来后才打开浴室门,而就在他走出浴室的瞬间,一道无辜懵懂的视线望了过来,那个失去记忆的少年躺在床上看着男人,小小地低语,“哥哥。”
  男人的身子僵了僵。这种仿佛被抓包的奇异感觉让他顿在原地。最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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